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不敢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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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母親病重住院的時候，是秋月一個人在醫院照顧母親，而父親被母親趕回村裡，一來照顧我，二來是看著家裡的茶園。當是我記得母親病危，我去醫院看母親。

但是突然來了兩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表情十分嚴謹的陌生人，當時母親還把我趕了出來，只有秋月跟母親和他們在一塊。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沒明白。

那些人是誰，來幹什麼來了，還拿著公文包。

“那兩個人是律師…”秋月深一口氣，調整著自己的呼，說了這麼多話，似乎牛乾了她的力氣。

“律師？”聽到秋月的話，我頓時一愣，母親臨死前找律師幹什麼？打官司？不對啊，家裡這麼多年一直很平靜，如果家裡有官司，我不可能不知道，那…遺囑？我想到了這一點。

“對，是律師，咱媽當時立下了遺囑，你也許不知道吧，家裡的地契包括茶園等所有的財產，都在咱媽名下，而他一分錢的財產都沒有，甚至咱媽和他連結婚證都沒有…”秋月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呼，對我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此時我趕緊詢問著秋月，我也覺到奇怪，我之所以發現這個疑惑，還是我在上高中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拿著戶口本去辦理身份證。

畢竟我那個時候成年了，當時我就覺到奇怪，我家的戶口本，我和母親在一個戶口本里，戶口本里卻沒有父親，但當時我也沒想那麼多。

現在想來，父親應該是單獨一個戶口本吧。既然父親和母親結婚這麼久，連我那個時候都十幾歲了，為什麼不在一個戶口本里呢？為什麼連結婚證都沒有呢？

“因為…因為他本不是你的親生父親…”聽到我的詢問，秋月抿了一下已經毫無血的嘴，之後閉上了眼睛對我說道。

“你說什麼？”聽到秋月的話後，我彷彿股觸電了一般，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同時腦袋眩暈了一下，差點暈了過去，我的音量也拔高了不少。父親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這怎麼可能？

“小康，這是咱媽臨終前親口和我說的…”看到我不敢相信的樣子，秋月睜開了虛弱的眼睛說道。

“咯吱…”我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不斷調整自己的呼，這個消息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睛天霹靂。我以前就懷疑過，我父親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尤其是父親和秋月做愛通姦的時候，我都在想，我父親可能不是我親生的，否則怎麼會染指自己兒子的女人？

不過那個時候我也只是幻想一下而已，只是氣憤條件下的胡思亂想罷了。我從來沒有真正的認為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但…我相信母親臨終前不會說謊，秋月現在也是一樣。

她也不會說謊，想著父親從小到大對我的態度，我似乎相信了。

“據咱媽臨終前所說，你的親生父親在你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

那個時候，咱媽有一個戀人，倆人的情很好，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可能會結婚，那個時候，咱外公家裡條件很好。

只是你的親生父親家裡條件不是太好，倆人也一直沒有和外公說這件事情，但是還沒有等倆人和家裡提這個事情，你親生父親就突然出車禍去世了。當時你親生父親和他父母一起去城裡，坐的農用車，出了車禍後，一家三口都沒有活下來…”

“這個事情說起來，還有戲劇的，你親生父親去世後，咱媽聽到噩耗，傷心了很久，外公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外公也沒有說什麼。

畢竟人都已經不在了，也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了，生活還要繼續下去，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咱媽和你親生父親已經偷食果，兩個月後，咱媽有了妊娠反應，懷上了你…”

“你要知道。！在咱媽年輕的那個年代，未婚先孕可是十分丟人的事情，還會被全村的人恥笑，就算不違法，但是咱媽以後也很難再嫁人。當時外公十分的生氣，氣的大病不起，讓咱媽把你掉。

但是咱媽死活就是不肯，態度十分堅決，如果家裡迫她打掉你，她也不會獨活，發誓與你共存亡，最後外公不得不妥協，其實咱媽一直深愛著你的親生父親，他們一家三口都意外身故。

她想為你的親生父親留下後代，畢竟你是他的後代，這也算給她留下一個念想…”

“至於你現在的父親，當時只是咱家茶園請來的長工罷了。”秋月不斷的調整著自己的呼，費力的說出了這麼長的一段話。

“我懂了…我母親懷了我，趁著還沒有被村裡人發現之前，就找了他作為替代品。給我找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爹，同時也能夠把母親未婚先孕的事情給掩蓋過去…”秋月說了這麼多，當她說到一半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了。拉幫套，這在過去是常有的事情，沒有想到會發生在我們家，我現在的父親原來是我們家的長工，無依無靠，孤身一個的光，在外公的說服下，當了這麼一個便宜的爹。

同時還能當男主人，作為一個一生都可能無法娶的光，怎麼會不願意呢？秋月聽到我的話後，點了點頭。我深了一口氣，怪不得，怪不得我小時候就聽到了一些東西，村裡人都說父親當年是烏鴉變鳳凰。

原來只是我家裡的長工，卻娶了僱主的女兒，父親比我母親大了不少，沒有什麼文化和家庭背景，當時村裡的人都不理解，那個時候結婚也講究門當戶對，但是沒有想到，卻隱藏了這麼一個十分狗血的劇情…＊＊＊“當年，到咱媽病房的那兩個人，一個是律師，還有一個是公證處的人，他們一起立下了咱媽的遺囑。因為你當時還小，所以咱媽就把家裡所有的財產，包括房契、宅基地以及土地茶園等等，都劃歸到了我的名下，讓我將來可以轉給你。”

“其實他的所作所為，咱媽都一清二楚，甚至咱媽都懷疑，他是不是暗地裡給她下藥，讓她的身體越來越差。

只是這件事情沒有證據而已，其實如果想證實這件事情，只需要給咱媽做一個全身的檢查或者死後做個屍檢，或許可以檢查出來，但是咱媽卻拒絕了。

其實我知道她為什麼不想糾纏這個事情，就是不想多引起紛爭，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畢竟好走了以後，這個家還需要他來支撐。”

“咱媽是那麼的信任我，當她臨終的時候，把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了我的身上，囑託我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家裡的財產，無論如何也要讓你長大成人，好好讀書，將來可以出人頭地。我答應了咱媽。

那麼我就要努力做到，在咱媽去世之後，他就偷偷在家裡翻找過，雖然之後他收拾得很整齊，但是我能察覺到，我的東西被翻過。我知道。

他就是在找那份遺囑，但他不知道的是，遺囑一式兩份，一份就放在市裡公證處，另外一份我寄存在了別處，就算他找到了我這份，也沒有任何的用處。”秋月不斷調整自己的呼，彷彿每說一句話，就會走她一部分力一般，似乎生命之火越燒越小。

“當年他脅迫你，你們之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也和這件事情有關？因為答應母親的事情，所以你才妥協的？”聽到秋月的話，我此時接起了這個話茬，詢問著秋月。如果秋月真的是這個原因，那麼當年父親佔秋月的便宜，秋月半推半就，或許就有了一個解釋，她迫於當時的現實，不得不低頭。

“我只能說…有一部分這個原因吧…”聽到我的話後，秋月深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之後眼中帶著愧疚和我說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假，現在秋月說的完全是心裡話，就像現在這個回答，也是真實的。

確實，秋月當時被父親得了手，固然有父親的強迫，還有秋月的不得不妥協，但這並不是全部，秋月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當年被父親得手，也是她和父親前期親熱造成的，只因為當時我還小，無法滿點她的慾。

而父親的陽剛之氣，填補了她的空虛，或許當時她想守住最後一道防線留給我，但是沒有想到被父親用下作的手段給強行奪走了。

“我記得你和他的第一次後，你傷心的離家出走，整整一天一夜，最後你還是回來了，是因為母親和我，對吧？”這個時候，我回憶起被父親下藥強姦的第一晚，秋月離家出走，父親像瘋子一樣尋找秋月，但是一天一夜後，秋月憔悴的回來了，後來我知道。

她自己一個人在山上呆了一天一夜。聽到我的話後，秋月點了點頭，秋月當時完全可以把家裡的一切都放棄，遠走高飛，但是她最終還是回來了，她也知道回來後要繼續面對父親的無理舉動和要求。

“我一直有一個覺，當年他極力要把你娶進門給我當娘，似乎就已經瞄上你了…”在秋月現在的狀態下，我決定不再隱瞞，坦誠不公的和秋月說清楚所有的事情，把自己所有的心裡話都說出來。

“是的，咱媽當時也覺到了，而且咱媽當時和我說的話之中，似乎話裡有話…”聽到我的話後，秋月再次調整了一下自己有些緩慢的呼，繼續說道。聽到秋月的話後，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母親這個人，心機似乎也很深，出身大家庭的女人。

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燈，我不敢再想，畢竟母親已經不在人世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秋月所承受的東西，似乎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多。

“你之所以要我把星涵帶在身邊，是害怕星涵長大之後，他會對星涵下手嗎？”我再次深一口氣後對著秋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