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妖怪啊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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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鬧了一會，凝寒逐漸冷靜了下來，再不去和他嬉皮笑臉對視，雪水中的人影，也輕嘆一聲，閉起了雙眸。

雖然如此，對著如此美人，石不語的心中如同萬蟻騷動，如何忍耐得住，不又挑撥道:“師父，那赤毒飛蚣產自何處？”

“自然是在…恩？你問這做什麼？”凝寒隨口應道，忽的閉口不語。很顯然，這徒弟的意思，是在諷刺自己當初所編的毀容謊言。

“我也去被咬上幾口，說不定會變得好看一些，還能返老還童！”果然，石不語接下來便是這句，然而他從水中望去，卻見對方的神毫無變化，似乎已徹底靜下心來。

“為師並非存心欺瞞，只是一向習慣了蒙紗示人。”沉默了片刻，凝寒輕輕嘆道“至於年紀，我並未隱瞞，早已一百有餘了。”石不語怔了一怔，依舊嘆道:“一百多歲？難以置信！老實說，頂多比我大上六七歲，難道，你是傳說中的天山童姥？”凝寒自然不懂他的意思，依舊淡淡應道:“宗門之人，容顏不過鏡花水月，又有什麼值得歡喜的！”石不語聞言，大搖其頭道:“不對！既是鏡花水月，師父你又為何要蒙紗示人？”說到鬥嘴，凝寒卻又如何是他的對手，乾脆閉口不語，安靜調息。這一次，任憑石不語如何挑撥，她也不再開口。

直到半個時辰後，恢復了些須元力凝寒，方才勉強從石不語背上翻滾下來，隨即又花了些工夫替兩人療傷。這麼一來，又花了半個時辰。

此時夕陽已將落下，山谷籠罩在一片赤的餘暉中。兩人又休息了片刻，方才打量起四周的情況。筆直的巖壁上幾乎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想要靠人力攀爬上去，還不如直接喊救命來得有效率。

凝寒微微皺眉，輕嘆道:““此處上去，只怕不容易。”石不語正盯著那張絕美的容顏，聞言下意識的應道:“師父，不是有巨鷲麼？召出來就是了！”凝寒輕輕搖頭道:“途中鬥法時，損了些元力！方才又凍了半，如今只怕不足…”

“途中？師父，莫非你歸來時遇到對頭麼？”石不語詫異道“難怪方才敵不過術宗宗士！”

“也不算是對頭！”凝寒仰著頭，神有些惘“那人戴著金面具，託我去降伏几只異獸，隨後卻又與我鬥了幾個回合。他的實力，遠在我之上！”

“金面？”石不語微微怔道“如果要請你幫忙，又何必鬥法？”

“我不清楚！

“凝寒搖頭道，”或許，是為了測試我的能力，大概覺得不合適，便告辭離去了！”

“奇怪的傢伙！”石不語笑罵了一句，也未放在心上，隨即活動著筋骨道“罷了！師父，我去替你尋尋道路，或許有辦法上去！”石不語的海口，誇下得快，破滅也也快。不消片刻，在附近繞行數圈的他，已隨即垂頭喪氣的歸來，黯然道:“師父，看來我們得在此歇息一夜，待明再尋法子了！”這本是平常的一句話，但凝寒聞言，卻立刻微微變，一口回絕道:“不可，無論如何，今也要設法上去！”

“一夜而已，很快的！難道您老人家還怕徒弟我見起…”石不語這調笑的話兒剛到嘴邊，便被清冷的眼神掃過，即刻縮了回去。

“事到如今，也只有勉強一試了。”不去理會油嘴滑舌的徒弟，凝寒思索片刻，從懷中掏出那玉笛，勉力吹去，數月前馱過兩人的巨鷲逐漸顯形。

“小心些…”石不語的提醒方到嘴邊，就見橫笛的佳人一口鮮血噴出，暈倒在雪中，巨鷲才了個臉，便再度蹤跡全無。

“都說不要勉強了，我又不是狼…”怔了片刻，石不語終於遲疑著上前探視，好在凝寒只是暫時暈厥“就算是，您老人家神通廣大，還怕凡夫俗子不成？”他一面信口胡扯，一面四處張望，遙遙望見谷中似有不少天然形成的風，當下躊躇片刻，也只得挑了個看上去比較寬闊的，抱起凝寒走了進去。因為不懂元術，他出門在外一向都帶著引火之物，這時就揀些柴火，胡亂燒了起來，頓時覺得暖和了許多。

“只希望這附近沒有猛獸。”雙手，石不語猶豫半晌，還是挪到口附近坐下身來“罷了！師徒一場，如果有野獸來，讓我當個報警器！”嘟囔了幾句，呼嚕聲已經響起。從先前就一直勞累，此時靜坐下來，不知不覺中，他便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是皓月當空，山谷之中的晝夜溫度相差很大，石不語哆嗦著向火堆挪去，肚子更是開始造反，只希望有兔子願意扮演撞樹的角…

“唉！時運不濟奈若何？”發了半天呆，他還是選擇了一邊嘮叨，一邊往篝火中添加柴火。不知道穿越回古代的人，有沒有比自己更慘的，十幾年來，要麼就是倒黴，要麼就是倒大黴，好不容易最近過得安生了一些，又遇到…

這麼想著，他不由自主的望向沉睡中的玉人。此時沉睡的凝寒，少了平裡的那份冷淡，在紅的火光中，顯得分外柔和…

“其實，她也真的很美…”望著如此的美景，石不語不由得微微嘆息。其實，拋棄師徒關係和真正的年齡差距，只以一個男人的眼光來看的話，自己這位師尊，倒的確是位難得的美人。

如果不是因為心中早已有了某個身影，或許在剛才望見仙顏的那一剎那，自己就陷入了可憐的單戀中。不過，將來幹掉了可恨的小廣廣之後，如果能陪著師父，靜靜的度過山間歲月，也會是種莫大的幸福吧…

“晤…”或許是應到了石不語的賊心，沉睡中的凝寒忽的嚶嚀一聲，清醒了過來。

“師父，你醒啦！”見她醒來，石不語本想上前去，但猶豫著還是停下了腳步。他先前一直以為對方是個恐怖的老巫婆，現在得知了真相後，未免有些拘束。

“這是哪裡？”凝寒幽幽問道，支撐著坐起身來。

“是個風。”

“哦！”凝寒應了一聲，沒了下文，低著頭，不知想些什麼。石不語等了片刻，見她沒有別的待，便又靠在石壁上打起小盹來。

然而糊糊中，凝寒的聲音，卻忽的幽幽響起:“不語？不語？”

“在！”石不語下意識的跳了起來。還好，沒有什麼狀況，外的圓月，已升至煢天空的頂端。

“你過來…”凝寒的聲音，從中縈繞傳來。石不語轉頭望去，微弱的火光中，師父正在隱隱招手，也沒多想，蹣跚著走了過去。

“扶我起來。”凝寒伸出一隻玉臂，如此吩咐道，聲音婉轉動聽，比剛才還柔和了許多。

“哦！”石不語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手指觸及之處，竟是的皮膚，滑膩如同脂玉，隱隱還有香氣傳來，不由得心中一蕩。

就在此時，凝寒卻以他為支柱，勉強站起身來，出乎意料的是，才到一半，她微微搖晃著，忽的失去了平衡，合身撲進了男子的懷裡，兩人頓時跌倒在地。

“小心…”石不語眉間一皺，還未來得及說話，兩片柔軟的已然貼了上來，帶著幾分溫暖，又帶著幾分溼潤。

他腦中頓時轟然一聲，失去了全部的意識，只覺那雙是如此的甜和美好，隱隱之中，更有條香舌探入嘴中，時而糾纏著舌頭繞圈，時而沿著光潔的牙齒遊走，拒還的挑逗著自己。

“不對勁…”他強自支撐著告訴自己，這絕不是平裡的凝寒。還未來得及反應，一個火熱的*就已纏綿著貼上身來，兩條玉臂更是猶如水蛇般纏上了脖頸，溫暖而細的肌膚上，隱約散發著幽香，斷斷續續的息中，拔的峰巒不停起伏著…

“死就死了！”這種境況下，又有哪個男人能夠把持得住，石不語著氣，一個翻身，反將凝寒壓在身下，一隻手便伸到‮體玉‬背後去扯那衣裳。只是下一刻，他的手指已觸到了，觸到了一條茸茸的…

“尾巴？”石不語的瞳孔放大一倍。

“尾巴？”瞳孔放大兩倍。

“尾…妖怪啊”伴隨著一聲尖叫，顫抖的人影猛然跳起身來，大喊著，大叫著，一路踉蹌著滾出了山。只聽得腳步聲越去越遠、越去越遠，突然傳來“啊”的一聲慘呼，隨即沒了動靜。

“這是哪？”許久之後，從昏中甦醒的男子，下意識的捂著頭，搖晃著四下張望“我只記得遇到…然後滑了一跤…”他咬咬舌頭，很痛，看來自己還活著，這麼說來，眼下這個地方，應當不是傳說中的地獄了。

實際上，這是個地，一道狹長的滑坡說明了他是如何進入此地的。藉著微微滲入的月光，可以看到一些人工整理的痕跡。他四周望了一下，似乎並不寬闊，不過在某面石壁上還有條並不很隱蔽的通道，很深邃，隱隱還有幾絲亮光從中映出來。

猶豫了很久，石不語終於決定沿著通道進去，先看看狀況，或許還能找到另一個出口，畢竟，現在不是出去面對凝寒的正確時間。

雖然不知道對方出了什麼意外，也不太確定是否存在惡意，不過那條茸茸的尾巴，總會令人聯繫起女王…想到這，恐慌的男子不由打了個寒噤，加快了腳步。

在通道中磕磕絆絆走了許久，眼前的光亮逐漸明朗起來，如果按照玄幻小說的劇情來分析，在這樣的場景下出現的，只會是三種東西:秘籍、異寶以及強大到變態的寵物！

然而，在幾乎衝刺著越過通道，並且強忍著光線刺，眯眼望去時，他卻突然發現…

“空…空的？”剛剛跳躍的心頓時從天堂跌到了地獄。

這是個空闊的，比起外面的來，人工的痕跡加重了許多。不過，前任主人似乎沒有存留值錢東西的愛好。空空蕩蕩的內，只擺了幾件普通器皿，還有張巨大的石桌，在那上面，是一疊紙和一支鋼筆。

“等等，鋼筆？”石不語在唸出這個詞的同時，已如遭電擊般的僵直，隨即息著撲了上去。

鋼筆，那意味著什麼？要知道，在這個時代，本就沒有這東西，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