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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福報將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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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別於之前打招呼的甜美聲音。隨著我上揚的嘴角,可傳入耳中的聲音卻變得深沉而厚重。

“佳佳。你相信我嗎?”鄭玲的聲音無奈又猶豫。

我的腦子前所未有的飛快轉動起來,一念之間閃過無數個想法。可是,對於這聲詢問,我的心始終沒有定論。

“其實你和我一樣,福報將盡。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要幫你…不,是救你。”我已經沉默著,雖然是我本不能說話…

“當然,也是為了給我自己一次機會。”夠坦白。畢竟我也對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都頗有涉獵。例如枉死的人每天都會重複死去時的狀態,包括傷痛。除非…有人為它超度。但代價十分的高昂,並不是我們平見到的那些所謂的“一條龍服務”其中有一種非常好的辦法,那就是受到高僧的點化,成為佛牌。

佛牌一般人認為是有名佛像的小型輕便版本,用為供奉在寺廟內,以增強寺廟的法力。算是一種佛的紀念物。目的是為了讓下一代人更好更全的瞭解佛教文化與知識。是一種信仰與傳統的保留。

更多的人以為佛牌不過是用來作為一種護身符的,佩戴在頸部,可以保護佩戴者的安全或者增強向善的信念。

其實這些都沒有錯。只是,最初僧人們製作佛牌的本意並非如此。尤其是“陰牌”更為講究。雖然好朋友經常安我說九尾也分“正牌”和“陰牌”但事實上我自己很清楚。這尊佛牌為“陰牌”

“陰牌”的佩戴比起正牌需要更多的善與緣法,而且必須要得到供奉。

如果能夠充分理解過去佛寺高僧製作“陰牌”的願景與“佛法因果”就會知道。如果有機緣遇上了一尊已經入靈的佛寺高僧“陰牌”可尋佛寺高僧諮詢能否塵世共修、同結善果,所為一切不可強求與惡念,以免誤己誤靈。

說到底。必須是有緣之人。否則…

既然在泰國能佩戴佛寺高僧所贈“陰牌”的人們都必須是有緣者。那麼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初我明明是看上了一塊全白的九尾佛牌卻遭到拒絕。反而被要求帶走這塊通體黑的九尾佛牌。

因為“陰牌”中陰靈的特殊供奉時需以氣為食,香火自然需要得到保障,但更重要的是佩戴者的“心”與“行為”因為佩戴了“陰牌”塵世間所行所為就不但影響自身的功德,因為同陰靈也所受影響。

就比如說陰靈幫助保護著的這一位佩戴者是行善積德的和另外一位陰靈保護著佩戴者行惡為害。兩者塵世共修的結果是不一樣的。而佛寺高僧的也受陰靈與佩戴者因果所影響,所以在過去佛寺高僧對於“陰牌”的製作與贈予是非常慎重且注重緣法及因果的。儘管現在佛牌看起來已經越來越成為一種商業模式。但事實上,真正的高僧還是非常的看中這一層關係。

長長的沉默對峙下。慢慢的我終於瞭解了高僧的那句話——不是我選擇了九尾,而是九尾選擇了我。

是她,陰靈,也是鄭玲,她選中了我。她要與我一起在塵世共修。從而能夠共結善果。

我想她是自願入靈的陰靈,而陰靈多為無法進入輪迴的遊靈,經大師點化後自願入靈佛牌默默保護佩戴者,因為與佩戴者相伴為修。行善所積功德為同,同得善果之他們也可進入輪迴脫離苦海。這大概就是她所說的她是為了來救我的…也為了要救她自己。

突然,我覺到自己的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

可以動了?

我在心裡小小的雀躍了一下。隨即緩緩的睜開雙眼。

還是一陣眼冒金星。

我努力的張了張嘴巴。

能動!

真好。

我稍稍扭動了一下身體,說道:“接著說!”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還是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再次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你今生福報已經不多了。所以…”鄭玲的聲音慢慢的低了下去。

“我剛才被什麼東西傷到了?”我這才猛地想起了腦袋上的傷。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樣的事情還會接踵而來。”鄭玲的口氣淡淡的。似乎不打算跟我詳細說一件已經過去的事情。

“為什麼?”我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

“因為福報將盡。”鄭玲就像是在跟我兜圈子。聽的我很是心煩。

還好,她也意識到了我的不耐煩。繼續說道:“你需要不斷的積善才能續福報。”

“能不能說白話文?”我強忍著火氣讓自己看起來很友善,但眉頭的緊鎖卻不斷的在出賣著我的真實情緒。

“之前的兩個孩子。是我特意找來的。所以,我把今天的孩子也找來了。”鄭玲還是老樣子。唱反調不好好回答問題。這些該死的臭個真是讓人討厭。

我憤憤不已的睜開雙眼。看見之前圍著母親身邊上躥下跳的小男孩正可憐巴巴的趴在我的頭。

儘管因為太突然、靠太近而差點被嚇。但我已經眯著一雙狹長的雙眼,一副傲嬌的模樣神聖不可侵犯。

“你想幹嘛?”我依舊眯著雙眼看著眼前這個小男孩。十分不客氣的問道。

說真的。他真的挨著我太近了。這讓我覺渾身都不舒服。我一向不喜歡孩子,何況還是鬼孩子。想到這裡我無奈的在心裡搖了搖頭,又嘆了嘆氣。罷了。我安著自己,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神

“讓我媽媽帶我回家。”小男孩的語言簡單明瞭。卻像是經歷了千萬年的思考一般。

我的心臟突然被狠狠的電擊了一下。一種難以言喻的覺在竄。我不喜歡自己這樣。情,太輕易被觸動。

佳佳。你醒了嗎?”是陸璐的聲音。

小男孩聽見聲音也本能的回了回頭,隨即依舊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聽著。”我緊張兮兮的從上支起身體,將臉湊近小男孩,說道:“以後除非是我一個人的時候,否則不准你出現或是對著我唧唧歪歪。聽見沒有。”不等我把話說完。陸璐就已經推門進來了。

“喲。你怎麼起來啦?好點了嗎?”陸璐說著走到我頭坐下。繼續說道:“想喝水還是吃動西?我給你拿。你千萬別亂動。”我弱弱的點了點頭,頓時覺得腦袋又是一陣暈眩。不知道是剛才起身太急還是剛才點了頭的緣故。

“怎麼了?”陸璐是個細心的姑娘。

“沒事兒。就是還有一點暈乎乎的。”我笑著慢慢鬆了胳膊躺回上。

“嗯。一看就是還沒好。我剛剛一瞬間好像看到你眼睛都沒有焦距了。真是嚇人。”陸璐說完看著我躺了回去,這才起身說道:“我去倒杯水來。放你頭。你渴了就喝吧。”

“好——”我順從的閉上雙眼繼續修養生息。有人伺候真是好啊——如果不用受傷就能享受此等待遇該有多好。

待陸璐給我端來了白開水。重新關門離開後很久很久。我才聽見一個小小怯怯的聲音:“阿姨。我現在可以出來了嗎?”阿姨你妹啊——我非常暴的在心裡嚎叫。額頭青筋都氣的爆了出來。如果此刻陸璐在這兒會不會以為我是太疼了所以額頭才會有汗珠。

九轉回腸之後我終於按住了火氣,輕柔的說道:“叫姐姐。”我想此刻鄭玲這個小賤人一定在某個角落偷偷嘲笑我吧。

“對不起姐姐。媽媽說的,阿姨無大小。什麼樣的女孩子都可以叫阿姨。”估計小男孩能看出我的心思吧。

算了吧,這句話我也有聽說過。自從踏入大學的門。已經不是一次被人叫阿姨了。

“行了。說吧。你現在人在哪兒?要去哪兒找你?”我壓低了聲音,除了不讓他聽出我的情緒之外,還不想驚動了外面的陸璐。

雖然眼下我算是答應了幫助小男孩。可是,我不喜歡被人擺佈。所以我對鄭玲的自作主張很不滿意。等解決了這件事。我非得跟她好好談談。分一分主次。

“你丫的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啊——”我稍稍的加重了一些語氣,因為小男孩沉默的太久了。讓我有一種十分不詳的預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暴給嚇到了。小男孩更加沒有動靜了。我無奈的再次緩緩睜開雙眼。直直的平視小男孩。緩緩開口道:“週週。你說話呀。”

“你怎麼知道我叫週週?”小男孩剛剛還死灰一般的雙眼頓時閃耀出陣陣光芒。

“你媽在尋人啟事上寫的。大名xxx。小名週週。”我其實也忘了他大名叫什麼。之所以記得小名叫週週,是因為大多數人都是重疊名字做小名。很少有人重疊姓氏來做小名的。

“因為我媽媽也姓周。所以小名就叫週週。一個周代表爸爸、一個周代表媽媽…”小男孩似乎陷入了短暫的回憶。嘴角有絲絲甜甜的笑意。

我再一次眯起雙眼,覺眼角有一點點的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