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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都篇148情一字兩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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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情一字,兩人知拂兒病得不清,霜兒細細給她服了藥後,她高燒已經退了一大半,只是神依舊不似以前那麼好了。霜兒有些好奇,拂兒素來身體極好的,怎麼突然間竟病了,而且病得很奇怪,連她都有些手足無措。

雪窗之下,有人伏案看書。梵東一臉心疼地看著他,小聲的說:“大公子,夜深了。騏山百姓還得靠大公子您呢,大公子還是先休息吧”曹丕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騏山下的百姓突然得了瘟疫,這是上天的召示還是小人的暗算?匈奴使者死於騏山,以匈奴人的格,他們絕對不會讓曹丕活著離開騏山的。

天漆黑如墨璃瑪瑙,顆顆星辰分外明亮。

梵東不再說話,靜靜地在他旁邊守著。若她還在大公子身邊,只怕大公子處理這些事情都是遊刃有餘。很久後,曹丕抬起頭來,此裡反反覆覆都只是那一個名字。梵東知道他又開始犯糊塗了,忙躬著上前說:“大公子,許金已經四下去打聽了,可是依舊沒有消息,求大公子責罰。”曹丕停止了細語,眼中升起了一絲柔情。

“她要想躲,就會躲得很遠很遠,你們找不到她才正常。若輕易找到她了,怕就不好玩了。”雖說在笑,可是梵東看得出來,那笑裡更多的苦澀。

****北風緊,雪花緊裹樹。霜兒縮了縮身子,先去劉達家看了情況,發現劉父臉比起初要好一些,劉母雖依舊病殃殃的,不過已經能夠認出她了。

她又去別的家裡檢查了一遍,他們病情都沒有重到馬上要死人的地步。這飛來之橫禍,到底要到什麼地步。霜兒放慢了腳步,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只見正前方面走來一人,劍眉斜飛,嘴緊抿,與他並行的人雖都是一臉的肅穆,可是他卻能令人一眼辨出其特別之處。

路邊的人小聲地議論:“騏山怎麼會突然有這麼高貴的公子?”曹丕似覺到什麼,抬眼望來,霜兒趕緊躲在旁邊的****身後,那****一臉不解地望著她:“韋大夫,你害什麼臊?”霜兒臉上閃過一絲羞一絲惱,也顧不得解釋,拔腿就往回跑。祁焰又騙人,他明明說過不會出賣她的,可是到最後,他還是將她的行蹤告訴了曹丕。那個她努力從記憶中抹去的影子又一次來到她的身邊,她只覺心中空落落,腦內白茫茫,她停了下來,似乎再往前一小步,就會摔到一個永不見底的萬丈深淵中。曹丕,你愛得更多的是權勢,名利,我的選擇是對的,絕對是對的眼內只餘一片死寂的漆黑,她不小心絆到了什麼,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霜兒顧不得眼淚,茫然無措地看著x下硬綁綁的東西,一個穿著普通便服的男人倒在地上,滿臉的汙血夾雜著白雪。霜兒死死地盯著他的臉頰,他長得像漢人,穿著也是漢人的衣裳,再三權衡後,她替他診了診脈,發現他氣若游絲,已是危在旦夕。

“求你,救我”她的手指碰到那男人的瞬間,他緩緩的睜開眼,眼中一片死寂,卻有一分對生命的渴求。

霜兒從容地點頭,她現在必須得小心翼翼的,說不定自己的任何一個輕微的動作都會加重他的病情。她簡單檢查了一遍,發現除了額頭上的傷嚴重一些之外,餘下的傷都只是簡單的擦傷。她評估了一下他的意識,再三指示脈,據脈率來測定他顱內出血量,那人意識尚清,看來只有小範圍的淤血。

霜兒簡單處理後,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那人一直保持著頭貼地面,背朝蒼穹的動作,此時,他緩緩地轉過頭來,謝她道:“謝謝姑娘。姑娘,這附近有匈奴的埋伏,我是漢朝的士兵,麻煩姑娘…麻煩姑娘告訴…”起初為了鎮痛,霜兒在藥石裡添了不少安神的藥,此時他已渾身無力,渾渾的睡去。

霜兒手撫著額頭,在算計著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安全的將他帶離這寒冷的地方。

她跑回了村莊,見路上再無了曹丕的身影,這才小心翼翼地跑去找劉達。劉達正在屋外砍柴,見霜兒過來了,趕緊過來說:“韋大夫可回來了,剛才有人找你了。”霜兒心裡一靈,趕緊問:“誰找我了?”

“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他問我這裡可有大夫,我跟他提了你。”霜兒暗叫不好,忙逮著劉達的衣袖:“那你可曾告訴他我的名字,有沒有告訴他我的住處?”劉達怔怔地看著她驚惶的臉,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她,搖頭說:“我知道你是為了避仇才來這裡的,所以我沒有告訴他。不過這騏山莊不大,他若換著問別人,只怕問一兩個便問出來了”霜兒沉默,劉達也是沉默。

霜兒想起那個雪地裡的士兵,連忙對劉達說:“先不要管這些了,我有個忙需要你幫忙。”劉達是個老實人,點頭說:“好”他放下了砍些的伐子,跟著霜兒去找那個人。霜兒到時,那裡已空蕩蕩的一片,她好奇的四下張望,劉達也將四處尋了個遍,兩人一無所獲,劉達問:“韋大夫你可看清楚了?剛才這裡真有一個人?不會是你看走眼了吧”霜兒搖了搖頭,再指了指前方的一個深,因為下雪,別的地方都披著一層厚厚的雪衣,而只有那一個處,雪衣覆蓋面少,而且很明顯有人待過的痕跡。

劉達不明白霜兒到底想說什麼想做什麼,不過他沒有多問。霜兒在四周找了一遍一後,實在找不到人,便只好作罷,而至於他所說的四下有埋伏之事,她讓劉達去騏山之頂。

霜兒隔窗看了眼外面,又闔目睡了。

而窗外的雪花從梅樹上落下,細細簌簌的梅花夾著雪花片片落下。霜兒似聞到了聲音,抬眼一看,見四下無人,這才安心的睡了。

而窗外走出一個人影,此時寒雪飄零,而那抹影子久久立在那裡,似一座不變的雕塑,風吹過,他依舊未動。

如果,這是你選擇的路,我願意陪你走下去,哪怕你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

又是一陣寒風吹過,霜兒起身關窗,似覺到什麼,抬眼望著窗外那抹顫抖著的梅花。此時夜已深浸,而那簌梅花卻似一個泣的嬰兒,她微揚了眉,關上朱窗,熄燈,睡覺。

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走,他的頭上身上已披滿了銀霜,而他依舊不動聲的站著。梵東撐了傘過來,小心翼翼地伏身說:“大公子,她已經睡了。”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未說話。而梵東猶豫了一瞬,默默地抬眼,低聲問道:“小的不懂。”他未開口,所有的思緒都沉浸在往事的回憶之中。梵東知道此時的他就是變得雪人也是高興的,可是他就是不懂,明明今他已經確定這裡有一個女大夫,明明今他已經知道他要找的心上人就在這裡,可是為何,他寧願站在門口痴痴傻傻的看著等著,也不願意打開天窗說亮話,將彼此的心結打開。

過了許久,他緩緩的了一口氣,梵東心裡暗喜,忙問:“大公子,要回去了麼?”曹丕搖搖頭。

梵東滿臉不解地望著他,又不敢深問,生怕自己開罪了大公子。曹丕沒有理會他,微上前一步,輕聲說:“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許金說,這四周有匈奴的埋伏,而騏山村莊裡的瘟疫,也是他們出來的。看來,匈奴人打算開戰了。”當年漢武帝時,匈奴被趕至遙遠的地方,在漢朝國富民強時,匈奴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漢朝強大,而如今,大漢已維持三分局勢許久,內戰頻頻,外賊慼慼,難怪連他這麼缺筋的人也開始擔心起來。

曹丕沿著幾株梅花樹往回走,不遠的一段路,卻走了許久,四下的梅花被風吹落了好多,他彎拾起一些,用衣裳裝著。梵東趕緊也彎拾梅花,曹丕阻止道:“聽她說梅花尚來釀酒,你說我將這裡的梅花都拾起來,她會不會拿這些梅花釀酒?”梵東看著地上的梅花,夜晚光線不好,這些梅花已幾乎被踩得傷痕累累,他本想說以霜兒的格,她是肯定不會再選擇用這梅花釀酒的,可是一看到他那雙幽深的眸子、緊抿的角,他就低下了頭,小聲地說:“大公子對她是情深種,她若有情,自是會用這梅花釀出絕世好酒的。”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角微揚,出了一個很好看的弧度,“她的本行可不是釀酒,我可不相信她會釀出絕世好酒,我只望她不要釀出假酒來,害得我們喝酒人都鬧肚子。”梵東默默地看著他,心裡忽悲忽喜。

以前的大公子,是何等的恣意灑脫,在外面眼裡,他冷漠倔強,一如一隻驕傲的雄獅,而現在的他,眼底泛著的是無盡的哀愁,情一字,兩人知,而三生石,又能記幾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