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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遞給花兒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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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了,八點半還有個會,我得馬上回公司。”說著馬哥起身跟老爸告別。花兒起身去送馬哥,馬哥低聲說道:“那些藥盒裡裝的收拾維生素片,你放心給他吃吧,記住要按時給,別餡兒。”花兒點點頭,看著馬哥開車出門,疾駛而去。馬老伯很順從地吃了藥,他似乎已經從昨晚的驚恐中緩過勁兒來了,只是面仍有些憔悴。

風風火火的鄭大姐又來了,她拎著一兜子魚和菜,臉上堆砌著討好的、不由衷的笑“喔唷,老伯啊,氣不錯啊,中午我給您燒魚吃吧。”說著徑直走進來廚房,好像花兒並不存在。

馬老伯應了一聲,卻並不睜眼。今天馬老伯胃口還真不錯,比平時還多吃了半碗米飯,然後打著嗝招呼花兒扶他去客廳,不一會兒便斜靠在沙發上打起了呼嚕。花兒正要進廚房和鄭大姐說幾句話,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趕緊走出客廳來到院子裡,那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喂,是花兒嗎?我是馬經理的朋友,有事想跟你說,你現在出來吧。”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似曾相識的中年女的聲音。

“你是?有急事嗎?我現在走不開。”花兒很是驚詫,在s市她舉目無親,怎麼會有人知道她的手機號呢?

如果真是馬哥的朋友,那這號碼應該是馬哥給她的,可馬哥為什麼不跟她說一聲呢?

“對,你出來一趟吧,我在街角的上島咖啡廳等你。”說著中年女人掛斷了電話。

花兒預到似乎有什麼不祥的事情即將發生,她無法抗拒自己的好奇心,於是輕手輕腳地走進廚房,鄭大姐似乎被花兒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一邊拍著口,一邊翻著白眼說:“哦呦呦,你嚇死我了!”

“鄭大姐,你替我照看一會兒馬老伯,我有個朋友剛從外地過來,我見她一下,最多一個小時就回來。”

“朋友?”鄭大姐楞了一下“哦,哦…好的,好的。”然後是一連聲的應承著,轉身自顧去刷碗。

“謝謝你啊。”花兒衝著鄭大姐的背影皺了皺鼻子,轉身溜了出去。走進空蕩蕩的咖啡廳,花兒一眼便看到對面臨窗的位置上坐著一個衣著時尚的女人,她徑直走過去,那女人聽到腳步聲轉回頭,花兒的心“撲通”一下跳了起來…那女人竟然是先前在用品店遇到的那位!

她怎麼會是馬哥的朋友?莫非她對馬哥說了什麼?花兒內心七上八下,呼也急促起來,她咬了咬下,臉上漾起若無其事的笑意。

那位女子顯然也認出了花兒,她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旋即重新恢復了從容和自信的表情,她站起身,伸出手“你就是花兒?”

“嗯,我就是。”花兒覺儘管自己外表看上去鎮定自若。

但其實在氣勢上自己已經矮了半截。兩人對面坐下,女人直截了當地說明了身份和來意,花兒登時呆住了,這位衣著光鮮的女人竟然是馬哥的子,她手裡有一個小小的鑰匙扣,上面赫然印著一張婚紗照,正是馬哥和眼前這位女子。

“他是我的初戀,但現在,我們實際上等於是分居了,從一年前起就不在一個上睡了,也沒有任何溝通,這半年多他已經不再回我們那個家了,我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好幾年前就有。”說著,女人點著一支菸,深深了一口,吐出一串淡藍的眼圈兒。花兒無語,呆呆地看著那漸漸淡去的菸圈兒。

“他很能撥女人的魂兒吧?”女人說著,直愣愣地盯著花兒的臉。

“他的上功夫相當優秀吧?這些年裡,他有多少女人我都知道,只是,只是沒想到還有你,你是他找的保姆?

那天在用品店時看到你,我就有種奇怪的覺,沒想到原來咱們還有這段緣分。”女人說著淡淡一笑,吐出一個濃濃的菸圈兒“叫我吳姐吧。”說著,女人向花兒伸出右手,花兒尷尬地握了一下,那隻手細膩柔滑,摸起來涼涼的、軟軟的。

“男人和女人其實就那麼回事,就像那眼圈兒,再濃烈,也經不住時間和風雨。”吳姐把沒完的香菸擰滅在菸缸裡。

“我找你,其實只是好奇,對別人我沒有過這種好奇,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離開他,不然他會毀了你的一生。”吳姐盯著花兒的雙眼,眼神裡是不容置疑的堅決。

“我,我和馬哥沒什麼,是馬哥讓我來照顧老伯的,他病得很重。”花兒回答道,臉上同樣是鎮定自若的神情,鎮定到她自己都驚訝。

“哦?是嗎,這個你自己去決定吧,我已經提醒過你了。”吳姐說完向後靠在了沙發上。

“你說老伯病了?什麼病?”

“是,是癌症。”花兒猶豫了一下,還是很快做出了決定,既然吳姐是馬哥的子,她應該知道馬老伯得的是什麼病。

“哦?”吳姐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復仇的快,花兒卻銳地捕捉到了,她很是驚訝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走了,今天我說的話你自己考慮吧,有空可以給我打電話,再見。”說著吳姐把二百塊錢放在咖啡桌上,站起身向外走。

“誰告訴你我的電話的?”花兒冷不丁追問了一句,吳姐卻不回頭,也不回話,徑直推門而去。花兒呆呆地坐著,回想著所有的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吳姐是馬哥的子,那許姐呢?只能是情人…也就是傳說中的二了!

而自己竟然一直以為他們是相戀的男女朋友!既然許姐是二,自己又是什麼?保姆兼情人?還是連情人也算不上,僅僅是馬哥的一個娛樂工具?花兒想到這裡,不由得手心裡沁出了汗,她心不在焉地拿雙手在座椅上來回蹭著。

眼前浮現出吳姐買假陽具的情形,臉上不由得陣陣發燒,她說的沒錯,馬哥在上確實很有一套!不論許姐還是花兒自己都痴於與馬哥的男歡女愛,甚至不記得除了之外,男女之間還應該有愛情。

更可憐的是吳姐,她現在只能靠那些電動玩具來滿足自己了!吳姐她為什麼不離婚去找別的男人呢?花兒眼前一直在晃動著那個電動陽具,有些魂不守舍。

“小姐,需要續杯嗎?”一位面目清秀的男侍者謙卑地站在花兒面前,輕聲問道。

“哦,不,不要了,結賬吧。”花兒趕緊收回紛亂的思緒,回覆了面帶微笑的鎮定,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侍者,看著他洋溢著青和那麼一點點的稚氣。

“希望你以後別做馬哥那樣的花心男人。”花兒在心底裡苦口婆心地教導了侍者一番,看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花兒偷偷樂了。

回到馬老伯家,鄭大姐正坐在客廳裡看電視,馬老伯依然沒醒,看到花兒進門,鄭大姐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站起身,說:“你回來了,那我可走了啊。”話沒說完,便急匆匆地向門外走去。

“你的包。”花兒一把拉住她,指了指沙發邊的一個布口袋,鄭大姐“哦”了一聲,彎拎起口袋幾乎是奪門而出。

“她這是怎麼了?”花兒心裡嘀咕著,忽然一個念頭浮現在腦海裡:“會不會是鄭大姐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了吳姐呢?”這種想法一出現,就牢牢地盤踞在花兒心中,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快,但轉念一下,如果吳姐想找到自己。

其實很容易,未必一定要買通鄭大姐的,即使是鄭大姐告訴她的,也無可厚非,她和自己都是給人家打工的,做什麼事都是為了掙錢而已,想到這裡,花兒起身回了房間,躺在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接下來的十來天裡,花兒、馬老伯、鄭大姐三個人復一地重複著他們本該有的生活節奏,馬哥每天回來待半個小時左右,陪老伯聊聊天,帶點各式各樣的補品。

馬老伯的氣居然好了許多,面明顯紅潤,夜裡咳嗽也輕了,基本上也不再咳血。花兒看不到馬哥的時候,心裡會有些怨恨,怨恨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然而每每看到馬哥出現在眼前,心裡卻依然突突的跳的厲害。馬哥看上去瘦了一點。

每次見到花兒,也沒有往的那種兩眼放光的神情,只是在花兒送他出門的時候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勉強地笑笑,然後便匆匆離去。夜裡,花兒接到了吳姐的信息,邀請她去她家裡做客,花兒猶豫了一下,回信息告訴吳姐自己明天上午可以。

但自己只能出去一個鐘頭。第二天一早,花兒伺候馬老伯吃完藥,跟鄭大姐打了個招呼,便急匆匆地出門。

鄭大姐已經在不遠處等著她了…坐在一輛敞篷的紅寶馬車裡。實際上,吳姐家離馬老伯家僅僅十多分鐘的車程,似乎寶馬車剛剛發動就到了。

豪華的跑車,飛一般的覺,吳姐那一頭飄逸的長髮,花兒心裡有些嫉妒,她相信所有的女人都會喜歡那些奢侈的物件,無論大小,都會有種佔有的慾望,而似乎命裡註定與這些無緣的她面對這些誘惑時表面上卻總是一臉滿不在乎的天真。

吳姐的家在不遠處的一個高檔住宅區,那裡樹木蔥蘢,紅頂白牆,遠不似市區那樣的喧鬧、擁擠、汙穢,車子開進小區。

除了衣著光鮮齊整、彬彬有禮的保安之外幾乎看不到什麼行人。跟隨吳姐進了一棟獨門獨院的兩層小別墅樓,花兒不住呆立在門口四下打量起來,她這才明白什麼是富人家的豪宅,相比之下許姐的公寓樓、馬老伯的小院子更像是鄉村裡的草舍。

吳姐從門廳邊的鞋架上取出一雙布藝拖鞋放在花兒腳邊,領著她穿過寬敞的客廳,花兒偷偷打量著室內的一切:洋味十足的壁爐、幾乎有六人餐桌那麼大的電視、美的地毯和大幅的壁畫等等,那些只有在電影裡才見過的陳設此刻就在自己眼前!

兩人經過樓梯來到二樓的臺,一把巨大的陽傘遮擋出一片陰涼,兩人分坐在白圓桌的兩側,桌上擺放著時新水果和緻的花,還有一隻大大的水晶菸灰缸,滿心豔慕的花兒甚至無暇覺到拘謹,始終面帶著看似天真的微笑。

吳姐,接了一杯水遞給花兒,然後在她旁邊坐下。兩人隨意地閒聊著,花兒很享受這奢華但舒適的環境,她暗暗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時尚、,舉止得體,為人隨和,花兒不明白吳姐和馬哥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至少從任何一個角度看,吳姐和馬哥都很般配…甚至超過許姐。

是啊,許姐,那個曾經讓她羨慕的女大學生,原來有著這樣一段陰暗的生活背景,再看看眼前這位富有的吳姐,花兒心裡隱隱地替許姐到有些酸楚,是同情嗎?

好像是,又好像不全是,女人啊,女人,究竟是什麼讓你們的命運這樣的不同?吳姐起身回房間倒了兩杯香檳,遞給花兒一杯,自己舉著杯子喝了一口,然後凝視著杯中淡黃的體,娓娓講述她和馬哥的故事。一個小時的時間轉眼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