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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都篇084梅娘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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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梅娘說親一切都準備妥當,藥鋪裡所需用品都已佈置完好,現在中醫沒有西醫的開刀手術,所以霜兒在藥鋪裡另置了一個小房間,裡面只簡單的放置了一塊硬質木,房間四周安置著銅鏡和燭臺,而其他外科手術的器械她準備了多份,並都用之前準備好的藥汁進行醺蒸和浸泡。

霜兒細想,這藥鋪不像普通的煙花場所,不能讓美人在外面走走秀搭搭臺熱鬧熱鬧就過了,那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夠提高知名度呢?現代的醫院無非用兩種方式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一是廣告,二還是廣告,只是這兩種廣告類型不一樣。

霜兒醮了醮墨,細細想了許久。若說名人效應,這裡面的關健絕對是七爺,可是七爺他畢竟是個生意人,他會這麼輕易的過來幫自己打廣告麼?霜兒有些犯愁了,夏侯夫人給的銀子已經所剩無幾了,如果七爺他獅子大開口怎麼辦?

霜兒一邊翻著竹簡,一邊皺著眉頭暗暗嘀咕。祁焰轉頭道:“你做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到底是為什麼?開藥鋪需要安置這些玩意兒麼?”霜兒漫不經心地回道:“你看看就知道了。今晚我會讓七爺過來看看,到時候你可不能不撐面子!”霜兒話未說話,祁焰猛地一擱手中的玩意兒,冷著臉看向她:“說來說去,你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掙得他的注意是不是?”霜兒懶懶地轉過頭,忽見被他丟在地上的茶几,不覺心疼的拾起來,“好端端的你摔什麼茶杯?摔壞了我還得添置新的。”祁焰見她答非所問,一直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霜兒掏出絹子,擦了擦杯沿,仔細研究了一番,見沒有裂縫,這才放下杯子,抬頭說:“我不都是為了這藥鋪!”

“我從不知道你竟是這樣的人!”祁焰突然神一慟,冷著眼說道。

霜兒撇撇嘴,從茶几上拿出一個桔子,分成兩瓣,“先別生氣了,我剝一個桔子給你吃!”

“你…”祁焰不曾想到霜兒竟然會這樣的從容不迫,一時間話咽在嗓子眼處。

霜兒撿了一塊大桔子到他的嘴裡,也放了一小塊桔子到自己的嘴裡,一面嚼著一面道:“七爺是鄴城的名人,受人愛戴,我們若想在鄴城安身立命,七爺是肯定不能得罪的。我們藥鋪要開鋪做生意,七爺若到場的話,你覺得別人會怎麼想?”祁焰臉被桔子撐得滾圓,卻私毫不動嘴。霜兒哼了一聲,手指擢了擢他的右腮:“你若不吃,我便不說了!”祁焰猶豫了一瞬,慢慢的嚼了起來。

霜兒呵呵一笑,點了點頭:“這才對嘛。”說實話,雖說她看不清祁焰的容貌,可是單從他的眼睛來看,她能夠猜到祁焰是一個鐵骨錚錚的俊郎兒。

“祁焰我問你,你想不想賺些銀子娶老婆?”祁焰盯著她眼睛看,不說話。霜兒當他的沉默為默認,“既然如此,那你還杵著做什麼?我們只要和七爺打好關係,還怕在鄴城遇到難事麼?”說來說去她是打定主意要和他打好關係,祁焰冷眼一眨,轉頭不再說話。

霜兒認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夠改變得了。外面的雨由起初的綿綿細雨變成了傾盆大雨,霜兒靜靜看著窗外的風景,原本還頗有英氣的樹木也都縮成了一團,看來,冷冬將至了啊!她嘆了一口氣,展開七爺送的那幅圖,魚吻落影,波紋粼粼,只是少了某位傾國公子醉人的一笑。

霜兒又重重嘆了一口氣,在心裡構思著七爺畫這幅畫時的動作神態,魚兒竟然能夠如此沉醉於他的落影,當時的他一定很安靜,很寧和。

她醮了醮墨,怔怔出了會神,腦子裡上上下下全是七爺的容貌,她不嘆了一口氣,什麼時候自己竟然變成花痴了?七爺的眉不是劍眉星目,帶著淡淡的柔,還帶著一絲靜;七爺的嘴不是刀鋒俊,他的稍帶著一絲白,白得令人憐惜;他的臉沒有男子漢的英氣,而是帶著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仙味。

“到底什麼樣的詞語才能概括你的全部?”只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便再也沒有多餘的心思細想他的輪廓,霜兒站起身來,遙遙望向空中漆黑的一片,此時的他,應該還是靜坐在窗旁吧?

腳步最終還是沒有控制住,依舊藉著秋風之力被吹到了映府門口。霜兒披著一件橙的外套,裡面穿著一件天藍的袍子,撐著一把素淨無的傘,目光卻直直地盯著被封死的鎖!

被鎖住了?霜兒在心裡暗暗的嘆道。七爺依舊還是騙了自己,他明明說小門會一直替她留著的。

她立在原地發了會兒呆,也不知什麼緣故,一咬,提足飛奔而去。一縷清音縈繞在耳邊,伴著那淅淅瀝瀝的雨聲,更顯得琴音的悲悽和憂傷。她渾身一戰,忽地滯住了腳,凝神看著窗戶上那一小團的黑。

黑影隨著琴音時起時伏,她手指輕輕地順著它的輪廓滑動:這麼渺小的人兒,卻像一個氣球般將我心的位置佔據得滿滿的。

一聲斷呵將她嚇得一哆嗦,見是孟得,她拍了拍膛,沉聲問:“幹什麼這麼大聲,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麼?”孟得一臉陰的笑過:“你若沒做虧心事,又豈會怕我?既然來了,怎麼不到裡面坐坐?”在說話間,裡面的人已經聽到了聲響,緩緩地止住了琴音,抬頭看了過來:“來了多久了?”孟得先她一步進來,邊走邊笑:“這丫頭早來了,我剛才就看到他一直對著七爺你的影子看,原本以為她中了,所以湊近一看,卻聽到她嘴裡喃喃地在說什麼氣球將我的心佔據等等話。”他說完,還周星馳般哈哈大笑了幾聲。

七爺淡淡看來,手指輕輕撫摸著琴絃:“如若沒事,孟得你便先退下吧!”孟得聽了,趕緊點了點頭,轉身關上門出去了。

“剛才我在門外聽你的琴音,覺得你的琴音好悲涼,你有什麼煩心事嗎?”霜兒道,語帶著疼惜。

七爺目光看過來,嘴角一揚,浮出一個很好看的弧度,道:“你何時成了我的高山知音了?”

“雖說我彈不好琴,可是我也算半個文化人,欣賞總欣賞得過來吧!”霜兒被他看扁了,實在覺得沒面子,趕緊辯駁說。

他笑著看了看窗外,“算我說錯話了,外面雨大,你怎麼就這麼跑過來了,小心凍著。”霜兒低頭盯著一直咯吱爆炸的膏燭:“我睡覺睡不著,所以想看著你送我的那幅畫入睡,結果我看金魚看太久了,一閉眼睛就全是金魚,我怕自己變成金魚,所以就過來找你了!”

“找我?”七爺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膏燭。

“是啊,誰讓你畫裡除了金魚便還是金魚,你若在畫裡畫一個人物,那我也不至於盯金魚盯得出神。”膏燭蠟已經開始滴淚了,霜兒將蠟淚集中起來,又重新讓它再燃一次。

七爺看得出神,嘴角揚起一絲笑:“你這丫頭,淨會調皮。那過些子我再幫你畫一個人上去!”

“不要你畫!”霜兒撐著臉,呵呵道。

他問:“我畫技雖不甚好,可也算看得過去!不至於到令你如此厭惡的地步吧!”霜兒聳聳肩,歪頭看著即將要掉下來的蠟淚說:“你若畫畫,斷然不會將自己畫上去,我怕畫裡的魚兒認主,知道畫上的人物不是自己的主人,所以變成畫妖為非作歹,你說那時怎麼辦?”

“又胡說!”七爺淡淡地笑著說,頓了一下,他又道:“明藥鋪便開張麼?事情都準備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