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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寶劍贈俠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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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君當先跨了進去,這是一間客堂,中間放一張木桌,上首有兩張木椅,兩旁放著兩條板凳,一進門就聞到了一陣濃重的藥味。

這時大家也相繼走入,那老者走在最後,陪著笑道:“咱們這裡,沒有大夫,老漢只好照著土法子,摘些草藥,煎汁給姑娘服下,先把病情穩住了再說。”一面抬著手道:“寒舍簡陋不過,諸位請坐。”申君問道:“這位姑娘姓什麼,老丈知道嗎?”那老者微微搖頭道:“那位姑娘沒說,老漢也就不好動問了。”申君道:“那位姑娘住在哪裡,咱們先去看看。”那老者道:“就在左首房中,只是房內仄,諸位一起去只怕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何況那姑娘要找的是陳莊主,諸位之中既然有兩位陳莊主,那就請兩位陳莊主進去看看就可以了。”申君覺得他說得沒錯,點頭道:“老丈說得是,沈兄諸位就在此地稍坐,康和兄和兄弟一起進去好了。”陳康和道:“那麼咱們就進去瞧瞧吧!”那老漢慌忙走在前面,伸手掀起布簾,說道:“二位陳莊主請吧!”申君、陳康和一腳跨進去,那老者就隨手放下了門簾。

過了一會,只見一個年歲和老者相仿的老婆婆手託木盤,掀簾走出,手中端出七盅茶來,放到桌上,說道:“諸位請用茶吧!”轉身回了進去。

大家看那老婆子滿頭花白頭髮,也不像是會武的人,因此就端起茶盅,喝著茶。

這樣又過了一陣,依然不見申君和陳康和回出來。

謝公愚不心頭泛疑,站起身道:“華兄怎麼還不出來?兄弟進去看看。”任雲秋道:“晚輩和謝大叔一起去。”兩人剛走近布簾,只見那老者正好掀簾走出,朝兩人搖搖手道:“兩位不可進去。”謝公愚道:“為什麼?”那老者壓低聲音道:“老漢聽陳莊主說,這位姑娘是負了重傷,現在正由陳莊主助她行什麼氣,叮囑老漢,要諸位不可進去驚擾。”他話剛說到這裡,謝公愚只覺頭腦一陣昏眩,口中“咦”了一聲道:“不好,咱們中了詭計。”上身搖了幾搖,突然往地上倒去。

任雲秋急忙伸手把他扶住,往後躍退。

那老者和老婆子及時雙雙搶出,這一瞬間,那老者龍鍾之態業已收起,身子一,洪笑道:“你們一個也走不了!”雙掌一挫,閃身朝任雲秋攻來。

任雲秋左手扶著謝公愚,右手劈出一掌,劃出一道掌風,把老者退了一步。

江翠煙吃驚的道:“大哥,沈莊主他們都不對了!”老婆子叱道:“吃裡扒外的小丫頭,你嚷什麼?”欺身朝江翠煙撲去。

任雲秋回頭看去,沈仝、金贊廷,本來坐在板凳上的人,如今已經躺在地上了,想來進入房去的表叔和陳康和大概也中了暗算了,心頭不覺大怒,右手一掌把老者退,右手隨著朝老婆子一招,口中喝道:“妹子快過來。”老婆子還沒撲到,突覺背後有一股極大力,朝身上來,她久經大敵,急忙身形朝前撲落,一個懶驢打滾往左滾出,她身手極高,滾出去的人,足跟微一用力,立刻站了起來哼道:“小夥子,看不出你還有一手!”話未說完,己從布衣衫下摸出一卷東西,只一抖,就聽“錚”然有聲,手中已多了一柄軟劍。

江翠煙在老婆子滾出之時,迅疾閃到了任雲秋身邊。

任雲秋問道:“你沒事吧?”江翠煙道:“我正好沒有喝茶。”任雲秋道:“你快把謝大叔接過去,守著他們,這兩個人由我來對付他們。”江翠煙答應一聲,把謝公愚接了過去,放到地上,一手掣出劍來,站在三人(謝公愚、沈仝、金贊廷)面前。

那老者本是策杖而行,如今手執杖頭,往上一挑,喝道:“小子,你還不束手就縛麼?”任雲秋鏘的一聲,掣劍在手,劍眉一挑,喝道:“你們是黑衣教的人了?”老者沉笑道:“這還用說?”任雲秋手橫長劍,目光一掃兩人,說道:“你們兩個一起上好了。”老者洪笑一聲道:“年輕人,你不怕大風閃了舌頭?”任雲秋道:“你們何不出手試試?”老者點頭道:“老夫是要出手試試,但用不著兩個人。”任雲秋道:“好,你來試試吧!”

“哈哈!”老者雙目中暴出兩道神光,有如冷電一般,直盯在任雲秋的臉上,沉聲道:“年輕人,你當老夫是誰?”任雲秋道:“閣下願意說,在下就洗耳恭聆。”老者道:“刀拐雙傑,你聽人說過沒有?”任雲秋道:“沒有。”老婆子氣道:“這小子臭未乾,咱們橫行江湖的時候,他娘只怕還只是小丫頭呢!”任雲秋道:“二位成名或許比我早,但在下出道江湖,從不使用下五門的香藥,乘人不備。”老者怒嘿一聲道:“你以為這是老夫乾的麼?不錯,是老夫把你們去引來的,但行走江湖,須處處小心,他們居然連一點戒心都沒有,這怨得誰?”任雲秋道:“這麼說,有一位姑娘重病之說,只是你信口雌黃,捏造的了?”老者道:“老夫何須捏造?”任雲秋道:“你好像話沒有說完?”老者道:“等老夫把你們兩人一併拿下,再告訴你們不遲,接招!”他還在好端端說話之際,突然喝了聲“接招”柺杖一揮,面擊來,出手之快,當真如雷電一擊,勢道十分猛惡。

任雲秋長劍朝上封出。這招原是老者先出手,任雲秋慢了一步,出劍稍遲,對方這道杖勢原是直劈過來。

任雲秋想試試此人身手如何,才舉劍直接,但聽“鏘”的一聲,金鐵狂鳴,任雲秋覺到右臂一震,手中長劍幾乎要脫手飛出,往上封架的長劍被壓得往下直落。

這如果換了一個人,事先沒有閃避開去,長劍架不住對方杖勢,勢必傷在對方這奇猛的一擊之下,但任雲秋卻在長劍架不住對方杖勢的一剎那間,忽然身子一個輕旋,就轉了出去,手中長劍再也不去架它。

這下當真巧妙得很,因為那老者看到任雲秋舉劍朝上封架,心中暗暗冷笑,一面凝聚功力,加強力道往下壓去,哪知任雲秋一個旋轉,身子向右旋出,右手長劍往下疾落,老者正在加強力道之際,任雲秋長劍不再用力,往下疾落,那老者一時但覺任雲秋劍上力道突然消失,自己一杖落空,加在杖上的力量,一時無法收回,一個人幾乎跌個狗吃屎,蹬蹬的朝前衝出去了三、四步,才勉強站住椿,一張老臉不由脹得若豬肝,怒聲道:“好小子,你敢戲耍老夫?”任雲秋笑道:“老丈這話就不對了,在下本待接你一杖試試,沒想到你竟然和在下比拼起蠻力來,雙方動手,可以硬接,也可以不接,閣下自己不小心,怎能怪起在下來了?”老者怒哼一聲,右手連揮,把一支鐵杖舞得發出輕嘯之聲,杖影如毒蛇亂閃,繚繞周身,化作了一團輕煙薄霧。

任雲秋使的是九疑劍法,劍光展開,不時的幻起九道劍光,有時一實八虛,有時此虛彼實,劍法雖然令人不可捉摸,但仍沒有辦法避免和對方鐵杖接觸。

但聽一連串的金鐵擊撞聲中,任雲秋手中長劍只要一觸及對方杖身,都會立時被震彈開去,一連數次接,都是如此,心頭止不住暗暗驚詫,忖道:“這是什麼功夫?”立即心情一靜,也運起神功,貫注劍身,要和那老者比拼內力。

就在兩人剛上手,那老婆子就乘機側身閃到了江翠煙的身前,喝道:“小丫頭,你敢吃裡扒外,反教叛師,還不快放下兵刃,隨老婆子回去。”江翠煙看她欺到面前,急忙舉劍平視,說道:“老婆婆,你別過來了,我不認識你,你胡說些什麼?”老婆子目xx光,沉喝道:“你沒聽過咱們是你師父聘來的供奉,經常住在白雲莊,平時很少出門,只有遇上疑難大事,才親自出馬一趟,你現在知道了吧?”江翠煙連忙躬身道:“原來是兩位老供奉駕到,請恕晚輩不知之罪,請多多原諒。”老婆子呷呷笑道:“你知道就好,為什麼要和申君等人走在一起?”江翠煙忽然臉詫異,壓低聲音說道:“教主沒跟老供奉說清楚嗎?”那老婆子聽得半信半疑,問道:“什麼沒說清楚?”江翠煙低低的道:“晚輩是奉教主之命投過去的。”老婆子一怔道:“你此話當真?”江翠煙道:“晚輩怎敢欺騙老供奉呢?不信老供奉請看…”左手朝老婆子面前送去,手掌一攤之際,藏在掌心的三支銀針,脫手飛出,朝老婦人過去,銀針出手,身形輕旋,右手長劍也及時遞出,刺向老婆子的左肩,這兩手幾乎是一氣呵成,快如閃電。

只聽老婆子口中發出“呷”的一聲輕笑,右手當一抬,她手指上戴著一隻烏黑有光的指環,那三支飛針,一下就黏在指環之上,左手突發,伸出三個指頭朝江翠煙刺去的劍尖上撮來。

江翠煙真怕她撮住劍尖,急忙斜退半步,劍光一閃,又橫削而出。

老婆子呷呷尖笑道:“小丫頭,老婆子差點真的上了你的當。”口中說著,左手迅疾收回,右手一掌朝江翠煙直拍過去,緊接著左手一翻,又是一掌,劈了過來。

這兩掌掌風奇猛,江翠煙不敢硬接,疾快的向橫裡閃出,但這一橫閃,也是不對,任大哥要她守著沈仝、謝公愚、金贊廷三人的,她朝橫裡閃出,豈不是沒法守護三人了?

她叛離黑衣教,可以說純是為了任雲秋,任大哥要她守著,她豈能放棄?因此也不管教中地位崇高的供奉武功有多高?一退即進,手中長劍連展,朝老婆子搶攻過去。

一片劍光,使得綿密無間,攻勢連綿,一口氣攻出了十一劍之多,而且全是進手招式,奮不顧身。

這是拼命的打法,如果對手武功和他不相上下的人,這輪急攻,至少也可以把敵人退數步,也許會一時措手不及,但這老婆子乃是黑衣教的供奉,身份武功,都在護法之上,江翠煙這輪急攻,放在她面前,卻是不值一哂,口中尖笑一聲,左手突然從劍光中伸入,三個指尖一下撮住了江翠煙的劍尖,有手抬處,嗆的一聲,一道青光電而出,一支只有兩指來寬,寒光人的軟劍,鋒利尖銳的劍尖一下抵住在江翠煙的咽喉上,呷呷笑道:“小丫頭,你動一動,老婆子就叫你飲劍而亡。”江翠煙右手一掙,但劍尖被對方撮住,如何想掙得脫,一時情急,立即五指一鬆,放棄長劍,上身往後一仰,疾退兩步。

這一著,自然早在老婆子的算中,舉腳朝前跨上一步,你退了兩步,她只跨上一步,劍尖還是不輕不重點在江翠煙咽喉上,呷呷笑道:“小丫頭,你以為老婆子拿不下你麼?”劍尖突然一振,幻起兩點寒星,一下就點上了江翠煙前兩處道,回過頭去,呷呷笑道:“糟老頭,怎麼連一個臭未乾的小夥子都還沒收拾下來?”任雲秋因老者有一柄鐵杖,勢道沉重,記記都震得自己長劍被彈了起來,心頭甚是驚駭,也立即凝聚真力,貫注劍身,揮劍朝他面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