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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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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承遠整頓衣衫,飄然離開客店,登山就道,緩緩而行。

肖承遠久聞武當一宮五觀,各有主持,而其中三清宮,則為武當掌門所在之地,當時便朝著當中一座建築宏偉,氣象莊嚴的觀院,一直走去。

在乍登山道之初,肖承遠便察覺到武當山上,有一種異樣的氣氛,那便是在莊嚴肅穆,在寧靜中,又彷彿有一種山雨來之勢。

肖承遠止不住心裡暗自忖道;“難道是武當派早有所覺,知道遲早會有人尋找上門,便如此戒備森嚴,嚴陣以待嗎?”想到這裡,肖承遠不住自己又搖搖頭,自語說道:“那豈不是自馬腳,引人注意嗎?

武當派人才輩出,豈能如此愚蠢?”但是此時肖承遠已經登臨半山,也已經清清楚楚看到許多觀院之外,間或有道人匆匆走過其間,但是都是行止緊張,煞有其事。肖承遠又不想道:“武當派自然不乏識我之人,難道早已發現我的前來,如此故作姿態嗎?”這個想法未經想完,肖承遠便不住自己笑出聲來,搖頭說道;“我為何如此自抬身價?

憑我肖承遠一人前來,即使武當派早早知道,無論對我友善歡,抑或是敵意接待,都不致如此全觀出動,緊張一似如此。”肖承遠雖然對於目前的武當山,知道必定有其特別情形發生,但是,一時他也無法判定究竟與他有關與否,他只是慢慢地沿著登山石道,緩緩地向上登臨。

三清宮業已在望了,在金璧輝煌琉璃耀目的門頭上,肖承遠已經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三清宮”三個龍飛蛇舞的泥金大字,忽然,眼前人影一閃,一位中年道人。極其迅速地從路旁轉了出來,攔住肖承遠小俠的去路。

肖承遠停下腳步,抬頭打量著對面那位中年道人,只見他兩眼神光充足,太陽墳起,武功極為不弱。只是此刻他臉上著一種濃厚的憂鬱,微鎖著雙眉,彷彿是心裡有著沉重的心事。

肖承遠這一陣打量之後,退後一步,拱手說道;“道長有何見教?”那中年道人朝肖承遠打著稽首,口中宣稱“無量佛!”低沉地說道:“請施主暫留大駕,或者改再來,敝觀有一場隆重法事,暫時不接待香客。”肖承遠本來要說出前來拜候掌門人卿雲道長,但是轉而一念,何妨先探聽一下,他們究竟是為了何事?

肖承遠主意打定,便依然拱手說道:“貴觀盛大法事,正應該讓善男信女,進香了願,同祈平安,共禳天福,為何反而不接待香客?小生乍來貴地,實為之不明。有道是:出門三五里,各處各鄉風。道長可否見告,讓小生稍長見識。”那中年道人皺起眉頭,還沒有答話,肖承遠又一拱手說道:“小生遠道而來,除了瞻仰道家聖地,另有一事也要趁便請教。如今既然貴觀設壇祈天,盛做法事,請教二字暫且不提,道長何不讓小生到貴觀瞻仰法事,禮拜三清?”說著話,拱一拱手,便要從中年道人的身旁穿過去。

那中年道人想是一聽肖承遠小俠說是“另有一事趁便請教”這幾個字入耳驚心,大觸隱痛,不由地一雙眼睛凝神注目,對眼前這英俊瀟灑,神安祥的年輕相公,打量個不停。

就在這時候肖小俠要從身側走過,中年道人一驚之餘,連忙退後幾步,雙手一伸,攔住肖承遠,沉聲說道“這位施主,請勿擅向上闖,貧道職責所在,勢難縱容施主上山,否則一旦怪罪下來,貧道與相公,均有所不便。”肖承遠小俠到此時,雖然不明瞭武當何以如此嚴外人的原因,但是,他可以推測到武當山必有極其重要的事情發生,是毋庸置疑的。

武當山究竟有什麼重大事情發生?為何恰巧就在他來到武當的同時?

本來肖承遠來到武當,立意要見到掌門人卿雲道長,查證心裡的疑竇,如今武當山上竟巧於此時,出來這等嚴重的大事,肖承遠更是非去見過卿雲道長不可。

肖承遠如此一沉之際,對面那位中年道人,便又緩下語氣,說道:“武當山是十方香火之地,平施主進香隨喜,敝觀自當掃徑以,只是今例外,施主請海涵一二。”這幾句話說得委婉得體,而且也給肖承遠找好退路臺階。要是肖小俠果為朝山進香而來,自然要趁此作罷,但是,如今的肖承遠不遠千里迢迢而來,如何能為這幾句話,便掉頭而去。

這中年道人如此極有分寸地婉拒,使肖承遠不好再作無理歪纏,明知此時說出真正來意,未見得能得到他人相信,但是,除此之外,一時之下肖承遠想不出其他足可代替的理由。

當時肖承遠立即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拱手對中年道人說道:“既然如此,在下不得不說真情,有勞道長通稟貴派掌門,就說太湖肖承遠,登門求見掌門人。”那位中年道人想是沒有料到眼前這位年輕相公,竟然一變口,要求見掌門人。

這情形要擱在平時,至少要將肖承遠延至觀內,請輩份較長,地位較高的人前來接待,盤明身份,說明來意,適當地打發,送客出門。

當然,如果有人知道“肖承遠”是何許人,情形自然更不是如此。

無如目前武當山上三清宮內,正是面臨重大難題,哪裡還有這等閒情逸致,打發這些武林中不知來歷的人物?

最重要的,還是由於不知道“肖承遠”三個字是何許人。

當年肖承遠以一身“蒼虛秘笈”所得的神功,仗手中一柄碧雪神劍,和一把描金白玉摺扇,威括武林,名傳宇內,以他當時年紀之輕,而名聲之大,幾乎為近百年來,武林少見的傳奇人物。是家喻戶曉,武林中提起“肖承遠”三個字,無論黑白兩道,還有誰不知道?

但是,武當派的弟子,除去幾位有頭臉的知名之士,其他的人,很少走動江湖。所以對於武林中的一切,即使知之,但也知之不詳。因此,對於“肖承遠”這個名字即或有所聽聞,但是三年來,武林中平靜無波,多少大事,都會被時間作無情的淡漠,何況傳聞中的這位傳奇人物呢?

因此,當肖承遠如此正顏道出來意,中年道人臉上顏立變,厲聲說道:“施主一味不聽貧道忠言相告,反而如此變本加厲,戲言相對,如此休怪貧道有失厚道。”肖承遠也預料到對方不能立即相信,便也不加辯白,只是淡淡地一笑說道:“道長休動無名,事情自有曲直。在下遠道前來求見貴派掌門,道長謂我出自戲言,如此各執一詞,難定孰是孰非。道長何不稟告貴掌門,請示處理,豈不是兩全其美嗎?何苦在此作無謂之爭?”中年道人聞言突然冷笑一聲,說道:“毋怪貧道一再好言奉告,施主聽若無聞,原來施主是有意前來尋釁。施主如此在武當山目中無人,不知所恃為何?”肖承遠正說道:“在下誠意前來求見貴派掌門,道長如此一味相攔,有失出家人的本份,一旦傳出武林,豈不令人齒冷嗎?”中年道人冷笑一聲,不再作答,拂袖轉身,逕向山上走去。大有警告肖承遠之意,去此一步,便有大禍臨身。

肖承遠就在這一瞬間,心裡有了一個決定:“此次武當之行,適逢武當派內發生大事,若按平時登門求見的方法,只怕難得見到卿雲道長,不出奇計,恐難如願。”心裡如此一經決定,立即起步前行,口中朗聲說道:“武當派名震於當今武林,竟然如此不諳江湖禮教,令人有見面不如聞名之喚。既然道長不與在下通報,在下只好逕自求見了。”口中說著話,腳下微一加勁,只見他身形一閃,水行雲,風聲不動,衣袂不飄,就從中年道人身旁,一掩而過。

中年道人一見肖承遠竟然掠過他的身旁,直向三清宮觀門搶去,既驚且怒,頓時脫口大喝一聲:“站住!”這一聲“站住”剛一出口,人已墊足欺身,直肖承遠小俠身後,右手隨意一探,五指如鉤,疾抓肖承遠的右肩。

這一探手的功力,只是一招普通的擒拿,但是,道人出手迅速,勁道人,分明是中年道人動了真怒,立意一抓之下,碎骨穿肩,將肖承遠折辱在這登山道上。

肖承遠若無其事地連頭都不回,等到道人右手抓到肩頭,彷彿是他身後長下眼睛,觀得準處,右肩只略一晃動,僅以分毫之差,將中年道人這身後一招,撇招卸勁,化除得乾乾淨淨。而且口中還道:“道長!出家人如此妄動無名,實在大不應該,尤其武當山三清宮前,更有仗勢欺人之嫌,道長何以教我?”那中年道人早就料到肖承遠膽敢到武當山三清宮前,隻身前來尋釁,必有所恃,但是他使自己有些不敢相信起來。

中年道人在武當山三清宮內,地位頗為不低,功力也極有火候,所以在如此一驚之餘心中如何能服?再則,他奉命巡視宮前,職責所在,不能就如此眼睜睜地讓肖承遠直奔三清宮。

當時,一提丹田真氣,躬身一長,搜地一聲,凌空拔起兩丈有餘,雙臂及時平抬,力划向後,人像湖濱落雁,越過肖承遠小俠,又攔住去路。冷呵呵地一陣冷笑,伸手指著肖承遠說道:“施主果然身手不凡,怪不得膽敢到武當山來挑釁撒野。”肖承遠沒有等中年道人說完,便立即厲聲叱道:“道長,你休要如此胡言亂語,有失厚道。我肖承遠遠從千里迢迢,來到武當,求見貴掌門,你不但不為之引見,反而橫加阻撓,亂加罪名,若論你道人這等行徑,在下就應該予以薄懲,以儆爾後。”說到此處,肖承遠又緩下語氣,說道:“肖承遠身為客位,不願和你一般見識,只要你能及時通報,方才的一切,念在你職責所在,在下也不為已甚。”中年道人對於肖承遠這兩段話,聽在心裡,也頓生忐忑不安之意。但是,無奈今天的武當,正是面臨要緊關頭,等閒人們不能容許進入宮中確是事實。當時他雙腳微微一分,沉樁落式,氣聚力凝,對肖承遠冷冷地說道:“無論你怎麼說,你要進入三清宮,也要經過我這一關。”肖承遠一聽對方語氣之中,已經出一點莫可奈何之意,便知道方才那一閃身之間,已經使對方有“知難”之心,若不是身負職責所在,恐怕這第一道關卡,已經“兵不血刃”越過去了。所以,肖承遠便搖著頭道:“破臉相向,非我此來之初衷,既然你要我越過你這第一道關卡,我越過就是了,何必一定要兵刃相見?”人在說著話,腳下依然向上走去。那中年道人忽然吐氣出聲“嘿”的一下,雙掌遽翻,兩隻大袖也疾吐而出,兩隻手掌幹推一式“力拒虎豹”帶起一陣極為猛烈的勁道,直撲肖承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