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9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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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接中山翼”馬吉一臉鐵青,現在距離帕倫特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到四十個小時了,他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通訊聯絡官迅速接通了172裝甲師師長中山翼的通訊,噤若寒蟬地快步躲開。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當中山翼的影像出現在屏幕時,馬吉盛怒地咆哮聲,震動了整個指揮部。他狠狠一巴掌拍在控制檯上,指著中山翼的鼻子怒喝道:“你的一團二營,現在在哪裡一團三營,又在哪裡”中山翼被馬劈頭蓋臉的怒吼砸了個暈頭轉向,他愕然道:“中將閣下,我師正按照您的指令向高地集結,目前”中山翼的報告,忽然間停了下來。
從屏幕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人遞了一份文件給中山翼。
中山翼表情困惑地拿過文件,看了一眼,臉上的血,就如同水一般褪了個一乾二淨。
“這不可能”中山翼目眥裂,手中拿著電子文件,彷彿就是一個被燒紅了的火炭他猛地轉過頭,衝著屏幕的另一側狂叫道:“立刻給我聯繫他們。”
“聯繫”馬吉氣的渾身發抖,冷笑連連:“還聯繫個你的一團二營,已經完了,一團三營,也全軍覆沒你竟然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中將閣下,我”中山翼急道:“一定是系統出了問題,我師兩個裝甲營近千輛機甲,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被人殲滅。這是我們的控制區,華夏人沒有辦法在不驚動我們的情況下鑽過防線,還穿到距離前線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想要全殲我兩個裝甲營,至少要一個裝甲團將軍,您知道,現在那幫華夏人絕不可能有這麼多的機甲”中山翼的辯解有些語無倫次,口中不斷重複的“絕不可能”和一臉完全不敢置信地表情,將他的震驚一展無遺。
馬吉怒極反笑,他從甘侖手中接過電子文件夾,指著面的照片:“絕不可能那你告訴我,這些照片我該怎麼解釋”中山翼呆呆地看著照片,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整個人如同丟了魂一般。
“中將閣下。”甘侖對馬吉道:“我們現在必須要找到敵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吃掉我兩個裝甲營,敵人的兵勢應該非常強盛。一團裝甲團,甚至可能是兩個團我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來的,不過我想,他們既然能避開我們的天網,能準確地找到我裝甲營的駐紮地,還能在我軍的行進路線設伏,一定對我們的調動了若指掌。”畢業於白蘇斯皇家第一軍事學院的甘侖,軍事素養極高。短短几分鐘,他就抓住了整個事件的關鍵。
馬吉深深地看了甘侖一眼,對於自己這位搭檔的判斷能力,他一向深信不疑。
不用甘侖再說什麼,他即刻轉頭下令道:“立刻啟動天網動態密碼,對我軍各作戰單位進行級身份核查,命令大野隼人迅速向高地靠攏,派出所有偵察兵,行進探查擴展到二十公里以外另外,203,211步兵師,194裝甲師,立刻派遣部隊,對各自轄區進行偵察。”說著,馬吉對皮爾洛中校道:“皮爾洛,命令空軍出動,無人偵察機也都給我放出去。把整個山區都給我梳一遍,不留一個死角無論如何,也要把敵人給我抓出來”
“是,中將閣下”皮爾洛領命,匆匆快步離開。
馬吉深一口氣,對通訊屏幕的中山翼道:“中山,一時疏忽,不足為罪。我能保你不過,從現在起,如果你的手上,再丟一個連,哪怕一個排,就算天皇老子,都保不了你我就在陣前把你軍法處置”馬吉說到最後,已經是聲俱厲。
“還用不用我教你怎麼做”
“不用,長官”中山翼抹了冷汗,立正敬禮,連半句廢話也沒有,匆匆地離開了。
甘侖倒了一杯茶,遞給馬吉,口中道:“中山大校是陸軍2000年那一期英班中的佼佼者,用兵穩重大膽,作風硬朗,向來不服輸。我想,吃了這個悶虧,中山師長是要爆發了。以他的格,不將對手揪出來,絕對不會罷休。有他在前面張網,有59師在後面圍堵,有194師,203,211師和空軍的參與,我估計,要不了半個小時,我們就能把敵人給找出來”甘侖看了看錶,微微地一笑:“如果進來的是華夏的主力,對我們來說,並不是壞事只要殲滅”天空中,幾聲尖嘯傳來,那是白蘇斯戰機掠過山區空的聲音。
甘侖的聲音,在尖嘯聲中,嘎然而止。他的眼睛,彷彿看見了一件極其古怪的東西。
馬吉順著甘侖的目光向指揮台下的大廳看去,只見中央控制檯前,皮爾洛中校再度站了起來,那搖搖擺擺的身軀,似乎隨時都會倒下一般,轉過來的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
他的嘴在囁嚅著,聲音被戰機的尖嘯掩蓋,就像是無聲電影裡的特寫。
當戰機遠去,馬吉和甘侖,終於聽清了皮爾洛的話。
“172師,二團一營全軍覆沒”馬吉艱難地轉過頭,看向電子地圖。
二團一營距離一團三營覆滅的地點,相距八十公里。視線,再回到一團二營駐紮的山谷,那是幾乎相同的距離。
不到三個小時,近兩百公里,三個裝甲營全軍覆沒。
那不是三次襲擊,如果說有三個華夏裝甲團在自己的腹地,就如同說有三頭大象走正步在街上玩卻沒人看到一樣可笑。
無論從地點,從時間來看,那都只能是一次襲擊。
厲若風雷的一擊疲倦的隊伍,在沉默中,順著一條小溪涉水前行。
小溪從山谷之間蜿蜒而下,四周陡峭的山脈,茂密的枝葉橫著生長出來,將谷頂的天空擠剩下了一條線。
溪水在巨大的機械腿的踩踏下,濺起細碎的水花。河底的卵石泥沙,被翻騰起來,等機甲隊伍過去好長時間,才又重新沉寂。
黎明的陽光,已經自重重遠山起伏的曲線上投了出來,一片片地灑著,給山地抹了一層淡金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