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相邀入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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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那個傢伙,站住了!”南宮託昭安坐在馬背之上,兩匹載有萬金的駿馬的韁繩束在馬鞍後部,正依照路人的指示往那傭兵工會所在地而去,背後突然出來了一聲咆哮。
回頭看了看四下閃避的路人,再看了看徑直朝著自己而來的三騎,南宮託昭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問到“你們找的是我?”叢後面追趕而來的三騎一看就都是孔武有力之人,身上鋼鐵般的肌墳起,凜冽的寒風當中都僅僅是穿了件獸皮馬甲,下身也是穿了上寬下窄的燈籠褲。這三騎在馬背上盡皆斜雙刃戰斧、長矛、後背鋸齒大刀等重型武器,背上還扣著一面直徑近一米的圓盾。除此之外,這三騎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臉上都戴著一幅漆黑的面具,面具恰好將人的整張臉遮掩的嚴嚴實實。馬都是高頭大馬,甚至比南宮託昭的那三匹駿馬還要雄壯幾分,人則是氣勢洶洶,頗有興師問罪的味道。
南宮託昭自己或許沒有注意到,不過在外人的眼中看來,這四個將寬闊的街道堵住的騎士在衣著風格、武器樣式方面竟似可以歸為一類。
三騎成一品字型了上來,為首的一個策馬打橫攔在南宮託昭前方,後面兩騎則隨手出兵器在裝有金幣的鐵箱上方輕巧的挑了兩記。看那樣子似乎是在檢查鐵箱裡面金幣的數量。
檢查完之後,這兩騎朝著為首的同伴點了點頭,然後策馬去到一旁,形成了針對南宮託昭的一個嵌型陣勢。
自始至終,南宮託昭都是默不作聲,靜靜的看著這一出突如其來的鬧劇。只是,這出鬧劇會不會變成慘劇呢?
“你是聖武士加戈布的部下,還是哪一支王室的旁系?”為首的騎士微微鞠了一個躬,然後沉聲問到。結合聖武士加戈布的名頭,不難想象出這個所謂的王室旁系指的就是獸人的王室:獅人族和虎人族。
南宮託昭還是保持著沉默,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算是回答了。
“那,你的面具又是何人所送?”為首的騎士坐直了身子,又沉聲問了一句。
南宮託昭的回答還是搖頭不語。
“看來是個野種…想不到一個野種現在也膽敢堂而皇之的佩戴銀…既然如此,你跟我們一起回到艾力莫兒傭兵團的辦事處見團長,辨明身份之後再行定奪。”為首的騎士丟下這一句話之後,勒轉馬頭便向前馳去。
南宮託昭撓了撓頭,心中暗叫倒黴。這個艾力莫兒傭兵團的名頭,他是聽說過的。那是由半獸人當中的特例,帶有獸人王族血脈的半獸人所組成的傭兵團。其他的半獸人只配稱之為賤民而已。而且,剛才短短的幾句話語當中,南宮託昭倒是聽出來了,這個銀面具似乎還另有代表著階級的附帶功能。難怪之前的小草傭兵團和紫藤花傭兵團的人在城鎮大門處強買不成,前往飯館的路上頭接耳一番之後便心甘情願的公平買賣,看來這個銀的面具還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呀!而且,這三人來到形成攔截之後,順便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金幣儲備,看來是來者不善。
不過,南宮託昭並沒有攀高枝的想法,於是他說了一句“我不想去。”
“好大的膽子!”互為鉗制的兩個黑面具隨手出兵器,一左一右策馬了上去。不過,高舉的武器停在了半空。因為為首的那黑面具已經勒轉馬頭,舉手握拳作了個“止”的動作。
“我聽說前段時間有一支接了搜索豹頭骨的傭兵團莫名其妙的團滅在死亡森林之中。而且,這個傭兵團好像還是一支四星級別的高級傭兵團。我想,這件事和你之前剛脫手賣出的兩塊豹頭骨之間,應該沒有什麼聯繫吧?”為首的黑面具淡淡的說著,策馬又緩緩的回到剛才的位置之上。
雖然南宮託昭目前來說對於傭兵的世界還是一個小白的水平,不過關於傭兵團的等級,他還算是略知一二的。傭兵工會,或者又可以稱之為傭兵協會,大陸上各個帝國在翻譯上對於這個工會和協會並沒有分的太過於清除。而,對於委託任務的劃分,分成四個等級:a、b、c、d;對於傭兵團的等級,則按照星級,從低往高分別是一星、二星、三星、四星和五星。委託任務的等級,由傭兵工會按照具體情況來評測;而傭兵團的等級則是經過無數次的委託任務的完成情況來評定的,可以說是準確地代表著每一個傭兵團的真正實力。如果具體點來說,一個四星級的傭兵團已經擁有了與相等人數的風雷重騎、聖殿騎士、獸人的主戰軍團這些大陸頂級武力叫板的實力!而一個四星級的傭兵團絕對擁有獵殺閃電豹的實力,至不濟也可以有人逃出昇天,因而團滅的下場顯得相當的詭異。
南宮託昭絲毫不為所動,只是淡淡的說到“那事與我無關。”為首的黑面具衝著左右兩旁再次舉起手中兵器的同伴冷哼了一聲,說到“怎麼?連我的命令也敢不聽了嗎!”那左右兩個黑面具連忙收回兵器,在馬背上躬身行禮,連說不敢。
為首的黑面具這才轉過頭來,先是靜靜的看了看南宮託昭,然後才低聲說到“我知道,或許你覺得自己的出身不太光彩,憤世嫉俗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過,待得見過團長大人,查明瞭你的身份,再用這兩萬金幣作為進身之資,何愁不能在我們艾力莫兒傭兵團站穩腳跟呢?我們和那些卑賤的半獸人不同,我們體內淌著的是獸人王室的血統。時機恰當的時候,迴歸軍團,為君主征戰四方、開拓疆土,建功立業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已。在我扎海德的眼中,加入艾力莫兒傭兵團,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只是回家而已…”聽完這用心良苦的一番話語之後,南宮託昭還是不為所動,淡淡的說到“我習慣了一個人,不想受到束縛。”那個叫扎海德的黑面具怒極反笑,輕輕的揮了揮手,說到“打暈了,帶回去。”就在這個扎海德再次勒馬轉向的同時,他另一隻手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了斜在馬背上的長矛,頭也不回,直接就往後刺去。不過,疾風過處,打頭的卻是圓鈍的長矛尾端,直指南宮託昭的腹之間的位置。這種位置一旦為重物所擊中,心口鬱悶,全身乏力,南宮託昭怕也是要落得一個束手就擒的下場了。
這時,南宮託昭輕巧的一扭身,背後的騎士雙手闊劍繞著他的身子轉了半圈。然後,南宮託昭右手解開繩釦,左右揮出,左手向前一探,穩穩的抓出了扎海德刺過來的長矛尾端。
從扎海德轉身刺出長矛到南宮託昭左右揮打騎士雙手闊劍然後探手抓住長矛的尾端,僅僅是過去了一眨眼的短暫時間而已。不過,場面當中的氣氛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被南宮託昭的騎士雙手闊劍拍蒼蠅一般打跌馬下去的兩個黑面具在狼狽的動作當中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兵器取在手中。不過,這兩人落地之後看樣子也並不好受,一手持兵器,另一隻手則或按在口,或撫在間,微微著氣。至於那面具之下的表情是不是齜牙咧嘴就不得而知了。
扎海德反手一擰一,長矛便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左手策馬迴轉過來,右手舞了一片槍花,待得正面南宮託昭的時候,扎海德手中森寒的矛尖已經指著銀面具的腹位置了。
“好小子,你當我真的不敢傷你是怎麼的!”扎海德冷哼了一聲,全身上下爆發出銀鬥氣來,矛尖詭異的抖動著,一時之間卻也不知道究竟是要刺向何處。
南宮託昭好整以暇的將騎士雙手闊劍縛回後背,對那距離自己面前不到二十公分的矛尖卻視若無睹,然後淡淡的說到“我聽說石頭鎮之中不允許私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扎海德的怒火來的快,去的也快。只見他收斂鬥氣,回長矛,然後居然大手一揮,說到“我們走。”扎海德來去自如,並不代表他的兩個手下忍得住這一口氣。圍觀的人雖然看起來不多,但是相信看到的人卻不會少了去。於是,當中的一個黑面具還是丟下了一句場面話“南宮託昭是吧?我們團長誠意相邀,你反倒不領情!難道你就準備一輩子賴在這個石頭鎮裡嗎?”說完,這兩人似乎解了點氣,策馬揚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