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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副總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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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明揚低低問道:“聽姑娘的口氣,難道明月宮不是好人?”小云熄去燈火,就減少了幾分羞怯,黑暗之中,眨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說道:“相公後自知,小婢也說不上來,只覺相公不宜在此多留。”狄明揚內功深厚,沒有燈火,一樣看得清楚,問道:“姑娘勸在下離開,你是不是想跟在下走呢?我想由我跟公孫先生說去,他多半會答應的。”小云臉上不一紅,也飛過一絲喜;但瞬即神一黯,搖著頭,低低的道:“謝謝你,狄相公…”她聲音悽苦,眼角間滾落一行淚珠,幽幽的道:“小婢不能隨相公去。”狄明揚驚奇的道:“姑娘哭了?你有什麼委屈,只管和在下說好了,在下一定會盡我所能幫助你的。”他情不自的伸出手去,握住了小云綿軟的手。

“沒有。”小云任由他握住了手,沒有掙脫,只是搖著頭道:“小婢沒有什麼委屈…”狄明揚柔聲道:“那你怎麼會哭了呢?”

“小婢…小婢…”小云好似被他觸動了心事,目中珠淚盈眶,咽聲道:“相公今晚保全了小婢清白,這份恩情,我…只有來生報答你了…”活聲中,雙肩一陣動,忽然撲入狄明揚的懷裡。

狄明揚被這突然而來的撲入懷中,不覺一怔,此時一個綿軟而豐滿的嬌軀,緊緊貼在前,還在輕微的顫抖,一顆頭埋在自己肩窩間,羞得不敢仰起臉來,雙肩動得更厲害,她雖然不敢哭出聲,但卻在無聲的哭泣。

狄明揚還是第一次和女孩子擁抱,但他心裡明白,她一定有著極大委屈,他絲毫沒有念,極自然的以手輕輕攏住了她嬌軀,低下頭,在她耳邊低低的道:“小云,快別哭了,有話慢慢的說。”任何男人,這時都會發升起俠義心腸,以護花自任,絕不會有念的。

小云漸漸平靜下來,臉依然埋在他肩窩裡,幽幽的道:“狄相公,你不會笑我吧,我是個苦命的人,十六年來,從沒有一個人說過要幫助我的話,所以我聽了你的話,我很你,也把你當作了我唯一的…親人了…”狄明揚漸漸聞到她的髮香,幽幽的,沁人心脾,他心頭不住開始跳了,輕聲道:“在下怎麼會笑你呢?我想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真的沒有…”小云忽然仰起臉,這一仰,她粉額無巧不巧碰上他的嘴,她心頭一慌,口中“嚶嚀”一聲,又慌忙把臉埋到他懷中去。

狄明揚一顆心跳得好猛,他情不由己緩緩低下頭去,輕輕的吻著她秀髮,說道:“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離開這裡呢?”小云只是搖著頭,沒有說話。

狄明揚又道:“你怕公孫先生不答應?”小云依然搖著頭,她臉躲在他懷裡,自然覺得到他在吻她秀髮,她越發羞澀得不敢抬起臉來。

狄明揚又道:“小云,你怎麼不說話呢?”小云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這聲輕“嗯”聽到狄明揚的耳裡,有著說不出的誘惑,他壯著膽子,用手輕輕托起她的臉來,黑夜之中,他可以看到她羞紅的臉,和覆著睫緊閉的眼睛,他一顆頭緩緩湊了下去,四片炙熱的嘴終於膠合住了。

她身軀發出畏怯的輕顫,但默默的接受了,並沒有推拒。

狄明揚從來未有過這樣奇妙的接觸,他好似觸電一般,是刺和興奮的織,他心裡有了進一步的要求,緊緊的抱著她,一個人朝她身上壓去。

小云突然輕輕推開了他,坐起身,紅著臉,羞澀的道:“狄相公,你冷靜些!”狄明揚心頭到慚愧,脹紅了臉,囁嚅的道:“對不起,姑娘是不是生氣了?”小云嬌軀緩緩移近,依著他身子,垂首柔聲道:“小婢怎麼會生氣呢?”她不待他開口,身子偎著他,低聲道:“狄相公是不是奇怪,方才我說奉命來伺候相公的,狄相公要什麼,我都會接受,現在狄相公…要了…我怎麼又拒絕你了?這中間有著很大的差別…”狄明揚不好問,只有聽著。

小云幽幽的道:“方才小婢是奉命伺候狄相公來的,小婢是明月宮的使女,身不由己,只好逆來順受,狄相公是君子人,保全了小婢的清白,小婢萬分,現在…現在…小婢把狄相公當作了恩人,也把你當作我耿小云唯一的朋友,你剛才…親我…我能接受,從今晚起,不論以後再能不能和你見面,耿小云心裡只有你狄相公一個人,至死不渝,但我們不能…這樣…”狄明揚聽得肅然道:“姑娘說得是,在下慚愧…”小云仰起臉,婉然道:“狄相公,你會永遠記得耿小云麼?”

“會的。”狄明揚點頭道:“在下會永遠記得你的,啊!你…”他凝視著她,低聲道:“小云,你不像是使女,怎麼…”小云忙道:“狄相公,你不用多問,如果我們有緣,能有再見面的一天,我自會告訴你的,現在你最好把我當作這裡的使女就好。”狄明揚又抓住她的手,輕輕合在自己掌心,點頭道:“但願能有再見你的一天,哦!你叫耿小云?”小云道:“但在這裡,你不可叫我耿小云。”狄明揚道:“我知道。”小云抬起頭,望著他,又道:“狄相公,你一定要聽我的,及早離開這裡。”狄明揚柔聲道:“我會聽你的,不過我還是一句老話,這裡既非善地,你為什麼不肯跟我走呢?”小云低下頭,說道:“你後自會明白。”兩人在放下了錦帳的上,相依相偎,喁喁細語,良宵苦短,不覺雞聲報曙。

小云臉有悽,低低的道:“狄相公,我要走了,但願你不要忘了今晚我說的話。”狄明揚聽說她要走,不覺兒女情長,一把摟著她嬌軀,低聲道:“小云,我狄明揚永遠也不會忘記你的。”低下頭去,又吻住了她的香

小云和他難分難捨,任由他吻了一回,才輕輕把他推開,紅著臉道:“你一晚未睡,也該休息一會了。”迅快的掀開錦帳,走下去,匆匆整理衣衫,又舉手掠掠鬢髮,回身深深的注視了他一眼,悄聲道:“小婢走了。”輕啟房門,像一溜煙般閃了出去。

小云走了,狄明揚恍如失魂落魄一般,坐在上,想起這一晚的情景,使他像做了一場夢。

夢了無痕,但頭徐香猶在,人影已渺,他心頭就像一池水,還在不住的漣漪。

眼睜睜的看著窗前透進曙,天漸漸大亮,他無法人睡,索穿衣下

房門啟處,小翠手捧銀盆,送來臉水,緋紅著臉,偷偷的看了狄明揚一眼,低頭道:“狄相公請洗臉。”放下臉盆,轉身走近前,掛起錦帳,自顧自去收拾鋪。狄明揚也覺得訕訕的有些臉紅,匆匆盥洗完畢。

只聽房外響起公孫先生清朗的聲音,說道:“狄老弟起來了麼?”狄明揚慌忙了出去,拱手道:“公孫老哥早!”公孫先生滿臉笑容,說道:“兄弟聽說狄老弟一清早就起來了,所以趕來看看,你老弟怎不多睡一會呢?”狄明揚俊臉驟紅,說道:“在下一向起來得很早。”公孫先生看他滿臉通紅的模樣,心頭暗暗好笑,心想:“你老弟果然得很!”一面伸手握住了狄明揚的手,含笑道:“既然老弟起來了,走,到兄弟屋裡去用早點吧!”兩人走出長廊,晨曦照著朱欄,天氣晴朗,使人神為之一

公孫先生攜著狄明揚的手,回頭笑道:“狄老弟人如珠玉,就好比這初升的旭,光明燦爛,前途似錦,兄弟…唉!當真雄心老去,若非宮主垂愛,期許有加,真想歸隱山林,不再過問江湖是非。”只要聽他口氣,這位明月宮的總護法,乃是一位心曠達之人!

狄明揚道:“公孫老哥今年不過四十出頭,正當有為之年,怎麼好像有萌退之志?”公孫先生忽然朗笑一聲道:“你老弟這下可看走眼了,兄弟今年已屆花甲,人生幾個六十年?兄弟是讀書學劍兩無成,闖蕩了幾十年江湖,早有退思,只是宮主對兄弟有知遇之恩,何況宮主悲天憫人,以消敉江湖殺劫,抱著促使武林一家的大宏願,創立明月宮,如今正在逐步推廣之際,兄弟無法向宮主開口,因此一直懷著一個心願。”狄明揚究是缺乏江湖經驗,人家轉了幾個彎,就是為了要向他傾吐這個心願,他卻偏過頭去,問道:“公孫老哥有什麼心願呢?”公孫先生就要他有此一問,不覺微微一笑道:“兄弟的心願,就是找一個為人公正無私,青年有為,而且武功高強的人,來取代兄弟,這樣,兄弟向宮主也有了代,就可以遂我終老山林之願了;但這些年來,兄弟走遍江湖,卻有人才難尋之…”他不待狄明揚開口,忽然朗的大笑一聲,接著道:“古人說得好,皇天不負苦心人,兄弟終放找到了。”狄明揚道:“公孫老哥文才武功,都勝人一等,你找到的人,一定是一位非常之人了。”

“不錯!”公孫先生得意一笑道:“老弟說得一點不錯,兄弟找到的此人,若肯輔佐宮主,他成就,勝過我公孫襄何止十倍!”狄明揚道:“聽了公孫老哥的口氣,這人一定是一位大英雄了?”

“哈哈!狄老弟說得對極!”公孫先生大笑道:“惟大英雄能本,是真名士自風,此人可說兼而有之。”狄明揚聽得極為神往,忙道:“有這樣的人才,在下聽得無任傾心,公孫老哥怎不給在下引見引見呢?”

“哈哈!”公孫先生又是一聲朗的大笑,說道:“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狄老弟怎麼還要兄弟引見呢?”狄明揚愕然道:“公孫老哥說的是誰?”公孫先生忽然轉過臉來,含笑道:“兄弟說的就是狄老弟你了。”

“我?”狄明揚一怔,說道:“公孫老哥說笑了,在下…”公孫先生不待他說下去,就正容道:“狄老弟,你何用妄自菲薄,不是公孫襄當面捧你,以你老弟的文才武學,不出十年,就可名滿武林,聲名大著,在下萬萬不及,因此老哥哥有意把你推薦給宮主,用以自代…”狄明揚連忙搖手道:“這個萬萬不可…”公孫先生含笑道:“兄弟那天第一眼看到你老弟,就已有了此意,你老弟還沒見過宮主,他是一位求才若渴,本人又是一位學貫天人的高士,更是千百年來,武林中難得有心存仁義,悲天憫人,懷大志的一位奇人,自古以來,英雄識英雄,你見了宮主,自會惺惺相惜,宮主那種抱負,即不為名,又不為利,而是超乎門派,純為武林謀求永遠和平的大計,你老弟若是聽了宮主一席長談,包管你心悅誠服。”

“不成!”狄明揚搖著頭道:“在下只是一個初出江湖的人,怎能代替你公孫老哥?再說宮主有如此偉大的抱負,也只有你公孫者哥能匡助他,在下只怕連搖旗吶喊都不夠資格呢!”公孫先生道:“兄弟方才說過,你老弟一身所學,就勝過兄弟甚多,怎可妄自菲薄?兄弟物多年,也只有你老弟將來可以代替兄弟…”狄明揚還是搖頭道:“不成,這個在下實在無法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