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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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擋得了今天，擋不了明天；擋了明天，還有後天，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得逗。

前兩次的“約會”他故意在她耳邊說了這一段，果然發她的鬥志。

“我把賴皮拉進來，讓她一塊兒吃吧，外頭有點冷呀…”身處溫暖餐廳內，看見外頭的賴品柔，蘇幼容於心不忍。

妹妹在啃麵包，對照此刻盤中擺盤緻，味道鮮美的食物，也食之無味。

他阻止她掏手機的動作，搖搖頭。

“她會拒絕你。看她一副小朋友模樣，事實上，她有原則。剛不也試過了，邀請她，她說什麼都不要。”尤其，瞄見門外的菜單價格，那張小臉閃過一陣青白和震驚，嘴裡似乎還啐了一句“黑店”夏繁木說完，逕自失笑。

聽聽他說的，像多瞭解那小爆竹一樣。

“已經說了我要請客，她寧願在餐廳外等，也不肯踏進門…”

“這間餐廳貴呀，她捨不得花錢。”他說。

清晰覺到，窗外兩道雷光…是眸光，熱燙燙的，筆直瞄準他。

於是，他握向蘇幼容的手——要那道陣光噴出火來。

“繁木，我們說好了，關係早就結束，現在只是朋友。”蘇幼容淡淡瞄了兩人的手，提醒他。

“我知道呀。”他們兩人分得乾乾淨淨，從此路歸路，橋歸橋，沒有曖昧地帶，誰也不是誰的備胎。

不只因為往過後，他發現，他欣賞她，卻不愛她。

同樣地，她真正愛著的…也不是他。

“那，你這是在做什麼？”

“別在意，習慣動作。”該在意的，是外頭那隻，呵呵。

“我不單指這個，還有，你約我約太勤，當初往時，我們每個月的見面次數，遠遠不及這幾天…你到底想幹什麼？”蘇幼容平淺地問，嗓音中絲毫沒有波瀾。

重新追求她？

不，想也知道絕不可能，況且他的態度更不像個追求者。

“朋友約吃飯，很尋常呀。”

“換成是你夏繁木，就很不尋常。先前卡著你女友的位置，也沒這等殊榮。”她不是在抱怨，完全陳述事實。

夏繁木不喜歡太黏tt的關係，即便是情侶，也能清楚察覺那突兀的距離。

“說得像我有多冷淡似的，我之前對你不錯吧？”他笑。因為外頭有人急乎乎跳起來，肢體語言在說:你幹嘛摸我姐的手？還不給我放開，厚——可憐的波蘿麵包，成為遷怒對象，被一把捏扁。

“是不差，和你其他的朋友沒有什麼差別。”她慢慢回手，脫離他的掌心，他也沒有進一步動作，挽留或哄誘…全都沒有。

“會嗎？我明明對你比較好。”蘇幼容不想和他爭論——尤其是一個毫無自覺的男人，想說服他？何必呢？費舌罷了。

很快的，她也發現，他的目光沒有停留在餐廳之內。

雖然沒有明顯動作，但不時地瞟往窗外，黑眸便更彎幾分。

這樣的笑容，她幾乎不曾在他臉上見過。

隨他目光望去，她看見雙手叉，滿臉嗔怒的賴品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