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萬惡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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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條雕鑿平整的四方通道,每隔一段距離都有鯨油壁燈,唐獵手中的松枝已經熄滅,他利用體內能量點燃壁燈,單從唐獵揮灑自如的動作,墨無痕已經看出唐獵在不知不覺之中竟然完成了武道的全新突破,此時他的能力只怕已經進入了一境界。然而可怕的是唐獵此時竟喪失了理智,完全成為一個惡魔,剛才強暴自己可能只是他為非作歹的開始,想到這裡墨無痕不寒而慄,甚至後悔剛才沒有下定決心殺他,以至於留下一個極大的禍患。
通道兩側刻有各種各樣的浮雕,墨無痕此時心亂如麻,哪裡還有心境去留意周圍的狀況。唐獵卻在通道之中走走停停,對浮雕的內容看得頗為專注。
墨無痕數次想要在唐獵身後偷襲,卻始終沒有下手。
一直在聚會神看著牆壁浮雕的唐獵忽然開口道:“你是不是很想殺我?”墨無痕含淚道:“是!”唐獵冷笑著鑽過臉來,他的容貌在短時間內發生了驚人的變化,正確的說,他的容貌正在一點點的恢復,從他的臉上已經可以看出昔
英俊的特徵,看來用不了太久的時間,他就能夠完全恢復昔
的容貌。
墨無痕看著唐獵這張悉的面孔,內心中卻升起無限的仇恨。
唐獵向她湊近了一步:“我始終都不明白,你為何要這麼恨我?”
“我恨一個人從來不需要理由!”唐獵笑了起來,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這陽光燦爛的笑容在墨無痕的眼中卻有著說不出的恐怖。
“過來!”唐獵低聲命令道。
墨無痕怒視唐獵道:“你再敢碰我,我便死在你的面前。”唐獵爆發出一陣瘋狂的大笑,沒等墨無痕做出反應,他的身軀已經鬼魅般靠近了墨無痕,猛然將她壓倒在地上,墨無痕拼命想要推開唐獵的身軀,她的反抗卻起了唐獵更深層的**,墨無痕的檀口狠狠咬在唐獵的肩膀之上,發出一聲痛苦的呻
。唐獵無疑已經成為一個惡魔,而這個惡魔卻是自己一手造成,墨無痕悲哀的想到,或許是蒼天在懲罰她,自己釀下的這杯苦酒唯有自己
下。
然而讓墨無痕難堪的是,她竟然從唐獵的瘋狂動作中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愉悅,她竭力控制著自己,生怕被唐獵覺察到自己身體內部的微妙反應。然而她不斷上升的體溫仍然暴
了她的秘密。
唐獵附在她的耳邊輕聲道:“賤人,你是不是很?”在凌辱墨無痕身體的同時,他仍然不忘踐踏她的靈魂。
墨無痕張口向唐獵的耳朵上咬去,卻被唐獵的大嘴封住,她用力咬住唐獵的嘴,直到
覺到鮮血的鹹腥味道,唐獵卻依然瘋狂大笑著,他的舌尖用力抵住墨無痕的牙齒,似乎毫不害怕墨無痕將他的舌頭咬掉。
伴隨著鮮血一起出的是墨無痕的淚水,她的意志在唐獵瘋狂的摧殘下徹底崩潰了,她開始大聲的哭泣,唐獵的舌頭卻趁虛而入侵入她的檀口之中,恣意撥
著她的香舌。
“你屬於我!”唐獵張開鮮血淋漓的嘴陰森的說出這句話…
墨無痕宛如歷經暴風驟雨侵襲的梨花,屈膝靜靜靠在牆邊坐著,她的目光中沒有恨也沒有愛,剩下的只有絕望。
唐獵宣洩完內心暴的**之後,怡然自得的繼續觀賞牆上的浮雕,似乎全然忘記了墨無痕的存在。
墨無痕淚水已經乾,她悄然從玉瓶中倒出一枚藍
的藥丸,默默送向嘴中,卻沒想到唐獵隔空彈
出一團光暈,將藥丸擊成齏粉。
墨無痕充滿怨念的望向唐獵:“為何不讓我死?”唐獵冷笑道:“在我搞清楚自己是誰之前,你不能死!”他指向前方道:“向前一里左右會有三道石門,從左側的石門應該可以離開這裡。”墨無痕驚奇的看著他,唐獵微笑道:“牆壁兩側的浮雕合起來應該是一幅完整的地圖。”原來他早已從浮雕之上看出了其中的秘密,難怪他會看得如此專注。
墨無痕美眸之中充滿惘,此時的唐獵完全讓她琢磨不透,他究竟變成了一個怎樣的人?
唐獵目光落在墨無痕的體玉之上,突然出惋惜憐憫之意,輕聲道:“我並不想傷害你,可是你為何要與我作對?”墨無痕看到唐獵雙目之中充滿
亂,知道他的意識仍然處於錯亂狀態,不敢與他相對,生恐遭到他的再次侵犯。
唐獵看到墨無痕不理會自己,神情頓時轉冷,咬牙切齒道:“你恨我?你雖然不說話,我知道你心裡一定還在恨我!”墨無痕冷冷盯住唐獵:“唐獵!你錯了,我只是同情你,一個連自己過去是誰?連自己做過什麼都不知道的傢伙,活在這世上該是一種怎樣的可悲,你這樣折磨我,無非是想喚醒自己的記憶,只可惜你仍然想不起來,仍然對自己一無所知…”
“住口!”唐獵宛如一頭暴怒的雄獅,猛然一掌打在墨無痕的俏臉之上,墨無痕白璧無瑕的俏臉上登時隆起五個紅腫的指印,鮮血沿著她的角泌出。她的心中反倒平靜了起來,悽然笑道:“除了打女人,你還會做什麼?唐獵!你雖然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可是你卻
本想不起自己的任何事情!”唐獵虎目圓睜,一把扼住墨無痕的咽喉,他的
膛劇烈的起伏著,許久方才緩緩垂下手去,低聲道:“你是女人,我不打你!”他踉踉蹌蹌的向前方走去,直到身形完全隱入黑暗之中,方才爆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嚎叫。
墨無痕終於還是向唐獵走去,當她看到唐獵的時候,唐獵正捂住自己的頭顱痛苦的撞擊著石壁。芳心中突然生出一種難言的酸楚,唐獵的痛苦,自己的痛苦全都是自己一手造成,她又有什麼資格去憎恨唐獵。
唐獵忽然轉過身,猛然將墨無痕的嬌軀攬入懷中,墨無痕剛想反抗,卻覺到唐獵面龐上的淚水,她整個人在瞬間軟化了下來,就這樣任憑唐獵擁抱著,過了許久,方才聽到唐獵道:“對不起…我不想…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墨無痕的美目溼潤了,黑暗中她
受著唐獵強勁有力的心跳,不知為何,對他做過的一切卻興不起任何的仇恨。
“我會幫你…”墨無痕的聲音雖然很小卻充滿了決心和勇氣。
唐獵緊緊擁抱著墨無痕,兩人的衣衫已經無法遮蔽身體,身體的多處肌膚相貼,唐獵不覺又有了生理反應,墨無痕輕聲道:“你需要答應我,不可以再這樣暴的對待我。”唐獵默默點了點頭,果然放開了墨無痕,低聲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兩人繼續向前走去,果然在前方不遠處看到三道石門,按照唐獵對地圖的瞭解,推開左側的石門,這石門設計頗為巧妙,從裡面無法向外推開,只能從他們的位置向內推入。
剛剛走入石門,那石門便緩緩合攏,前方通道兩側的燭火逐一點亮,這是一道建在懸空中的石樑。梁面狹窄,僅僅能夠容納一個人通過,唐獵的情緒此時已經平靜許多,緩步走上石樑,墨無痕跟在他的身後,石樑的盡頭乃是一座平臺,平臺之上修建著一座小小的石屋,走入其中發現這是一間小小的儲藏室,裡面衣物兵器一應俱全。這對墨無痕來說可謂是一個驚喜的發現,至少不要繼續赤身**的面對唐獵,時刻擔心他對自己的侵犯了。
兩人各自挑選了合身的衣服換上,唐獵又從兵器架上選擇了一把襯手的長刀。墨無痕此時方才留意到衣物繡工美,從圖案上可以看出應該是來自皇室,暗忖道:“難道這裡與溫泉宮相通?”唐獵手握長刀,雙目中卻突然
出暴戾的神情,自從甦醒過來,他的定力變得越來越差,情緒輕易就會產生波動。
墨無痕銳的覺察到唐獵的情緒變化,低聲道:“你是不是很痛苦?”唐獵用力點了點頭,野獸般的目光死死盯住墨無痕。
墨無痕芳心一顫,知道唐獵又無法控制自己暴戾的情緒,她輕聲道:“你不是一直問我過去的事情嗎?”唐獵點了點頭,竭力控制著自己內心的情緒。
“你是一個好人!”唐獵愕然睜大了雙目,他是一個好人,這句話宛如晴天霹靂般震撼著他的內心,以他的所作所為,他竟然是一個好人?唐獵哈哈狂笑道:“我是好人?誰會相信?我是好人,你為何要殺我?難道你是壞人?”墨無痕輕輕點了點頭,其實好壞善惡又豈能用簡單的一句話來概括。
唐獵終於控制住自己內心的焦躁,低聲道:“沿著這條道路應該可以走出去。”他大步向前行去,走出沒多遠,就看到向上的曲折臺階。
墨無痕小聲提醒道:“這裡極可能是溫泉行宮內的密道,我們從這裡走出或許會被他們當成刺客。”唐獵點了點頭,他此時的模樣已經基本恢復如初,只可惜自己無法看到,墨無痕看到他的模樣,知道昔種在唐獵體內的毒素八成已經被他清除,心中失落之餘竟
到些許的輕鬆。
前方道路已經到了盡頭,石壁之上雕有一個巨大的蟠龍圖案,唐獵與墨無痕對望了一眼,唐獵低聲道:“雙手同時按壓在龍眼之上,應該可以打開這扇石門。”他雙手同時按壓上去,蟠龍的雙眼果然下陷進去,石門緩緩向外打開。
唐獵率先走出石門,卻踏在溪水之中,舉目向前方望去,卻見前方隱約透出月光,墨無痕隨後走出,唐獵低聲道:“外面有人在巡邏,我們需要小心了。”墨無痕傾耳聽去,卻沒有聽到任何的聲息,看來唐獵經歷這次劫難之後,功力大進,遠非自己能夠比上。
唐獵忽然到一種
悉的
覺向自己靠近,他下意識停住腳步,仔細傾聽。卻聽到外面一個嫵媚嬌柔的聲音說道:“你們都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裡靜一靜。”唐獵心中大
好奇,仔細品味那女子聲音,又想不起在何處見過,悄然向前走了幾步,他們所處的位置乃是花園中的一座假山腹中,透過山石的罅隙可以看到一位身姿曼妙的女郎站在花叢之中,仰望明月呆呆出神。
墨無痕也來到唐獵身邊,湊在縫隙中望去,她小聲道:“長公主玄思翎!”唐獵充滿惘道:“玄思翎?”他雖然早就聽說過玄思翎的名字,可是對她的容貌沒有任何的印象,內心中卻有種奇怪的
覺,總覺得自己和玄思翎之間有著極其密切的關係。
墨無痕雖然是特使身份,可是在這種時候也無法現身與長公主玄思翎相見。
唐獵心中暗道:“此女舉手投足間出一股
人的風騷味道,若是能將她臣服定然有一番別樣的滋味。”墨無痕看到他突然變得
的目光,暗暗心驚,她對唐獵此時的
情已經十分了解,知道唐獵一旦生出歹念便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去做,她阻攔住唐獵前行的去路,低聲道:“你不能再做錯事!”唐獵低哼一聲,一把想要將墨無痕推開,卻突然
到一陣莫名的危機,抓住墨無痕的肩頭將她攬入懷中,大手掩住墨無痕的櫻
,壓低聲音道:“不可出聲…”墨無痕看到唐獵如此緊張,心中料到定然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美眸用力眨了眨,示意唐獵放開手掌。
外面的月光突然黯淡了下去,一個黑袍人宛如鬼魅般從空中悄無聲息的落在花園之中。
長公主玄思翎頭也不回,目光仍然盯住空中的圓月,淡然道:“既然要來,你為何不敢光明正大的走進來?”黑衣人緩緩揭開臉上的銀面具,卻是玄武國大將軍亞當斯,他臉上表情異常嚴峻,緩步來到玄思翎的身邊,低聲道:“有沒有他們的消息?”玄思翎冷冷道:“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亞當斯怒道:“真是豈有此理,這種時候怎會出現如此枝節。”玄思翎不無諷刺道:“倘若不是你想出在溫泉宮締結盟約的法子,又怎會平生枝節?”亞當斯低聲喟嘆道:“玄鳶那混賬突然變卦,不願與海族締結盟約,不知這混賬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唐獵與墨無痕都是一驚,原來玄武國內部紛爭竟然如此複雜,看來這次與海族簽約的是長公主玄思翎,而非表面上的領導者玄鳶。
玄思翎道:“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埋怨他人又有什麼用處,還是儘快想出解決的方法。”亞當斯陰沉道:“玄鳶只不過是一個廢物,做這件事的只怕另有其人!”玄思翎秀眉微顰道:“什麼人?”亞當斯雙手扶住玄思翎的香肩,鼻翼伏在她的螓首之上,深深嗅著她的髮香,低聲道:“你有沒有覺得司馬泰和普龍啟之間有些不對?”玄思翎掙脫開亞當斯的雙手,向前走了一步。
亞當斯深邃的雙目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憤怒,他的表情看上去卻依舊古井不波,平靜道:“普龍啟離開水晶城之後遭遇海難的事情你可曾聽說?”玄思翎漠然道:“我對他的事情沒有任何的興趣。”亞當斯低聲道:“司馬泰和普龍啟是多年的老友,可是最近彼此間卻變得若即若離,普龍啟甚至萌生出退隱之意。”玄思翎冷冷道:“這老狐狸願退便退,省得留下來礙眼。”亞當斯搖了搖頭道:“我總覺著有些不對,或許是普龍啟發現了司馬泰的某些秘密…”玄思翎不笑了起來:“你一直對司馬泰戒心重重,既然如此何不乾脆將他除去?”亞當斯道:“倘若一切都如長公主所說的這樣簡單就好辦了。”玄思翎緩緩回頭頭來,盯住亞當斯的雙目道:“你打算怎麼辦?”亞當斯道:“無論海族特使是生是死對我們都沒有任何的損失。”玄思翎揚起秀眉,她並不明白亞當斯的真正用意。
亞當斯壓低聲音道:“這件事我們大可推到普龍啟的身上,利用這次的良機將他剷除!”唐獵倒一口冷氣,想不到這亞當斯如此歹毒,墨無痕雖然早已對宮廷中的爭鬥見怪不怪,可是想起自己成為玄武國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心中也是憤怒非常。
亞當斯道:“剷除普龍啟只是我們的第一步計劃,除掉玄鳶和司馬泰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所在…”他忽然停下話語,霍然鑽過身軀,目光炯炯盯住假山的方向,冷冷道:“你們躲在那裡很久了,難道不氣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