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朕立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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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成的美,比自己小時候見過的姐姐還要引人,而她那高貴動人的身姿深深印在腦海裡。一想到能在相隔多年又見到大姐,他的內心就不由動起來。
現在姐姐到底是什麼樣了?她,她為什麼做出這麼一件震驚於世的事來,怎麼會願意嫁給父子二人,這是大大違揹我天朝上國的禮儀啊,也怪不得父親會不認她這個女兒,但,但我想你肯定是有苦衷的,無論怎樣,我都會堅定的支持你。
雨越下越大,天也漸漸黑了下來,一行人也越走越艱難。阿峰來到馬車旁朝章聰之稟報:“公子,前面大約三里處有一所驛站,今天我們就緩一下,晚上在那過夜吧。”章聰之打開窗簾,見眾隨從都顯疲憊之態,便點點頭“好吧,不過明天都要早些起來,好趕路。”阿峰面喜,手一揮,發令道:“大家再忍耐一下,公子命我們到前面的驛站休息。”不多時,眾人果然發現了一所驛站,章聰之出示了朝廷的公文後,驛站長領著眾人到一間偏房休息,待進了房後,阿峰一見頓時大怒道:“怎麼回事,安排給我們這麼小的一間屋子。”那驛站長也沒好氣的說道:“我們這也是有規矩的,象你們這沒品級的能有這個房子算不錯了,何況如今我們這已是人滿為患了。”阿峰怒氣更甚:“你說什麼,你知道我們公子是到哪去嗎?他可是要進京面聖。”誰知驛站長並沒買帳,眼睛一翻“哼,口氣好大的,如今這年頭,進京面聖的可多的是啊,也不只你們,前幾天我還接待了兩批呢,他們可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員。”阿峰還要發作,章聰之連忙阻止了他,拿出幾個銀錠來,遞入驛站長手中,笑道:“謝謝老兄了。
還望你不要同他計較,這點銀子還要麻煩大哥為我們置辦點酒菜,剩下的就作為大人的辛苦費吧,勞煩了。”驛站長拋了拋手中的銀子,哼了一聲便出去了,阿峰還有些不服氣,待要再說什麼,章聰之擺擺手道:“出門在外的,忍一忍吧,還在,大家都辛苦了,早點休息吧。”直至半夜,眾隨從都已是鼾聲大作,可章聰之卻睡不著,他最先以為皇帝召見他們一家進京是為了拉攏章家而已,可今聽驛站長這麼一說,便覺得事情可能不這麼簡單,他理清一下思緒,慢慢回想起這一年多來所發生的大事來。記得當初聽說順佑帝與大姐被前太子謀害了,士凱登基為帝,章家全家上下都是大為震驚,而父親更是認為此事定有蹊蹺。
果然,過不了多久,士勝起兵造反,士凱的命令也下到了章家,命章家全力配合平叛。父親曾經暗地裡說過,他不太相信前太子會做出弒父殺母之事,但也不完全相信士勝的說詞。
並且他十分不看好士凱這個親外孫,所以章家在士凱與士勝的戰爭中一直是出工不出力,果不然,常家兄弟一反水,士凱馬上就完蛋了,而士勝在登基後也沒有為難章家,反而派了人來安撫。
只不過父親沒有想到的是大姐居然沒死,而且下嫁給了士勝,重新當了皇后,當得到這個消息後,父親大為震怒,連賀禮都沒有上貢。
想到這,章聰之輕輕嘆道:“我想大姐這麼做也絕對是為了我們章家,父親你怎麼能怪大姐敗壞了章家的門風了,而大姐也夠可憐了,兩個兒子都死了。”接著他猛的一驚,曾經有傳言說士凱還沒死。
而這幾個月各地都發生了一些奇怪的案子,是不是之間有關聯,特別是三個月前在遼州發生了一起奇怪的命案,有十幾個黑衣人在客棧裡被殺,當時就傳言紛紛,有說這些人是強盜的,有說是倭麗人的,更為離奇的有說是太監的。
後來傳言卻不知怎麼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想著想著,章聰之也糊糊的睡了,第二天剛朦朦亮,章聰之見雨已很小了,便吩咐眾人趕路,眾隨從無法,只得胡亂吃點東西出了驛站上路。
又這樣走了一天,雨漸漸停了,許久不見的太陽也終於掛在了天上,章聰之從馬車裡出來,騎上馬,邊走邊看,經過一個三叉路口,路面突然寬大了很多,在行不了多久,行人也逐漸多了起來。
章聰之不由問道:“難道我們已離開劍州了?”阿峰迴道:“是的,公子,我們已在直州了,前面剛剛經過的那個路口便是直州與宣州和劍州的叉口,如信路上這些行人,基本上都是從宣州過來的。”章聰之低頭思索了一陣才開口道:“去年年末時,朝廷割讓了幽州給胡然人,曾經有傳言也要把宣州割出,看如今這個情形,難道是真的?”章聰之騎馬來至路旁一隊人群旁,這隊人約十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看樣子是一家人,正推著車著包一個勁的趕路,章聰之勒住馬問道:“請問眾位鄉親,你們可是從宣州來的嗎?是要往京城去嗎?”一中年男子停住,回道:“何止是我們,這位公子,你看看這路上,有哪位不是從宣州過來的。是不是都去京城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們可是打算到南方去的。”要到南方可還有上千裡的路程,章聰之問道:“如此遙遠的距離,你們是舉家遷往嗎?”旁邊一老者答話道:“哎,不舉家遷往能行嗎,聽說朝廷很快要把宣州割讓給然胡人了,我們不走行嗎?”
“是啊,”另一老婦人也話道:“去年隔壁的幽州割讓給然胡後,沒有逃離的人都給然胡人做了奴隸,生不如死啊。”
“這個混帳的朝廷!”旁邊有一人小聲的罵道。章聰之心中一驚,見眾人都有憤怒淒涼之,也不好在問什麼,扭轉馬頭回到自己隊伍中默默不語。阿峰見他神不好,問道:“怎麼了?公子。”
“沒什麼,”章聰之一揮馬鞭“讓我們加快行程,早些進京吧。”經過幾天的行程,章聰之一行人終於進入了京城,在驛館住了兩天後得到了皇帝的召見,由王公公帶著他進入了皇宮。
離上次進宮已過了十多年了,巍峨高大的宮牆沒有一絲變化,但章聰之已不是當初那個頭小子了,他如今可是想有一翻作為的年青才俊。
進入勤政殿,皇帝士勝端坐在臺上,他面前的案几上堆滿了文書奏章。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章聰之伏地拜道。
“愛卿平身,賜坐。”旁邊一小太監抱著一個繡墩放於他側邊,章聰之謝過後坐下。
“愛卿一路辛苦了。”士勝笑道“朕本來昨就要見你,可有些事給耽誤了。”
“微臣不敢,陛下能召見微臣,是微臣莫大的榮幸。”
“朕本來想見見岳父大人,哪知聽說他病了,朕心中非常焦急,不知是何病,朕已派御醫去劍州了。”章聰之謝道:“讓陛下掛心了,家父那是老病了,何敢讓陛下心。”
“哎。其實朕也知道,”士勝搖了搖頭道“岳父恐怕是不願認朕這個女婿吧。”章聰之全身一顫,忙站起躬身道:“臣不敢,家父也不敢。”士勝見狀,慢慢走下臺階,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道:“別緊張,這裡沒有外人,你我現在不講君臣,只以郞舅的關係聊聊。”
“是,”章聰之應了一聲後卻不答話,仍躬身看著士勝。士勝走了兩步,接著說:“哎,當初士凱這個逆徒弒父屠兄,嗯…還有皇后,世人也以為被他殺害了。
哪之朕順應天命,撥亂反正入宮後,卻發現她還活著,只是被士凱困於冷宮,等朕解救她出來時已是奄奄一息了。”章聰之並不知事情真象,聽他這麼一說,不由驚問道:“啊,娘娘她沒什麼事吧。”士勝道:“朕馬上派太醫給她醫治,還好老天憐見,她也慢慢復原了,只是身子大不如前了,朕本來想尊她為太后好頤養天年,可她…哎。”章聰之看皇帝似乎在回想當時的情況,不好開口相問,只默默的注視著他。士勝道:“可她卻說出了令朕也大為震驚的話來,她說她不願當朕的太后,想,想要做朕的妃,妃子。”章聰之大為吃驚,他無論如何沒想到這事居然是大姐主動提出來的。士勝見他動得全身發顫,繼續說道:“朕當時馬上就拒絕了,這怎麼能行了,她可是先帝的皇后,這不是讓朕背上亂倫之名嗎。可她說出的話卻不得不讓朕考慮。”
“她怎麼說的?”章聰之不由脫口而出。士勝頓了一下才說:“她說本來世人都以為她死了,而她自己在那段子裡也把自己當作死人了,她為自己生了士凱這樣一個孽子而羞愧。
並且特別對不起父皇,所以她認為自己沒有臉面當太后了,而因為朕能起兵匡復正義,她認為若她能做朕的妃子能洗刷自己和她兒子的罪孽,並且好讓天下人能更為認可朕這個皇帝。”章聰之目瞪口呆的看著皇帝,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士勝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朕本來是無意要當皇帝的。
何況天下人也都知道,朕是要把皇位給前太子士旋的兒子的,而他也是皇后的孫子,為了能讓他有繼位權上的優先,皇后嫁給朕的話也是一種很好的選擇。所以朕就也答應了。
不過朕怎麼能讓她做妃子呢,所以還是立她為皇后,朕的原配王妃也只能做妃子了,不過,朕雖然立她為皇后,可是以太后之禮待她的,朕豈敢真的以夫身份與她相處。”其實士勝的這一套胡話也騙不了章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