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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初顯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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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雲秋道:“小侄遵命。”申君叮囑道:“但賢侄須特別注意,黑衣教的人可能善於使毒,這一點,你要特別小心。”任雲秋道:“表叔只管放心,黑衣教麼魔小丑,小侄還沒把他們放在眼前。”申君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這位賢侄從師不過三年,口氣竟然如此託大,當真是初生之犢!”一面含笑點頭道:“好,咱們就依計行事。”午牌時光,華山莊門前戒備森嚴,八名莊丁一個個手捧朴刀,分兩排站在大門口,大天井兩邊的走廊上,也站立了八名勁裝捧刀的莊丁。

陳福站在階上,申君陳華卻獨自坐在大廳之上。

如果以二十四名莊丁中毒不省人事來說,那麼眼前這付陣仗,已是華山莊的全部實力了。

很準時,正當直午時,華山莊大門前施施然來了一個面蒙黑布、身穿黑袍的人,高聲道:“你們快去通報陳莊主,在下依約而來。”大門內八個莊丁誰都沒作聲,但陳福卻聞聲走出,抱抱拳道:“莊主已在廳上恭候多時,朋友請進。”蒙面人昂首闊步跨進大門,越過天井之時,朝左右兩廊瞥了一眼,緩步行入廳中。

申君緩緩站起身子,拱拱手道:“朋友說過今年光臨,陳某已經恭候多時了。”蒙面人微哂道:“陳莊主嚴陣以待,那是太瞧得起兄弟了,但兄弟只是向陳莊主討回音的,陳莊主擺出這般陣仗來,豈是待客之道?”申君微哂道:“貴教不擇手段,陳某豈可不防?”蒙面人大笑道:“兄弟曾聽江湖上說起過華山莊三十六家將,驍勇善戰,但對兄弟來說,這點陣仗卻未必困得住兄弟。”他目光一抬,接著道:“昨晚兄弟留贈的解藥,陳莊主已經給他們服下了麼?”申君輕哼一聲道:“華山莊的人個個都是倔脾氣,閣下留下的解藥,沒有人肯服,原封不動,仍在几上,閣下請收回去吧!”蒙面人一對炯炯目光,望了几上那包解藥一眼,又望望申君,說道:“貴莊二十四名家將,如果不服敝教獨門解藥,再有一刻工夫,就無藥可救了。”申君道:“那是敝莊的事,閣下先把這包解藥收回去了,仔細驗看,莊敝可沒有動過。”蒙面人從喉頭嘿了一聲,伸手取過紙包打開來看了一眼,點頭道:“陳莊主不惜犧牲,確然令人佩服,由此看來,兄弟這趟來討陳莊主的迴音,只怕也談不攏了?”

“不錯。”申君面情肅然的道:“華山莊威武不屈,閣下這趟可能白來了。”蒙面人突然仰天大笑道:“陳莊主,你若以華山莊這點實力,想和敝教周旋到底,那隻怕是螳螂擋車,自不量力,兄弟良言盡此,告辭。”說完,一抱拳,轉身往外就走。

申君跟在他身後,跨出大廳,就在階上站停下來。

蒙面人連頭也不回,走到大天井中間,只見陳福率領八名莊丁,手持匣弩,背向大門一字排開,攔住了去路。

就在這一瞬間,左廊轉出謝雨亭率領的人名莊丁,右廊轉出謝雨奎率領的人名莊丁,階前也同時由陳少華率領的人名莊丁,每人手中各持一管匣弩,從四面把蒙面人圍在中間,只是和他相距三丈來遠,並未近。

階上,申君邊上站立的是任雲秋,左右兩邊伺立了四名手持朴刀的勁裝漢子。

三十二管匣弩齊發,足可把蒙面人成一個“箭人”蒙面人一怔,回身道:“陳莊主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堂堂華山莊,不顧江湖道義,還要殺了來使不成?”申君負手站在階上,含笑道:“陳某隻是要閣下看看華山莊三十六家將的陣容,閣下不是說過這點陣仗,未必就困得住閣下麼?兄弟知道閣下善於使毒,但閣下只要稍微有舉手的動作,他們手中的匣弩利鏃,只怕就會朝閣下身上招呼了。”蒙面人就是善於使毒,對方在三丈之外,也頗難施展,不覺怒聲道:“申君,你憑仗匣弩,算得什麼英雄人物?”申君大笑道:“貴教乘人不備,在我莊勇身上下毒,又算得什麼人物?”說到這裡,回頭道:“雲秋,你去把他拿下了。”任雲秋答應一聲,舉步走下石階,著蒙面人筆直走來,口中說道:“江湖上哪來你這樣見不得人的人,也敢到華山莊來撒野,朋友要自行束手受縛呢?還是要我動手?”蒙面人看他不過弱冠年紀,只當是申君的門下弟子,不覺嘿嘿乾笑道:“申君你自己下場,咱們或者還可打上三兩百招,叫一個門人弟子出手,也未免把兄弟看得太不成材了?”任雲秋微哂道:“閣下多言無益,勝得過我,華山莊敞開著大門,任你自去,再也不會有人阻攔你了。”蒙面人心中暗道:“這小子好大的口氣!”心念轉動,口中應了聲:“好,那你就接著了。”呼的一掌,面擊出。

僅是這出手一掌,勁氣十足,就顯出他掌上功夫,極為湛了。

任雲秋倏地跨上半步,肩頭一側,便自讓開蒙麵人的掌勢,右手疾探,朝對方劈來的手腕抓去。

這一記避敵進招,手法快得如同閃電,蒙面人大吃一驚,急忙往後疾退了兩步,右掌倏收,左掌又及時拍出。

任雲秋面不屑,同樣伸出左掌,朝前去。

申君站在階上,目光一注,發現蒙面人左掌微凹,掌心也呈灰黑,顯然練過“黑煞掌”一類外門陰功,眼看任雲秋舉掌硬接,心頭不由大急,大聲喝道:“雲秋接不得!”話聲甫出,雙方掌勢已經接上了,但聽“啪”的一聲,蒙面人被震得上身一仰,似要翻跌出去,但不知何時,他左手脈腕己被任雲秋右手扣住,又被拉了回來。

這真是比電光石火還快,所有在場的人,誰也沒有看清任雲秋是何時出手抓住他脈門的?

任雲秋冷笑一聲,右手一抖,把蒙面人摔出七八尺遠,一跤跌坐在地,然後拍拍雙手,生似髒了他手一般,才若無其事的道:“閣下現在應該知道你成不成材了。”申君沒想到這位表侄,只有三年不見,藝技居然大進,揮手之間,就制住了強敵,心頭這份高興自不待言。

那蒙面人跌坐在地的人,緩緩站了起來,一條左手下垂若廢,切齒道:“年輕人,你報個萬兒,咱們後會有期。”任雲秋劍眉軒動,俊目中寒光如電,朗笑一聲道:“閣下還想走麼?”蒙面人道:“你待怎的?”任雲秋道:“咱們動手之時,有言在先,閣下勝得過我,華山莊自可讓你大步走出去,但你連任某一招也接不下來,要走也未嘗不可,只須取下蒙面黑布,並說出你們教主現在何處,否則只好委屈你留下來了。”蒙面人面怨毒,厲笑道:“年輕人,你不用張狂,和黑衣教為敵,你會後悔的。”任雲秋朗笑道:“可惜姓任的從不知道什麼叫做後悔。”申君道:“閣下如果不取下蒙面黑布來,今天就休想走出華山莊一步。”蒙面人沒有作聲,只是身軀起了一陣輕微的顫動,突然往後仰跌下去。

申君睹狀一怔,忙道:“雨亭,你快過去瞧瞧,他怎麼了?”謝雨亭答應一聲,趕緊閃身而出,落到蒙面人身邊,伸手撕開他的蒙面黑布,只見是一個四十出頭的白胖臉漢子,此時雙目緊閉,嘴角間緩緩出黑血,業已毒發而死,這就抬目道:“師父,這人已經服毒自殺了。”申君微微攢了下眉,急步走近,朝死者看了一眼,驚異道:“會是湘西七怪老三秦三思,如此看來湘西七怪都投入了黑衣教。”任雲秋道:“他何以要服毒自殺呢?”申君道:“也許黑衣教教規嚴厲,派出來的人不得洩教中秘密,他被咱們急了,不得不死,此人一死,湘西七怪豈肯甘休?”任雲秋道:“他是被小侄廢去了一條左手,自知不敵才服毒自殺的,和表叔無關,叫他們只管衝著小侄來好了。”申君大笑道:“你當表叔是怕事的人嗎?黑衣教也好,湘西七怪也好,這是他們向華山莊上門尋釁,不是我去找他們的,他武功不如人,服毒自殺,曲不在我,天下雖大,理卻只有一條,華山莊若是怕人尋仇,也不用叫華山莊了。”說到這裡,回頭朝謝雨亭吩咐道:“雨亭,你要人把秦三思的屍體抬出去,放到莊外一里處的大路上去,在他身上貼一張字條,就寫:‘黑衣教秦三思系服毒而死’這幾個字好了。”謝雨亭匆匆寫了一張字條,跟了出去,剛到大門口,只聽有人大聲道:“謝老弟,莊上發生了什麼事嗎?”謝雨亭抬頭一看,來的是黑石頭陳康和,急忙行禮道:“晚輩見過陳師伯。”陳康和聳聳雙肩,問道:“你手裡拿的是什麼?”謝雨亭道:“晚輩這張字條要貼到秦三思屍體上去的。”陳康和看了一眼,念道:“黑衣教秦三思系服毒而死,這是怎麼一回事呢?”謝雨亭道:“家師就在廳上,陳師伯見到家師就知道了,晚輩還有事去辦。”陳康和一張灰黯的四方臉上,綻起笑容,點點頭道:“你快去吧!”他划著兩隻大袖,走進大門,一直來至大廳。

申君正好在廳上坐下,看到陳康和走入,急忙站起身笑道:“康和兄怎麼又來了,可是聽到了什麼消息麼?”陳康和聳著肩大笑道:“華兄果然料事如神,一句話就猜中了,兄弟確是聽到了一些消息,才趕來的,剛才這裡也出了什麼事麼?”申君道:“說來話長,你且請坐下來再說。”一面回頭朝任雲秋道:“雲秋,快去見過陳大叔…”任雲秋抱拳道:“晚輩見過陳大叔。”陳康和連稱“不敢”一面朝申君問道:“這位是…”申君含笑道:“他是任大哥的哲嗣雲秋,以後還要康和兄多加指教哩!”陳康和喜得跳了起來,說道:“原來是任盟主的令郎,哈哈,太好了,任老弟居然有這麼大了,我陳康和昔年曾蒙盟主提攜,才有今,盟主大恩,多少年來一直不敢忘…”任雲秋恭敬的道:“陳大叔原來是先父的故友,請恕晚輩不知之罪。”

“哈哈!”陳康和大笑道:“盟主在武林中恩重於威,陳某隻是他老人家的門下走卒,這故友二字如何敢當?”任雲秋道:“大叔太客氣了。”陳康和問道:“任老弟幾時來的?”申君含笑道:“雲秋剛來不久,卻給兄弟解了圍。”當下就把昨晚蒙面人要自己參加黑衣教,和剛才發生之事,大概說了一遍,接著問道:“康和兄方才曾說聽到了一些消息,不知是什麼消息?”陳康和道:“兄弟得到的消息,聽說白雲觀主和公愚兄一起失蹤,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趕來的。”申君道:“兄弟午前接到謝公允兄的來信,才知道的,詳細情形如何,目前還不清楚。”陳康和蹙起雙眉,沉道:“白雲觀主青松道兄練劍數十年,功力深厚,就是公愚兄一身所學,也罕有對手,這兩人怎麼會同時失蹤的呢?而且又是從這裡到嶽麓山這條路上,當真使人難以解釋!”申君道:“以兄弟看,青松兄和公愚兄如論武功,自然不至為人所乘,但江湖上有些左道旁門,並不是光憑武功,那就很難說了。”陳康和道:“華兄認為有人使毒用?”申君道:“不錯,昨晚黑衣教就是不知如何使了手腳,兄弟莊中就有二十四名莊丁在不知不覺中倒地昏,不省人事,若非雲秋趕來,他身上帶有解毒丹,敝莊二十四名莊丁一過午刻,只怕命都保不住了。”陳康和看了任雲秋一眼,問道:“湘西七怪,各有一身絕藝,絕非庸手,在你老弟手下,一招之間,就被制住,任老弟當真不愧是將門之後,身手不同凡響,盟主後繼有人,可喜可賀,不知老弟這一身功夫,是跟哪一位高人學的?”任雲秋欠身道:“大叔誇獎,晚輩只跟家師練了三年淺功夫,方才那姓秦的只是自己太託大了,晚輩才僥倖得手。”陳康和又道:“老弟的令師必是武林前輩高人,不知是哪一位?”任雲秋俊臉一紅,說道:“家師從沒在江湖上走動,他老人家不準晚輩提他名號,還請大叔原諒才好。”陳康和大笑道:“既然令師不人知,老弟就不用為難了,哈哈,只可惜老弟來遲了兩夭,不然倒可以會會那個自稱天下第一刀的門人了。”申君怕任雲秋少年好勝,急忙拿話岔了開去,說道:“康和兄來得正好,青松道兄和公愚兄失蹤之事,兄弟正茫無頭緒,不知如何著手才好,現在有康和兄趕來,咱們正好仔細磋商磋商。”陳康和聳聳肩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黑衣教死了一個秦三思,這檔事,只怕湘西七怪就很難善罷甘休…”就在此時,只見謝雨亭匆匆走了進來,朝申君躬身道:“啟稟師父,謝良又回來了。”申君道:“他飯後不是已經回弓箭塘去了嗎?”謝雨亭道:“是的,但他走到離咱們三里外,就被人回來了。”申君一怔,問道:“被人回來了?那是什麼人他回來的?”謝雨亭道:“大概是黑衣教的人了,據說,凡是到咱們莊上來的人,只准進來,不準出去…”申君聽得臉微變,問道:“謝良人呢?”謝雨亭道:“就在外面。”申君道:“叫他進來,為師要問問他。”謝雨亭應了聲“是”迅速退出,接著領了謝良走入。

謝良慌忙走上前去,垂著右手,躬身道:“小的謝良,見過莊主。”申君問道:“你在莊外,遇到了什麼人?”謝良道:“小的離莊不過三里光景,騎著的馬忽然一聲悲嘶,前蹄突地一蹶,朝前跪倒下去,小的幾乎一個筋斗摔了出去,急忙朝旁躍開,回身看去,那馬已經口吐白沫,中毒倒斃。”申君怒聲道:“黑衣教人慣於使毒,當真可惡!”謝良續道:“小的正在察看之際,只聽身後有人說道:‘朋友,是從華山莊出來的,要到哪裡去?’”小的回身看去,是一個身穿黑衣的漢子,這就回道:“在下是回弓箭塘去,朋友有事?”那人道:“我勸你不用去了,還是趕快回華山莊的好。”小的看他口氣不對,問道:“為什麼?”那人道:“從現在起,華山莊這條路,只准有人進去,不準有人出來,你知道麼?”小的道:“朋友是什麼人,管得了麼?”那人森笑道:“我只是好意勸告,你若是不信,不妨試著走走看?”小的怒聲道:“原來我這匹馬,是你放倒的,那好,你就是不找我,我也要找你呢!”小的右手一探,去抓他肩頭。

那人冷笑道:“憑你還不配和我動手。”小的就和他動上了手,但沒走出三招,就被他一掌擊在有後肩上,小的身不由己,往前衝了三步,那人冷笑道:“你右臂已無法再舉,趕快回去,告訴陳莊主,要他向教主領罪,否則…”他不敢再往下說。

申君道:“否則什麼,你但說無妨。”謝良囁嚅道:“否則華山莊的雞犬,就是榜樣…”申君問道:“你右臂怎麼了?”謝良道:“小的右臂確實無法舉動,一點力都用不上,所以小的只好趕回來跟莊主稟報了。”謝雨亭道:“弟子方才給他解,卻無法解得開。”申君站起身道:“他們使的可能是拂手法了!”伸手在謝良肩頭輕輕捏了幾把,謝良口中啊了一聲,一張臉部脹紅了,但右手還是垂著無法舉動。

申君噫了一聲道:“奇怪,這是什麼手法所傷?”陳康和驚異的道:“華兄,看來他不是拂手法所傷的了。”任雲秋道:“表叔,讓小侄來試試看?”申君含笑點頭。

任雲秋走到謝良面前,舉手一拂,謝良口中“啊”了一聲,右肩登時覺得輕鬆了許多,試一抬手,已能活動,急忙躬身道:“多謝少爺。”陳康和看得眼中閃過一絲異,大笑道:“任老弟,你使的這是什麼手法?”任雲秋道:“晚輩使的只是普通拂脈舒筋手法罷了。”申君含笑道:“雲秋,還是你行。”一面朝謝良道:“謝管家,既然黑衣教封鎖了咱們莊外的通路,你就在莊中歇一天再走不遲。”謝良應了聲“是”躬身退下。

申君虎的站起身道:“康和兄,你去我書房稍歇,雨亭,帶八名莊丁,跟著為師出去看看,我倒不信這些不開眼的東西,能在我華山莊四面封得住咱們出路麼?”陳康和大袖一甩,跟著站起,大笑道:“華兄這算什麼話,兄弟不才,你老哥要出去瞧瞧,兄弟連跟在你老哥後面,搖旗吶喊都不行麼?”申君笑道:“兄弟不是這個意思,康和兄別誤會了,你剛從黑石頭來,自該到書房去休息一會,兄弟只是去看看封鎖我華山莊的是些什麼人而已,這些人,又不會是黑衣教的主腦,這也不是去正式和他們決戰,康和兄自然不用去了。”任雲秋站起身道:“表叔可否聽小侄一言?”申君含笑道:“你只管說。”任雲秋道:“表叔是一莊之主,在江湖上也是有聲望的人,方才表叔也說過,這些封鎖華山莊的人既然不是黑衣教的主腦,表叔親自趕出去,豈非有失表叔的身份,小侄之意,倒不如由雨亭或雨奎兄和小侄去一趟,一來可以探探他們虛實,二來也可以給他們一些顏看看,表叔以為如何?”謝雨奎喜道:“任兄弟說得對,師父,弟子和任兄弟一起去。”申君含笑道:“雲秋,你和雨奎兩人去,表叔自可放心,只是對方名為黑衣教,是江湖上最詭秘的一夥人,使毒用,不擇手段,你們可得小心應付。”任雲秋道:“表叔只管放心,小侄決不會給表叔丟人的。”申君大笑道:“好,好,雨奎,你和雲秋一起去吧,但不可走得太遠。”謝雨奎喜道:“弟子曉得。”任雲秋、謝雨奎兩人就相偕走出大廳。

申君朝陳康和笑了笑道:“江湖後推前,現在是年輕人的時代了,咱們都老了。”陳康和聳著肩笑道:“華兄,你是咱們的盟主,正當盛年,怎麼能說老了呢?”卻說任雲秋、謝雨奎出了華山莊,兩人一路上故意談談笑笑,從容而行,走到三里光景,果見從左側林間,閃出一個黑衣漢子攔在大路中間,朝兩人冷喝一聲道:“呔,你們兩個還不站住?”謝雨奎故作不知,看了他一眼,問道:“朋友是什麼人?”那黑衣漢子道:“你們不用問我是什麼人,快快回去。”任雲秋道:“在下是要回去,你攔在路中間作甚?”黑衣漢子道:“我要你們回華山莊去。”任雲秋道:“在下早晨是拜年來的,現在要回寒舍去了,還回華山莊去做什麼?”黑衣漢子不耐煩道:“老子不管你到哪裡去,給我回去就對了。”謝雨奎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黑衣漢子道:“老子告訴你,來到華山莊的人,只能進,不準出,知道嗎?”任雲秋道:“這是誰規定的?”黑衣漢子道:“是老子說的。”謝雨奎作道:“不長眼睛的東西,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容得你在此撒野。”黑衣漢子怒笑道:“好小子,你是華山莊的人了,你再走一步試試看?”謝雨奎道:“再走一步,就再走一步,看你又能怎樣?”隨著話聲,果然又跨上了一步。

黑衣漢子口中嘿了一聲,右手疾發,朝謝雨奎肩頭拍來,只要看他出手這一拍,手法十分奇特,而且快捷絕倫,可見一身武功,大非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