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篇108霜兒七爺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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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霜兒七爺被抓三月的天氣,已有了新溫暖的氣息。外面的樹芽已出尖尖角來,昨夜半夜時驟雨忽緊,原本角的樹芽竟又縮回頭去。映府裡一片空曠,七爺手推著輪椅,身影緩緩的走到連橋上,順著目光望向池塘裡的游魚,游魚確實極其捨不得他,他一過來,魚兒們也都爭先恐後的遊了過來,親吻著他的影子。孟得在遠處望著七爺孤寂的影子,不有些黯然神傷。他是看著七爺長大的,也深知七爺的心病,只是心病仍需心藥醫,只是醫心的人又去了哪裡?
一隻灰的鴿子安然的停落在他的肩上,他微微一笑,手指伸出,小灰便又跳到他的指腹間。七爺了小灰的腦袋,忽見它腿上的信,稍稍遲疑了一瞬,取下信一看,雖是短短數語,他卻花了很長時間去閱讀。
孟得緩步上前去,輕聲問道:“七爺,是霜丫頭的信麼?”七爺嘴角依舊出淺淺的笑意,可是眼底卻似一點笑意都沒有,餘下的五官處也幾乎看不出任何的情。孟得不有些糊塗了,不知道這信紙上到底寫了些什麼東西。
七爺道:“準備一下醫物藥品,我們去找霜兒。”說話間,手輕輕推了輪椅,臉上雖說沒有表情,可是手上的動作卻出賣了他。孟得暗暗一笑,之前見他一臉從容的樣子,現在又看他如此慌亂的動作,看來這七爺真是越來越會裝了。
孟得先替七爺備好物品和馬車,剛扶七爺上馬,卻見有人匆匆的從門口經過。七爺探過頭來,愣聲問道:“今怎麼會這麼熱鬧?”崔舍立在一旁,目光冷冷地掃了四周一眼,看他那樣子很不想告訴七爺實情。七爺凝神看著他,聲音堅定如鐵:“崔舍?”
“曹賊入鄴,整個鄴城百姓竟以王候之禮去接他們曹族子弟!”崔舍目光掃過孟得,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兩人對曹氏一族的人極為厭惡。
七爺安靜的聽完,不置一詞,只是默默的聽著,良久,他才緩緩吐了一口氣,低聲道:“既然丞相大人入鄴,我們映府若不派人去接的話只怕會落人口實。孟得、崔舍,你們兩個就代表我去接丞相大人!”語氣不冷不熱,竟平淡得如一杯普通的白開水。兩個人都愣了,怔怔地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良久,孟得點了點頭,對馬車伕吩咐道:“路上行馬車時小心著點!”那馬車伕是七爺收養的乞丐,平裡對七爺是畢恭畢敬,如今哪還敢偷懶,趕緊點頭說:“孟管家就放心好了,七爺救過我,是我虎兒的恩人,我自會好好辦事的!”言罷,朝七爺憨厚的一笑。
七爺坐在裡面溫爾的謝過了,放下簾子,不再說話。
今的鄴城今非昔比,再無往的冷清與寂寥,一年前便已經不喜歡面的人們也開始往外面湧,他們對曹的情是複雜的,一來他們恨曹,是曹害得他們家破人亡離子散,二來他們對曹的到來是好奇的,曹是個風雲人物,他們不曾見過,很想知道曹在鄴城到底想要掀起什麼樣的風雲。所以看熱鬧的人興奮的看著熱鬧,帶著仇恨的人依舊帶著仇恨。
小的時候,孃親曾說過:如果你想活命,就必須自斷****,只有這樣,你才會在這亂世漢朝裡找到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
只是這一席之地,是何其的渺小,何其的悲壯?
虎兒著七爺下了馬車,推開若林醫院外面那扇厚厚的門,七爺停了下來,愣愣地望著門口處那隱隱約約的刮痕。前些子來時還未看到門縫處有這樣的刮痕,想罷,他打起了神,對虎兒說:“小心一點!”虎兒以為他是說自己走路小心一點,所以故意甩了甩衣袖,加大嗓門道:“七爺你放心好了,熊有多大的膽,我就有多大的膽。平裡我碰到的遇到的奇事怪事多著了,小傷小疼我才不怕…”話未說完,從裡屋傳來女子吱吱唔唔的聲音。
虎兒原本雙手大張,一聽到有事情,嚇得趕緊往七爺身後躲。七爺手攔住他,示意他不要說話,凝神聽了動作,小心警慎的掃視了四周一圈,對虎兒低聲吩咐了什麼。那虎兒是隻會說不會做的人,聽到七爺這麼吩咐,嚇得兩腿直顫,舌頭開始打結了,“七爺,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七爺道:“你既然害怕,便先出去!”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卻頗有威力。虎兒退難退,只能守住自己的顏面,趕緊賠著笑臉說:“七爺不走,小的又豈能走?”七爺沒有理他,手推著輪椅,儘量放低了聲音,走到窗口處時,凝神聽了幾秒鐘,忽睜開眼來,手緩緩揭開褲****的衣襬,出腿腳處一極其緻的細弓。弓箭過,轉瞬之間,便聞得有人唉喲一聲,長聲嚎叫起來。
“哎喲!誰在背後偷襲我?”聲音剛傳出來,便聽到有疾風駛近的聲音,在梨花叢中,依稀有一人影閃過,那人影閃過的速度之快,竟令他難以看清楚那人的長相與身材,甚至,連衣裳的顏都未能分辨出來。
“我手上的弓箭素來認生,你雖跑得快,只怕也沒有我手中的弓箭快!”一聲漫不經心地聲音響起,七爺輕輕地上前一步,推門出去,眼中沒有任何的表情。
那人緩緩停了下來,一身湖藍的長袍,背手而立,氣勢如雄偉宏鍾,坐懷不亂勁風而不倒。那人的聲音稍有些沙啞,可是能聽得出來,那是他故意壓低聲音的緣故。七爺上前一步:“看公子的樣子,貌似不是第一次來這若林醫院。這院子雖說不大,但也不小,裡面幾處盛景尚有令人混淆的作用。公子你能很快反應出這院子的方向,若非是這院子的常客?”
“這邊沒你的事,你少管為妙!”那人往後走了一步,忽停了下來,提醒他道。
七爺倒也不怒,只是靜靜的笑著,良久,才吐出一口緩緩的氣:“你帶走了我的朋友,那便是我的事了!”那人悶聲一哼,冷道:“映汐寒,你記住,你只是個生意人,你與外面的世界本不入格,勸你一句,最好不要惹禍上身!”朦朧間,她似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疼痛從****傳來,那種覺,似螞蟻在****爬行般麻麻的,癢癢的。霜兒試圖睜開眼,依稀間看到了陌生的簾,簾是極其緻的雕花珠簾繡,目光平行掃過,望著還刻著牡丹花紋的窗紋。
試著移動一下****,還是跟之前一樣的麻木。看來之前的並非是夢了,她記得當時聽到外面有人在笑,後來呢?
苦思無效,她手拉著簾想要站起來,在那一瞬,她突然間有些明白七爺的處境,心裡是愁多於苦,不知道曹丕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會有什麼想法?
正想著,門外有人輕輕地敲了門。霜兒渾身肌驟緊,趕緊重回上裝睡。聽得出來,那人的腳步重而穩,一聽就是個練家子。
而隨後,又緊跟過來一人,那聲音,霜兒心裡一,心跳聲也越來越急促。七爺道:“醒了?”聲音很輕,應該是跟霜兒說的。霜兒心想著七爺是個深不可測的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對屏氣呼也有研究,所以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一臉探究的盯著他。
他身後立著一大漢,那大漢掃了霜兒一眼,也不知是何緣故,扭頭就往回走。霜兒注意到七爺的表情,七爺的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只是笑容中帶著淺淺的惆悵。
霜兒道:“難道,你也是被抓來的?”疑惑加上不相信,她依舊將話問出口來。七爺苦笑著聳聳肩,“猜對了!”
“到底什麼人,竟然連你也抓了!”霜兒氣得舌頭打結,一臉鬱悶的瞪著地面。七爺淺淺笑著:“他們並非想抓你,只是我擔心你的病情,所以厚著臉跟過來的!”霜兒想起之前寫信向七爺求助,不心裡一酸,七爺竟然願意為了她涉身險地,後一想,愣了一瞬:“七爺你認識那些人?”
“不認識,不過聽他們的語氣,他們認識我,而且不願意傷害我。”七爺淡淡的回應了一聲,手推著輪椅上前一步,一臉擔憂的望著她的****:“揭開褲腿給我看看!”霜兒畢竟是學醫的,沒有普通人的那種顧忌,大腿就大腿,所以揭開褲腿給七爺看了。七爺也不是個普通的凡夫俗子,他也面鎮定的上前一步,手指輕輕按了足三里,低聲問道:“可有覺?”
“沒有。”霜兒搖頭,心裡有些擔憂。
七爺微皺了眉頭,一臉專注的再往上按了幾個位,輕聲問道:“可有覺?”
“還是沒有。”霜兒之前已經試過了,所有能夠按的位也都自己通通按了一遍,可是…都沒有覺。
七爺略思考了一瞬,忽手推動了輪椅,凝神看著霜兒的眼睛:“我倒有一個法子,是以前治我的大夫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