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女王的惡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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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夢想。
或是成為高達,或是成為美少女戰士,亦或是成為新世界的神。無關乎善惡,夢想總是純粹而美好的。沒有太多的理由,因為心中憧憬,所以想要成為那樣的人。就連辛洛斯,也曾在父母的面前,許願說長大之後想要成為一名科學家。可是再美好的夢想,在名為現實的磨盤之前,也只得落入一個粉碎的下場。
而唯一的區別就是,有的人放棄了,有的人哪怕被撞的頭破血,仍然頑固的堅持著自己的夢想。就算明知道真正的世界和幼年自己的眼中的世界完全不同,也死也不肯放棄。
而吉諾就是這樣的人。
說是固執也好,說是天真也好。明明在別的地方已經顯出了幾分成的穩重,但是唯獨在這方面,卻始終保持著孩童般的真摯。同樣經受過戰火,同樣沒有離開過愛爾蘭,魯齊亞諾已經漸漸地認識到某個事實,世界並非想象中的那麼美好,帝國並不總是光明。
可吉諾卻始終未曾改變。
辛洛斯不知道這樣的堅持是好是壞,是和當初的天行者那樣,在絕境之中硬生生的走出一條自己的道路。還是說被現實的鐵壁撞的頭破血,才會豁然頓悟?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今天大概會成為吉諾一輩子的黑歷史。誰敢提,他就敢跟誰翻臉的那種。
其實倒也並不能全怪吉諾,畢竟作為一名年輕而富有情的騎士,看到自家的城堡被百來號人圍著,自己的袍澤被圍在人群之中往來衝突。而不能突圍。領地內最強大的兩位騎士更是被對方的首領一個人壓著打,這樣的情況下,他熱血上頭,也不算太奇怪。
單槍匹馬,如同史詩中的那些英雄。無視著雙方巨大的戰力差距,就試圖一個人挽回戰局。軍隊之中最怕的就是出現個人英雄主義,在那巨大的絞機下,除了是神明或者魔王那樣級別的存在,不然早晚都會碾成齏粉。真正強大的軍隊,永遠是靠著不屈的意志。以及鋼鐵般的紀律取勝。
不過就辛洛斯而言,蠢則蠢矣,他倒是很欣賞吉諾的勇氣。面對著那麼多強悍而可怕的敵人,仍然想著援助袍澤而不是掉頭就跑,光是這份勇氣。就必須嘉獎。
嘉獎他,以後就少一點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好了。
“吉諾,你還愣著幹什麼,快點下馬!你想對自己人衝鋒嗎!”年輕的騎士訕訕一笑,先前熱血上頭倒沒注意太多,現在仔細一看…年輕的騎士低下頭,英俊的臉上一片通紅。…“真是一個冒失的小鬼,丟死人了…”羅蘭在前頭開道。為巴拉萊卡推開了酒館的大門。披著大衣的女士鷹隼般鋒利的目光掃過酒館,發現雖然酒館面積不大,但是收拾的卻異常乾淨。絲毫沒有尋常鄉下小酒館那種髒亂差的環境。因為時間的關係,現在酒館中倒沒幾個人,只見兩個酒保模樣的年輕人,正在裡面收拾著桌子,為晚上的開業做準備。
“年輕人有勇氣是好事情,當人一無所有的時候。勇氣正是他最後的武器。”有著吉諾的冒失入,況且雙方都對著彼此有了一定的瞭解。那就沒必要繼續打下去了。羅蘭雖然從剛才起,就一直在說著吉諾的莽撞。但是其中的愛護之意,巴拉萊卡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很不錯的一個小夥子,跟你以前一樣…羅蘭,這裡就是你的酒館嗎?”
“是啊,我的酒館。”帝國沒有士農工商的說法,但是貴族永遠比商人要來的榮耀。作為一名榮耀的騎士,勢必是無法繼續擔當一名酒館老闆的——更何況,就算羅蘭本人願意,現在德斯蒙德的情況,也不允許羅蘭在這裡悠哉的當一名酒館老闆,和前來喝酒的客人們嘮嘮嗑。在這個情況下,迪託哈特就自然而然的接手了這個羅蘭祖傳的酒館。
當然,酒館仍然是羅蘭的。人販子只是在這裡安了幾個人,用來收集情報,而酒館每個月的收入,仍然會準時的給羅蘭。
“嘿,文森特,喬魯諾,你們還好嗎?生意怎麼樣?”羅蘭熱情的打著招呼,而兩個原本忙碌著的年輕人,看到來人是羅蘭之後,也紛紛出了笑臉。
“是羅蘭大人啊,您今天怎麼有空?”
“最近生意很好啊,就是人太多了,有點忙不過來…迪託哈特大哥那邊也一直說沒有人手,讓我們自己想辦法,嘖。”兩個年輕人或許已經和羅蘭混的很稔了,雖然話語中仍然帶著敬語,但是神情卻並不是十分的鄭重。而羅蘭顯然也並不是十分在意這些:“這個也沒辦法,領地現在到處都缺人手。反正你們也年輕,就多忙一點嘛,哈哈哈…”玩笑過後,羅蘭終於說出了這次的來意:“晚上要舉辦篝火晚會,今天可是來了不少的老朋友。辛洛斯大人怕城堡中的酒可能不夠,所以讓我來這裡拿點…不用上好酒,那幫混蛋喝起來,舌頭肯定會麻掉,哪裡分的出什麼是好酒,只管給他們上烈酒,多兌點水就是了。”兩個年輕人也得不理解,到底是來了多少人,才會讓辛洛斯說出城堡中酒不夠這種話。要知道,德斯蒙德的那位管家,遠的不說,但是在城堡附近這片地區,已經是小有名氣了——鄉下的領民們,第一次見到,這世界上竟然會有強迫症這麼嚴重的人。這貨對自己的嚴格,已經令人髮指的程度。管家大人大概是屬松鼠的,城堡中的倉庫,一直是被各種食物和酒桶的滿滿的。
倉庫裡的那麼多東西。還不夠管家大人招待客人的嗎?不過既然都特意讓騎士羅蘭過來了,那麼兩個年輕人也只得照辦。
“好的,羅蘭大人。”看上去那位叫文森特的年輕人要更穩重一些,他將兩杯酒放在了兩人面前,就拉著自己的夥伴走向了酒館地窖:“那麼就麻煩羅蘭大人先照看一下這裡了。”
“去吧去吧。”看起來。他們的關係真的很好。
巴拉萊卡將一切看在了眼中,雖然女士一直不曾說話,但是卻始終的盯著那兩個年輕人看個不停。直到兩人消失在地窖之中,才回過神來。今天她已經在德斯蒙德見到太多,沒想到的是,在這個普通的小酒館裡。竟然也能看到這兩個這麼優秀的年輕人。只是,他們大概還沒發現自己的能力所在:“梵卓…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如果他早生一千年,說不定能成就一番帝業。不過,現在麼…不,也說不定。”女士語焉不詳。就連悉她的羅蘭,一時之間也猜不透她到底想說什麼。只是話語中讚許之意,卻是肯定沒錯了。雖然在剛才,巴拉萊卡已經很明確的表示,她不會留下,而是會回到羅斯去。不過羅蘭覺得,自己作為一名封臣,有必要幫自己的封君一把。
巴拉萊卡有多優秀。作為她的老部下,沒人比羅蘭更清楚。
“大姐,那麼幹嘛不留下呢?”女士抓起酒杯。將其中的酒一口而盡。羅蘭見狀,連忙拿起自己的酒囊,再次為她滿上。作風豪的女士眼中有些陰鬱,或許是懶得解釋,她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羅蘭。
“哦。差點忘記了,你不識字…”巴拉萊卡話還沒說完。卻只見羅蘭已經拆開信,閱讀起了上面的內容。女士眯著眼睛。沒有繼續說下去。
梵卓,真的就這麼有魅力?連原本最討厭文字的羅蘭,也開始去學習那些枯燥的知識了?
寫信給巴拉萊卡的人,應該也是一位女士。不過雖然字體纖細而娟秀,但是卻並沒有使用那帝國花體,而是使用了正楷。雖然是出自女人之手,但是娟秀的字跡之中,卻偏偏透出一份男兒一般的豪情,讓人心折。
信的前半段沒什麼特殊,只是和巴拉萊卡回憶了一下以前相處時美好的時光。而後半段,大約是在敘述自己和她那名叫彼得的丈夫的不和,他是如何俗無禮,如何羞辱她。現在羅斯的情形很不好,她希望巴拉萊卡回到羅斯,助她一臂之力。將來如果得償心願,必然有所厚報云云。
不過,羅蘭知道,如果只是這些,是肯定無法打動他的大姐的。可是當他看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羅蘭卻突然醒悟,寫信的人竟然是這麼瞭解巴拉萊卡。
巴拉萊卡,羅斯需要你,回來吧。
到了她這個年紀,又沒有子女,兄弟們也走的走,死的死,什麼事情還能被她放在心上呢?除了那個寒冷的家鄉,還會有什麼呢?巴拉萊卡或許能拒絕那位寫信人的懇求,但是卻絕對無法拒絕家鄉的召喚。
良久之後,羅蘭放下信封。騎士飽經風霜的臉上有些黯然,不過卻絕口不提讓巴拉萊卡留下的事情,老兵油子舉起酒杯,對著女士說道:“乾杯。”而女士也舉杯:“乾杯。”既然事情已經註定,那麼就坦然的去面對吧。兩人都是久經沙場的勇士,千言萬語都是多餘。一切所想要說的話,僅僅只是一杯酒,就足以讓對方明白。…這個世界,慣例是宵的。而德斯蒙德,也同樣如此。
不過今天有些例外,按理來說,來了新人,那多多少少要吃點好的,以作慶祝。不過這次來的新人實在是過多了一些,整整一百多號人,而且都是底層的士兵。招待他們自然是不能和招待威廉那樣的,那麼就隨意一些,乾脆開個篝火晚會吧。
辛洛斯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也不需要什麼高超的烹調,只需要烤夠多,烈酒管夠,這群僱傭兵就絕對很異常滿意。
而僱傭兵的反應們,也同樣沒有出乎辛洛斯的預料。漆黑的夜幕下,零星的星子們正在散發著冷清的光輝。而那些白裡無比嚴謹,不動如山的勇士們,現在卻一個個沒了正行,大口吃著,大口喝著酒,大聲呼喝著,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而對於孩子們來說,今天也是難得的好子。因為領主的要求,小傢伙們也被放了半晚上假,今天不用再被吹安第爾牌冷氣了。不過小傢伙們卻並沒有和往常那樣跑來跑去,而是聚集在夏娜洛特身邊,綠袍的魔女如同一位遊詩人那樣,一邊彈著琴,一邊訴說著古老的故事。而被孩子們圍在正中的,則是愛麗和娜諾卡。跳躍的火光映照著梵卓女兒們那隨著故事,時而好奇,時而害怕,不住變化的臉龐,顯得無比的溫馨。
而只有在這個時候,辛洛斯才會覺得,自己沒有白費那麼多糧食去養這個名義上的歷史老師,而不是養了一個有著濃厚童年陰影的神經病。
“…羅斯總督葉麗薩維塔閣下病重,羅斯省一片風雨飄搖。彼得大公的夫人索菲亞。弗雷德里卡。奧古斯塔女士希望召集原先因為政治迫害,而散落各處的暴風三絃琴成員,以對抗她的丈夫彼得大公…巴拉萊卡大姐畢竟是暴風三絃琴的團長,她被起復,也是很自然的事情。”羅蘭小聲彙報著,而辛洛斯從未聽說過這位夫人的名號。如果按照命名學來看,這位羅斯繼承人的夫人,似乎是來自神羅省?不過帝國如此廣博,沒有聽過也屬正常,哪怕她是總督繼承人的夫人。關於那帝國最高層之間的博弈,他是不想,也不能手其中的。既然巴拉萊卡無意留下,那他也不會強求。
白天的戰鬥中,雖然瑪麗安娜沒受什麼傷,但是那樣程度的慘烈戰鬥,些許的肌痠痛卻是免不了的。心疼未婚的子爵才懶得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瑪麗安娜一臉幸福的靠在他懷中,而他則輕輕的為未婚捏著肩膀,一臉的平靜,好像一點也不在乎那暗湧動的帝國未來。
“哦,我知道了。”ps:我得了一種名為懶癌的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