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篇126朋友于我並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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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朋友于我,並無意義霜兒一直等著曹丕回來,到了半夜,曹丕終於拖著疲憊的身體進來,他見霜兒躺著,沒有說話,斜身倚在頭。霜兒翻身起來,他微笑著說:“還沒睡”
“等你。”霜兒頭蹭著他的臉,小聲的說。
曹丕一臉欣的點了點頭,手拍著她的肩膀,低聲說:“睡吧,我陪你”言罷,輕輕抱著霜兒睡下。他睡得很老實,這與他平時張狂的格一點都不像。霜兒睜大了眼睛望著他,一會兒親親他的臉蛋,一會兒蹭蹭他的膛,他竟只是閉著眼睛笑:“睡覺啦,聽話”霜兒心底升起一絲惆悵,仿若有一塊重石死死地壓著膛。她不想問,也不敢問,生怕他的拒絕是因他心裡的不堅定。她生怕聽到他的回答是‘他在猶豫,他在甄宓和她之間徘徊’。心裡的痛無端的漫延開來,無盡的往四周延散。
霜兒怔怔地看著他的臉,他連睡覺時都緊蹙著眉頭,心裡回憶著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她垂下淚來,曹丕,難道你帶我來的目的,竟只是為了與我離別前相依相偎?
曹丕依舊忙碌著,為了避免自己胡思亂想,霜兒決定在營中做點事情。士兵長年在外辛苦打仗,所以他們肯定有很多病痛。營中本有軍醫,霜兒便幫助軍醫看病,起初那軍醫沒說什麼,後看到霜兒諗的診病問病,對她很是讚賞,營中的人知道霜兒會治病,都跑過來讓她治病,如此一來,營中敬佩霜兒的人越來越多。曹丕知道霜兒治病,笑著沒有說什麼。
某,霜兒本在營中治病,卻聽聞有人道:“霜兄弟,祁大哥受了傷,麻煩霜兄弟去給祁大哥看看”祁大哥?營中姓祁的不多,霜兒第一反應是祁焰,先是一驚,後又坐了下來。那劉軍醫看霜兒這樣,以為她是沒有信心,鼓勵她說:“霜頭,你的醫術很好,去吧!”霜兒苦笑一聲,心裡卻很是好奇,祁焰功夫很好,他又豈會受傷?心裡雖狐疑著,可是腳卻依舊邁了進去。祁焰正自己給自己療傷,見是她,微皺了眉頭,低聲說:“我沒有什麼大礙,不用你醫治”霜兒哦了一聲,轉身就走。祁焰忽道:“你等一等”霜兒停了下來,回頭看著他說:“還有什麼事?”
“你過來,幫我一個忙”祁焰沒有多說什麼,語氣依舊不好,霜兒卻沒有辦法拒絕。畢竟他們相識了一場,畢竟,她曾經非常的依賴他。
祁焰的肩膀和膛一直在血,他雖忍著劇痛止住了口上的傷,可是右肩上的傷口卻夠不到。霜兒沒有說話,上前接過他手上的紗布。祁焰默默地看了她一瞬,神複雜的轉過頭去。
霜兒替他處理好了傷口,轉身走,祁焰手微起,逮住了她的手臂。霜兒道:“放手”祁焰悶哼了一聲,鬆了手。霜兒無奈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走到一半,忽又停了下來,複雜的眼神望向祁焰:“你武功那麼好,又豈會受傷?你又在打什麼主意?”祁焰淡淡地望了她一眼,不置一言,“你可以出去了”是啊,自己是他的什麼人,他又豈會將他的事情跟自己說霜兒心裡有一絲難受,她曾是那麼信任祁焰,可是到最後,欺騙自己的人卻是自己曾經非常信任的人。
霜兒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營賬,曹丕已在屋子裡閉目養神,霜兒坐在他的身旁,給他倒了一杯茶水,輕聲說:“子恆,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曹丕笑著轉過頭來:“無聊了?”霜兒說不是,可是卻想不出別的理由來解釋,所以點了頭。曹丕輕輕笑了笑,緊握著她的手指,十指相扣,“好,走”他們所紮營之處環山抱水,倒是一個極其清幽的地方。霜兒極目望著正前方的高山,笑著說:“我們爬山去吧”曹丕默默地看了她一瞬,十指將她扣得更緊了些。霜兒轉過頭來,笑盈盈地蹭了蹭他的膛:“你怕累?”
“不是”曹丕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的眼睛,彎下來,輕聲說:“上我背”
“你打算揹我上去?那山這麼高,你不怕摔死,我還怕摔死呢”霜兒不理他,已快步走到了前面。曹丕追上前去,將她的身子緊緊地抱住,柔聲說:“有你在我的背上,我才會有不摔下去的勇氣。如果你不在,我說不定就摔下山去了”霜兒怔了怔,心裡驟地一痛,頭猛地撲入他的懷裡。曹丕輕輕地摩挲著她的頭髮,緩緩地笑道:“上來吧”說話間,他將霜兒放在後背上。霜兒臂環緊緊地扣住他的肩膀,目光柔柔地望著他的側面,英俊的臉上充滿著霸王之氣,曹子恆,如果你要江山,我願意為你一同打拼江山,只要你不放開我,我絕然不會放開你此山雖不是極高,但也算是地勢險峻,霜兒在他後背上已覺得汗涔涔,而曹丕卻依舊神未動地往上爬著,霜兒臉貼著他的臉頰,“前面的路不好走,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曹丕未說話,神依舊堅定得很。
霜兒見軟的不行,便換了硬的:“你又何必這樣呢?與其一個人揹負著兩個人的負擔,還不如讓我們兩個一起來面對。你這樣,我心裡也難受”她一語雙關,意有所旨。
曹丕怔了怔,回頭看著她。兩人目光相對,各自領會了各自眼底的意思。霜兒默默的看著他,忽笑出聲來,從他背上掙託下來,手反握住曹丕的手,笑盈盈的說:“你若早一點讓我和你一起爬山,只怕你我早已到了山頭了”曹丕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臉,忽也笑出聲來,手指緊握住她的手,“好,自今起,你我無論何事都一起面對。霜兒,你要想好了,答應我的事情,絕對不能反悔”
“我才不要,男子漢才是說話不算數,我又不是男子漢”霜兒噘著嘴,笑嘻嘻地看著他。
曹丕低聲一笑,兩人額頭對著額頭,鼻尖對著鼻尖,雙眼緊閉,息相擁。
信號煙火破空而起,曹丕驟地醒悟過來,擰眉看著從營中升起的煙火。霜兒知道營中肯定有大事,所以沒有多問什麼,跟著曹丕一起下了山。
原本士兵探查到了劉備的蹤跡,曹丕下令,派五千失出兵攔截劉備,而他不放心霜兒跟著受苦,再加之祁焰在之前的進兵中受了傷,所以他讓祁焰守著剩下的士兵,在原處守著。
曹丕一走,霜兒心裡便覺得有些不踏實。祁焰目光冷冰冰的望著霜兒,沒有多說一句話。霜兒也希望在曹丕回來之前祁焰不會動什麼歪腦筋,所以他不動,我不動。
兩人在營中坐了半瞬,忽有人在外面道:“霜兄弟,有你的信”霜兒聽到自己有信,很是奇怪,後一想可能是七爺或者老頭子的,展開信一看,果真是七爺的來的信,上面寫的都是些平常小事,可是霜兒卻覺得信上寫的東西分外溫暖。
祁焰冷冷地望著她:“出什麼事了?”霜兒默默地想了一瞬,提筆在紙上寫了一封信,寫完後又反覆讀了幾遍,將在軍中所見所聞都給七爺說了。言罷,還在信紙下面畫了一張笑臉。往事種種浮入眼簾,霜兒怔怔地看著信,魚雁尺素,曾經的情愫傳遞,到如今竟變成了家話常談。
祁焰默默看了她一瞬,沒有說話,起身對營外的人說:“加強防備。”霜兒一個人守在軍營裡,雖說長年在外漂泊,可是在這樣特殊的地方,她依舊有些害怕,霜兒怔怔地看著明月,猶豫再三,覺得與其一個人在這裡無聊加害怕,還不如去找祁焰,雖說現在的祁焰已經變了,可是他們畢竟‘主僕’了一場。
霜兒想定,去祁焰的軍營裡找他。剛揭開簾子,便見他身子猛地一僵,手迅速掩蓋住了臉頰。霜兒知道自己唐突了,趕緊背過身去:“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勢”祁焰已整理好了面具,雖力掩心虛,聲音依舊出了一絲不安:“我的傷沒事,你可以走了”霜兒好奇地盯著地面上他晃動的影子,知道他已經收拾好了,才緩緩地回頭,看著他說:“祁焰,你面具下面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表情?認識你這麼久,我只能看到你的眼睛,我以前一直以為你的眼睛就是你心靈的窗戶,我也一直以為,我已經看透了你,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到底高不高興,到底憂不憂傷,可是現在我才發現,我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清楚你”祁焰默默地盯了她一瞬,眼中似浮過一絲蒼涼的笑:“你要看清楚我做什麼?你的眼底只需要看清楚曹大公子就行了。別的人,你又何須在意”
“祁焰我曾經,是真心拿你當朋友,如果可以,我們依舊還可以再繼續做朋友,無關風花雪月,無關利用價值,只是單純的朋友,不行嗎?”
“這世上,朋友于我,並無任何意義,你口中的情深義重,在我的眼裡,只不過是一笑而過的笑話”祁焰說完,輕聲哼了一聲,手中的劍安然放於桌上,目光清冷得仿若不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