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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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
“你這個老頭,問的這是什麼話?”
“什麼話?狼命關天的話啊,我是想知道他們到底進展到什麼關係了,好判斷判斷我們家努兒有沒有生命危險啊。不然你以為我會對你孫子跟他大哥配的次數和過程有興趣喔?努兒,你老老實實地說出來,到底有幾次?”
“我…我也不知道…好幾次我都昏過去了…大哥還一直繼續做…所以…所以很難算啊…”
“哇…好猛啊…”
“老太婆,你口水出來了…”
“咳咳,我…我只是想起你年輕時候的樣子罷了。”
“哼哼,少來。努兒,你快仔細想想,這件事事關重大,跟你營救大哥的事有很大的關係,你一定要非常確定才行。”
“真的那麼重要?好好,我仔細算算。第一天晚上,大哥怕我疼,所以只和我做了三次。第二天,大哥請假沒去上課,我們又做了五次,第三天,大哥還是請假沒去上課,我們又做了六次,第四天…”察察努兒一邊仔細回想,一邊扳著指頭“爺爺,我算好了!總共是一百零八次。”
“什麼?!”
“什麼?”察察家的兩位老祖宗異口同聲地叫了出來!
“,你的鼻血噴出來了…”
“咳咳,哎呀,天乾物燥嘛。”
“努兒,別管你那個花痴了,快告訴爺爺,你確定是一百零八次?”
“是啊,我仔細算了算,是一百零八次沒錯。”
“嗚…慘了…我輸了…我猜的是一百一十次啊!努兒,你再仔細想想,還有沒有哪兩次漏掉的?比如說,你們在路邊做啦,還是在…”
“爺爺!你當我們是狗啊!”察察努兒氣得跳了起來。
“話不能這麼說啊,狼跟狗也算同一科嘛。來,寶貝孫子,你再仔細想想…”
“爺爺…你是不是又跟吉札的爺爺打賭了?”察察努兒的副將吉札的爺爺是狼神界有名的賭痴,最愛打睹。什麼雞蒜皮的小事都可以拿來賭,連他家孫子長了幾扁都要打賭,害吉札差點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扒光了褲子數。
“沒…沒有,哪有這種事?我看起來像是那種會拿自己的孫子打賭、卑鄙無恥的爺爺嗎?”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很像。”他老婆很不客氣地潑了他一桶冷水。
“老太婆你…”
“爺爺!我不管!你和吉札的爺爺竟然敢拿我和大哥的事打賭,你就要對我和大哥負責!”
“啊?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嘿嘿,有好戲看了,這下你和吉札家那個老頭可要破產了…”
“啊…!不要啊!我的乖孫子,乖努兒,求求你快放下那個寶燈,那可是狼帝賞賜給我的寶物啊…”
“管你的!這燈正好拿來照魔界的路,還有這個看起來也蠻有用的樣子。”
“不要啊!那是你曾祖父留給我的寶瓶啊。”
“管你的!這個瓶子正好給我趕路時裝水喝。啊,這個看起來也很好…”
“努兒,你饒了爺爺吧。”
“哼,看你還敢不承認。”
“什麼?!救命啊…爺爺現在馬上帶你去找吉札家的老頭,都是他起頭說要打賭的,你快去找他。”察察努兒一副得意的樣子。
“不過這些東西我還是要帶走的。”完全不理會爺爺的哀號,察察努兒從自家爺爺和吉札爺爺那裡搜刮了一堆寶物後,就離開了神界,隻身前往魔界尋找心愛大哥的蹤影…
雲煙裊繞,詭譎莫測。
一個一頭紅髮,看起來嬌小、卻意外地顯得十分強悍的身影,穩穩地站在一個有七彩光幻動的石前。
“鬼帝狼君,快給本將軍滾出來!”小小的人兒朝著石內憤怒地大喊著。
深不可測的裡卻沒有任何響應。
“你這個混蛋如果再不出來,本將軍就用三味真火燒了你的老巢!”氣得暴跳如雷的小人兒撂下了狠話。
“呵哈…吵死了,是哪隻不知死活的瘋狼在外面亂吠啊?”優美的嗓音透著一股誘人的慵懶,從中隱隱傳了出來。
“你這個該死的傢伙還不快把我大哥出來!”小人兒橫眉豎眼地大叫著。
“什麼大哥小哥的,本帝君可聽不懂。”
“你還給我裝傻?!好,別人怕你鬼帝狼君的兇殘,我察察努兒才不把你放在眼裡!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本將軍的厲害!”向上竄去的人影瞬間在空中連翻三翻,突然從嘴裡噴出兇猛炙熱的火焰…
這火焰不同一般,彩呈絢爛的紫紅,一下就把周遭一大片花草樹木及口美麗的石頭燒成一片焦黑,發出令人聞之慾嘔的詭異臭味。
“該死!你竟然敢真的動用三味真火,難道你不怕被你們狼神界那群自命清高的老傢伙懲罰嗎?”慵懶的浯調已轉為氣憤的怒吼。察察努兒聞言心頭一凜。
三味真火威力強大,所到之處,萬物無一倖免。被尋常火焰燒過的土地,一般都能再次燃起生機,正所謂“野火燒不盡,風吹又生”但如果是被三味真火燒過的地方,就斷斷再無生機。就因為它具有毀滅的殺傷力,父親當年傳授自己這門神力時曾再三叮囑自己,非遇上生死關頭絕不能輕易動用。但如今…哼,本將軍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能救得了大哥,他將來不管要受到多大的懲罰他都不在乎。
“廢話少說,既然知道三味真火的厲害,就快把我大哥放出來。不然本將軍就把你這個老巢,燒得寸草不留!”
“白痴!不是我不放他,是他自己不想見你的。”
“你騙我!我大哥才不會不想見我,我大哥最愛我了,他最愛我了!”
“羞羞臉,堂堂一個狼王麾下最驍勇善戰的將軍,還在這裡大言不慚說什麼愛不愛的,真是把你們狼神界的臉都丟光了。”
“我大哥愛我,我也愛他,有什麼好丟臉的。算了,你不要繼續岔開話題,你馬上把我大哥出來,不然別怪本將軍不客氣。”
“你這個沒大腦的笨將軍到底鬧夠了沒?這陣子你為了找你大哥把三界搞得天翻地覆。本帝君是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才放你一馬的,你別以為我真的怕你這個小小的神界將軍。你大哥是真的不想見你,不然以他如今魔界親王的身分,誰能阻止得了他?”察察努兒聞言心口突地一陣絞痛。沒錯,在他闖蕩魔界的這些天裡,魔界裡每隻狼都是這麼跟他說的,但要他相信以往疼他、愛他入骨的大哥如今再也不想看見他,叫他要如何接受得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定是你們把我大哥關起來了,你們騙我!你們騙我!”
“好,我也懶得再跟你哆嗦了,你看看這是什麼?你大哥叫我把它還給你,說你們從此恩斷義絕,再也沒有關係。”一個東西穩穩地從內飛了出來,察察努兒定睛一看,突然像發瘋似地一把就將它奪在手中。
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裡?這東西是我送給大哥的。這是大哥對我發誓永不離身的。為什麼他要將它還給我?難道…難道大哥真的不要我了…?
“嗚…不…不要…大哥…求求你出來…求求你出來見你的努努…大哥…”令人肝腸寸斷的呼喊在山谷中一次又一次地迴盪著…
察察努兒哭著、求著、喊著,口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再也忍不住狂噴出一口鮮血…連口來的心力瘁讓他再也無法支撐自身的重量,察察努兒緩緩軟倒下去的身子,漸漸蛻變成一匹小狼…小狼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雙眼已經無法集中焦距。能這樣死去也好…如果死前能許一個願,那就請騰格里將我的魂魄帶回我大哥身邊。
我大哥最愛我。他一見到我就開心。只要能見到他開心,就算要我死都無所謂。偉大的騰格里啊,請你憐憫你悲苫的子民,帶我回到過去在人間的曰子,那時,我和大哥曾經那麼幸福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