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情有獨鍾唯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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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昌宗的右軍都督發表了,廷議上有翼公秦叔寶一力支持,再加上武家班熱烈附和,自然不會有問題。
苦只苦了武三思,平白分出一半的軍權不說,而且還要處處受制。因為張昌宗就任後,首先就整飭軍的軍綱,嚴他們在外仗勢凌人和擾民。
人員是從武三思那兒分過來的,這些人跋扈已慣,初時對這位右軍都督還不怎麼樣,欺他年紀輕,對於軍令陽奉陰違,表面上唯唯諾諾,私底下仍然我行我素。
可是張昌宗細察為明,一點都不含糊,一查出部屬劣跡,立予斬首,號令示眾。
武三思在撥人員時,還存點私心,他撥過來的都是自己比較親信的人,意在能繼續控制大權。
所以這批人過來後,對新帥採取半敷衍,半不合作的態度,但遇上張昌宗,可就倒了大楣了。
先是幾個尉校偏將受到了懲治,最後有兩名千夫長也殺了頭,一員副帥被杖現革退。
當然,他們的這邊曾去乞求武三思講情,可是武三思卻不敢去碰鼻子灰,只有敷衍了事,一面答應下來,卻沒有付之實際行動。
等到張昌宗處分下來,武三思卻對他們的家人說張昌宗不講人情,故意給他難堪,叫大家暫忍一口氣,他一定會給張昌宗一個厲害的。
他的原意是想挑撥部下對張昌宗不滿的,那知結果適足以反,那些部屬們看透了武三思的無能,都轉而去撥護擁護張昌宗了。
不但是張昌宗所部的右軍如此,連武三思自己所屬的左軍,也都有傾向張昌宗的趨勢,因為軍雖分左右兩軍,卻不是各領一軍,對外仍是一致。右軍所頒的軍令,對左軍也具有約束力,漸漸的連武三思很不安,私下進宮時,見到武后訴苦:“娘娘,昌宗一來就喧賓奪主,軍大權幾乎之於他一人之手,微臣的話都沒人聽了!”
“那很好呀,皇帝最近才檢閱了一次軍,發現軍容比以前嚴整得多,戰技也明多了,滿口稱讚,他們派出一批人,跟翼公的家將們演對陣,結果大獲全勝,使皇帝十分高興,把你們兩個人著實地誇說一陣,連我都很有面子,你是沾了他的光,你記不記得以前每檢閱一次,總要闖些笑話,每月至少會有一封奏章,是彈劾軍軍紀敗弛的,這都是你乾的好事!”
“娘娘,微臣練兵或不如人,但是那些兵都是咱們的私人實力,為娘娘效忠的!”
“你是說現在這些兵就會反對我了?”
“我當然不至於,可是兵權落入他人之手…”武后沉下了臉:“三思,你別來搗鬼,昌宗也是我的侄子,他出任這個軍都督是為了幫我的忙,假如一直由你領下去,那才是垮定了呢,平裡養尊處優,領了雙倍的軍餉,到了作戰時卻不堪一擊,那有什麼用,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回去,跟昌宗去學學,大營裡的事,你不懂就乾脆放手,讓人家辦去,你當了這些年的官,什麼都沒學會,只學會了挑撥離間,嫉賢妒才。”武三思又碰了個釘子,垂頭喪氣的回到府裡,越想越不是滋味,再者,也實在害怕,武后會把軍全部給張昌宗,自己就一無所有了。
但是姑母那兒是就不上話了,張昌宗在武后面前紅得發紫,他老子跟姑母的情更是無人能足其間,要想拱掉這小子,必須在別的地方去想辦法了。
可是找誰呢?武氏黨羽雖眾,卻都是附著於武后身上的,這些人眼有,對違逆武后的事,他們說什麼也不會肯幹的,張昌宗正在得勢,他們也不敢去得罪,說不定還會偷偷遞個消息賣情,自己就慘了,張昌宗要對付自己,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
武三思不但到悲哀,而且洩氣,自己曾經權傾一時過,現在也沒失勢,但就是想不出找不到一個可共心腹的死黨,以前連武后都勸過他:“三思,你現在權也有了,勢也有了,就是對人太刻薄,手底下沒有一兩個既信得過又能幹的人才,像我身邊的王懷義一樣,那是很危險的事,有了事,連拿個主意的人都沒有,唐寶之局,成於先皇帝貞觀,他本人並沒有太多的才華,但是他能用人,文如魏徵,徐茂功,武如李靖,秦瓊,靠著這些人,成就了不世傳業,你手頭若沒有個得力的人,就成不了事…”這番話武三思當時只是聽著,卻沒放在心上,因為他做事太順利了,沒遇過一點挫折,令出必行,他想不到有用的人必要,現在才體會到這番話的重要,卻是嫌遲了,無可奈何之下,他只有去找武承嗣。
那是他的從兄,是他伯父的兒子,也是武后的親侄兒,比他稍微多讀了點書,說不上是個人才,但因為武后的關係,官居左僕,也就是所謂的左丞相,朝班列第一,正一品的大臣,自然是個大紅人。
武三思對這位大哥平時並不怎麼瞧得起,這時候只有去問計才去他那。
他到了僕府是不需要通報的,直入中堂,茶才端上來,武承嗣已經一身便衣出來相見了。
“二弟,是什麼風把你這大忙人給吹來了!”武三思道:“有件重要的事,特來找大哥商量!”他沒有說下去,左右的從人已經自動地退走了,武承嗣奇怪地道:“二弟,你還有什麼擺不平的事?你手握軍權,比我這個僕大夫神氣多了,生殺於奪,之在手。”
“大哥,不管我的權力多大,總有幾個動不了的人。”
“那當然,那些人是開國功勳,手握軍權,大唐的天下是靠他們打下來的,連皇帝對他們都要客氣幾分,但也是有數的幾個,姑姑都叫你別去惹他們,你又跟那一個過不去了?”
“沒有,那些人不會跟我衝突的,他們雖有權勢,卻也很懂得做人,幾個太剛強的國公都垮下去,居朝還是要權謀並重的,有權而無謀,照樣站不住腳,那幾個現在還有權的,不會來跟我過不去!”
“這就是了,目前的大權是姑姑一把抓,連李家的宗室都比下去,你還有什麼擺不平的人!”
“張昌宗,張士遠的兒子!”
“是這個小夥子呀,他是姑姑身上的人,也是咱們自己人,總不成會搗你的蛋不成?”
“誰說不是呢,他專跟我過不去,處處跟我搗蛋,好像要把我擠掉的樣子!”
“不至於吧,姑姑說過,他在扶余有現成的基業,只是借中原歷練一下,混個三五年,就要回到扶余去的,他也犯不著為己張本,軍都督只是為他鋪條路,將來他還是往文途發展的,你忍耐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