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地震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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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整個官方糧食倉庫一時之間兵荒馬亂,大多數苦工們被劇烈的震動摔倒在地,但更多的人在向外逃奔。
這是怎麼了,地龍動了?是自己貪汙的太多,今天老天爺發怒了嗎?他忍不住戰慄的想道。
表面上看起來正是改名為紹興的越州顯得一片繁華,但是在一個人的心理,卻有了一些蕭瑟的味道。
此時,在行宮宮殿高臺之上,高宗趙構遠眺遠方,他的眸子裡折著一絲光芒從臺方向望出去,遠景是茫茫白霧中彷彿用濃墨拖拽出的一片森林的樹冠。
宮殿裡的香爐裡地高香燃燒著,煙霧從紅得發亮的香頭子上飄散,飄出宮殿,屋內變得香飄四溢了起來。
趙構只在睡裙上披了一條紅白相間的裘皮披肩,長髮彷彿是睡眼惺忪狀態下有些雜亂地、鬆軟地垂落在披肩上,金龍睡裙下是一雙鎏金快靴。
他低頭有些心不在焉地將金的靴子放在絨絨的地毯上,看著金靴子陷入軟軟得絨之間,然後微微一皺眉。平時他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儀表與舉止,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才能表現的懶散一些。
不過這位皇帝陛下的目光更多地落在書桌上的文件上,這份寫在黃巾紙上的密報,被送到這張紅木桌子上時,實際上已經是勇士大賽的三天之後,這份文件是此時在張浚身邊的秦檜,親手書寫派人送過來的。
這位趙構深為信任的人,此刻正在與張浚大人一起在自己的身邊,落後一步的位置。他穿著一件青綢衣服,在張浚身邊,站得筆直,目不斜視。
此時,宮殿大廳裡一時之間有些靜。過了好一會,趙構才從起之後的糊中恢復了過來。他了額頭,有些乏力地抬起了頭。
彷彿有些憊懶一般地瞳孔中映出這兩個自己的臣子,說道:“這兩天忙著各種事情,還有改年號的事。朕正是有些累了,張浚愛卿與秦愛卿星夜趕來,想必能給朕一個好消息了。”
“陛下注意休息啊!大宋的江山還需要您來扛啊!”說這話的卻不是位高權重的張浚,而是秦檜先開口了。
張浚回頭看了他一眼,秦檜面無表情,一副理所當然的關心的樣子。不過這位大臣並沒有多少驚訝,後者一直是這個樣子,出於一種對於這位陛下細緻的關切。甚至不僅僅是一種普通的,走出於臣子對於王者的關心之外。這個傢伙好厚的臉皮,張浚心中想道。
“陛下,我們暫時也只能圍困住信王千歲的船隊,而且也只能我親自給他們送去了糧食補給。由於他們的岳飛部數十萬大軍就在開封府南部附近數十里方圓虎視眈眈,一旦發生過行為,小臣擔心…”張浚說不下去了,能將數十萬金兵打得潰不成軍,可想而知岳飛統帥的大軍戰鬥力有多強了。
“哎,早知道如此,當初就應該不顧私情將他處置了…結果現在害的他在朕的眼皮子低下逃跑了!”趙構無奈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微臣無能!”張浚馬上反應了過來,對方還是有些埋怨自己,雖然到現在還沒有處理自己,但是張浚知道,自己在陛下心目中的位置已經不保了。他不回頭看了看後面的秦檜,看來這個傢伙是被陛下看重的未來的大臣啊!
趙構點了點頭,又想了一下說道:“不僅僅是你的過失,算了,有時候天意不是人能控制的。信王能在我與金人甚至叛亂黨羽一齊追殺中依然逃出去,和他的能力與運氣十分不開的。最近一段時間,你除了準備江陵之行,就多花點時間在這件事情上吧,我想,信王還要來的。告訴金人與偽齊的人,我們可以暗中聯合他們。但是表面上我絕對不會承認,所以,兩位愛卿還要辛苦了!”
“下臣明白。”
“臣遵旨!”倆人齊齊叩首。趙構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二人趕快出發。
黑暗中傳來滴水的聲音。吉倩倩地眼皮動了動,終於從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環境中,吉倩倩醒了過來,她到四周寂靜無聲,彷彿回到了幼年母親的懷抱地情形一樣。
低聲的呻了一聲之後,她的意識才逐漸清楚了一些,下意識地打開自己的火摺子,看到自己的身體無恙,她終於稍微到心安了一些。
她活動了一下身體,自己沒有骨折也沒有內傷,甚至沒有太大的傷口,只有一些擦傷與受到衝擊而已。
而距離她不知道多遠處的信王趙榛,其實是最早醒來的,不過四周依舊漆黑一片,沒有光線即使知再高,也不能在完全的黑暗之下視物。
然而他試想拿出火摺子,不過立刻發現現大量沉重的土石壓在身上至使自己動彈不得。信王趙榛這才記起當初被這些坍塌的土石正面撞上的一幕,但他不由得到慶幸,若是換成普通人估計就是當初僥倖逃生,但此刻也難逃窒息而亡的下場。而自己的閉氣功還算到家,總算沒丟了命。
可話又說回來,若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估計也早已死在五馬山或者被俘虜了。
緩慢的了一口氣,信王趙榛將雙臂向外擴張,巨大的力量立刻讓土石動搖起來,滾滾下落。然後他又試了一次,加上了力量爆發,終於猛地崩開壓在他身上的土石。
一掙脫束縛,信王趙榛立刻拍去身上的沙土站起來,但他下意識地一擦額頭,到手上冰涼一片。愣了一下,他馬上拿出火摺子一打,火紅的光線之下他看到自己手上全是血。
“我靠。”信王趙榛暗罵了一句,然後環四顧一外面的情形讓他鬆了一口氣,山體裂縫坍塌之後並未完全封死通路,至少還給他留了一條出路。
那條通道在裂縫的另一頭,前方黑的不知道通向何方。而此刻裂縫地底周圍的環境早已大變,就是信王趙榛也分不清楚東南西北。
他正準備舉起火摺子向那邊照過去,卻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呻。
信王趙榛愣了一下,這才想起地震之前發生的一切。
回過頭,果然看到那個馬尾辮子女孩安靜地躺在另一邊的碎石之中。馬月英緊閉著雙眼,潔白的臉蛋上地睫微微顫動著,卻少有地體現出一種溫靜與柔和的美。但信王趙榛現在沒有心思去關注這種美,而是留意到從對方額頭上淌下來的泊泊鮮血。
他忽然想到一個不大妙的猜測,於是慢慢走過去在對方身邊蹲下,伸出手摸了一下少女的額頭。
她的額頭滾燙。信王趙榛的心頭微微一跳,他鬆開手掌,果然看到在一圈圈光暈照下,少女蒼白的額頭下潛藏著一層隱隱的黑線紋,正沿著他的臉頰生成。
這說明馬月英的本體意志正在與密藥鬥爭。每一次陷入昏之中,對她來說都是一個嚴重的考驗。
信王趙榛想了一下,拿出水袋倒了些水在手掌上,然後拿出那枚曾經制作的秘製解藥,化解開成藥水,一半喂入嘴裡,一半放到對方的額頭上,他急切的叫道:“馬月英?醒醒!”信王趙榛喊了兩聲,讓他鬆了一口氣的是少女的眼皮終於在昏暗的光線下動了動,然後睜開來。她眼睛內裡的瞳孔,起先好像籠罩著一層可怕的黑紅相間的顏,但過了一會隨即恢復了過來。
“馬月英?”信王趙榛叫道。
馬月英起先有些恍惚,然後才反應過來,他眼神茫地看著信王趙榛,有些虛弱地說道:“義父…,何自在…?”
“是我。”信王趙榛收起水袋,然後答道。
少女猶豫了一下,說道:“信王千歲?”然後她就安靜地閉上了眼睛,她隱約記得自己之前做了一個噩夢。
在夢境中,他夢到自己被埋在周圍都是墳墓的地裡,那周圍地裡的殭屍靠近她的身體,不斷的撕咬她的,取她的鮮血,可她卻絲毫動彈不得。
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下意識地想到這個噩夢可能與自己身體中的神密物藥有關。
“是我,你身體如何了?沒問題了嗎?”信王趙榛看到馬月英閉上眼睛,有些擔憂地問道。
少女一動,立刻痛哼了一聲。她到自己腿上應當是受了傷,低頭一看現那裡有一條長長的傷口。而鮮血從絲綢裙袍上浸染出來,染紅了一片。他心中微微一緊,傷口還不是最要緊的,要緊的是她覺自己的強大的實力好像沒有了,渾身無力。
馬月英心中隱約的不安越加強烈,下意識地試圖坐起來,但劇痛馬上讓她發出“嘶”一聲輕哼。隨即她又躺了回去。少女躺在地上大口地著氣,額頭上全是冷汗,但這一刻她卻好像一點也覺不到痛,心中反倒全是另一個念頭,自己的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