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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都篇159改頭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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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改頭換面霜兒心裡是恨,但是恨的不是祁焰,也不是曹,而是命運,歷史終究是歷史,終究要朝他所行的軌道而去。她知道曹丕以為她死了,聽祁焰的意思,曹丕自回府後,也是半月未出門,若不是因為文姬另嫁,曹丕肯定還會與曹冷戰一段時間。

祁焰知道她短時間是做不了決定的,所以命陵雪再加註意她的身體。她時常坐在院子裡的鞦韆發呆,祁焰則在鞦韆上添置了一些繩索,再將鞦韆的高度調矮了一些。她時常喝清涼的茶,祁焰則讓陵雪將清涼的茶換去,換了一些保胎寧神的茶葉。

有時,她坐在鞦韆上,雙目緊閉,似什麼事情都沒有想。

有時,他站在離鞦韆不遠的幾米外,看著她潸然的身影,卻是一聲未哼。

她累了,在院子裡種植了許多的藥草,他有時會上前幫忙,縱使霜兒冷漠的拒絕,他依舊厚著臉皮在一旁做著。她有時會瞠他一眼,知道瞪他也無用,索興就蹲在一旁看他忙碌著。

她困了,躺在上,聽著涼涼的風,他會坐在屋外的鞦韆上,見她睡著了,這才輕輕地將朱窗關好,然後靜靜地在門口守到半夜,再悄無身息的離開。

陵雪將他們的事情都看在眼裡,卻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有時會試著試探霜兒,可是霜兒她眉眼未動,雙未啟。她有時會拐彎抹腳的問祁焰,祁焰只是冷冷地掃她一眼,再無別話。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的過著,子一天天的過去,霜兒的小腹也越來越明顯。

她的體力也比以前更差。

霜兒將藥草圃打理了一遍,正準備起身,卻聽祁焰在身後說:“在兩件喜事,你想不想聽?”霜兒拿起花鋤,沒有理他。她轉身走了幾步,祁焰見她沒有反應,竟微有些動怒:“甄宓夫人已經懷有身孕,這是一喜,曹大公子被選為世子,此為二喜”霜兒頭未抬,隱藏在黑線中的臉卻已經有些淚意。曹丕被封為世子,甄宓為曹丕誕下太子,這都是早已看慣了的老路碼,為何,為何真正到這一天的時候,她卻覺得那麼的難受。曹丕,你我分別尚不足三月,現在你竟已經令她懷子,到底是我自己在騙我自己,還是你一直在騙人?

祁焰知道她心裡難受,沒有再用話刺她,她已經沒有心情聽他說話,轉身一晃,裙襬搖曳。祁焰看了她一會兒,也不知是悲還是憂,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夜涼,窗外的寒蛙低呤了幾聲;風靜,凜冽的吹入脖頸。

手摟著懷,目光淡淡地看向遠方,整個身影卻被襯托得極其的渺小。

既難執手,何來相望,既不長久,何須相思。

霜兒一下子笑了,每一個笑都帶著撕心裂肺的痛。祁焰默默地望著她眼底的笑意,她越是笑,他心裡就越是不安。肯定是自己的幻覺,他寧靜看到她滿臉憂傷的立在那裡發呆,也不願意看到她那麼怪異的笑。他閉了眼,再睜眼,想在眨眼間看清楚她的真實想法。

兩人默默的凝望了許久,霜兒手輕輕地叩了窗欄:“祁焰,你願意娶我嗎?”她雖然恨曹丕,可是她畢竟還是愛腹中的孩子的,她不可能一輩子窩藏在府中,做別人的籠中鳥。

模模糊糊的白燭影下,一個綠衣人兒,綽約不清。

祁焰是個聰明人,他自然知道霜兒打算做什麼。他原本可以輕易的拒絕,可是那一瞬,他猶豫了,手輕輕地握住旁邊的欄杆,目光卻直直地望著她的側面。

她一直側著頭,眼波未轉,彷彿她已拿定祁焰一定會娶她。

祁焰笑起來,一面向她走去,心裡更多的是與表情相符合的喜意。他的手輕輕地握住她的肩膀,她嘴角一揚,目光抬起來,神如初:“我能夠幫你達成你的願望,所以你娶我,絕對不會有錯”手上的動作一止,祁焰不相信的望著她,皺著眉頭,半瞬,臉上又綻開笑意,這次再不似剛才那樣的喜,而是帶著淡淡的諷淡淡的憂:“你既已經料想好我的答覆,那我又豈會拒絕你。你嫁我是一個恍兒,我娶你,也是因為利用。所以,你我不需要背付情。”霜兒輕聲一笑,笑得很平靜。司馬奕如果是袁熙的話,那麼司馬代曹的事情就簡單許多了。祁焰不知道她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他微上前一步,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臉湊近幾分:“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以你現在的身份容貌嫁給我?”手腕被他捏得疼痛難忍,霜兒猛地掙開他的手,擰眉說:“我自有辦法。”明知道娶她絕非對事,可是他竟不覺得有什麼為難,眼前的綠忽然消失,他雙手微握,懸在空中,腦海裡想的並非對未來之事的思慮,而更多的是喜,難以自勝的喜悅。

他從不曾知道自己竟也有這樣的情,他怔了怔,嘴角一揚。鼻端縈繞著刀的體香,肌膚相觸的是她的溫暖,而她現在究竟是在慢慢靠近還是在漸漸疏遠。

望著鏡中的自己,她的臉上竟閃過深惡痛絕的恨,厭惡如利劍,刺碎了她僅剩的回憶。

一直以來,他們都認為她配不上他。

一直以為,他們都認為她攀龍附鳳,是個勢利的女人。

那個曾執其手相約三生三世的人,最終在以為她死後就與別人房花燭,這究竟是老天爺在玩人還是他在玩她?她臉煞白,慢慢的站起身,臉貼近鏡子再仔細地看了幾分鐘,老爹,你一直說我的母親是個美人兒,你也一直怪我長得不如母親好看,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我並非不美,只是不想用美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眉筆輕勾,朱丹點,她將原本簡單綰髻的頭髮披散開來了,拋棄了漢代女子通用的髮髻,而是了微卷。古代效果沒有現代的燙髮效果好,所以她心挑選了一些藥草,每用髮捲將頭髮卷好,再塗以藥草,維持定形****,次便有極好的捲髮效果。

祁焰正在書房看門,也許是因為喜,他竟****未睡。陵雪進門來說:“公子,司馬公子來了”因司馬奕和祁焰關係要好,而此時司馬奕雖任文學椽,陵雪卻依舊直呼他公子。玉闕現在依舊以小玉的身份待在司馬奕身邊,她的易容技術非常的好,除了極了解玉闕的人之外,餘下的人很少有人能認出她來的。祁焰簡單的跟小玉說了霜兒的事情,她雖沒有多問,可是已經大概猜出什麼了。

兩個男人在一旁說話,那麼她就只好出來找霜兒。

初見霜兒時,她亦是一驚。平時看慣了變化多端易容手段的她竟也不得不對霜兒的變化歎服。霜兒一換以前的素顏裝扮,以前的她常穿綠衣裳,現在的她,換了白的衣裳,與她白皙無瑕的臉相襯得極妙。

玉闕呆呆地看著她。

她淺淺一笑,輕聲問:“你覺得我還有哪些需要改變的?”玉闕這才回過神來。現在的她煥然一新,常人真極難認出她來。可是前提是常人,如果遇到一個對她極了解的人,她就會很快陷。

玉闕從袖中拿出一樣東西,在她的左眼角下一點,一朵極小的粉紅花映在眼角處。雖只是一小小的變化,卻給人完全不一樣的覺。

霜兒點頭說:“謝了”

“想不到,你也會和我一樣,也有改頭換面的一天。我也沒有想到,你打扮起來,竟一點都不遜於甄宓。”玉闕話裡有贊,但更多的是挑釁。

霜兒冷笑著轉過身,不再說話。玉闕也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主兒,她見霜兒不說話,轉身走,卻忽聞霜兒道:“玉闕,你想不想成功?”為了司馬奕,為了袁熙,她甘願化妝成男人,並且不辭辛苦的隨著他來回奔波,可見得她對司馬奕的心意,絕對不比她對曹丕的心意差。

玉闕身子一僵,卻輕聲笑聲來:“我一直認為女人生來就是報仇的。看來,你現在報仇的心意很堅決。”霜兒靠在檀木的欄,一隻胳膊隨意的放在頭,眼睛卻斜著望著玉闕。若說恨,她確實恨曹丕,尤其是夜深人靜時,她會因恨而醒來,看著空蕩蕩的,再想著他現在肯定是懷有美人傾國傾城,笑得不亦樂乎;可是若是恨他,她更相信自己是在怨命運。

玉闕打量了她一眼,淡淡地一笑。

霜兒掃了她一眼,對她說:“我要嫁給祁焰,現在改頭換面只是第一步,我還得改身份。以曹的心智,他絕對會懷疑祁焰和我,所以,我要一個和祁焰門當戶對的身份。”玉闕默默地看了她許久,“你既已出了此著,那麼肯定是已經有了打算的。”霜兒直視著前方,面無表情的說:“來鄴城前,我曾在夏侯家住過一段時間,我知道夏侯青對袁熙念念不忘。”玉闕有些疑惑,夏侯青這個名字她倒是從司馬奕口中聽到過,不過司馬奕對她的評價更多的是野蠻無理,霜兒這個時候提夏侯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