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夢中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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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又做夢了。這次和以往一樣,又是託夢。我在夢裡問了好多事,可是她只是看著我不說話。我猜不透她的意思,可我潛意識卻知道家裡一定又有親人生病或意外。所以心情特別的沉重,儘管夢境中的地點溫馨而悉。
我在夢中依戀的看著慢慢遠去,即使悲傷我也不想醒來,總覺得即使已經不在了,但是還能在夢裡見到她就會覺得很幸福,雖然,每次都是為了不好的事情才會來報夢。可是,我依然很期待在夢裡見到。
突然又是一陣詭異的哭聲,音量很小,從門外傳來,很像下午時分聽見的女孩的哭聲。模模糊糊間,的背影越來越遠,眼前的漆黑越來越清晰。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心裡有些抱怨。哪個不怕死的三更半夜鬼叫,到底想幹嘛?
我被吵醒,多少有些不太愉快,仰頭看了看窗外,天氣還沒有正式轉暖。外面總還是有一種涼颼颼的覺。不知道是不是屋裡太黑,所以顯得外面的月特別明亮。
詭異的哭聲一直沒完沒了,靜下心來仔細的傾聽,覺得哭聲還真的是很淒厲。
從我的這個角度可以從寢室大門的氣窗口看到外面,所以我可以肯定,哭聲的起源並不是在大廳,我想,多半是來自水房吧。
怎麼可能是水房呢?我很疑惑,雖然現在白衣女子佔了鄭玲的身體,已經與我頭靠頭的睡在寢室裡了,可是那個碟仙呢?它不是一直佔據著水房的位置嗎?如果是洗手間,那也不可能,水房與洗手間本就是挨在一起的。
如果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哭聲,我一定會以為是其他寢室的女生哭聲。可是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而且是在這麼詭異的晚上,這麼詭異的哭聲。所以我確定這個哭聲不來自404任何一個寢室的女生的哭聲。
我將頭埋進被窩,心想著時間久了它自己就會聽的,一如下午的時候,只要沒有人搭理它,自己就會停止的。
可是哭聲還在繼續,從開始的斷斷續續到現在的連綿不絕。似乎音量也有意識高了一些。
我煩躁的將蒙在頭上的被子一下子掀開,又靜靜的聽了一會兒,這樣的聲響恐怕很快就會吵醒整個寢室的人。北屋的恐怕會聽的更清楚。
我把心一橫。將身上的被子往下推了推,在邊上摸索了一會兒,終於摸到了手機。在做了無數個心理準備之後。我終於用力想要坐起身來。
“別去——”耳邊傳來了鄭玲的告誡。
冷不丁的在黑夜中冒出一句聲響,嚇得我的心跳得砰砰響,我有些憤恨的在心裡白了鄭玲一眼,但始終沒有坐起身來。那句:別去。就像敲擊在我的心頭一般。讓我猶豫不決。
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我吃驚的差點把手整個進嘴裡。這鬼也太兇了吧?我詫異的死死盯住推開的一道門縫。雖然什麼也看不清楚。可是我還是睜大了雙眼緊緊盯著一動不動,生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訊息。
門始終只打開了一條縫,我小聲的問道:“如果它能進來,為什麼要在外面哭這麼久引我們出去?”
“別出聲。裝睡就行了。”鄭玲的聲音小的不能再小。
“連你都怕?”我很驚詫。
“這叫時不與我。”鄭玲說著再也不理我了,自顧自的低下頭去。
我一邊靜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邊靜靜的聽著鄭玲的動靜,沒多久耳邊就傳來鄭玲均勻的呼聲。
真能睡。我在心裡吐槽。難道全世界就我失眠嗎?這究竟是為什麼。我無奈的對著頂上的白牆哀嘆著。
突然金晶重重的翻了個身,順手將門碰的一聲關上,嚇了我一跳。原來金晶也被吵醒了。儘管我很佩服金晶的膽量,居然還敢伸出手去將門關好。可是我還是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我盯著寢室門盯了很久很久,確定它沒有再被推開,才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夢裡我一個人走出了寢室,跟著那詭異的哭聲一步一步走近水房。哭聲果然是水房傳出來的。我慢慢靠近。儘管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叫我千萬別去,可是腳步就像被人遙控了一般。一步一步的近水房。
水房很暗,可是因為連著北邊陽臺,所以隱約有些恍惚的光亮。
我一步一步走近,我強迫自己在門邊停下,可是雙腳就是不聽使喚。我的步伐拖著我的身軀一步步走進水房,我一把抓住了入門處的鐵窗框。可是雙腳還是停不下來。
一陣又一陣清晰的哭聲指引著我,我在水房的角落裡看到一團模糊的身影。似乎在動。我告誡自己不要去看,可是好奇心驅使我越靠越近。
黑的一團躲在水房的角落。我本能的喊道:小黑。
可是傳入耳中的依舊是女生的哭泣聲。
我緩緩的蹲下身體,仔細的看了過去。
突然我看到兩個藍幽幽的發光體閃爍了一下,驚了我一身汗。冷靜下來才發現原來是一隻黑貓。
原來不是小黑,而是一隻小黑貓。
我從小就怕貓,尤其是它們的眼睛,讓我不寒而慄。還有它們謎一樣的行蹤、孤傲冷僻的情都讓我退避三舍。我本能的想要逃開,可是它似乎不讓我逃走,張著嘴似乎在跟我說著什麼,可是聽在我耳中依舊是女生的哭聲。真門,一隻貓就算叫聲在淒厲也頂多是像小孩子的哭聲,像女生的哭聲實在是頭一次聽過。
我無奈的重新對上黑貓的那對幽蘭的雙眸,一字一句道:“是你引我過來的?”黑貓依舊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我,口中時不時叫了兩聲,依舊是像哭聲。
我確定的不能再確定了,哭聲並不是某個女生傳出來的,而是眼前這隻黑貓的叫聲。怎麼會有這麼令人骨悚然的叫聲?何況,我們寢室怎麼會有貓?再加上寢室在四樓附近有沒有可以攀爬依附的樹幹,貓即使善於攀爬也不能靠著一面白牆就這麼爬上來吧?何況這麼多樓層的北面陽臺的窗戶都是不關的,它為何偏偏來了我們宿舍。
黑貓見我有些走神,又出聲叫喚了兩聲。我不甚其煩,語氣也變得不善,再一次問道:“你到底要幹嘛?”突然黑貓那幽藍的雙眼瞬間眯成了一條線,我心中頓不妙,總覺得貓咪這樣的眼神更讓人心裡發。果然,它突然不再安靜,像個壞脾氣的小孩,對著我張開大嘴。出鋒利的牙齒,耳朵向後倒,眼睛瞪得老大。瞳孔瞬間放大。我想要對它的反應作出防禦,可是,我的動作遠遠不及它快。
眼睜睜看著它向我撲了過來,身軀開始變大,似乎向我撲來的不是一隻貓,而是一隻飢腸轆轆的黑豹。
“啊——”我狂叫了一聲,從睡夢中猛然驚醒,騰的一下坐直了身子。長髮正好遮住了我的眼,隨著起身的動靜,輕輕的摩挲著她我的眼簾,帶來幾分癢意。
我狼狽的攏了攏長髮,呆呆的坐在鋪上,還好,沒有人被我的尖叫吵醒,不然大晚上的擾人清夢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做噩夢了?”一個冷清空靈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是鄭玲的聲音。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鄭玲是不是能看見。反正我不想說話。
“呵呵呵——”鄭玲淺淺的笑了起來,說道:“你還真是外強中乾。如果外面的東西知道你這麼不堪一擊的話早就該按耐不住了。”
“什麼意思?”我說著微微側過身體。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鄭玲說著也從被窩裡鑽了出來。
我藉著月光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的發愣。鄭玲確實很消瘦,可是什麼時候開始消瘦成這個樣子了。好像是一具枯骨一般。似乎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碎成一塊一塊。
我好奇的盯著鄭玲的背影看了許久,突然鄭玲緩緩的轉過臉來,在黑暗中,我明明看見鄭玲的臉蒼白好像一絲血都沒有。她的眼神魅而陰冷,嘴角帶著絲絲的笑意,突然她張開了血盆大口,張牙舞爪的像我撲了過來。
“啊——”我再一次驚叫著醒過來,寢室還是這個寢室,我依舊還是坐在自己的鋪上。
背後再一次傳來悉又陌生的聲音:“做噩夢了?”我驚魂未定,本能的挪了挪身體不敢靠鄭玲太近。
鄭玲轉過臉來,慢慢的從被窩裡爬了出來。與夢境相似又不完全一致。我一時之間有些恍惚,覺得自己正在現實和夢境中不停的自動切換。有些傻傻分不清楚。
“你幹嘛呢?”鄭玲說著了眼睛,才在上坐定。
“沒…沒事。”我說著緩了口氣。
“是不是做噩夢了?”鄭玲繼續問道。
“是吧。”我隨口敷衍了一下,說道:“咱們接著睡吧,別把下面三個吵醒了。”
“醒不了。”鄭玲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道:“都做噩夢呢。”我詫異的看了看鄭玲,低頭向金晶的方向看了過去。似乎金晶裹在被窩裡的身體真的在動。難道是在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