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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抗黑總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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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在石橋北首,隔著一道大江,就是後面有人跟蹤,也不敢走得太近,自然並不知道先前的第二輛蓬車,早已去遠,現在這第二輛蓬車,乃是早就停在小路等候,後來才加入行馳的。

這一切都是鳳蕭女代冉嬤嬤,早已安排好的。

這種種情形,申君等人坐在第二輛車上(他們本不知道這是一行人車中的第二輛,壓兒一無所知,只覺雲兒下車之後,車行愈來愈快,這樣又奔馳了將近一個時辰,才漸漸緩了下來,不久車子全停住了。)駕車的一躍下車,說道:“陳莊主,已經到了。”申君等人先後躍落車廂,駕車的一語不發,驅車馳去。

申君連說句謝謝都來不及,車子己經去遠。

只聽黑暗中響起金贊廷的聲音問道:“來的是華兄麼?”申君忙道:“贊廷兄麼?正是兄弟。”雙方語聲甫落,金贊廷,謝公愚兩人已經奔了過來。

沈仝替兩人引見了陸浩川,一同進入茅舍。

金贊廷笑道:“沈兄和任老弟走後,直到昨天中午,才有人趕來通知,說華兄已經脫險,只是任老弟負了傷,須今晚才能回來,兄弟問是什麼人派來的,他說等華兄回來了自會知道,華兄,到底是什麼人把你救出來的?”申君笑了笑道:“直到此時,兄弟也不知道他是誰?”當下由沈仝把此行經過,簡略的說了一遍。

謝公愚道:“這二位蒙面人有如神龍見首不見尾,到底會是什麼人呢?”申君笑道:“這叫做得道多助,這兩位蒙面俠士,目前既不肯現身相見,但他們既非黑衣教一路,遲早總有一天和咱們相見,聯手抗暴的了。”謝公愚點點頭,說道:“咱們為了營救華兄,已有多耽擱,目前時光不早,大家不妨坐息一會,明天,咱們就得趕上白雲觀去,和大家會合了,也好再定大計。”一宿無話,第二天一早,大家就動身朝嶽麓山趕去。他們趕到白雲觀,邱榮率領的四莊莊丁,已經到了幾天。

陳福選派了四莊幾名幹的莊丁,分別趕回莊去,接運四莊婦孺,這幾天也已經陸續趕到。

好在白雲觀前後三進,除了正殿,還有百餘間房舍,陳福早已把四莊搬來的人分配好房舍,安頓下來。申君等人眼看諸事俱已安排妥當,也甚是欣

陳福也報告了第一進大殿,作為莊丁們休息之處,第二進大殿是四位莊主的住所,還留了幾間客房,作為臨時有朋友趕來下榻之用。

尤其四莊的人全部搬來之後,每一個莊都有上百莊丁(四位莊主趕去衡山,只挑選了一部份人作為隨從,並不是全部都帶走了),如今集中到了白雲觀,人數增加了,實力自然大為增強,聲勢也頓時壯盛起來。

申君等人就在第二進客室廳上落坐,商討防範黑衣教率眾來攻的事宜。

金贊廷首先站起,說道:“咱們協助衡山派,大破黑衣教,使得黑衣教併武林各派的陰謀,遭到破壞,對咱們可以說恨之入骨。此次劫持華兄,又失敗了,他們如果得知咱們四莊集中在一起,必然會全力來對付咱們,不把咱們除去,決不甘休,黑衣教是一個有組織的惡勢力,他們有教主、副教主、總護法、副總護法、總管、副總管,層層節制,事權統一,咱們要對付他們,也必須事權統一才行,目前,咱們的實力,是四個莊,每一個莊,都有一個莊主,一旦有事,事權極難統一,因此兄弟覺得四莊實力,號令必須統一,那就應該選出一個盟主來。”謝公愚接著道:“金兄這話不錯,群龍不能無首,四莊號令如果不能統一,就無法和事權統一的黑衣教作戰,推舉盟主,自屬必要,而且這盟主非華兄不可。”游龍沈仝道:“對,咱們就推華兄為盟主。”申君含笑道:“三位老哥都認為四莊的號令要統一,這個兄弟十分贊成,要兄弟總其成,咱們都是幾十年的老弟兄,兄弟決不推諉,只是這盟主二字,卻使不得,傳出江湖,大家還以為兄弟想當武林盟主,豈不太狂妄了?”金贊廷道:“當今武林,有擔當、有正義,敢站出來替江湖武林伸張正義,抵抗黑衣教,除了華兄,還有哪一個?就是當武林盟主也不為過,何況這盟主是咱們四莊結盟的盟主,又有何不可?”沈仝道:“華兄為人一向謙讓,虛懷若谷,既然覺得盟主二字不妥,可以稱為總莊主、總令主不知諸位意見如何?”陸浩川道:“抵抗黑衣教,並不是貴莊四個莊的事,如果總莊主,豈不只侷限四個莊了麼,兄弟之意,似以總令主為宜,這總令主,既可作為指揮四個莊的總令主,也可以解釋為對抗黑衣教的總令主,聽起來就響亮得多了,因為江湖上,經衡山一戰,大家都知道黑衣教深具野心,後必然會蠶食江湖,像少林、武當等大門派,人多勢眾,還有抗衡的力量,許多小門派或是成名的人物,人單勢孤,無法和黑衣教抗拒,咱們在嶽麓山白雲觀成立了一個抗拒黑衣教組織,有總令主領導,這一號召,對江湖上就會起很大的作用,所以這總令主三字,實在是恰當了。”金贊廷喜道:“陸老哥見多識廣,既然認為總令主好,那就叫總令主好了。”謝公愚道:“華兄那就是總令主了。”申君道:“好,兄弟就擔任總令主,那麼三位老哥該擔任副總令主,也不用推辭了。”金贊廷道:“好,現在該邱兄了,咱們在衡山和黑衣教作戰,邱兄是四莊的總指揮,現在仍請邱兄擔任總指揮。”邱榮站起身道:“總令主派兄弟什麼,兄弟就做什麼,這總指揮…”金贊廷沒待他說,接口道:“邱兄,咱們對抗黑衣教,要號令統一,這可不是官銜,邱兄不用推辭了。”邱榮抱抱拳道:“兄弟遵命,總指揮就總指揮吧!”申君大笑道:“邱兄快人快語,當真是英雄本。”一面朝陳福道:“陳福,由你擔任總管,負責採購,補給等事宜。”陳福起立道:“屬下遵命。”申君又道:“咱們四莊莊丁,總數在四百人以上,敝莊莊丁慣使藤牌,箭塘擅長弓矢匣弩,躍龍莊是劍手,羅漢莊擅於使,四莊混合編組,以少勝多,已在衡山發揮過威力,因此兄弟認為咱們仍該混合編組,把四百名莊丁分為五組,每組八十人,由謝雨亭負責東路、謝雨奎負責南路、陳少華負責西路、江翠煙江姑娘負責北路,餘下八十名由陳福率領,除辦理採購等事,負責白雲觀的巡邏和哨崗,這每組八十人中,應分為夜兩班,統歸總指揮指揮,另外由謝公允(弓箭塘二莊主)率領六十名莊丁,專門負責四莊婦孺安全。”他說完,謝公允、謝雨亭、謝雨奎、陳少華、江翠煙都起身應“是”陸浩川站起身抱抱拳道:“兄弟夫婦追隨諸位而來,總令主也要派個職司,讓咱們乾乾吧?”任雲秋也道:“表叔,還有小侄也沒分配任務呢!”申君朝陸浩川含笑還禮道:“兄弟方才分配的都是固定的崗位,陸老哥賢夫婦,還有云秋,不屬於固定的範疇,譬如黑衣教大舉來範,有固定職務的人,負責一個方向,自然不能離開他的崗位,真正對付賊黨主腦人物,就要不屬於固定範疇的人來應戰,所以陸老哥賢夫婦和雲秋都不用另派職司了。”謝公愚點頭道:“華兄運籌帷幄,這番分配,可說面面都顧到了,固定的崗位,由邱老哥指揮,已是萬無一失,賊黨主腦人物由咱們戰,只須全力殺敵,沒有後顧之憂了。”計議至此,全部人事,都已決定。

邱榮率領陳福、謝雨亭、謝雨奎、陳少華、江翠煙等人起身辭出,他們要去商議如何分配四莊人手,和劃分東、西、南、北四路防守事宜。

午餐之後,只見一名莊丁匆匆走來,說道:“啟稟總令主,黑石頭陳莊主來了。”申君喜道:“康和兄也脫險了,快請。”莊丁迅速退出。

謝公愚道:“陳康和來得突兀,華兄須得多加註意。”金贊廷哼道:“他敢出賣咱們,老子就把他砍了。”沈仝忙道:“金兄凡事忍耐,總令主自有道理。”不多一會,只見黑石頭陳康和划著一雙大袖,走了進來,首先朝大家抱著拳道:“諸位老哥都在這裡,那真好極了。”接著朝申君拱手道:“兄弟見過華兄,哈哈,這裡刁斗森嚴,儼若行軍,兄弟一看就知道是華兄在主持了。”申君含笑道:“康和兄終於也脫險了,可喜可賀,快快請坐。”金贊廷問道:“康和兄怎麼脫險的?”陳康和笑了笑道:“華兄遭賊黨劫持,兄弟做了陪綁的人,等華兄一走,賊黨還留著兄弟作甚?倒不如放了的好。”謝公愚道:“康和兄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陳康和道:“黑衣教消息靈通得很,他們已經知道四個莊的人,都集中到這裡來了,所以放了兄弟,要兄弟給華兄捎來了一封信。”金贊廷重哼一聲道:“好哇,康和兄居然給黑衣教當起狗腿子來了。”陳康和臉上一紅,苦笑道:“金兄誤會了,黑衣教若非一封信給兄弟,來面呈華兄,他們又豈肯放了兄弟?因為兄弟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留著無用,要兄弟送信,也只是利用兄弟罷了,兄弟呢,給他們捎封信,就可脫離虎口,自然是求之不得之事,兄弟豈會做他們賊黨的狗腿子?”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來,正待呈送給申君。

金贊廷道:“慢點,康和兄把信拆開來,當眾念一遍就好。”他這話是說黑衣教很可能在信上做了手腳,來毒害申君的。

陳康和點頭道:“金兄說得極是,還是由兄弟來拆的好。”說完,果然一手撕開封口,出一張信箋,接著念道:“書奉申君華道兄大鑒:敝教行道江湖,從未對華山莊有過敵意,敦聘閣下為敝教護法,亦出自教主一番善意,奈閣下俠名久著,如此出爾反爾,豈不令江湖同道為之齒冷?頃奉敝教主令諭,仍一本初衷,延攬閣下,歸投敝教,擔任敝教副總護法,教主令到之,風聞閣下集四莊之眾,虎踞嶽麓,似有與敝教開釁之意,爰請陳大俠康和兄袖書面呈,敬希閣下三思,如願屈就敝教副總護法,敝教至表歡,如不願屈就,人各有志,亦希化干戈為玉,不再敵視敝教,不失為明哲保身之道。設若一意狐行,敝教迫不得已,將與閣下全力周旋,貴莊勿以為聯合四莊人手實力大增,以敝教視之,區區人數若妄圖與敝教為敵,不過螳螂擋車而已,是敵是友,悉聽閣下自決,亦希轉告沈、金、謝三位莊主,三之後,當親聆雅教。晏天機沐手拜上。”申君聽得呵呵大笑,說道:“晏天機這封信倒是情文並茂,利誘威脅兼而有之。”金贊廷大笑道:“足見黑衣教對咱們極為頭痛,不過他們教主也太小氣了,又想拉攏華兄,又只送一個副總護法,如果出手大方些,肯請華兄當個副教主,那倒還可以商量商量。”謝公愚道:“金兄這就不明白了,以兄弟看來,黑衣教肯給華兄一個副總護法,已經很大方了。”金贊廷道:“這個兄弟倒確實不太明白。”謝公愚道:“因為黑衣教教主一定是一個身份極高,自視甚高的人。”金贊廷道:“他認為華兄只配當副總護法,不配當他的副教主?”謝公愚點頭道:“兄弟正是此意。”金贊廷大笑道:“華兄如今當了反抗黑衣教的總令主,不是和他黑衣教主並起並坐了麼?”謝公愚微微搖頭道:“在黑衣教主的眼中,華兄已經挫過他們一次銳氣,還算是個人物,如能屈就副總護法,至少少了一部分阻力,老實說,他未必會把咱們這點力量放在眼裡。”申君點頭道:“公愚兄此話說得一點不錯,咱們雖然屢挫強敵,但這些人是黑衣教的第二人物,黑衣教主放眼天下,很可能連武當、少林都未必在他眼裡,才敢發動對付衡山派。下了衡山,第二步就是要對付武當了麼?如果他對武當、少林稍有顧慮的話,也不會有這次對衡山的行動了,由此可見此人應該是大有來歷的了!”沈仝矍然道:“不錯,以黑衣觀音鳳蕭女一向眼高於頂,連她也只當了一個副教主,而且看樣子還只是第二副教主,那麼這教主至少身份要比鳳簫女還高的人了,這人不知到底會是什麼人?”謝公愚笑道:“別說黑衣教咱們沒有見過,就是見過兩次面的晏天機,到底是什麼人,咱們還是莫測高深。”金贊廷道:“晏天機就是晏天機,還會是什麼人?”沈仝含笑道:“金兄看到過他真面目麼?”金贊廷道:“沒有,咱們這裡誰都沒見過他真面目。”沈仝笑道:“這就是了,此人面目冷肅,一無表情,分明戴了人皮面具,尤其他那天掌傷青雲道長,前幾天又擊傷任老弟,使的都是般若掌,這般若掌乃是佛門神功,在少林寺七十二藝中,名列第三,絕非普通人所能練得到,而且他在黑衣教中,同樣是副教主,排名還在鳳簫女之上,此人豈非大有來歷?”金贊廷一呆,說道:“難道他會是少林寺出來的?”他是少林南派俗家弟子,自然知道般若掌在少林寺中,不是長老以上的人,是無法獲准練習的,心頭自是大為駭異!

謝公愚道:“關於晏天機這人,青雲道長可能已經派人前去少林,大概不久即可分曉了。”陸浩川道:“他信上既說三天之後,要親自前來聽總令主的迴音,兄弟以為他這次不來則已,既然要來,必然會有大批高手隨行,如果令主答應他們擔任副總護法便罷,不然就會以實力對付咱們,倒是不可不防。”金贊廷道:“他不來便罷,來了,就讓他來得去不得。”申君道:“陸老哥說得對,三天之後的這一戰,晏天機是來者不善,要把上次敗在咱們手下的面子扳回去不可,是以他們這一仗是輸不起的,非勝不可,咱們呢,剛在這裡集合了四莊人手,等於告訴武林同道,是抗拒黑衣教惡勢力的先鋒,這一仗也是敗不起的,咱們一敗,江湖同道就沒人再敢反抗黑衣教了,是以咱們也非勝不可,所以這一仗的關係就十分重大了。”陳康和聽了半天,直到此時才開口道:“華兄,你幾時當了總令主?”金贊廷道:“這是大家公舉的,華兄這總令主,就是武林同道抵抗黑衣教的總令主,凡是江湖同道要想抗拒黑衣教的人,都得聽總令主的號令。”陳康和拱拱手道:“兄弟一向都追隨華兄的,總令主派兄弟一個什麼差使,兄弟也好在總令主摩下稍盡棉薄。”金贊廷道:“康和兄已經有一個很好的職務了,把黑衣教的信送到這裡來,再把這裡的信,送到黑衣教去,這樣已經夠忙了。”陳康和臉微變,但依然忍了下去,勉強笑道:“金兄又在說笑了。”申君怕陳康和下不了臺,忙道:“康和兄回來了,自然有許多地方需得仰仗大力,不過咱們只是以防守為主,已由邱老哥擔任總指揮,負責指揮四路人手,其餘的人,就沒有職司好派了,陸老哥賢夫婦、雲秋、都沒有固定的職務,哪裡需要支援,就到哪裡去,康和兄也是這樣,留在大廳裡,喝茶聊天就好了。”陳康和大袖一甩,拱手道:“末將敬遵將令,隨時聽候派遣。”金贊廷最是瞧不起這塊黑石頭,心中暗暗哼道:“這廝真是吹牛拍馬的江湖清客,面皮厚得很!”這時九環金刀邱榮走進來向申君覆令,說道:“兄弟和陳福、謝氏兄弟、陳少華、江姑娘,一同去察看了山前、山後等處,劃分了四路令主的防守地點,和在各處險隘設置崗哨事宜,白天發現敵蹤,以響箭傳遞消息,如在晚間,則以火箭示警,大概在十里之內,賊黨絕難踏進咱們的防區,特來向總令主報告。”申君點頭道:“邱兄辛苦了,快請坐下來喝口茶水,方才晏天機等於給兄弟下一封戰書,三天之後,他可能會率眾前來,和咱們決一勝負,但黑衣教是個居心險惡、不擇手段的賊黨,他們說的話未必可靠,他們說三之後來,也許會趁咱們不備,來個突襲,因此邱兄要關照陳福他們,這三天要特別小心,尤其是晚上,不可稍有疏忽了。”邱榮喝了一口茶,說道:“總令主放心,這個兄弟自會囑咐他們的,黑衣教明著前來拜山,咱們自可按江湖禮數接待,若是想乘咱們不備,摸黑偷襲,不是兄弟誇口,管教他們活著上來,抬著下去,就算會飛,也非把他打下來不可。”天漸漸昏黑,莊丁們掌上了燈,一會工夫就端上酒菜來,申君要邱榮和自己等人一同用過晚餐。

邱榮因尚有要事,飯後就匆匆走了。

申君和沈仝、謝公愚等人還在廳上喝著茶閒聊。突聽階前“啪”的一聲,似是有人擲下一片屋瓦,落在地面上發出爆碎的聲響。

這聲音來得突兀,廳上坐著的人,聽得不覺全都倏地站了起來。

申君目光一抬,沉喝道:“什麼人?”喝聲甫出,只聽“嘶”的一聲,庭前傳來了颯然破空輕嘶!

任雲秋道:“果然有人來了!”說完迅即一個箭步掠了出去,目光一抬,發現大天井中靜悄悄站著一高一矮兩人!

這兩人身穿長僅及膝的黃麻布長衫,高的一個濃眉大眼,身材高大,矮的一個扁臉塌鼻,個子矮小,黑夜之中,霎著四隻冷電般的眼睛,一言不發。

任雲秋見過他們兩次,一眼就已認出來的是祁連雙兇公孫乾、公孫坤,心中暗自忖道:“祁連雙兇剛剛現身瀉落,那麼方才那擲瓦片的人,準是示警無疑,只不知又是什麼人?”一面站在階上,抱抱拳道:“兩位夤夜潛入白雲觀,不知有什麼事?”站在右首的公孫坤發出尖細的聲音喝道:“憑你還不配和老夫說話,快去叫申君陳華出來。”任雲秋道:“二位要找總令主,先報個萬兒上來,在下自會給你們進去通報。”公孫坤不耐道:“小子,還不快去,嚕嗦什麼?”任雲秋道:“這是規矩,你們不報萬兒,在下如何進去通報?”公孫坤不耐道:“小子,叫你去叫陳華出來,還不快去?你沒長眼睛,看不清老夫兩人的長相?”任雲秋走下石階,又跨上了幾步才道:“這時候又不是大白天,在下如何看得清楚?

哦,那麼二位稍候,等在下去打個燈來看看清楚…”公孫乾心想:“小子武功不高,黑夜之中,也難怪他看不清了。”一面洪聲道:“不用了,你去告訴陳華,祁連雙奇來了,叫他快快出來。”

“祁連雙奇?”任雲秋搖搖頭道:“二位的大號,在下從沒聽說過,前些子,在下曾聽邋遢大師說過祁連雙兇,怎麼又冒出祁連雙奇來了?”祁連雙兇最忌諱人家叫他們祁連雙兇,但雙奇只是他們自己封的,江湖上都稱他們為雙兇,這可是你要否認也否認不來的。

公孫乾怒聲道:“雙奇就是雙兇,還不快去?”任雲秋“哦”了一聲,陪著笑道:“這就是了,兩位何不早些說祁連雙兇,在下早就給兩位進去稟報了。”說完,立即轉了個身,朝石階走去,等到跨上三級石階,才大聲說道:“啟稟總令主,有自稱祁連雙奇的祁連雙兇,慕名晉謁鈞座,現在階前聽候傳喚,不知總令主接不接見?”公孫坤聽得大怒,尖喝道:“小子,什麼慕名晉見,快叫陳華出來。”任雲秋回身叱道:“總令主的名號,也是你們兩個叫得的?”公孫坤尖哼道:“你小子找死!”振腕一指,遙向任雲秋身後戳來,一縷指風,嘶然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