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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然後和沒有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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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霸山驚疑不定地望著段天道,光頭亂成了一團麻,他也是賭場老手,當然看得出段天道絕不是無的放矢,這種情況只能說明段天道也拿了一副大牌。

但是兩強相遇,總有一方會敗下陣來他自己是什麼牌,他很清楚,難不成段天道的牌更大“賭了這麼久,我也累了,不如一把賭到底,不管誰贏,今天的賭局都結束了,多好。反正我輸了,也不過是把贏的錢吐出去,沒啥大不了的。”段天道笑的好開心,跟大尾巴狼的笑法是一樣一樣的。

身為一個老賭,以及前無數盤慘痛的失敗教訓,都在提醒著馮霸山不要跟。

但是段天道一臉無所謂的態度,卻在瞬間控制了馮霸山的整個心神,無所謂在某種意義上代表的,其實是心虛的表現。這說明,就算段天道有牌,也不會太大。

這究竟是機會,還是陷阱馮霸山沉默了很久,他的資產當然足夠支付這筆賭資,但如果輸了,這將是他多年積蓄的一半就算是徹底丟水裡了。他顫抖著伸手看了看自己的底牌,他拿著的是一條同花順,能比他大的,只有三條倒黴了那麼多把,不可能拿著同花順還這麼倒黴如果連同花順都放棄跟牌,還有什麼情況能夠贏馮霸山顫抖著用盡全身力氣收束著快要崩潰的心臟,狠狠咬了咬牙:“等我去籌”

“不用這麼麻煩。”段天道拍了拍手:“不就六千九百萬麼,你給我打一個欠條,你贏了這欠條你拿回去,輸了你帶我去拿錢好了。”他的態度很輕描淡寫,好像在說一件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但是馮霸山整個人卻彷彿遭了電擊,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這句話似曾相識。

有很多次他想要贏別人全部身家的時候,也說過類似的話。

此時此刻,他幾乎完全無法下注。

段天道等了半晌不見反應,道:“不跟不要緊的,我只拿這些也夠了。”這句聽起來一點都不貪心的話,彷彿一劑高純度的海洛因一般,在一瞬間便注入了馮霸山的血管之中,使他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之中。馮霸山整個人都好像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窒息著一般,如果什麼都不做,他覺自己簡直就要悶死在這窒息中。

馮霸山的腦袋在嘶吼,手指在顫抖,再也維持不住那虛偽的冷靜:“我寫”

“這是賭債還有時間地點你不寫這些,萬一回頭不認賬怎麼辦”段天道好整以暇的在一邊看著馮霸山寫字,一邊指指戳戳。

馮霸山滿臉通紅,惱羞成怒的按照段天道的要求寫下這些條件。

段天道拿過來瞄了一眼,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署名:“馮霸山你的身份證呢萬一你不叫馮霸山怎麼辦”

“你”馮霸山忍住想要在段天道臉上來一拳的衝動,掏出錢包,幾乎把身份證戳到他臉上:“你看清楚”

“哦,是你,來,按個手印。”

“”段天道心滿意足的拿了欠條,揣兜裡了,回到座位上坐下:“好了,現在可以開牌了。”馮霸山狠狠的翻開牌面,用一種十分矛盾,近乎囈語般的嚎叫高聲道:“同花順”段天道的眼睛,突然睜得好大,半晌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段天道的表情落入馮霸山眼中,登時讓他長長舒了口氣,他得意的敲著桌面,迫不及待:“開牌開牌”他雙手揮舞,就待將桌上的籌碼往身前拉。

“唉”段天道長嘆了一聲:“我賭博也算有些時了,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他一張一張的將自己的牌面翻過來:“拿到三條,打掉的居然是同花順。”

“你你你”現在換馮霸山的眼珠差點從眼眶裡掉出來:“你陰我”段天道的牌面,赫然是三條十馮霸山不止輸光了帶來的全部賭金,現在還欠段天道六千九百萬歐的債務。

此時此刻,馮霸山心如死灰,面如枯槁,他無力地靠牆坐著,他就算還有錢,也已經完全沒有再跟段天道翻本的衝動,這最後一擊,已經讓他完全失去了從段天道手裡翻本的信心。

他極度清晰的明白,再和段天道賭,他只會越輸越多。

段天道沒有說話,他只是微笑著看著已經陷入崩潰的馮霸山。

讓馮霸山輸大錢,這是段天道一開始就謀劃好的事情,不過這當然並不是目的,他想要的,也不是錢。

不過,在提出自己的要求之前,段天道認為很有必要讓這個傢伙好好嚐嚐絕望的滋味。

一時間場內沒有任何人說話,整個房間一片安靜,只有眾人的息聲,馮霸山的息聲,以及牆上的時鐘滴滴答答的顫音。

這種壓抑的氣氛維持了足足十分鐘,段天道才攤了攤手:“啥時候能拿錢啊”馮霸山眼珠轉了一轉,突然笑了。

他笑的很瘋狂,很囂張,就像是在海里為非作歹的鯊魚,張大了嘴巴,出森森的獠牙:“哈哈哈哈不錯不錯。段天道,你真不錯。不過,想在我的地盤上找我拿錢,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嗯這裡是澳港,我是馮霸山在澳港,沒有人能拿走我馮霸山的錢”他的話音未落,突然之間,房門被一股兇惡的大力猛然踹開門口施施然走進十幾個彪形大漢一齊衝馮霸山抱了抱拳:“老大”段天道皺了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馮霸山狂笑不止:“段天道先生,老子現在要把我的錢拿回來,你有沒有意見啊”

“你這是在”段天道摸了半天的鼻子:“打劫”

“哼哼。”馮霸山深了一口氣,長身而起:“你很不錯,真的讓我嚐到了傾家蕩產的滋味。”隨即他又獰笑了一聲:“不過也只是嘗一嘗而已。你說對了,老子現在就是打劫,你又能把我怎麼著”

“嗯”段天道點了點頭:“你這樣很不好,這樣是耍賴的行為,還有,這裡有這麼多證人,還有監控什麼的,做不好的事情是要被抓住的。”

“你放心,這裡在座的各位,是絕不會有人說出去的。”馮霸山嘿嘿一笑,掃了一眼眾人。

島國胖子很識趣的站起身:“烏拉烏拉”就出去了;黑衣大漢微微一笑,也跟著出去了;那個島國美女倒似乎還有點良心,面帶憂望了段天道一眼,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但突然就轉過頭去對馮霸山道:“馮霸山先生,您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保密。”段天道:“”

“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知道。”黑衣大漢獰笑了一聲:“不過可惜他不是死在我手上。”說罷轉身就走了。

段天道攤了攤手:“世事無常,誰知道誰死誰不死誰又死在誰手上”馮霸山嘿嘿一笑,轉向段天道,神間頗為自得:“我知道你身手不錯,可你不要指望能憑藉你的身手從這裡闖出去,這個地方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這個房間的狹窄,絕對讓你施展不開,我們十幾個人一起上,堆也把你堆死了。就算你把我們都打倒,門外那條狹窄的通道口,有三把衝鋒槍,你也一樣闖不過去。”段天道嘆了口氣:“看來你這個借條,算是白打了。”

“哈哈哈”馮霸山狂笑不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來找我麻煩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身手高強我告訴你,我全都知道可是你不知道的事就太多了”他笑著笑著就開始猛摸肚子,好像肚子要笑的掉在地上:“剛才那個黑衣大漢,是你的對頭派來要你命的,他輸給我的錢,就是為了讓我殺掉你付出的價碼。把你引到這裡來動手,也是他建議的,甚至要和你賭完這一局也是他的要求。從進這個門開始,你就已經是個死人。老子還在這裡陪你演了這麼大一場戲,剛才我演的是不是很好你是不是很開心我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你說好笑不好笑哈哈哈哈”雖然段天道一點也不覺得好笑,但是人家演了戲總要捧捧場吧,所以猶豫了半天,只好也拍了兩下手,笑了兩聲:“還行吧。”馮霸山:“”這一時間他竟然有些發怔,這個土鱉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在這種馬上就要死了的時候,他居然還這麼淡定,淡定的簡直就像個神經病自己說了這麼多,就是想看看他驚慌失措,淚滿面,溼褲襠的樣子但為什麼他卻像是個神經病馮霸山實在是不想再跟這個神經病糾纏下去了:“廢話少說”他捏起缽頭大的拳頭,大吼一聲:“上”一聲大喝之下,門口的厚紗簾忽然飄了起來,然後片片斷裂,裂成無數素淡花,因為紗簾極厚,所以那些花辮也顯得有些肥厚,卻透著令人窒息的意味,給人一種強烈的覺,如果讓這些紗花覆住臉頰,你便再難以呼到任何空氣。

紗簾揚起的瞬間,十幾個大漢瞬間就倒下八個“嗯”馮霸山的眼珠子突然睜得很大差一點就掉地上了。fu。。

他看得很清楚,賭檯後面這個似乎是因為嚇得太厲害而導致無法走出去的美女荷官,身形突然如電般出,手中出無數道銀亮的光絲,光絲高速而顫抖,像無數道閃電般,在擊倒八個大漢的同時,輕而易舉把那個紗簾打落震碎總算他也是習武高手,遇變不驚,從後摸出一鋼管,大喝一聲就要朝那美女荷官壓去,但突然從斜刺裡飛出一,正好就攔住他的頭前卻是段天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自己那個好大的凳子腿卸下了一和鋼管相遇,發出沉重的撞擊聲,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然後:“”沒有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