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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看不清臉上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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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正風下拜的這一禮動作暢,沒有絲毫停滯。劉正風拜完,對這有些驚愕的張勇霖,笑道:“在下在舍下略備了些薄酒,小兄弟,若不嫌棄,不如隨我去舍下,也好讓我略盡地主之誼啊。”在笑傲江湖之中,劉正風是一個謙和又有君子之風的人物,只不過下場有些悽慘。張勇霖初來乍到,就碰見這樣的英雄人物,自然是有心結識。畢竟,在這裡,他人生地不,能認識到劉正風,也算是一種運氣了。兩人一路下山,劉正風見張勇霖步履沉重,不似習武之人,他放慢了腳步,一路上和張勇霖閒談起來。

劉正風見多識廣,張勇霖又是有心合,兩人越聊越投機。閒聊的過程中,劉正風問了張勇霖是哪裡人士,怎麼到了衡山絕頂。張勇霖是做賊出身,這做賊的第一步,不是偷竊的技術要多麼多麼好。

而是怎麼扯謊騙人,自己把自己的來歷編得的是似模似樣。自下山開始,他就知道劉正風早晚會有此一問,一路上,他已經想好了對詞,他當下說道:“自己是開封人士,自幼孤苦,守著兩畝薄田度,長大之後,在外遊歷,今天正好到了衡山,衡山乃是五嶽之一,聽說景秀美,自己忍不住就爬到山頂,觀看景,誰知正好碰到此事,故此身而出。”古今地名不同,他生怕說了別的地方,萬一被劉正風看穿,於是就隨口說之開封人,他清楚的記得平一指就是開封的。

兩人邊說邊走,竟然來到了一處斷崖處,這是衡山的一處險峰,叫做祝融峰,原本是有山路直通上山的,可是百年前地龍翻身,山路由此而斷,斷崖大約有七十多米高。

沒有功夫的人,或者功夫低微的人,是上不來的。所以,劉菁才會一個人在這裡洗浴。劉正風走到斷崖處,嘴角含笑,望向張勇霖。張勇霖立刻明白了劉正風的意思,你剛才不是說你自己爬上來的嗎?

現在再爬回去應該不成問題吧。他媽的,成名的人物,果然老巨猾,不過,老子有辦法。張勇霖走到斷崖邊仔細看了看,瞭解斷崖的情況之後,他選定一處落腳點,順著爬了下去。張勇霖是做賊的,而且還是一個有品味的賊,他輕功是不會,可是攀越的技術卻相當不錯,他曾經徒手爬過太行山的一些險峰。眼下這個斷崖,對他來說,確實不用費太大的功夫。

劉正風看在張勇霖像猿猴一樣靈巧的扒著巖壁,一點點輕巧的到了崖下,他微微一笑,相信了張勇霖之說。

看也不看,縱身就跳了下去,張勇霖嚇了一跳,這斷崖七十多米高呢,你就這麼跳下來,摔不死你,我簡直就要懷疑牛頓三大定律的真實了。

卻見劉正風人到半空之時,下墜的速度是越來越快,可劉正風還是一臉的平靜,沒有絲毫的緊張,等下落了三分之二之後,他才用長劍向斷壁刺去“呲呲”長劍觸碰巖壁,隱隱有火花濺出。

但是這麼一阻擋,劉正風下墜之勢隨之變的緩慢了起來,最後還有七八米高度的時候,他扯劍向前一縱,輕飄飄的落在了張勇霖身前。張勇霖忍不住叫了一聲好。劉正風笑道:“小兄弟,前面不遠處,就是舍下。”說著他右手伸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兩人一前一後,從左側的岔道上,順著山路而下,劉正風似乎不在意的問道“小兄弟,你如此年少有為,可曾婚配?”張勇霖愣了下,莫非這劉正風窮極無聊,要給自己做媒?又是問自己是哪裡人,又是問自己結沒結婚,他斟酌著說道:“還不曾婚配。”劉正風含笑點了點頭,女兒回去的時候,渾身是水,穿的還是還是別人的衣服,等他上了衡山絕頂,又看到這張勇霖也是一身水,心中猜了個七七八八。

雖然是江湖兒女,豪點是可以,可是也不能豪到坦相見吧。再說,自己也是衡陽的大戶人家,這傳揚出去,不僅有辱家風,而且對女兒的名聲也不好啊。

不多時,前面就出現了一個大宅院,大門四五米寬,三米來高,門楣上青底金字,寫著“衡山派”三個大字。

門前種著兩排長青的松柏,正有三五個青衣少年人在松柏下,練著劍法。他們見劉正風從一旁走過,連忙收了劍勢,垂首施禮道:“見過劉師叔。”劉正風含笑點頭,卻不說話,帶著張勇霖徑直進了大門。只是他一臉微笑,看在少年人眼裡,便彷彿是莫大的讚許,等劉正風進了大門,這幾個人少年人異常有勁的繼續練習了起來。

這宅院依山而建,錯落有致,有九曲的迴廊,怪石林立的假山,但廂房、主廳、別院、圍牆只見更多的確實大大小小的演武場,梅花樁子、劍架、沙袋等練武需要的一些輔助工具,到處可見。

這些演武場上,幾個青年男子,正一招一閃,一板一眼的練習這功夫。劉正風帶著張勇霖左轉右轉,穿庭過院,來到了一個別院處。轉過月門,左右兩側各有七八間廂房,這房子看來頗有些年代,青磚做成的房門,牆角處已經退化成土灰,朱漆迴廊上,出點點青灰,現出石柱的本來面目,屋頂上硃紅大瓦的間隙處零星的長著些雜草,院子中央種著幾樹茶花,紅花綻放枝頭,清風送香,沁人心扉,茶花樹旁有細事鋪成的小路,在茶花樹下曲折前行,不知通向何處。這院子看起來陳舊,不過卻打掃的非常乾淨,顯得古香古,典雅異常,唯一有點破壞氛圍的則是時斷時續,忽高忽低的“嗙…嗙”聲,這聲音說得委婉點,應該還算是琴聲吧。

在劉正風的引導下,張勇霖順路而走,繞過茶花樹,轉過奇石迭起的假山,對面赫然是三間大瓦房。

主廳屋簷突出,構成迴廊,門口兩邊各有一個石柱,石柱上掛著黑底黃字的木製短聯。上聯是“山水如畫”下聯是“刀劍似曲。”石柱旁站著一個妙齡女子,眉頭緊促,嘴巴輕咬,正在焦急的望著來路,她上身是月白窄袖衫,衣領口處出大紅的湖絲料子背心,下身穿著草綠百褶垂地長裙。正是劉菁。

***劉菁見劉正風帶著張勇霖走了過來,臉上的冰雪瞬間融化,她笑顏如花地緊跑了兩步,長裙搖擺,猶如一泓水碧波盪漾著湧了過來,她邊跑邊問道:“爹爹…可曾教訓了田伯光?”她話雖然這麼說,星辰般晶瑩的眸子似不經意的掃了張勇霖兩眼,嘴角掛著笑容,兩頰現出淺淺的酒窩來。劉正風瞪了劉菁一眼,道:“你今年多大了,還像個瘋丫頭一樣,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劉菁頓住身形,似乎很怕劉正風的樣子,垂下臻首,亦步亦趨,乖乖的跟在劉正風的身後來到了正廳。正廳裡,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正在“嗙…嗙…”的彈著琴,製造著刺耳的噪音。

他見劉正風進來,趕緊停了下來,哭著小臉哀求道:“爹爹,我已經彈了一天了,是不是可以休息一會兒了?”劉正風微微一笑,溺愛的說道:“去吧,”說著扭頭向張勇霖道:“這是我小兒子,叫劉芹,芹兒過來見過張少俠。”劉芹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仰著頭看了看張勇霖,說道:“你就是那個讓我姐姐,一會兒跑出去看看,一會兒跑出去看看,盼著你來的那個張勇霖嗎?”童言無忌,在場的人聽了,卻是反映各不相同。劉正風哈哈大笑,疼愛的摸了摸劉芹的小腦袋兒瓜。

而劉菁卻是滿臉漲紅,宛如海棠一樣,心跳加速,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了進去,腦袋垂著是再也不敢抬起頭來,張勇霖則有些尷尬,一雙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瞟向了劉菁:她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情,一雙小手玩著衣角,蔥白般的玉手似乎都泛起了點點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