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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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大人,朋友這兩個字可不是隨便亂用的。”冷冷的聲音斜刺裡進來。
燕飛宇、蔚蘇、慕容石三個人聚在花樹旁,從遠處看去言笑甚歡,而實際上…
“慕容,老王爺正在找你,冒冒失失地到處亂跑是不是太失禮了?”
“就是為了不失禮,我才特意來向蔚姑娘打個招呼,王爺不必這麼快趕來英雄救美吧!”
“你廢話真多!”燕飛宇微哼一聲,“好了,回去吧。”慕容石點點頭,正要舉步,想起來什麼似的又說:“待會兒小弟就順路去拜訪兩位,沒什麼不方便吧?”燕飛宇一挑眉,正要拒絕,慕容石搶先說:“難得雪後初晴,如此良辰吉,小弟是絕不會錯過的。”
“雪後初晴”四個字,他念得朗朗上口、鏗鏘有力。
蘇的臉瞬時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突然右手一緊,她低頭望去,燕飛宇緊緊握住她的手,並不避嫌,溫熱的覺傳遞過來。她輕輕地嘆了口氣。
“隨你。”燕飛宇淡然地說,看向慕容石的眼神裡滿滿地全是威嚇。
慕容石的目光在兩人握的手上飄呀飄,聽到這句話時他才看向燕飛宇,他壓低聲音,笑地說:“我本以為你是鐵石心腸呢!”從沒見過燕飛宇如此緊張一個人,而且是個女人,慕容石暗暗忖度。他倒是很會撿人。蔚初晴這女子的確是萬中無一,只是王府裡那位白姑娘會這麼善罷甘休嗎?他可絕不會看錯她對燕飛宇的戀。這樣遲早會出亂子!哼哼,雪中送炭這種無聊事就算了,若論火上澆油,他慕容石可絕不會輸給任何人!如果要火上澆油的話…
**dreamark**同黃昏-洛王府小花廳客廳裡四個人,表情各異,氣氛詭異之極。燕飛宇實在想不到慕容石居然會毫無預兆地就將這人帶來,趕人已經太遲。就算蔚成霽是蘇的兄長,他也不想讓兩人再有什麼聯繫。此刻惟一能笑得出來的恐怕只有慕容石。
突如其來地見到蔚成霽,蘇怔在當場,下意識間微微靠向燕飛宇。三人都注意到她的動作,慕容石愈發興趣盎然,燕飛宇則打量著對面的男人。
蔚成霽年紀很輕,相貌英俊卻掩不住一股憔悴之,與蘇有幾分相像,但是,他注視她的眼神很古怪,複雜得難以形容,完全不像是兄長見到妹妹應有的反應。頓時無數疑惑在旁觀的兩人心中破土而生。
“王爺,”慕容石正道,“在下有些事要同王爺私下商議。”燕飛宇的眼光在蔚家兄妹的身上繞了一圈,點點頭,“我們去書房。蘇代我招待蔚公子。”兩人緩步走出花廳,燕飛宇的臉立刻難看起來,“慕容!”慕容石一向點滴之仇湧泉以報,何況事關名譽以及百兩黃金,不過…
“喂,你不覺得蔚家兄妹很奇怪嗎?”慕容搶先說,“照理不會錯,但看他們的樣子…那兩人真的是兄妹嗎?你難道不想清楚?咦…這不是花廳旁的隔間嗎?”兩人所在的正是小花廳左面的一間隔室,燕飛字面無表情地走到屏風後取下一副織毯,出裡面杏仁大小的兩個孔眼,從這裡望過去,足可將小花廳一覽無遺。
此時的小花廳內,對視的蔚蘇和蔚成霽之間彷彿有一堵堅冰築成的牆壁。
“哥哥…”她說出這兩個字時彷彿在氣。
“不要叫我哥哥!”蔚成霽的臉鐵青。
“我…”她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來,“我沒想到還會再見到哥…你。”
“我也沒想到你的命會這麼硬!”蔚成霽的口氣更差,“居然去當歌女拋頭面!現在又在這裡!就算是王府,你就這麼不清不白地跟著那種男人嗎?與其活著被人玩,不如早點死掉乾淨!”這種惡劣到極點的言語令正在偷聽的慕容嚇了一跳,幾乎不敢去看身旁燕飛宇的臉。
蔚蘇卻突然有了點生氣,“你是在擔心我嗎?”蔚成霽的臉一變再變,那其中一閃而過的是憐惜嗎?蘇認為自己眼花看錯了。
“誰擔心你!”蔚成霽厲聲說,眉宇間掩不住一絲狼狽,“哼!”
“那…你為什麼要來見我?”蘇的心直沉谷底。
蔚成霽眼中的掙扎越來越厲害,“你…”他咬牙,片刻之後脫口而出,“我警告你,要命的話就乖乖呆在王府。離開這裡一步讓我撞見,我再不會手軟,一定會親手取你的命!”她身在王府,他總沒有辦法到這種地方刺殺她,所以只得放棄。不是不做,而是做不到,蔚成霽這樣告訴自己。
蔚成霽一定要殺她,不如此便無法向死去的人代.但是,內心深處卻希望她活著…是這樣嗎?蘇黯然。
“怎麼看都不像是兄妹,”慕容石刻意地以一種旁觀者清的姿態瞧著身旁的燕飛宇,“我覺得倒更像是反目成仇的情人呢。”說完後,他毫不意外地看到燕飛宇的神情一僵。
“照理我的資料絕不會錯,不過這世上出人意料的事也有很多…你的臉真難看,其實大可不必這麼擔心,查明真相的方法多的是,不是有一招叫‘滴血認親’嗎?小弟願效犬馬之勞…”
“你閉嘴!”燕飛宇冷喝。
告別前,神木然的蔚成霽取出一隻錦盒遞與燕飛宇,蘇已經避入內室,“小小微物,請代我送與蘇姑娘,當做初次見面的表禮。”長廊中,一個女子與他們擦肩而過。慕容石看見是白伶兒,眼中閃過一絲興趣,蔚成霽則目不斜視,心頭千思萬緒的他本沒注意這個女子。
兩人走後,燕飛宇揭開盒蓋,裡面赫然是一幅《江行初雪圖》!這才明白當蔚蘇對《江行初雪圖》的悉由何而來,那麼眼前這一幅顯然就是真品。畫有真假,人呢?蔚成霽真的只是她的兄長嗎?
**dreamark**“你沒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背對著燕飛宇站在窗前,蘇頭也不回,淡淡說:“你們不是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了,何必還來問我?”言語中帶著一點賭氣和不滿,他皺眉。看著她單薄的背影,似乎縈繞著一種說不出的蕭瑟之意,他有一些心疼,但是疑心的氣泡在心裡越吹越大,因為他從未見過她像方才對蔚成霽那樣低聲下氣,這一點也不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