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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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棟木屋廢棄在那裡許久了,不過我閒來無事時就常去整理它,現在裡面也算得上是舒適整潔,要和我一起進去看看嗎?”沈荷影無言的點點頭,算是默許了夏致遠的邀約。
在她和夏致遠進入那棟略嫌破舊的小木屋後,沈荷影立刻發現小木屋裡的傢俱雖然有些殘舊,可卻顯得舒適宜人,看來夏致遠的確是對這個地方下過一番整理的工夫。
“這裡的環境相當幽靜,你常來這裡做什麼?”沈荷影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來這裡看書或是寫稿子,當然--”夏致遠有些尷尬的聳聳肩,“有時候無所事事的話,就乾脆一個人喝酒宿醉到天明。”
“這就是你總是滿身酒氣和滿臉鬍渣的原因?”沈荷影的口氣倏然變得有些咄咄人,“你想逃避生活,逃避另一個更真實的自己?”夏致遠的臉
驀然變得深沉陰驚,眼神和語氣也霎時
暴冷硬起來,“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難道你不也是這樣才回到這個小鎮?我們同樣擁有一段痛楚傷懷的過去,不是嗎?”沈荷影深
一口氣,並沒有被他的慍怒給嚇住,“我和你不一樣,你來到這個小鎮是想逃避你的傷痛,我是回來面對我的傷痛。”
“這就是你有時候顯得悒鬱寡歡的原因?”夏致遠嘎啞的語音低沉得彷彿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沈荷影被他特有的男嗓音挑逗得心醉神
,“那麼你呢?想逃避你那不想再去振作的生活,還是想逃開你那段失敗的婚姻?”夏致遠的身子倏然一僵,兩道濃眉深深的糾結在一起,“沒想到你連這個都可以知道,看來這個小鎮的確沒有秘密可言。”他
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後,繼續說道:“沒錯,我的確是有個失敗的婚姻,我和我的前
是在演藝圈認識的,那時的她還是個默默無名的小演員,我同樣的也是個三餐不繼的小編劇,基於同樣對藝術的執著和喜好,我們在一起不到半年就結婚了。”
“那麼後來呢?你們又是怎麼離婚的?”沈荷影不聽得入神了。
“後來她多了許多在媒體上曝光的機會,再加上她本身的優越條件,漸走紅成了大明星,而我後來也開始走運。
我只花了四年的時間,編了幾齣賣錢又賣座的戲,也寫了幾本銷路不錯的小說,二十五歲時的我成了所謂的暢銷書作家,不過也因此我和她之間因為工作的關係,漸疏離,在去年我的二十六歲生
過後,我們便籤下離婚協議書。”
“現在在你眼前的我,是個還不到二十七歲的青年人,然而對生命的鬥志卻連個七十二歲的老年人都不如,我現在才明白,原來邁向成功只需要短短的四年,一次的失敗卻可以讓你未來的四十年都活在痛苦深淵中。”沈荷影彷彿能夠受到那股悲哀,不知怎地,一股酸楚就襲上了她的鼻頭,她的眼前霎時一片模糊。
夏致遠一旋過身子,便看見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怎麼?你這是在為我淚?我並不需要你的同情。”
“對不起,我--”就在沈荷影連忙抹去淚水的同時,冷不防地,一雙強硬堅定的手臂便將她狠狠的摟入懷裡。
夏致遠的頭顱俯了下來,以著強勢近乎暴的姿態攫獲了她的櫻
。
夏致遠以嫻的技巧挑逗著她的
舌,他可以
覺她的嬌軀在他身下不停的顫動,他索
將雙
移往她的耳際、頸間,沙啞的訴說著他的渴望,直到沈荷影再也承受不住這種心醉神
的快
,和夏致遠雙雙跌癱在地板上為止。
地板下傳來的陣陣寒意,穿透了沈荷影的背脊,但卻熄不了炙烈的火焰,她像個溺水尋求浮木的人般,緊緊抓住了他的肩頭,默許著他可以索求更多。
“我喜歡你的味道,”他沙嘎的在她耳略輕聲低語,“你聞起來像夏天裡盛放的-子花。”兩人之間的體熱愈趨白熱化時,夏致遠在她耳畔微微息,右手開始不安分的探入她的襯衫下,撫摸她細緻如絲的肌膚,他這才發現自己對她的慾望強烈連到自己都會害怕。
夏致遠輕撫捻著她粉
的**,幾乎快令她失去理智的輕
出聲,他
魯而輕柔的撫觸,對她是種甜美的折磨,她的小骯正強烈
受到夏致遠的亢奮更加堅硬地悸動著。
夏致遠在覺到她豐滿的
脯抵在他的
口時,他再也無法忍受這種
體上的折磨,他將自己壓在她的身上,用膝蓋輕輕分開了她的腿雙。
他凝望著雙眼濛、櫻
微啟的沈荷影,手指忍不住遊移到底褲的邊緣,他知道只要他願意,他就能以著強硬的姿態進入她。
“我早就想要-了。”夏致遠輕聲細語的說道。
沈荷影心蕩神馳的睜起微眯的雙眼,雙手順勢搭在他的肩膀上,在她幾乎要點頭允諾他的要求時,她的眼眸卻不經意被無名指上那顆小碎鑽隱約投的冷光給刺傷。
沈荷影似乎被狠狠淋上一桶冷水般,迅速清醒過來。
她像逃避什麼毒蛇猛獸似的,立刻把自己退到角落去,蜷曲起自己幾近半棵的身子,微微顫抖。
老天!她差點把自己給了他!
夏致遠震懾於她這突如其來的反應,他鐵青著一張臉,嗓音中有著微慍:“為什麼要拒絕我?我以為你也和我一樣沉醉其中的,不是嗎?”
“我沒有和你一樣沉醉其中,請你不要妄下定論,你--你剛才差點強暴了我!”沈荷影的口正在劇烈
氣。天曉得!她要用多大的自制力,才說的出這樣口是心非的話。
這句話果然成功的挑起了夏致遠的怒意,他語氣森冷的彷彿來自地獄:“該死的你,沈荷影!你非得用這種尖銳苛刻、言不由衷的話,才能扼止你也深深被我引的事實,是不是?”
“我沒有言不由衷,也沒有被你引,我沒有忘記我是個有未婚夫的女人,從頭到尾不過是你在一廂情願。”天曉得她要多麼努力的撐住自己,才能說出這句話。
夏致遠的臉愈發鐵青了,“你的意思是,從頭到尾都是我在死纏著你,你
本沒有正眼瞧過我一眼?”沈荷影強迫自己正視他似乎盈滿無數痛楚的男
臉龐,決定快刀斬亂麻,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和夏致遠再有任何瓜葛了。
“夏致遠,不要再自欺欺人,你怎麼會傻得以為我會拒絕掉徐家這麼好的一門親事,而和你這個成天遊手好閒的酒鬼在一起?”說到這,沈荷影強烈的覺到自己心底的痛楚,如果可以,她真的願意代替他承受這種言語的傷害。
“這就是你的真心話?原來你從頭到尾都把我當成一個不折不扣的酒鬼、一個沒有任何出息的廢人,是不是?”夏致遠憤怒而動的緊緊抓著她纖細的肩頭,近乎暴怒的問道。
沈荷影的淚水伴隨著心痛與煎熬潸然落下,但她知道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打退堂鼓。
“沒錯,但你就真的是這樣,不是嗎?你成天醉生夢死,只會逃避自己的人生和理念,這個小鎮不過是你躲藏的地方!”夏致遠突然放聲大笑,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我雖然是個不圖振作的酒鬼,但也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討人嫌到這個地步!”沈荷影不敢回視他一眼,她知道自己只要稍稍看他一眼,便會出許多她極力隱藏的
情。
於是,她索再度將心一橫,刺
他道:“沒錯,而且我還看不起你,如果你想讓我看起你,就趁早結束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想辦法重拾你從前的光采和自信。”夏致遠又笑了,笑得既悲哀又痛苦,“沈荷影,你再次讓我見識到你的天真和無知!你以為你剛說的事很容易就可以實現?如果有那麼容易的話,我就不會過著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他用一種仇視般的眼神瞪視著她,
裡
氣的對她吼道:“你滾吧!沈荷影,我一點都不需要你,也請你以後別在我面前自抬身價,或裝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話甫落,夏致遠憤怒的轉過身子,準備離去。
沈荷影著淚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她是那麼明顯的
受到他的痛楚和怒意,也知道自己已經深深的刺傷了他的男
自尊。
沈荷影獨自一人蜷曲在角落,四周的空曠和漆黑緩緩聚攏過來,包圍住她。
月透過破缺窗戶的一角,投
在她蒼白的臉上,她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淹沒了因為情殤而抱頭痛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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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茶園裡的風波已平息,沒有任何人再去探究茶園內的損失究竟是人為造成,或者真是傳說中的“祭典新娘”所為。
而這兩個星期以來,沈荷影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混沌的狀態中,口時常
受到一股快要窒息的
覺。
她不敢去分析壓在她口的沉重情愫究竟是什麼,她
本承擔不起這樣的結果,尤其是在她和徐子軒的婚事已完全敲定在過完年之後。
然而,子愈久,她心底的惆悵也就愈發鮮明,她這才明明白白的領會到自己愛上了夏致遠的事實!
焦惶不安和思念的情緒不時煎熬著她,她甚至開始後悔,也痛恨自己居然對夏致遠說了那麼尖銳而苛刻的話。
這些子她顯得心不在焉的,甚至有種想和夏致遠天老地荒的念頭,這種
覺瘋狂的折磨著她。
或許她真的該再去找夏致遠一次,除了跟他道歉那天刻薄至極的話語之外,她還想跟他坦白她對他的情。
如果夏致遠也願意,或許他們可以一起離開這個小鎮,去開創他們的嶄新生活。
打定主意後,沈荷影特意選了一個她情緒狀況最好的下午,穿過那片通往絕塵山莊的紅樹林,為的不過是想再見到夏致遠一面,對他坦誠自己最真實的受。
沈荷影佇足在絕塵山莊前面,但全然不見夏致遠的身影,於是她鼓起全部的勇氣趨身向前,輕聲的詢問正在灌溉花木的老伯:“請問住在這裡的夏先生呢?”
“夏先生?”歐吉桑仰著頭思索了一下,才恍然大悟的說道:“是不是那個總是喝得醉茫茫、不修邊幅的男人?”
“是的。”沈荷影連忙點點頭。
“他回臺北去了,臨走之前找我幫他修剪花木和打掃屋子,還一次結清了我的工錢。”
“回臺北去了?”沈荷影的心倏然一緊,像被人狠狠走什麼。
歐吉桑繼續修剪花木,一邊說道:“是啊,他還是和一個打扮得非常時髦的女人走的,也沒代什麼時候會回來。”
“他人已經走了…”沈荷影整個人空的,嘴裡無意識地反覆這個結論。
沈荷影滿心悵然的旋身離去,不斷在心底咀嚼著方才所得到的訊息。
行經紅森林時,她才在嘴裡嚐到了溼溼鹹鹹的味道,原來是淚。
她輕輕闔上雙眸,晶瑩剔透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撲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