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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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你剛來時我以為是細,當然沒有好臉了。現在知道不是,自然就客氣了。”
“哦!”木桃恍然,忽又奇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細?好像也沒什麼證據呀?”
“木桃姑娘正直又快,哪裡做得來細?”李總管答得理所當然。
“為什麼我不能做細?”木桃大為不解。
“你若是細啊,母豬都會上樹!”李總管丟下這句話,轉身踱著方步走了。
“什麼意思?”木桃轉頭,發現其他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盯著自己。她問陳同:“哎,陳大哥,你說剛剛李總管是在讚美我呢,還是批評我呀?”陳同立馬把頭別向一旁“我不知道!”然後轉身,揹著手走了。
“不知道?”木桃又轉頭,發現所有人都跟約好似的,動作整齊劃一,剎那間走得乾乾淨淨。
“算了!苞這幫傢伙沒有共同語言。”木桃站起身來搖搖頭,揹著手回房去了。
路上碰到李總管,邊走邊鼻子。她揚手打招呼:“李總管,冒了呀?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李總管忙忙搖頭:“沒有沒有!嗯,是有一點不舒服,沒什麼。”
“那你一定要多保重!”
“好好,多謝多謝!”李總管又一下鼻子,匆匆走至王嬤嬤房間。他們夫在堡內一直是分房住。
“老婆啊,快把鼻菸壺還給我吧,我已經撐不住啦!”他一進門就大聲嚷。
“活該!誰叫你拿它去賭!”王嬤嬤橫他一眼“什麼,憋死算了!”她早就看那鼻菸壺不顧眼,這下可算解了點恨。
“老婆,算我求你好不好?你也知我煙癮大,一直都鼻菸壺不離身的。”
“那你還拿它去賭?”
“誰知谷主突然出門哪?我算準我會贏的嘛!”李總管分辯。
“你贏個!有我跟木桃做主,你贏得了才有鬼!”王嬤嬤一動說漏了嘴,趕緊伸手捂住,已經遲了。
“哦!我知道了,你這個老婆子找木桃合夥擺大家一通!”
“這個嘛,跟我沒關係,是她出的主意!”王嬤嬤很沒義氣地立馬出賣木桃“不過我也賺了不少,我們一家人嘛,我的就是你的。”
“我不管你賺了多少,我只要我的鼻菸壺!”李總管那不爭氣的鼻子開始清涕了。
“那個,在木桃那裡!”李總管聞盲立馬轉身出門,為鼻菸壺征戰。
“木桃這小丫頭居然扮豬吃老虎!”他走了幾步停下來,在一棵樁樹下擤擤鼻子,然後撫著樹幹說“明天捉頭母豬來試試,說不定還真能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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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試了,母豬當然不會上樹,而木桃也肯定、絕對不是細!因為她打死不肯讓出鼻菸壺,甚至李總管用桃花谷的地形圖加上所有的武功秘笈來換她都不肯。她說:“我要這些垃圾幹什麼?我就喜歡你的鼻菸壺,那裡頭畫了一個小人,我都研究好了,不知小人是怎麼畫上去的?”
“我知道!我來告訴你好不好!”李總管說。
“好呀好呀!你快告訴我!”木桃一臉興奮。
“那你要把它拿出來,我好做示範呀!”李總管諄諄誘導。
“哦,好!”木桃轉身要去拿,忽地定住“不行!你想騙我,鼻菸壺到了你手裡還會有我的嗎?”這點警惕她還是有的。
李總管只好拿出最後一招:“那我就去告訴眾位弟兄你詐賭的事,讓你什麼也得不到!”見她仍然不動,便威利誘“你看,把鼻菸壺還給我,你還可保留其他東西。不還呢,一樣也得不到。怎樣?考慮好沒有?”
“好吧!”木桃無奈地點頭,噘著嘴拉開木櫃,打開暗室門,側身進去,渾然不知身後那雙眼睛突地瞪大,閃出驚喜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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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秋去冬來。桃花谷破天荒地下了五十年來第一場雪。雪雖然很薄,但足以帶來一陣狂歡。
雪後初晴,木桃興奮地在草地上奔跑。稀稀落落的草葉上灑著片片細碎的雪花。
她抬頭往遠處的桃林眺望,段禎他們還沒有回來。這幾個月,她一直住在桃花堡,只回過木家一次。經過那次的事,她也不太好意思見他們了,木神農雖仍一如既往,木嵐的神間卻有些疏離。也難怪,誰叫木桃膽大包天,結果連累他們無辜受牢獄之災。
不過堡中弟兄們倒真是十分照顧她。她是堡裡惟一的年輕女,有如女王般被供奉起來,什麼事也不用幹,幾個月下來,被養胖了不少。
遠處傳來“得得”的馬蹄聲,本桃眯眼望去,一二三四,一共四匹馬,疾行而來。馬上人身著黑衣,是他們回來了!可是出去六個人,為什麼回來只有四個呢?
她上前去,可四匹馬都沒停,一陣風似的從眼前掠過,直奔入堡內。她眼尖地發現段禎臉蒼白痛苦,似乎受了重傷,不由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忙拔腿急迫。
段禎已被送進房,躺在上昏不醒,一群人臉凝重地圍在旁邊,王嬤嬤則在檢查傷勢。
木桃一頭撞進去,隨便抓住一個人就問:“怎麼了怎麼了?他受了傷嗎?為什麼不趕緊叫我爺爺來治?”這人是隨段禎出谷的右侍衛蘭弓,他拍拍木桃的肩安道:“不用擔心,王嬤嬤是神醫,不比木神農差。谷主會好的。”
“你們出去幹什麼啊?怎麼去那麼久?他怎麼會受傷的?傷得重不重?”木桃一開口就是一大串問題“還有另外兩個人呢?怎麼沒一起回來?”蘭弓面一黯,說:“這些問題,還是等谷主好了,你再問他吧!我現在要去休息,告辭了!”他一臉疲累地走了,其餘三人也在確定段禎無大礙後各自休息去了。
王嬤嬤給段禎抹上葯,然後把他全身包裹得像個棕子。一回頭,見木桃呆呆地站在身後,瞭然地笑笑,說:“阿禎總共斷了三骨頭,受了二十八處刀傷,還有一點內傷,跟你剛進桃花谷時的狀況只怕差不多。”木桃走至邊,心有慼慼焉地輕觸那些繃帶,然後回頭疑惑地問:“你們怎麼好像都不擔心?”
“阿楨是打不死的蜂螂,這點小傷算什麼?”王嬤嬤不屑地撇撇嘴,轉身走了。
打不死的蟑螂兩個時辰後就醒了,是被餓醒的。可憐的他渾身傷痛,飢腸轆轆,還得扯開喉嚨喊醒趴在邊唾得呼嚕呼嚕的木桃。
“啊,什麼?”木桃一驚而起“誰叫我?噢,你醒啦!”她驚喜地看著段禎。
“我已經醒很久啦!叫你叫得我喉嚨都破了!拜託你照顧傷雖稱職一點好不好?”段禎沒好氣地猛翻白眼。
“好啦!不好意思!”木桃不情不願地道歉“你想要幹嗎啊?”
“還能幹嗎?當然是吃了!我就快餓死啦!快去給我吃的來!”段禎望著飛速奔出門的背影嘀咕:“真是不開竅。”木桃噘著嘴衝進廚房,一邊憤憤地嘟囔:“看你受了傷,本姑娘大人大量就不和你計較!等你好了,哼!要你好看!”她提起一籃飯菜就轉身出去,身後的大師傅和小廚子拼命擠眉眼,異口同聲道:“又有好戲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