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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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願意降等到經濟艙,麻煩你幫我看看。”只聽過升等,還沒聽過有人自願降等的。
過了一會,座艙長一臉抱歉地走到他坐位邊。
“先生,很抱歉,今天班機全部客滿,麻煩你委屈一下。”他真不知是倒了幾輩子的楣,怎會遇到這個女煞星,他咬著牙,忍著氣,打開上頭的置物箱,從裡頭的手提包中出一條長褲,然後氣呼呼地朝盥洗室的方向走過去。
等他再走回坐位時,白牛仔褲已經換成edwin503ws復古牛仔褲。
“不錯嘛,我覺得你穿藍的好看多了,而且edwin503ws的型很適合你,把你的部線條整個烘托出來。”孫嘉桓眼眸中結起厚厚冰霜。他實在懶得跟這女人回上半句話,甚至連一個字都賺多餘。
“你把你的連絡方式告訴我,我幫你把那件白牛仔褲送洗,洗好之後,我再請快遞送去給你,如果洗不乾淨,我會照原價賠給你,這樣總行了吧,”潘莛拿出pda等著記錄。她可是很有誠意要解決問題,沒有規避責任喔!
他照樣不回應,將身一側,這個態度擺明就是告訴她,他認了,算他倒黴,她也不需要再多費舌。
這種鳥態度,任誰看了都惱火,既然他不搭理,她再繼續唱獨腳戲也沒士忌義,反正她誠意已足,是他自己不接受,她心裡海闊天空得很,沒有什麼好對不起他的。
經過十數小時的長途飛行,飛機終於降落在羅馬的達文西機場。
當飛機停妥,她才一掀開頭頂上置物箱拿包包,一轉身,孫嘉桓早已不見人影。
唉,這樣也好,幻滅是成長的開始,想不到心中一直視為完美男人指標的他,在現實生活中卻不是那麼平易近人。
說真的,她一點也不在乎,因為她就快要見到她的真命天子了,她相信鴿師父為他尋覓的對象,絕對會比孫嘉桓那傢伙好上千萬倍。
看看錶,距離鴿師父所說的時間還剩兩個小時,從機場到許願池,就算坐地鐵應該也還來得及。
一想到就快要見到她的未來哈尼,她出關的腳步就更迅速了,她沒有時差問題,依然神采奕奕、目光炯炯,神好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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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比潘莛還快一步踏出機場的孫嘉桓,在排隊過海關時,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機,那匆忙的樣子,似乎有什麼重要人物等著他去連絡。
“喂,老爸,我已經到義大利來了,你能不能現在就告訴我,你叫我來這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一臉不耐煩,自從他和柳曇煙分手的消息曝光後,這位不問世事,早把事業給他的父親,突然開始雞婆起來,一通電話就叫他飛來義大利,還神秘兮兮的不肯說明原因,真不知他在玩什麼把戲。
“先別問那麼多,你現在馬上給我到許願池去,等到了許願池,馬上找一位穿粉紅絲質襯衫,以及橘紅緊身窄裙的東方女子,你要主動跟她搭訕,請她喝咖啡,聽見沒有?”
“爸,我幹麼要跟她搭訕,還要請她喝咖啡?”這真是令他啼笑皆非的要求。
“你別管那麼多,照我的話去做就對了。”說完,沒等兒子回話,他就掛掉電話。
半師父本名孫鶴,是孫嘉桓的父親,也是兆康金控的前任董座。
身為銀行界的龍頭老大,他這董事長當得可真是苦不堪言,無論政界、商界,只要是跟他有點私的,都想用人情壓力來進行超貸借款。
這些錢他借也不是,不借也不是,到時候要是捅出大樓子來,這黑鍋他哪有辦法背得起。
在進退兩難的情況下,他毅然決然地辭掉董事長一職,並在大夥還來不及反應時,徹底改頭換面,以命理師的身分躲在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的麻雀旅社。
在麻雀旅社裡,他行事低調,生活簡樸,少了那些惱人的官場文化,他倒也輕鬆愜意,要不是燕嬸的事攪得他不得不出國散心,他也犯不著離開那群像家人般的可愛好友。
在國外遊蕩近半年後,某天,他在一份報紙上,看見自己兒子與相戀三年女友分手的消息,突然靈機一動,腦中閃過一抹光。
當初,他原本有意將兒子介紹給潘莛,只可惜當時他已名草有主,現在可好,雙方既已分手,他想了想,乾脆充當月下老人將他倆送作堆,反正這兩人無論在外型、氣質、守上都十分登對,也算是郎才女貌的一對佳偶。
可是就這樣安排兩人見面吃飯聊天,實在了無新意,於是他兜了一大圈,安排佈局故玄虛,讓兩人在這充滿漫氣氛的異國相遇,看看是否能夠譜出一段美妙的漫戀曲。
一通電話剛結束,另一通就急著闖進來。
“喂,是鴿師父嗎?我是潘莛,我已經到羅馬了,我好開心喔,你現在在哪裡,我們是不是要先見面…”手機那頭,聽得出她難掩的喜悅,這也難怪,就快要如鴿師父所言,見到她的真命天子,她哪有不高興的道理。
孫鶴回道:“莛啊,鴿師父昨天晚上不慎冒,到現在還是有點不舒服,所以沒辦法出門和你見面,你聽好,你現在馬上到許願池去,找一個穿白牛仔褲的東方男子,看到他之後,如果他主動來找你說話,那麼…你就要熱情地回應他,如果他要請你喝咖啡,你就答應他,萬一…他什麼都沒做,你可以暗示他,直到他請你喝咖啡為止,這樣你明白了嗎?”
“鴿師父,要是許願池有很多穿白牛仔褲的男人,那我該怎麼認?”
“我想穿白牛仔褲的東方男人應該不會很多,如果有很多個,那你就每一個都去試試。記住,要面帶微笑,要是對方馬上回應你,又說要請你喝咖啡,那就是你的真命天子了,如果那個男的跟你聊了老半天,還沒說要請你喝咖啡,那你就不要再遲疑,趕緊去找下一個目標,這樣明白了嗎?”
“我想我應該聽明白了。”
“明白就好,那就快去吧!”同樣地,也是話一點到,馬上掛斷電話。
“鴿師父…”潘莛朝手機喊了老半天,又按重撥鍵,只可惜他已經關機,再怎麼撥也都是進入語音信箱。
看樣子,鴿師父應該病得不輕,要不然為什麼連先跟她見個面,都沒有辦法。
她搖搖頭,想想也許是良辰吉時不容錯過,所以鴿師父才不打算耽誤她的時間,為了自己他還真是用心良苦呀。
搭上地鐵,她趕往許願池,只是坐在地鐵列車上的她,想到鴿師父說那穿著白牛仔褲的東方男子…
白牛仔褲…
咦?會有這麼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