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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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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珠眼圈紅紅的,為丈夫挽了手提箱,在農曆七月中旬,把他送到了渡輪碼頭。一同送船的,還有美珠的翁姑和父母。在碼頭的候船室前,美珠偎著丈夫的時侯,她就忍不住在掉眼淚,想跟馬華多說一點體己話,也因喉嚨的哽咽而說不來的。

“你放心,珠妹!我一切會很好的。”馬華在雙親和岳父母面前,也拼命遏制著對嬌的依戀之情,在強充硬漢,而且,亦不大好意思對美珠太情熱,只得細聲地對她說。

“對了,”家姑也這樣解美珠:“阿華一去到住定了宿舍,就會打電話回來告訴你,那時你就可以過香港同阿華玩幾天。而且,每個月阿華都會回來一、兩次探望我們的,大家不是時時可以見面了嗎?”

“八月十五中秋節,是公眾假期,我一定會回來的!”馬華拍拍美珠的肩頭說。

美珠拿一雙淚眼,望著華哥,心裡在想著。結婚兩個月來,馬華的確消瘦多了,也許是因為他倆貪“玩”、也許是為了還債,馬華工作得特別賣力的緣故。

當他去了石澳,住在礦場的宿舍裡,又是隻得個“孤家寡人”那種子多麼難過?他的慾,又是那麼旺盛的,那時候,沒有她在他身邊,馬華會不會在忍無可忍的時候,去找那種下的女人發洩?甚至會愛上另一個女人?雖然華哥早就對她發過誓的了:決不會移情別戀,也決不會把金錢擲在女的身上,他要儘早還清債務,積下一點錢,那麼,他倆才終有一天能團敘在一起的。

載著華哥的船,終於在汽笛聲中駛出碼頭了。兩個月來,這個朝夕與她廝守的男人,終於離她而去,那一種落寞與傷,使美珠整個人變得渾渾噩噩,只是哭,不斷的哭…

回家時,美珠先隨父母回孃家,因為母親有話要跟她說。

“珠,那個帶娣有沒有上門找過你?”毋女倆站在後園,母親冷不防這樣問她。

“這…有的。”美珠據實說了。事實上,帶娣就住在和她家只隔兩條街,有空就常常來她處串門子,即使沒有上門,有時上街市買菜的時候,她們也會經常碰面的,她完全沒有隱瞞的必要。

“珠,你以後還是與她少接近的好。”母親說:“帶娣這個人,不是個正經的女孩子。過去阿華在家,還不怎麼樣,現在阿華出了門了,剩下你和兩個老人家,如果帶娣還上門找你,即使媽不擔心你,你家公和家婆也會擔心她會把你帶壞的!”聽了這番話,美珠腦海之中,馬上閃現出帶娣和藥材店太子爺那次在山上的情景,但是帶娣是自己的好朋友,總不能不為她辯護一番。

“你不用再說了。”母親聽不了兩句,便武斷地說:“總之帶娣不正派,要是她是個正派的女孩子,就不會同時跟幾個男人拍拖了,而且還打扮得像飛女似的,經常演臂,人們都在背後說她的閒話,還說她已經不是女仔了,你說這多羞家?”

“媽,我又不識她的朋友,只是寂寞的時侯,有個談得來的姐妹總是好的。

故此我們才…““珠!為了讓阿華安心做工,你就要捱一下,寂寞一點算甚麼?又不會死人的!”母親說得很凌厲,倒把美珠搶白得又要出眼淚。母親這才好言相勸,叫她回去不要在翁姑面前哭哭啼啼,否則,人家會怪她只貪戀閏房快樂,沒男人就過不了子,這同樣也是十分“羞家”的事情。

但當美珠回家時,就在街口碰上了英文名叫戴安娜的帶娣。戴安娜也知道她去送完船,很是同情的說了幾句安她的話,使美珠非常。不管母親怎麼樣說,她和戴安娜的友誼是不會變的,每個人都有自己做人的宗旨,假定她要壞,亦無須戴安娜“帶”壞她,她早已“壞”過了;而美珠早已拿定主意,從此一條心守著華哥,永不會對他不住的。

“你做好了家務,有空的時候,我來找你一起上山打柴好不好?”戴安娜這樣建議。

“還說打柴呢!”美珠給她逗得暗暗發笑:“如果你又是約了男人上去,我還不是隻好走開?”

“說正經的!”戴安娜說:“有些話,平不大方便跟你說,還是等上到山上才問你!”

“甚麼話?”

“在這裡,即使我向你問出來,你也不會說的。美珠,明天吃過早飯就去打柴,好不好?”美珠也覺得華哥一走,自己像失魂落魄似的,委實需要和這個知己朋友說點體己話,結果便點頭說好。

在房中,美珠收拾華哥的東西,想起夜來的情景,她又是面紅心跳,又是悲慼淚。尤其是,當她從底下把那條沾滿了硬塊的巾拿出來,準備偷偷洗滌的時侯,手中碰到那些像乾結了的槳糊似的東西,她更情不自的倒身在,伏在繡花枕頭上啜泣。

昨晚,馬華為了要珍惜這臨別的一夜,特地又跑過去向九叔要了一點藥酒回來,上前就喝過了。美珠給他收拾好行裝的時候,已經很夜,他叫她快點去洗澡,快點返房。一看他面紅如火的樣子,再看到那個空瓶子,她便知華哥的意圖了,而她自己,也委實貪戀這“臨別秋波”的唷!

故此,浴後的她,特意把陪嫁的香水拿出來,灑了一點在身上。華哥一嗅到這種香水,就已忍不往,當把她脫到赤條條的時候,簡直是瘋狂了似的。

美珠也特別興奮,給他摸了幾下子,便覺得好像忍不住想要撒似的,完全失去自制了,只想華哥快點進來。她是第一次主動的捉摸他,將他熱轟轟的身體拿來把玩,並且急切帶它到它最需要去的地方。

這樣,馬華是初次領略到子的“大膽作風”這是令他到份外刺的。

而馬華的進入,也比平時更加順利,美珠渴望的東西,就像一口燒紅了的熱鍋似的,一當他進駐之時,美珠也不顧得羞澀,不斷把她高高的地方動起來,幸好他喝過“妙酒”否則,美珠空前熱烈的合,準把他迅即溶掉的。

他們如火如荼的擁吻著,互相著對方的身體,直摸到彼此最秘密的角落去,誰也不肯讓對方逞強,就像展開競賽似的。但是在馬華堅強有力的撞擊下,勝負很快就分出:負的一方當然是美珠!她覺得,以前他還未到達過的地方,現在都給他撞進去了;過去,她不知在她外邊也有一個令她非常緊張和快活的小東西,現在,卻給他好奇而貪婪的手指所觸發起來,而教她猛然恍悟了。

當她一陣陣地顫抖,不斷排出水份的時候,那美妙的覺,委實令美珠昏了似的,只會用兩手兩腿圍繞著強壯的華哥,死死的纏住他,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後來,馬華退落,站在前地上,讓美珠的股擱在緣處,提起美珠的腿子架上他的肩膀上來愛她。那是她從未試過的,她已周身癱瘓了,但華哥,彷佛有著用不完的氣力。

那炙灼的身體也像永遠不肯低頭似的,但是他已一頭大汗了,還像人家推車一樣的擺佈她。

馬華不但拚命地推、狠狠的撞,而且又彎親吻她的房。在快樂的時候,不單止美珠那裡在溢水,就連她這兩個小瓜也像灌滿了水似的,又又脹,也比平時更耐不住癢。

馬華的嘴熱而溼,當他吻著、啜著,美珠就一陣陣的麻了起來,不由自主地把股向他掀上去。結果,她很快就垮了,就像全身的每一骨頭都給了出來,軟得她好似溼透水的糯米粉團一樣,再給馬華爬上緊緊地壓住,使她差點兒氣絕過去。

但馬華還未完呢!他咬著她的耳朵,問她快活不?是不是從未有過這樣的快活過?還問她是否有“高”?

美珠怎樣回答好呢?只好愛惜地,用一雙手給馬華抹去背脊的汗水,並且用舌尖去舐他脖子上的汗。馬華又說非常愛她,有她這麼溫柔的子,使他萬分滿意!

“珠,這種酒好犀利的!我看今次準能玩足一個鐘頭呢!”他得意地對她耳語。美珠一聽,真是嚇得魂飛魄散,如今回想起來,真不知道那一個鐘頭是怎麼過的?只是馬華忘了形,得大很響,她要制止也制止不來,她又聽到家公的咳杖聲,懷疑老人家是給他們吵醒的。

後來華哥更壞了,竟然自己仰面睡在上,像蠻牛那樣地抄起一隻角,叫她跨坐下去。美珠爭持了一回才試著做,居然能夠把它收藏起來,簡直連她自己也不相信。

華哥又教她像騎馬一樣顛著身子,她實在沒勁,他就捧起她,把她拋上拋落的。誰知道,美珠那裡忽然發出像放般奇怪的聲音,嚇得她又不敢太用力太快了。只是華哥瘋起來,甚麼也不管,把她拋得越來越快,美珠拼命咬住下,才忍住沒有叫出聲來,只能軟軟的伏在華哥膛上,直到她真的昏過去。後來的情形,也就不知怎樣了結的了?

正因為夜裡太瘋狂,今天早上醒來的時侯,華哥還想再來的時候,卻是有心無力了,只是把美珠全身吻了一遍,又用手指探入她下體內,像掏挖東西似的,但美珠的覺,總是不如用真正的傢伙來得舒服;直到美珠水長、不能自控時,家姑就拍門叫他們起了…

母親殷殷的囑咐,叫美珠不可再哭哭啼啼,可是,想起這些歡樂,想到以後好像“守生寡”的子,一、兩個月才能跟華哥見一次面,二、三十天才能再給華哥一次,她又怎能不哭?難道,一個結了婚的女人,只要出對丈夫的依戀,就是一件“羞家”的事嗎?

難道,她必須要像尼姑一樣,要抑制她生理上的需要不成?結婚前,對這種需要,美珠還不怎麼強烈,但是,吃過了人生的“果”以後,她是截然不同的了,況且這“果”真是很好吃的呢!她需要丈夫、需要閨房的歡樂、需要

然而,現在才只是七月中,幾時才能捱到中秋節?

“家嫂!出來吧!我們去飲茶了。”忽然,家姑在外邊,隔著一道門對她說話。

美珠手忙腳亂,趕快把那塊髒巾扔入底下,用枕巾抹著眼淚說:“我不餓的,媽!你和阿爸去吧!我看門好了。”

“來吧!今天吃飯吃得早…”家姑掀開門走進房中,一眼見到她淚痕滿面,微微一愕,隨即帶笑說:“家嫂,別傷心了。”美珠垂頭坐在邊,幽聲說:“你們去吧!媽!”老人家又對她說了幾句話,見她眼蓋也浮腫了,想來她也不好意思這樣子出去見人,只好不再勉強她,和老伴一道出了門。

聽到大門關上,美珠蹩得渾身發抖的倒在上,更是涕淚滂沱了…

到她淚止了,而鼻子卻又黏著時,勉強提起神站起來,換去這件溼了淚水的裙子,改穿恤衫西褲,把華哥留下的睡衣褲拿到廚房去洗,當然那塊巾也得洗乾淨,而且得收起來,也許,真的要到中秋節才再用得著的了。

忽然,門前有異聲傳來,誰來敲門呢?不!那是敲窗子的聲音,這裡治安素來良好,有人在家中,大門是不用關閉的,翁姑出門時也只是虛掩著,門邊的那口窗子是開著的。

美珠望過去,看到人影閃過,一個聲音低喚著:“瑪莉,是我!”這個稱呼,像一股電直襲美珠的心窩,令她不期然全身一陣發抖起來,眼也瞪直了。

只見窗口中,出現了達西的面孔,他雖架著闊大的太陽眼鏡,但是,美珠對他印象那麼深刻,一眼就認出是他,而且除了他,還有誰會用英文名來叫她呢?

“啊…你快走,走!”一下子,美珠控制不住動的情緒,急急地揮手低斥他。

“瑪莉,我愛你!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我有東西…”達西說得顫抖著嘴

美珠馬上喝止他:“你瘋了?你跑上門來是想我死!走呀!快走!”

“瑪莉!”

“我不會客氣的!我從來也不認識你!”美珠急得又要哭,她衝到門邊,急忙把大門閂緊。

達西在窗口苦苦哀求說:“瑪莉,我要你出來與我見次面!我愛你!這都是我這兩個月來每天寫給你的信!你看過就知我是多麼的愛你!”接著“拍”的一聲,他從窗口扔入來一包東西。

美珠瘋狂的順手就抓起一個茶杯,拼命朝窗口擲去,茶杯正中鐵窗柱,反擊落地,碎片濺開了整個廳子。窗口的達西不見了,地上的那包東西,是散開的報紙和一疊信紙,上面都寫滿了字。

美珠從窗口處張望,不見了達西,但很快聽到巷口關上車門的聲響,接著馬達聲響起,由近去遠,她才鬆了一口氣。緊接下來的,她把那包東西拾起,跑入廚房裡,把灶臺上的鐵鑊移開,才把那疊信抖開擲入灶裡,立即擦著火柴,一把火燒掉了它。

她暗暗祈禱,但願剛才的一切,巷子裡沒人見到,也沒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