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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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靜制動比較省力氣。”他沒有回頭,揮了揮手走出大門。心中想的是去跟丁皓搶吃浣浣做的愛心便當。
原本丁皓對孟冠人的出現暴跳如雷的,因為他又挑吃飯的時間來公司,算準了有午餐可以吃。可是一看到有些狼狽的孟冠人之後,全化成不解又擔心的面孔。
“走路不小心被車撞了?”從小到大,他從不曾見過孟冠人受過什麼傷,即使在中學那一段子天天上演全武行,他依然能全身而退,動腦不動手是他一貫的原則;可是今的他真是可觀,右手的小臂全纏上了紗布,上了石膏,掛在脖子上,衣服有些髒汙,似乎才剛從泥沙中滾過一圈似的。
“我受傷了!”孟冠人指著極明顯的事實說著。站在丁皓的大型飯盒面前,左手抄起一雙筷子連吃了好幾口;他向來是要求身體機能均衡發展的人,從小就訓練雙手並用,他的左手甚至比右手還靈活。轉眼間已吃完一半。
丁皓可沒費事與他搶,一看到自己兄弟掛了彩,心中平息已久的暴戾之氣緩緩甦醒。誰敢不要命的突襲孟冠人?除非是想與孟氏財團與他丁皓對立成敵。在臺灣,應該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做!而且,他們兄弟不惹戰事已經很久了,真有人上門尋仇也該是幾百年前的事。
“誰幹的?”
“浣浣呢?還在當家庭主婦嗎?”孟冠人四下看不到朱浣浣,很好奇的問著。丁皓應該不放心讓浣浣獨自一人在家;而且,依浣浣那種勞碌命而言,她也當不起悠閒的家庭主婦。
“水晶有一件案子找她幫忙。你真的骨折?看起來沒有痛苦的表情。”
“我是受了一點小傷沒有錯。”解決掉所有的食物,他癱坐在沙發上。
“可是沒有包成重傷的樣子的話,怎麼對得起那兩個殺手的賣力演出?人家遠渡重洋專程來對付我,我總要有點回饋嘛!”
“你是什麼時候惹到外國人?傷是假的?”孟冠人的右手從石膏中出來,完整無缺的手臂上只有一點點瘀青。給丁皓看過之後又縮回石膏中。
丁皓幾乎要破口大罵。
“既然沒事,包成這鬼樣子做什麼?”孟冠人伸出左手手指在丁皓面前搖了搖。
“這話說來就長了!第一,這是長久的爭鬥,多保留一點實力總不會錯的!對方越低估我的實力,我就有更多的籌碼來得勝。而且我表現得這麼虛弱才不枉人家救我一場,不好傷了人家的自尊心嘛。”敢情他包成這樣還有著千百個充足的理由。
事實上,孟冠人走出耿家沒多久,就遇上了兩個高頭大馬的外國男人,體格都可以列為健美先生的標準。可是還不必他動手,就有人仗義出手替他打跑了壞人!如果孟冠人沒料錯的話,幫他的那幾個人是孟家派出的眼線。至於他右手上出現的瘀青則是一時之間看得太入神而沒注意通安全,被一個三歲的小妹妹所騎的娃娃玩具車撞到,當場重心不穩往後栽倒,右手撞到柱子才有那一塊瘀青,連血都沒有;那幾個孟家密探卻火速的將他送到一家大醫院去急診。無巧不巧的,主治大夫正是白水晶的四哥──白悠嶽。
白悠嶽是個頑心頗重的一個人,看到孟冠人本沒半點傷口卻來掛急診,認定是搗蛋,也就煞有其事的又是上石膏,又是抹葯,照x光的,甚至要求他住院。預估的醫葯費列出天價,害得那些密探嚇得半死,以為大少爺命垂危,不知該如何回去差才好。
“真服了你!與一個三歲小娃娃撞出這場‘車禍’,丟臉!”丁皓有點哭笑不得。
孟冠人笑嘻嘻的──“我這個可憐的車禍傷害者還得買一隻糖哄那個肇事者,否則事情才沒那麼好解決哩。”這對他有著極大的好處!讓那艾瑞克轍底的認定他這個孟家大少文弱無用,只靠保鏢護身。
“你惹到了什麼人?”
“有人想來搶我的未婚──對了!昨天早上我訂婚了。那個小洛洛你不陌生吧?”丁皓擰著眉,訝異孟冠人的快手快腳,不過他們本來就是天生一對!貶在一起也是遲早的事。
“需要我幫忙嗎?”當然,依孟冠人的傲氣,他是不會希望有人伸援手的,況且他本不需要,不過,基於二人有“指腹為婚”的情誼,總要提一提嘛,免得冠人怨他結了婚後見忘友。孟冠人不可一世的道:“以智取,不以力敵。你等著替我拍手叫好就行了!”說完後開始代正事──耿雄天那邊保全系統的事,以及要替耿老大找接班人的事。某方面而言,丁皓比他更吃得開;就像他要找的一些人選他自己本沒見過,而丁皓卻見過,並且認識。
接近下班的時刻,水晶扶著臉不佳的浣浣來到保全公司。丁皓倏地站起,箭步到浣浣面前──“怎麼了?生病了嗎?還是太累了?”孟冠人若有所思的看著白水晶,再移轉註意力看向臉蒼白卻掩不住神秘喜悅的浣浣,心中立即了悟。
“是嗎?”他問白水晶。
白水晶嘆了口氣。
“你不該那麼聰明的,該先知道的人應是丁皓,再輪到你。”
“太快了吧?”他瞄向浣浣的肚子。
“是呀!這下子我們的創業計劃又要延期了。”水晶坐到孟冠人身邊,留那一對新婚夫站在門口。
就見一臉焦急的丁皓仍是迭聲問著原因,而浣浣卻只是把臉深埋在他懷中。
然後,當浣浣拉低丁皓身子,輕輕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之後,丁皓像是當場成了一個超級智障兒。哦!不,先是成為石膏像,再來演變成只會呆笑的智障兒。在孟冠人提議要去吃大餐慶祝時,丁皓又成了一個神經兮兮的老母雞,緊緊摟住浣浣,生怕有一點差錯,還急得團團轉,不知要做些什麼事才好。
浣浣懷了丁家的後代了!而可憐的丁皓卻開始陷入可怕的憂鬱期,臉上又憂又喜。怕的是胎兒會使浣浣受苦,喜的是他要當爸爸了!而他這個大老卻不知道要如何照顧一個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