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節:隨時恭候差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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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再也沒有一個男人如此懂她,如此愛她,愛到願意放手任她去,愛到斬斷她的退路,出她的潛力。
這是他最後的溫柔,也是她最後的脆弱。
之後,百禎便命人毀掉整座院落,連同一切陳設與用品,凡是冰雅碰過用過的,統統燒荊至此,她在這裡曾有的痕跡被全然毀滅,端王府裡再也沒有二少福晉的存在,只有一個永遠安置的名號,無人頂替。
然而,冰雅一踏出王府,面對的卻是全面危機。
“四靈”這方,給她兩條路,不是降服於“四靈”之下,就是死路。
“四府”那方則是既不原諒她的出賣,也不允許她向敵方倒戈,開始全面追殺。她進不得孃家門,退不回端王府,孤立無援,陷入絕境。
她再也不會妄想裡新獲得表哥的接納,也嚴自己渴望再回到百禎懷裡。
天地之大,不會無容身之處。可是“四靈”、“四府”雙方烈的互鬥,將她死死地夾殺在縫隙裡。兩大勢力誰也不救她,誰也不饒她,凡她依靠的對象,也一同慘遭池魚之殃。
她的立足之地在哪裡?她能展翅飛翔的天際在哪裡?
沒人會給回應,除了自己。
“看這足跡,是往這方向逃沒錯!”
“給我搜!搜不出月嬤嬤那老婆子,你們就統統準備受死!”落後,風雪漸大,掃亂了雪地上的小小足跡,也模糊了大隊人馬的身影,連彼此都快看不清。
“你,還有你,先守在這最前頭,其他人分四路搜尋,半個時辰後回裂垣橋頭集合,務必在天完全黑以前逮到人!”兩名肥壯侍衛只得提燈侯在橋頭,被橫掃的風雪凍得七葷人索,縮頭縮腦。
“我看咱們今天是找不到人的。”他們努力說話以保持神。
“每次都是快要把人抓到手之際,就突然撲個空。”害大批人馬辛苦追擊了一年多,依然一無所獲;挫敗至極。
“你該不會是假的吧?”他倆彼此互拉臉皮,以示真實。
“我上回真的沒想到和咱們一起追捕月嬤嬤的小劉,就是月嬤嬤易容假扮的,到現在我見著小劉都還忍不住想拉拉他的臉皮,省得又上當。”
“那易容功夫還真不是賴的,若非親眼見識,本不曉得到底有多厲害。”他倆開始踏步取暖,呵出團團熱氣。
“其實也沒必要如此追她一個老人家,她做的可是好事埃”
“這話最好別給主子聽到,否則少不了一頓鞭子。”
“這倒是。”他可沒膽子像月嬤嬤那般,公然與“四靈”、“四府”對峙,悍然挑釁。
“不過要是今兒個又沒逮到人,空手而返,主子準備宰人洩憤,我就真的逃去投靠月嬤嬤。”他實在過不來這種打打殺殺的生活,誰善誰惡全搞不清。
傳聞“四靈”、“四府”雙方人馬都恨透月嬤嬤,卻也都忌憚她。她從不干涉過兩路人馬打的混仗,卻不容許任何一方有作賤人命的行為出現。
先是“四府”慘無人道的少女陣,四處追殺未來可能會統御敵手的十六歲少女,卻重重栽在月嬤嬤手裡…她竟把死人易容成活人,讓他們錯斬了一顆死人頭,並將少女掉包至他們再也找不著的地方。
再來是“四靈”的囂張跋扈,處處迫害與他們作對的人?紓恢蓖氪堋鞍諄ⅰ?br>之位的鐘老頭,被整得家破人亡,奄奄一息,卻被月嬤嬤所救。她因此由鍾老頭之處得知“四靈”諸多內幕,揚言“四靈”若再欺人太甚、她便要豁出一切掀了他們的底。無論鹽收上的貪瀆、與漕幫的勾結,甚至是與太子暗地結黨營私…她會將之在是上面前全面揭穿。
“她見得了皇上?”一個臭老太婆?
“上回和皇上一同南巡、深受父皇疼愛的七公主正是她易容假扮的。你說,她見不見得了皇上?”另一名侍衛不打了個寒顫。
“她這麼有本事,卻真的沒啥別的企圖?”
“聽說她只在‘四靈’、‘四府’有失公義的情況下才出手,而且不回任何報他,所以近來在江湖上四處招搖撞騙、斂財勒索的那些月嬤嬤,有可能是假冒她之名大發利市的一票偃恕!?
“也有可能是她叫手下負責幹壞事,她自個兒負責當正義俠客,名利雙收又…”兩人在橋頭爭論個沒完沒了,完全沒注意到橋墩底下藏著的一隻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