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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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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每一次短暫的掙脫,都會被陶萜更強勁的力量所制伏。擬兒近乎絕望,恍然中覺得自己再也擺脫不了這個男人。

上傳來尖銳的刺痛,他的舌強硬地撬開這道關卡,陌生的氣息竄進口中,暈眩而亂的覺突然癱瘓了全身…

啊,不行的!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可是她好昏,腦子裡混混沌沌…竟然興不起一點一滴反抗的力量。

姒兒的手鬆軟了下來,無力地垂在了身側,終於向眼前的這個男人做了妥協。心裡茫茫然的,竟不知到底是什麼覺…憤怒?驚訝?恐懼?反?酸楚?羞辱?茫?或者,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

眼淚無聲地自眼角滑落,到臉上冰涼一片。

陶萜的碰觸到了她的眼淚,所有的動作都在那一刻突然停下。重的息聲起伏在靜謐的空氣中,像是種尷尬的錯誤。

姒兒的身軀無力地沿著牆壁滑下,軟綿綿地坐到了地上,渾身上下像被車子碾壓過一遍似的痠痛著,噁心得直想嘔吐。全身的力氣似乎都在剛才的掙扎中用盡了,只剩下軀殼空蕩蕩地無處可支。她的目光沒有焦距地投放在很遠的地方,看不出絲毫的悲喜,只有一片木然。

陶萜慢慢地在她面前坐下,凝視著她,伸手去擦她臉上的淚水,當他的指尖剛要碰到姒兒的臉時,姒兒忽然輕側了一下頭,避了開去。陶萜的手就那樣地僵在了空中,過了很久才握緊成拳,慢慢地收了回去。

“這就是你的報復嗎?”姒兒終於開口,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的。

陶萜的目光閃爍了幾下,又復平靜:“對不起…”姒兒冷笑了幾聲,幾乎是帶著恨意地瞪了他一眼,忽地起身要走,陶萜忙也跟著站了起來一把拉住了她。

姒兒回眸,眼神冰冷,像劍一樣地向陶萜。

陶萜鬆開了手。

姒兒飛奔上樓,高跟鞋敲擊在光潔的大理石階梯上,一下一下像是要敲到人的心裡去。她衝進了自己的房間,重重地關上門,然後身子就跌坐到了地上,緊緊將臉孔埋進手裡。

房間裡很靜,沒有開燈,黑暗像是無聲的保護傘,很容易就使人把真實的情緒釋放出來。壓抑的哭音,從指縫中逸出來,表達了主人紛亂而又脆弱的心緒。

為什麼陶萜要這樣對她…為什麼?為什麼!答案就在腦海裡跳躍,但是姒兒實在沒有勇氣去抓住它,看看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下意識地逃避著面對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似乎只要那樣做了,就安全了,就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只是忽然間,心裡又湧起一股無法明喻的怨恨來,在瞬間就襲遍了五臟六腑,姒兒踢掉了高跟鞋,並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絲巾狠狠地向對面的牆壁上砸了過去!

黑暗中忽然有道紅光閃了一閃,那紅光極其詭異。

姒兒不呆了一呆,木然了半晌,才朝剛才那紅光的方向爬了過去,伸手摸到的卻是一小塊硬邦邦的東西。她打開了燈,原來是那枚南韓鑽的絲巾扣。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姒兒站起來走過去開門,門外站的是駱宇傾。他看著姒兒,眼珠幽黑幽黑的,隱藏著所有光芒,卻著無限的生機和執拗,彷彿想探尋著什麼,又好像要論證什麼。

姒兒有些不自然地向他笑一笑,算是打招呼,然後就轉身走到沙發那默默地坐下。

一張紙巾遞到了她的面前,姒兒知道那是駱宇傾的手,可此時的她有點脆弱,還有點莫名其妙的心虛,因而不敢抬頭去看他,只是接過面紙把臉上殘留的淚痕抹去。

“回去吧。”駱宇傾溫柔的嘆息聲輕拂在耳邊。

“連你也勸我回美國?”駱宇傾點了點頭:“嗯。”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我一直希望你不要手陶家兄妹的事情,除了因為那成功的可能太小外,還因為我太瞭解陶萜的個。那麼久來,從來沒有人這樣當面頂撞他忤逆他,尤其是女人。現在,我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你在暗示什麼?”姒兒覺自己的心緊了一緊,好像被只無形的手給揪住了。

駱宇傾在她身旁的沙發上同樣坐下,淡淡地說:“你太另類,你的勇氣、格和所做的一切都有別於阿萜以往接觸過的女人,在那種情況之下,很難令人不動心”

“夠了!你別說了!”姒兒站了起來,眼睛還是沒有去看駱宇傾。屋裡靜得能夠聽到衣裙摩擦時的細微聲,和外面雨勢連成一片,此起彼伏,相呼應。

駱宇傾望著她,目光看到她手中的那枚絲巾扣時,慢慢地變得專注了起來,他緊盯著那上面的南韓鑽,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是震驚。

“對不起,我有點累,能讓我一個人待會嗎?”她兒說道。

駱宇傾卻仿若未聞,他一把拉過姒兒的手,姒兒剛吃了一驚時,手上的絲巾扣就落到了他的手中。

“這個東西哪來的?”駱宇傾的口吻很嚴肅。

姒兒不明白他為什麼對那絲巾扣興趣,便回答說:“是前幾天和欣然去逛夜市時買的。怎麼了?為什麼問這個?”駱宇傾站了起來:“你跟我來!”說著帶著擬兒走了出去,在二樓最西側的那道門前停下來,拿出鑰匙開了門。

裡面竟然是個小型的實驗室!擺滿了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儀器。

駱宇傾打開所有的燈,實驗室裡頓時一片明亮,連皮膚上的孔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姒兒好奇地打量著房間,問:“為什麼帶我來這?沒想到陶氏別墅里居然有這麼一個實驗室,太神奇了!這個好像是最新型的無線通訊設備啊!還有這個顯微鏡,天,居然是近場扁學的!”駱宇傾打開了一臺儀器的按扭,把那枚絲巾扣放在了一個類似水晶托盤的東西上去。

“你在幹什麼?”姒兒走過去,在紫光之下,那枚絲巾扣又發出了和剛才一樣的紅光,只是這次不再一閃就逝,而是不斷地閃爍著。面對這種怪異的情況,姒兒不抬起頭望向駱宇傾。駱宇傾一臉凝重地繼續按紐,他的動作很純。不一會兒,那枚絲巾扣就被拆了開來,裡面竟然有顆綠豆般大的晶狀物。

“就是這個了。”駱宇傾用鑷子夾起了那個晶狀物放在眼前端詳。

姒兒惑地說:“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最新型的超微型高頻無線竊婷器,拾音範圍還算不錯,可達3米左右。但指向能極好,所以我把它放在這,周圍加了電磁波干擾,這樣對方就無法聽見現在我們所說的話了。”姒兒驚訝之極地說:“為什麼會這樣?我買的絲巾扣裡竟然被人安裝了竊婷器!”她忽然想起那天買絲巾扣時在鏡子裡看見的那兩個人,臉頓時白了。

“這個竊婷器製作得非常良,但是很顯然是臨時放到這枚絲巾扣裡的,所以受到撞擊就很容易看出端倪。”姒兒說道:“是誰幹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中槍,家裡遇賊,陶萜送我去報到時有車子跟蹤,現在更過分,居然連我買的東西里都放了這種東西!這算什麼?黑社會?間諜?”

“是商業間諜。”駱宇傾嘆了口氣,說:“有點糟糕,發現得太晚,很可能對方已經知道我還健全的消息了。”

“怎麼外界都認為你死了嗎?”姒兒美麗的眼睛裡充滿了不解,她忽然覺得自己離駱宇傾陶萜他們的世界很遙遠,也很陌生,本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應該還來得及,因為這個絲巾扣你是今晚才拿出來戴的吧?好了,這件事我必須找陶萜商量一下,你先回房吧。”駱宇傾用工具摘掉了竊婷器裡的電池,這才關掉儀器。

姒兒跟在他身後,低聲說:“我是不是闖禍了?是不是給你們惹了大麻煩了?”駱宇傾回眸看她,溫和地笑笑:“不要擔心,能夠解決的。”走到陶萜房間前時,駱宇傾對姒兒說:“你回去吧,這件事給我。”姒兒還想說什麼時,房門忽然打開了,陶萜略帶驚異地站在門口:“出什麼事了?”姒兒一看見他,剛才不愉快的記憶又在腦海裡湧現,當即點了點頭對駱宇傾說:“好,那我回房了,有什麼進展和結果,一定要來告訴我。”說完頭也不抬地轉身走了。

身後駱宇傾的聲音有點急促:“阿萜,有件事得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