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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字字珠璣如雷貫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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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一番敘述後,唐於藍不知道左少涵是倒黴的可以,還是他就是個十足的倒黴蛋,臉蛋之所以這麼白淨,就是在下水道做清潔工的時候捂白的。

而左少涵到城市這些年,更是深惡痛絕。他最喜歡的是大桶裝太師傅紅茶,因為開瓶後說不能看到再來一瓶。

吃的最好的是末粉條,分量足,管飽!

在物慾橫的都市裡,每天中午能夠泡上一碗方便麵已經最大的夢想,可以的話最好要再來兩個白饅頭和一碗小米粥。

謝三彪斷定,幾年如一能夠熬過來,這人要麼心智極度堅定,要麼大腦神經不正常,在他看來屬於後者。

“我現在特別懷念在山鎮上的子,只要會捕獸就能滿足溫飽,沒有城市這麼複雜,不過闖不出什麼名堂,爺爺不會讓我回去的。”左少涵長嘆了一口氣,城市的生活對他傷害頗深啊。

謝三彪忍不住問:“你爺爺是幹嘛的?怎麼對自己孫子這麼狠!”

“人們稱呼他為‘蹩腳先生’,在山鎮裡給人看風水,算卦!從小到大給我過四個名字,最後覺我姓氏屬火,五行缺水。加了個涵字後,認為可以水火調和、陰陽相容,名字才算定下來!”左少涵出追思的神,撓了撓頭,不甘心的說:“爺爺太信了,那天和鎮上老頭一起吹牛顯擺,給我算了一卦,說我在南方會有貴人相助,成就一番事業。二話不說拿埽除把我轟了出來,醃的兩壇酸菜都沒吃上。”

“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相薄,水火不相。”唐於藍念念叨叨,搖頭晃腦的樣子像極了騙吃騙喝的神,忽一瞪眼,拍著脯站起身來,說:“左少涵,我就是你命中苦苦等候的貴人,放心吧,跟隨我以後,窮苦受難的子將會一去不復返!”左少涵鼻子下面掛著兩條青的鼻涕,晃了晃腦袋說:“我不信命的!”

“那你信不信每天都大口吃,你信不信麻辣牛麵、酸菜牛麵可以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你信不信可以同太師傅紅茶洗腳丫!老子包你吃香的喝辣的!”唐於藍的話,好像深水炸彈在左少涵的腦子裡掀起滔天巨,他不停眼,嚥了口吐沫,警惕的說:“太奢侈了,你該不會是騙子吧,以前那些老闆就這麼騙我的!”

“靠!”唐於藍一拍桌子,氣質瞬間變的抑鬱而富有神韻:“紅塵亂、人心浮躁,每當我看著這城市總會讓我暴躁不安,經濟高速發展的同時管理混亂。各種犯罪活動屢不止,人們生活忐忑,難以安居樂業。所以,我要改變著一切,打造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太平凌江,所有人都能大口吃,大碗喝酒。不用為高昂的學費和醫藥費擔心!”強大的自信心揮發出來的無窮魅力讓左少涵虎軀一震,字字珠璣、如雷貫耳!

這些年在都市中他過的無比狼狽,傻乎乎的看著唐於藍,問:“這些,你都能做到?”

“現在換不行,我需要你的加入和輔佐。”唐於藍語氣深沉,笑容溫和,頗有長輩的派頭。

謝三彪推了左少涵一把,說:“還等什麼,不趕緊拜見唐大哥。”左少涵撓了撓頭,一咬牙說:“唐大哥,我跟你了。”唐於藍拍了拍他的肩膀,在這一刻他心裡忽然有種拐賣良家婦女的覺。

左少涵猶豫了下,說:“對了,我兩個月工錢咖啡館還沒有給,衣服落在那,住也沒地方住。”唐於藍打了個響指:“放心,我都給你安排好了。”左少涵忐忑的問:“從今天起,不會再被別人欺負吧?”

“只有你欺負別人,生命在於及時行樂,歡笑和**都不能長久,只有活在當下,把握住自己想要的東西,忍辱退讓不是我們飛鳥團的作風。”左少涵若有所悟,他覺唐於藍好像偉大的哲學家,忍不住問道:“那我要怎麼做?”

“恐懼!”唐於藍語氣不容置疑,慷鏘有力的說:“只有恐懼能讓敵人俯首稱臣,畢恭畢敬。這也是勢不可擋的利器,遠比尊敬更有威懾力!”

“咕嚕…”左少涵摸了摸肚子,終於可憐巴巴的問:“那,那我可以開始吃了麼?”

“當然!”唐於藍將一盤澤亮麗的五花紅燒推在他身前“看你面黃肌瘦,營養失衡,要多吃點才有力氣砍人。”謝三彪開始懷疑唐團長的目光了,他真不確定左少涵真有非凡潛質,不過飛鳥團多了一張嘴吃飯,他也不在乎。

左少涵覺,自己比酒吧打碎昂貴酒水陷的更深,彷彿被魔爪緊緊抓住,再也逃不出來,不過這味道還真好,嚼幾口後滿嘴留香,忍不住讚道:“好吃!那蝦好大,我見他們在餐桌上吃過。”

“你的了!”唐於藍又給他倒了一杯酒,遞過一雪茄,蠱惑道:“來吧,喝酒菸,吃泡妞才是上人的生活。”左少涵小時偷喝過爺爺酒壺裡的散裝酒,下去如刀子在嗓子眼裡和肚子裡亂剮,本不能和現在美酒相提並論。

工友曾遞給他幾塊錢一盒的廉價香菸,嗆的眼淚橫飛。可唐團長的雪茄味道敦厚、芬芳滿口,不住接連狂,入肺後頭暈目眩,差點仰過去。

唐於藍解釋了下。

“雪茄每次一小口,不能狂。而且不要入肺部,煙霧在口腔中繚繞就行了。不要用力噴霧,輕輕吐出,讓煙霧包圍自己,也可以聞到漂浮香味。”謝三彪深唐團長博學,自己望塵莫及,肅然起敬。

左少涵學習了兩下,還真煞有其事。馬上又覺倆手都不夠用了,著雪茄,又要喝酒吃,哪忙乎的過來啊。

謝三彪擔憂的低聲說:“唐大哥,你看他這麼單純,適合咱們飛鳥團麼?”唐於藍說:“多好的苗子,以後咱們飛鳥團開疆擴土少不了他。現在最重要多訓練下,快刀孫呢?”謝三彪拍了拍額頭,解釋道:“刀哥受打擊了,他被秦先生輕易打敗。今早給我打電話,說他起不來了。”唐於藍問:“哦?怎麼回事?”

“昨晚他回家就開始高強度訓練,仰臥起六百個,俯臥撐六百個,下蹲跳六百個,然後再不停的練習揮刀。早晨全身又酸又痛,多處肌拉傷,躺在家中修養。這樣的練習能起來才怪。”

馬路邊緣,面相老實的男子高高扛著攝像機對準播音員,播音員穿著一件‮絲蕾‬邊淑女短裙小套裝,顯得簡單、得體、大方。裙下一對絲襪,勾勒濃重眼影,正是小城娛樂的記者吳雪。

領導組長鼓勵道:“加把勁,最近節目有起,我給你們訂了沈淑婷演唱會場的位置錄像,你們可以順便享受下沈淑婷天籟般的歌聲。”記者吳雪和攝影師一聽,動的不得了。

吳雪理順頭髮,走到鏡頭前手持話筒說:“各位觀眾大家好,城市生活,娛樂您的生活。最近咱們欄目收視率穩步提高,城市生活欄目帶您穿梭熱鬧的都市,揭真實生活,品味百樣人生。”攝影師平移攝像機,將鏡頭對準了路邊一個男子,吳雪跟著跑過去,攔住男子舉起話筒問:“您好,請問您最喜歡誰的歌?沈淑婷個人演唱會凌江市娛樂頻道全場直播請問您會準時收看麼?”男子動的說:“剛才米香蘭咖啡館有打架的,那場面太火爆了。七八個混混被警察帶走了,據說還有幾個富婆聚眾**,多火爆的新聞啊。”領導組長示意攝像師暫時關閉攝像機,這樣的新聞確實有嚼頭,算了下距離夜王k廳有好一段距離,不可能碰到那位煞星,才決定去採訪一番。

鏡頭剛剛對準咖啡館,吳雪清了下嗓子,點頭示意開拍。

“讓開,快讓開。”三樓一個男子探出頭,大聲嚷嚷道。

吳雪抬起頭,說:“快看,好像又有情況發生。三樓窗臺上有一男子探出頭來,聽聲音他情緒不大穩定,會不會想要跳樓呢?”

“快讓開!”謝三彪在三樓又不耐煩的叫了句。

吃完飯之後,唐於藍便帶著他到米香蘭咖啡館幫左少涵收拾東西,順便拿回拖欠的工資和利息。

“先生,您有什麼想不開的,我們可以幫你…”女記者吳雪正說著,忽然見到窗臺後一道黑影拋飛了下來“啊”的尖叫一聲,雙手抱頭,驚慌失措中蹲下躲避,下蹲後裙底風光完美的暴在鏡頭前,忠厚老實的攝影師秉承著工作認真的態度,捕捉到這一美的畫面,緊抓著不放。

靜寂了一兩秒鐘,吳雪提心吊膽蹲在地上,正在疑惑不安的時候,黑影準確無誤的砸在頭上。

死了,要死了!

“啵。”一聲輕向後,黑的方便袋在頭頂開了花,擦鼻涕紙、蘋果核、兩塊臭豆腐、幾條醃菜、半塊硬邦邦的隔夜饅頭,和瓜子皮之類的東西散落在頭上,一股又餿的變質的難聞氣味撲鼻而來,讓人作嘔。

最可惡的那些被不知被茶水或什麼浸泡一晚上的瓜子皮,粘稠的粘在頭髮上,如蒼蠅屎一般,甩也甩不掉。

吳雪當場石化,身為記者每天都要以完美的姿態展現在鏡頭前,她十分主要自己的衣著打扮,務必要簡潔、乾淨、大方,給人眼前一亮的形象,早晨穿哪雙高跟鞋都能思考半天,髮型方面更是不容忽視,髮質護理每月必不可少的,一頭漂亮柔順的靚麗長髮為她增添不少驕傲資本。

事實證明,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他主持的城市生活類欄目收視率穩步提升,已經成為小城娛樂的頭號女記者,可現在…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聽起來就足以讓人骨悚然、不寒而慄。

吳雪全身哆嗦著站起身來,有史以來破天荒的第一次,以吳雪為中心輻方圓百米的距離,她成為人群中獨一無二的焦點。

走過路人撇撇嘴,皺著眉頭出噁心和憐憫的目光,領導組長氣的直跺腳,這般情況下,節目還如何繼續錄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