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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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霧氣尚未散去,噪雜的人聲卻蓋過了海,將白玉郎從睡夢中驚醒。他拉開向海的木門,尋找人聲的源頭,只見一大堆人圍在遠處的沙灘上嗡嗡地談著,四方還不斷地有人圍上去,想要看個究竟。他打著呵欠,不解地觀察著人湧動,直到看見了韋光正。
“阿正,發生什麼事?”他扔了一隻木屐下去,才終於將韋光正叫住。
“兇案,食人魔又出現了。”韋光正臉嚴峻地說。
晨風吹過,白玉郎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少女屍體的前半截被入沙中,的下身腿雙屈跪,部高翹。
不過那是個沒有的部。兩大塊深可見骨的巨大傷口中間,注滿了慘白的濃。被撕裂的淋漓血所包裹的那一抹詭異白濁,簡直令人觸目驚心。與上次不同,這次的現場是天的,兇手的暴行在眾人眼前坦無遺。
白玉郎早飯未食,空腹中的胃膽汁卻不住地翻湧。如果不是海風吹散了血腥味,他很可能會忍不住大吐黃膽水。
這一次,兇手沒有碎屍,只是於姦中撕下了少女的兩塊股,食得一點不剩。周圍的細沙浸染了少女的鮮血,暗紅的晶瑩顆粒被海風吹得四處都是。
水還衝不到這塊凶地,也因此現場才能保持完整。少女的母親跪在旁邊哭得暈死過去,其他親人亂成一團。
“真是靖海城內那隻食人魔?”白玉郎不想再看,轉頭問韋光正。
“有這種變態嗜好的人非常少,我認為是同一案犯的可能極高。”韋光正的聲音中透著一股明顯的殺氣。
“這樣的話,昨從靖海城來的所有男人都有嫌疑,包括你和我。”
“不錯,這件事必須優先調查,我已經派了人去收集情報。”
“你覺得會是巧合嗎?這隻畜生好像跟著我們走。”白玉郎定定地注視著韋光正的眼。
“目前還不能下結論,不排除他就在我們這夥人裡面,很可能會威脅到我們自身安全,我已經加強了小貞和琳妹的安保工作。”
“這個是你的事,不過如果兇手是你的人的話,那豈不是將羊送到餓狗嘴邊?”
“老實說,我不相信這件事和我的手足有任何關係,況且,兇手應該是單獨作案,而我安排的是四對一的安保。”韋光正信心十足地說。白玉郎點點頭,再不言語。蒼刑月島是私人島嶼,島上並無官衙。
由於事發地點位於遊客區,受害者又是島上的人,碇家理所當然地承擔了調查善後的責任。碇蒼刑一大早就在現場忙來忙去。他臉陰冷,昨的風度絲毫不見,似乎覺得發生這種事是他碇家的奇恥大辱。
白玉郎沒有和他打招呼,與韋光正二人默默地往堤岸走去,離遠望見尹玉貞正在刑月灣二層的客房臺上向他們招手。他不理她,不緊不慢地繼續著自己的步調。
如果尹玉貞和明琳被殺,對他的計劃會不會更有利?韋光正會不會也想到了這一點?說不定,韋光正安排在他身邊的人手還不止四個。有沒有可能,這兩件案其實是韋光正自己找人做的。
然後以此為藉口加強對他的監視?不,這種變態事不可能給其他人做,要做的話,只能是韋光正自己出手,但是,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唉,也許,是我想得太多了。”白玉郎暗暗嘆了口氣。拉開房門。
只見尹玉貞和明琳正跪坐在木地板上,每人面前放著一張矮几,矮几上擺著一碗清茶。白玉郎搖搖頭,隨意坐下,略有不滿地說:“這個好像是我的房間。”
“小器鬼。”尹玉貞翹著嘴說。
明琳掩嘴而笑,眼神中似乎是說,她也是被迫的。尹玉貞轉頭問韋光正:“聽說又死人了?兇手好像跟著咱們啊。”韋光正簡單說了下情況,然後總結:“最近你們兩個要小心點,千萬不要單獨行動。”
“對,連上睡覺都不能一個人。”白玉郎說。尹玉貞眼珠一轉,說:“那麼,從今晚開始我要和表姐一起睡。”明琳臉上一紅,輕叱道:“胡鬧。”白玉郎順口接道:“你自己不度月,也不能妨礙人家度月。是不是呀,阿正?”韋光正輕咳一聲,道:“這個,小貞你還是和朗兄睡一間房比較好,否則我無法向你麗姨待。”尹玉貞咬牙說:“哼,你們都幫著他。”正於此時,有人敲門,來人是碇家兄妹。碇蒼刑勉強笑了一笑,正要開口,尹玉貞忽然跳起身,一手拉著碇蒼月,笑地宣佈:“嘿嘿,各位,我可以和蒼月妹妹一起睡,不會一個人。”碇蒼月非常無助地望向兄長。碇蒼刑聽了尹玉貞的一番解釋之後,便皺眉向蒼月說:“小月,你自己怎麼說?”碇蒼月環視眾人,目光掃過白玉郎臉上的時候,小小地呆了一呆,然後她輕聲說:“不妨事。”尹玉貞握著她的小手歡蹦亂跳。
“小心她晚上搞你。”白玉郎忍不住說。
“小月妹妹,不要理他,他這個人最無口德。”尹玉貞笑說。
“嗯,我知道。”碇蒼月清脆地答。眾人掩嘴偷笑,白玉郎幾乎暈倒。碇蒼刑出來解圍:“各位想必都已經知道,本島昨夜發生了一單命案。
兇徒非常殘忍,據說犯案手法和前在靖海城發生的碎屍案有點相似,所以在下不得不對昨由靖海城來島的貴客稍稍諮詢一下,請各位多多包涵。”碇蒼月利落地攤開了筆墨。
***等碇蒼刑兄妹走了後,白玉郎才與韋光正一起共用早飯。二女早已食過,此時正結伴外遊,身前身後共有八名軍武殿畢業的優秀軍人暗中護衛,他們並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