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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很牛的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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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無恥的男人,居然偷襲我!”得了空暇,石不語連忙招手,將小白喚回,守在身前,這才心中一定,向對方喝道。

“偷襲?”那人翻了翻白眼“閣下難道忘了,我每次都有事先提醒攻擊部位嗎?”石不語頓時語,對方倒的確有提醒過自己。便在此時,那先前的執武尊也已躍回那人身旁,搭著他的肩膀,朗聲笑道:“若說這世上,還有誰肯在戰時先行提醒對手的,也只有你這遊雲客了。”那位被稱為遊雲客的宗士拱拱手,微微帶著笑容,朝石不語徐徐道:“閣下莫要頑抗,我等並無惡意,只是盤問幾句即可。不如你將面紗摘下…”

“想都別想!”石不語直接搖頭,打斷了對方的話,開玩笑,摘下面紗,如果明天又被你們在營中撞見,豈不是完蛋!

“這又為何,只要沒做虧心事,看看面貌又有何懼!”這遊雲客也並不生氣,依舊柔和的問道,似乎脾氣甚好。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恩?”

“這個…我師父立過規矩。”

“恩?”

“她說,‘看到你容貌的人,就是你未來的娘子。’而兩位,似乎是男!”

“…”被這惡俗的小說橋段所震驚,執武尊與遊雲客同時張大嘴巴,陷入無盡的石化。過得片刻,那位比較欠缺腦細胞的壯漢先行恢復過來,大怒道:“小子!你當我們是白痴嗎?還不束手就擒!”

“桀桀!多謝兩位給我時間準備!”石不語忽的一笑,四翼同時展開,雙手法印齊結,大喝一聲“乾坤無極九天玄冥八荒…”執武尊與遊雲客面一變,連忙運起元力,護住渾身要害,兩對視線齊齊投向張牙舞爪的對手,準備接下這聽名字便很牛的一招。

然而,下一刻,氣勢宏大到及至的石不語,已經一個翻身,向後狂奔而去,片刻之間,便已飛出半里開外。

“啊…”眼見對手越飛越遠,那兩位或梗直或實誠的宗士猶然全身戒備,面凜然,只是許久之後,才齊齊發出一聲怒吼:“臭小子!你給我回來!”

“當我白痴麼?拜拜了你勒!”費了些工夫,石不語繞行數週,好歹甩掉了兩位吊靴鬼,在營中士兵晨練之前,摸回了營帳。莫愁正合衣靠在上,見他進來,連忙撐起身子,上前幾步,示意其放低聲音,兩人隨即就夜間的事幾句。

“一夜未睡嗎?”石不語脫去夜行衣,朝對方望去,麗人雙目紅腫,神也有些憔悴。

“睡不著!”莫愁輕輕搖著頭,合著玉掌輕輕打了個哈欠。

“莫非,一直在想著…”調笑的話兒未落,男子忽覺口劇痛,口中哇的一聲,吐出幾口淤血,恰恰落於沿上。

莫愁吃了一驚,急忙幫他撫著口,顫聲道:“怎的受了傷?”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總之…”便在此時,門外忽的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響起宛郡主那獨有的甜聲:“逝哥哥,我可以進來嗎?”石不語來不及反應,下意識的應道:“進來吧!”話音未落,莫愁忽然的合身撲上,雙臂一勾,將他拉倒在上,繡被一卷,已將兩人裹在其中,只出頭顱來。

軟香在懷,石不語也不由得有些發怔,隨即便明白過來,那沿上剛剛被自己沾上許多血跡…

便是這瞬息之間,早已不耐煩在門外等待的宛郡主,聞得此言頓時如奉綸音,隨手掀開簾子邁了進來。她一向專研煉器,即便知道些男女禮教大防,也不太在意,因此,此時雖見哥哥與嫂嫂並排躺在上,卻也未曾覺著害羞與不安,只是暗自有些羨慕兩人的情如此親密,貼得緊緊,不肯分開片刻。

她這邊正在慨,躺於上的石不語卻是冷汗迭冒。此時因為將近夏季的緣故,莫愁的衣裳甚是單薄,兩人緊緊相貼,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輕紗,幾乎等於敞相對。那種細膩光滑的膚,那種帶著脂粉味的處子幽香,那種淡淡的呼噴灑在耳邊的覺…無不令心猿意馬的男子起了最為自然的生理反應。

更糟糕的是,莫愁似乎已察覺到了他的變化,美目中帶著兩汪清泉,不住向身旁的男子瞟來,櫻微微閉合,極是誘人,一切的一切,都已說明,這位被吃了偌大“豆腐”的美人兒,已在夜叉稟的引導下,快要按捺不住心中的**了。

見得如此,石不語再不敢多望,急忙轉過臉去,朝著若無其事一般、帶著淺淺微笑的小郡主問道:“宛妹妹,這大清早的,便來場酒店查房嗎?”

“逝哥哥,我們今何時入城?”知道自己這位兄長常會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詞語,宛兒早已見怪不怪,微微一怔,便切入正題道。

“這個嘛…”石不語頓了頓,打算尋個藉口推辭,只是身邊的莫愁忽的清醒了一些,在繡被下掐了他一把,隨即口道:“宛妹妹,濟州的夜景頗為熱鬧,不如讓夫君黃昏時陪你去吧!”

“真的嗎?可以啊!”宛兒自是不住點頭,毫無異議,隨即便有些不捨的告辭離去。只是,少女歡快的身影,卻沒有留意到,身後營帳中頓時籠罩的一片陰霾。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石不語掀開身上的繡被,目光直視著身旁一臉微笑的女子。

“不錯。”莫愁對那種異樣的氣氛毫無覺,徑直點頭道“若要救人,這是最有效的辦法…難道不是嗎?”她一面如此說道,一面已徐徐起身,繡被在曼妙的身段上緩緩滑落,隨著動作的加劇,展出許多本不應暴在空中的誘惑來。石不語只瞥得一眼,頓時面紅耳赤,尷尬的轉過了頭去,原來略帶薄怒的氣勢也減弱了幾分。

“雖然如此,但宛兒一向以赤子之心待我。我只怕…會連兄妹都做不成。”

“一個活妹妹和兩個死兄弟,哪個重要?”

“…不是這麼算的?”

“那怎麼算?”

“喵喵的,不要我!”被擠兌得無話可說的男子,終於忍耐不住心頭的火氣,怒道“這又不關你的事!”他話方出口,便知道自己犯下大錯。只是此時,聞得此言的女子,已突然收攝了所有的面部表情,輕輕拍著掌心,不住點頭道:“說的好!確是不關我的事!”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一旁的男子,早從她那蒼白的面與顫抖的朱看出不妙來,連忙硬著頭皮解釋道。

“不用解釋,我又憑什麼來干涉逝公子你的決定?”莫愁咬著櫻,顫聲答道,只是話到嘴邊,美眸中忽的湧出兩泓清泉來,隨即那帶著幾分忿忿的語氣也變得幽怨起來,或許是不願讓人看見自己難得的柔弱姿態,她很快便轉過身子,低低泣著,只將一個微微顫抖的身影留給對方。

石不語怔了半,不由嘆了口氣,這位每帶著笑容的麗人,只怕在眾女之中,卻是心腸最為脆弱的。莫要看她每做出許多妖嬈之態,時不時輕呼著要去採補氣,數年下來,何嘗見她誘惑過一人,採補過哪怕那麼一絲?這位始終因為夜叉身份而耿耿於懷的千年美人,若是一定要描繪形象,倒是可以借《紅樓夢》中的兩個人物…寶釵其身,黛玉其心。

想到此處,他不由越發埋怨起自己的火暴脾氣來,呆呆坐了許久,終於忍耐不住,伸出雙臂,微微攬住了對方的香肩,輕柔而堅定的將她扳轉過來,再看那麗人,早已哭得梨花帶雨,滿面憔悴之極。

“抱歉…我,我不該拿你做出氣筒…”

“你不用道歉,奴家就是這樣的命,哪敢…哪敢…”雖然知道對方說的絕對是氣話,不過明知理虧的男子哪還敢多言一句,嚥了咽喉嚨,嘆口氣道:“我近來脾氣大,連累了你,真的很抱歉。不過,我心裡清楚的很,這世上真正對我好的,也只有那麼幾人,你便是其中一個了…”這句話卻和後來的止雨劑有異曲同工之妙,方才出口,便見對面那麗人的啜泣聲頓時小了許多,面也稍霽了一些,如此看來,石不語倒與治水的大禹有得一比。

見得奏效,男子自然再接再厲,一連又倒出許多“情話”來,到得最後,乾脆便厚著臉皮,拿出無賴的神,扯著嘴角道:“莫愁,你便原諒了俺吧,俗話說的好,夫哪有隔夜仇,頭打架尾合…”此言一出,只聽得一聲嚶嚀,方才還垂著頭的玉人頓時滿面嫣紅,一腳便將那佔自己便宜的無賴踹下了去,脆著嗓音嗔道:“誰…誰…誰和你是夫…”眼見如此動人場景,石不語越發嬉笑起來,乾脆便坐在地上,捧著膝蓋道:“呀!若不是夫,怎麼昨某人還應承老爹要儘早生個…”話音未落,只見抱枕、繡被、蓆一起面飛來…正所謂:“美女與無賴一,抱枕共繡被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