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篇032相處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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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袞千杯不醉,而霜兒已是腳下無力。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終於,霜兒棄械投降說:“不行了,我真不行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曹袞笑得淡然,揮了揮手,讓非兒過來扶她。非兒一個瘦弱女子,哪裡背得動霜兒。正在鬱悶之時,曹丕皺了眉頭,在一旁低聲道:“一個姑娘家的,竟然喝酒喝成如此!”說完,一手握住霜兒的玉臂,另一手握住她的香肩,手上的力一使,將她放到自己的背上。曹袞默默看了曹丕一眼,似讀透了什麼,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霜兒只覺得頭疼,把頭埋入被裡,意識也不清楚,手隨便扯著一人衣袍,皺眉說道:“非兒,我渴了!想喝水!”非兒嚇得趕緊上前說:“大公子,姑娘她喝醉了,所以…”見大公子臉上沒有私毫憤怒的表情,非兒總算有些心安,卻依舊不敢吱聲。曹丕表情依舊冷如冰霜,只是目光卻直直地盯著沉睡中的女子。
“去倒水!”
“唉!”非兒聽到了準話,趕緊小跑步去倒水。哪曉得回頭一看,大公子竟悄然無聲的關上門走了。非兒緊弦的心總算落下了,忐忑地上前,替霜兒捏實了被子,“姑娘啊姑娘,普天之下都知道曹家人惹不起,你竟然還敢跟曹家公子走得那麼近,不曉得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頓了許久,見她已經睡實了,非兒才起身出來。剛打開門,便見一黑影從旁邊驟地一閃,落在她的面前。非兒嚇得一驚,險些暈了過去。梵東見她出來了,故意壓低了聲音道:“我乾孃怎麼樣?”非兒知道他跟霜兒之間的關係,也知道他是大公子身邊的人,見他問了,狠著臉說:“要死了,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麼?”
“膽子有那麼小麼?剛才說那句話的人不曉得膽子大不大?”原來梵東一直在門口等著,所以非兒那句話他也聽到了。非兒一聽,臉驟變,壓低了聲音說:“你都聽到什麼了?”
“什麼也沒聽到,我只是過來看看,我乾孃今喝多了,明天早上記得跟她喝醒酒湯!”梵東學著主子的樣子叮囑非兒。非兒瞪了他一眼,嘴裡沒好氣的說:“看不出來,你還真是主子的子奴才的命,你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了,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梵東被她說了,頓時火冒了上來,後自己安自己,好男不跟女鬥,隨即笑著說:“不跟你一般見識。我剛才說的話可不要忘記了!”梵東說完,不待非兒做出反應,已疾風而走。
非兒立在原地啐了他一口:“還好你跑得快,不然我一腳踩死你!”後轉念一起,梵東這傢伙是曹丕身邊的狗,不曉得他會不會跟曹丕告狀。
宿酒之後頭沉得厲害,翌清早起來,霜兒僵持著一個姿勢立了好半天,腦袋裡一片空白。非兒端了醒酒湯過來,嘴裡還不忘數落一下梵東的不是。霜兒一邊喝湯,一邊怔怔地看著地面。聽她說梵東時,不覺有些好奇:“想不到梵東那傢伙還有心的!”
“不還是想纏著你讓你教他醫術麼?這傢伙我越看越討厭!”非兒一邊替霜兒倒好熱水,一邊撅著嘴說。霜兒笑地看著她,其實這麼看來,非兒和梵東還倒般配的,都是心直口快的那類型。
霜兒喝了醒酒湯,默默地看了地面許久,突然想起昨和子建約定好的事情,驟地站了起來,非兒被她一嚇,怔怔地看著她道:“姑娘?”
“三公子呢?”非兒笑道:“原來是在想三公子。昨他也喝醉了,現在還在上睡著。”霜兒聽他也喝醉了,不有些疑惑:“他一個人喝酒?”
“不是,聽說楊主薄昨夜和三公子一起,兩人宿醉不歸。大公子還派人去找了呢!”霜兒哦了一聲,聽她說起楊主薄,霜兒突然很好奇,不曉得這個歷史上的楊主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都說他才華橫溢,機智多才。霜兒想完,讓非兒出去,自己準備了一些醫物藥品打算去找子衿。手不自主的掠過脖間的那涼涼的玉環,不覺有些傷。當初邡大歌留玉環時曾說讓她去找他,可是自己明明已經置身於許都,邡大哥卻依舊不見身影。
正起身,三聲輕輕地敲門聲傳來。霜兒心一驚,手上一鬆,玉環順勢而落,只聽得玉環落地時心碎的聲音。沒有了!都沒有了!曾經朦朧的情,曾經的夢,彷彿在那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霜兒呆呆地看著地面,外面有人輕輕地說:“你家姑娘不在屋裡?”
“三公子,姑娘在裡面呢?”非兒輕輕地推開門。霜兒慢慢睜開眼,透過門縫看著陽光上那風獨立的身影。那身影翩然過來,緩緩地靠近,見她蹲在地上,有些不解:“怎麼坐在地上?”
“只是剛才有些頭疼,所以坐在地面歇息了一會兒。”霜兒手快,在他進屋的瞬間已經將破碎的玉環放在袖內。
子建紈絝的臉上揚起一抹痞痞的笑,上前用手試了試她的額頭,鼓了鼓腮,故作沉悶狀:“你額焦口燥,面蒼白,乃氣血虛弱之象。”霜兒啐了他一口,故意笑他:“就你那斤斤兩,你也不怕別人笑你在班門前斧!”子建被她取笑了,故意揚了揚眉:“醫術我醫不過你,不過畫技我可比你強上幾倍。昨你毀約沒來翠竹居,害我和楊兄兩人喝了三人的酒!”霜兒想起子衿,了太陽,“是啦是啦,我欠你的。等壽宴過後,我再請你好好地喝一頓!”兩人起身去找子衿,子衿昨夜****沒睡,此時依舊伏案練畫,見子建和霜兒過來了,趕緊起身過來行禮。霜兒心裡無來由的心痛了一番,上前道:“為什麼這麼拼命?”
“只有幾時間了,子衿若再不努力,便沒有機會了!”子衿笑得從容,私毫沒有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霜兒皺了皺眉頭,“你的病還沒好,如果再這麼拼命,我只怕你沒有命上臺!”霜兒說完,子衿眼中失望神一閃即逝,隨即換來的是淡然超群:“浮沉隨,如果這是子衿的命,子衿願意接受!”子建聽後,不覺拍了拍手:“好一個女中豪傑!”子衿笑得委婉,子建坐下教子衿畫畫,從執筆到選紙,從事物到人像,都做了詳細的解釋。
霜兒覺得沒意思,找了個藉口出來。剛走到門口,便瞧見杜夫人搖搖擺擺、瘋瘋癲癲的跑過。她原本已經走了好遠的,霜兒以為自己已經躲過了一劫,哪曉得杜夫人餘光瞟到了她,又返路折回來,“哇,莊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