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起舞蓮花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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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聽兩人之間,響起了“啪”的一聲,緊接著有人悶哼出聲,兩條人影就倏然分開。
通雙手合十,說了句:“小僧得罪了。”飛天豹子佟祿山一張豹頭環眼的黑臉,脹得若豬肝,他左手緊緊按著右肩,咬牙切齒,強忍著疼痛,哼了一聲,敢情他右肩骨已被通的“龍爪功”抓碎了,匆匆退下。通正待退下。
獨目神鷲鄧乾坤大喝一聲:“大師傅且慢,鄧某來領教領教你的少林絕藝。”只聽紫陽道長清朗的聲音道:“敝派遠來,目的就是要會會明月宮的高人,通師傅已經接過一場了,這一場應該由敝派派人出手了。”說到這裡,接著道:“玉音,你去會會這位鄧施主吧!”五虎宮主玉音道人答應一聲,舉步走出,朝鄧乾坤打了個稽首道:“鄧施主,貧道討教了。”鄧乾坤翻手之間,取出了一柄峨嵋刺,沉聲道:“道兄請亮劍。”玉音緩緩出長劍說了聲:“請!”鄧乾坤喝道:“道兄小心了。”刷的一聲,峨嵋刺直奔玉音前。
玉音長劍一圈,劃了個弧形,緩緩推出,朝峨嵋刺來。
鄧乾坤腳下斜跨一步,峨嵋刺朝他脅下遞出。
玉音長劍又劃了一個弧形“當”的一聲,劍刺相,兩人都退了一步。
鄧乾坤立即一真氣,朝前進,右手起處,峨嵋刺一招”分刺蛟”泛起層層光影,向左右推開,一縷芒,疾刺玉音臍下“氣海”但聽叮叮兩聲、玉音長劍被他盪開,門戶登時大開;但就在鄧乾坤峨嵋刺乘隙刺入之際,眼前一圈劍光又及時出現“當”的一聲把他峨嵋刺封出。
鄧乾坤幾乎沒有看清對方已被盪開的長劍是如何回來的?就在這一招擊之後,玉音長劍已在身前連劃了兩個圓圈。
這兒下對方劍勢連綿,護住全身,竟無半分空隙。
鄧乾坤眼看手幾招,自己不但沒有佔到半點便宜,在雙方劍刺接之際,對方劍上有一股綿綿暗勁,還震得自己右手微痠麻,心頭不期暗暗吃驚,口中大喝一聲,峨嵋刺突然一緊,刷刷刷,接連刺出一十八刺,一時但見到處都是刺影,把玉音道人圈了起來。
但玉音卻依然緩的划著一圈又一圈的圓圈,劍走弧形,倏然而來,倏然而走,儘管身外湧起重重刺影,但他在一圈圈弧影劍光之中,卻穩如山嶽,一刺也刺不進去。
鄧乾坤已經使出了最凌厲的攻勢,還是攻不進去,不覺怒從心起,左手暗暗換出三支飛魚刺,右手峨嵋刺使得個狂風驟雨一般,左手彈處,三支飛魚刺接二連三的彈出,朝玉音前三處要害過去。
玉音使出來的是武當派“兩儀劍法”長劍一正一反,在身前划著弧形,你別看他劍勢不快,但卻劍式連綿,護住了全身,此時但聽“叮,叮、叮”三聲輕響,三支飛魚刺一下都被他到劍尖之上,像黏住了一般!
同時也響起一陣“當、當”大響,鄧乾坤攻出去的峨嵋刺被王音道人一記“左右逢源”悉數震開。
鄧乾坤但覺雙肩肩頭突然奇痛徹骨,原來玉音道人在劍尖上的兩支飛魚刺,原壁奉還,釘上了肩頭。
鄧乾坤方自一驚,只覺眼前寒光閃電,一支雪亮的劍尖,黏著一支四寸長的飛魚刺,已經送到咽喉前面。
同時也響起玉音道人的聲音說道:“貧道只需內力一吐,鄧施主這支暗器即可反咽喉,貧道不為已甚,施主請退下去吧!”內力一鬆,那隻黏在劍尖上的飛魚刺“叮”的一聲,落到地上,他已返身往後退去。
獨目神鷲鄧乾坤肩頭中了自己兩支飛魚刺,雙手無法舉起,不,雙手一點力道也用不出來,五指一鬆,峨嵋刺“當”的一聲跌落地上。
矮純陽茅若清和他距離最近,急忙跨上一步,右手在他肩後輕輕拍了兩掌,兩支飛魚刺一齊被震落地,肩頭同時冒出兩縷鮮血,茅若清又連出兩指,給他止了血,口中說道:“鄧寨主退下吧!”鄧乾坤在這許多江湖同道面前被人用自己暗器釘上雙肩,這是他成名以來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口中悶聲不響,俯身拾起長劍和三支飛刺,舉步越過廣場,正待往山下而去,只見武當第三代青衣道人八支長劍,抱而立,擋住去路。
“無量壽佛!”其中一個念著道號,說道:“施主可是要闖‘太極劍陣’麼?”鄧乾坤怒聲道:“你們還不讓開?鄧某要下山去。”那青衣道人抱拳說道:“小道奉敝派掌門師祖法旨,列下‘太極劍陣’,任何人都不能隨便通過,施主除非能闖得過‘太極劍陣’,否則還是請回去吧!”少林寺擺下“羅漢大陣”故意出山下一面,剛好由武當派的“太極劍陣”堵住了缺口,這已經是極明顯的,兩派合力,要把明月宮來人,在少室山下一網打盡了。
鄧乾坤濃眉一掀,厲聲道:“武當派欺人太甚,闖就闖,鄧某難道還怕了你們區區劍陣不成?”他口中雖然這般說著,心頭卻是清楚,武當派這座“太極劍陣”有四百弟子擺成,以一人之力,去和四百人相較,如今自己雙肩又傷得不輕,就是沒有負傷,也未必能闖得出去。
公孫襄連忙走了過來,含笑道:“鄧寨主,勝敗乃兵家常事,何足道哉?咱們既然是一起來的,不論勝負,自然要一起回去,鄧兄且退下休息,何必和武當第三代弟子嘔氣,勝之不武,不勝為笑,這又何苦呢?”鄧乾坤滿臉通紅,切齒道:“武當之恥,兄弟非報不可。”公孫襄含笑道:“現在還有哪一位出去…”話聲未落,者壽星段老彭已經接口道:“老夫要會會少林高僧。”他話剛剛出口,只見東海釣鰲客手中接好了一支八尺長釣竿,昂然走出,臉朝著少林僧人說道:“老夫正要會會他。”老壽星道:“你急什麼,老夫已經出來了,你老哥不會等下一場再出手嗎?”東海釣鰲客大笑一聲道:“難道咱們兩個人不能同場出手麼?”老壽星道:“那為什麼?”
“你真的不懂?”東海釣鰲客道:“你出你的手,我出我的手,就是了。”老壽星道:“那要找兩個少林寺的人。”
“不用,不用。”東海釣鰲客八尺釣竿朝他頭上一揚,帶起“咻”的一聲輕嘯,說道:“你我不是兩個人麼?”老壽星怒聲道:“你說要和我動手?”東海釣鰲客道:“難道不可以?”老壽星心中暗道:“真是了心竅,連敵我都分不清了。”一面說道:“咱們今天是要和少林寺動手。”
“不!”東海釣鰲客搖搖頭道:“老夫和少林寺無怨無仇,為什麼要和他們動手?老夫是要和你段老彭手。”老壽星聽得不期一怔,說道:“葛老哥怎麼要和兄弟動手呢?”東海釣鰲客道:“咱們也不是第一次動手了,你可以找我動手,難道我不可以找你動手?接招!”不待老壽星再說,一揮手中八尺釣竿“咻”的一聲朝老壽星當頭劈去。
老壽星心頭不又怒又氣,暗道:真是倒黴,遇上這個神志不清的纏夾老兒,看來非接他幾招不可了。口中嘿了一聲,舉起六尺長的壽星竹杖,一招“浮雲蔽”朝上去。
東海釣鰲客釣竿才到中途,便收了回去;咻的一聲,換了一個角度來。老壽星揮起的竹杖勢子微微一偏,又朝對方釣竿去。
東海釣鰲客揮下的釣竿,未到一半,又倏地收回,接著又是咻的一聲,換了另一個角度下。他的釣竿倏收倏,一上一下,其快無比,但聽嘯聲咻咻不絕,數十條竿影參差不齊,宛如纓珞下垂,籠罩在老壽星頭頂。
老壽星連揮十幾杖,竟然一記也沒有接觸到對方的釣竿,但他一支竹杖在空中也划起了一圈圈的杖影,護住了頭頂,使得東海釣鰲客的釣竿,無法擊落下來。
但聽又是嘶的一聲,一縷極淡的竿影,像箭一般,朝老壽星右肩過去。老壽星心中暗哼一聲,揮起一片杖影,橫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