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僅次於年初大公主花季婷嫁為人婦的隆重婚禮,即將在花鬱國再度上演,此番的女主角是國人最寵愛的小鮑主花語嫣,舉國歡騰,場面比國慶大典還熱鬧。
鏡頭拉回今的新聞焦點…皇宮的主殿,婚禮剛好開始,
響樂團現場指揮奏出的結婚進行曲,正透過擴音器和電視實況轉播,直接呈現在全國未能進入會場臂禮的人民眼前。
鮮花一朵一朵地從天而降,新娘花語嫣蒙著白淨的面紗,緩步從鋪著紅地毯的那一端走來。
於地毯未端的新郎,忍不住回頭用著愛戀的眼光朝她望下。
白冉冉的輕紗和裙邊鑲滿的粉紅鮮花,以及不斷飄散下來的花瓣雨,將她襯托的像自雲端下凡的小天使,美得令他驚豔,純得教他懷念。
“她果然適合白。”他想。
才想誇她高雅大方,她已如往例般不雅地絆了一下,遠在那一方的他不自覺地伸出手輕呼:“啊,小心…”所幸她身側特別安的宮女立刻發生作用,想來是訓練有素,她們以不落痕跡的姿勢將她攙扶住,導致人們少了一項茶餘飯後閒聊的趣事。
“好險!”新郎撫吁氣,暗地為她捏把冷汗。
她再次穩步,然後順著音樂節拍挪向他,一路走來只見她低著頭盯著手中的捧花,彷彿它們是多引人的奇花異草,
引到她連走至他身旁站定了,亦挪不出數秒鐘的空閒抬頭望他一眼。
“這小傢伙。”新郎好笑地瞅著她。其實要不是她慨氣懶沉,對周遭的環境全然不在乎,她就會發現皇宮中的老小之間瀰漫著一股蹊蹺的氣氛,而此蹊蹺的源則出自於新郎倌的身上。
臺上證婚的長老樂滋怡滋地呱啦出祝賀的開場白,竟然也沒能轉移她的注意力,她仍舊漠不關心地盯著手裡的花卉,偶爾會將花拿高好擋住她的呵欠。
“你看你,頭髮像叢稻草似的。”新郎忍不住笑出聲。
“咦?”這悉的嗓音…怎麼可能?花語嫣從花堆中昂起首,圓睜的盈眸底亮著不信,她是不是在做夢?
她用手背眼再重看一次。
“可是不要緊,我的手就像除草機。”他誇張地亮出一隻大掌,向她擠眉眼地晃著手。
“你…”老天,真的是他,那個令她得心絞痛的班傑明,他正用那雙深邃莫測的笑眼凝著她,出眾炫目的容貌掛著惑人的溫柔,一頭修剪過的黑髮抹得整齊服貼,裁製得合身的燕尾服將他碩健的身材拉拔得愈加英…
“想不想我?”班傑明油嘴滑舌地向她問候。
“你…你在這裡幹什麼?”這株自戀的水仙花,就算想死了也不告訴你!她嘩地掀開面紗,不管會場人們頭接耳的嘰嘰喳喳和長老納悶揮汗的制止聲。
“你說我這樣委屈自己穿著那麼爆笑的衣服,又打扮得如此瀟灑,還站在新郎的位置,你覺得我像是在釣魚嗎?”釣你這條美人魚。班傑明綻出一口夠格拍牙膏廣告的白齒。
“這又是哪國的低級玩笑?”花語嫣斥喝,憑什麼她吃不下、睡不著,而他卻依然能笑得如此樂觀。
“康德呢?”
“原來你想嫁的人是他啊…”班傑明沉笑的聲波在鼻竇中彎來拐去。
“當然不是!”忙中就會出錯,花語嫣即時煞住嘴,粉臉卻已赧紅。
“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要你嫁給我。”班傑明深情地為她拂去額前的一縷鬈髮。
“那個…兩位…我們是不是…”證婚長老試著把主婚權攬回,那句話應該是由他問的才對耶。
可惜他的努力無效,花語嫣完全忘了眾人的存在,她眼前的敵人只有一個…就是令她兩手著茶壺
、吹著鬍子猛瞪眼的班傑明,她仰著喉嚨乾笑。
“哈、哈,很好笑。”繃著臉,她噘起下覷他“你可以走了。”
“這麼急著趕我走呀?”班傑明癟嘴。看來小傢伙沒有想像中好搞定,而且是那種不鳴則已,然後全都集合在年尾總結的一鳴驚人型。
“不然你要我如何?”蟄伏心髓許久的怨憤均在瞬間觸發,她喋喋不休地戳著他的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