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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派出番兵去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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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政老帥和金狗在右翼打得很熱鬧,我們也不能閒著。否則金兵就看出我們的虛實來了。”趙榛指著對面的金軍戰陣,對著投降的高寶山笑嘻嘻地說道:“你兒子現在被我嚴密的看管了起來,你要是敢背叛,我就先殺他。現在,你就要顯示出你們的忠誠來,與金兵作戰。現在,你出一百步卒,即刻攻擊。”高寶山就高雲飛一個寶貝兒子,加上高寶山對獨子很是愛護。在他心裡,他兒子的命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所以趙榛也不怕他陣前倒戈。

一百步卒?即刻攻擊?高寶山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又不敢問,趕忙抱拳躬身。他大聲說道:“千歲大人,我立即帶著一千步卒殺上去。”這話當然是錯了,但正面問有質疑之嫌,有懷疑千歲的意思,他剛剛投降,還不敢得罪趙榛,所以只好假裝聽錯了。假如信王千歲要罵,就給他罵了,只要不給他抓住把柄就地殺頭就行。

此時,趙榛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變成了一副雷電加的模樣。他瞪著高寶山,驀然張嘴大吼道:“難道我的每一道命令,都要說兩遍?你耳朵裡了屎啊?違抗軍令者斬!你立即把一百人給我帶過來。”千歲發飆了,高寶山都不敢放一個,轉身就跑。再遲一下,自己兒子就有危險了。

此時,趙邦傑也疑惑的看著趙榛。最近幾場勝仗,都是信王千歲在後謀劃,大夥兒在前衝殺,還沒看過千歲殿下親自指揮攻擊的。也許千歲另有高招,他不是拿一百投降的渤海人與契丹人衝陣,而是拿一百人做誘餌,引誘金兵,對金兵進行圍殺。

可是趙邦傑也覺部隊,這邊只有三千親兵步卒和三千俘虜,對面五千金兵如果殺過來的話,恐怕他們不是對手,那放出誘餌又有什麼用?趙邦傑越發疑惑了起來。

此時,高寶山指派了攻擊力最差的一都渤海人和契丹人組成的步軍即刻出戰。這一百人心情緊張,氣吁吁地跑到了趙榛的面前。

趙榛指指身後的三十輛大車,吼道:“看到了嗎?”有人不懂漢語,高寶山現場充當翻譯。這群契丹人和渤海人早看到了,大家一直盯著那些金銀絹,眼神貪婪,眼睛雪亮。

趙榛又指指前方金兵的戰陣“你們只要攻擊金兵前陣,把敵陣撕開,然後這些東西就分給你們。”聽到趙榛的話,那一百契丹人和渤海人頓時傻了。一百人衝陣?是我們聽錯了,還是漢人千歲瘋了?這衝上去還有命嗎?不要說你給我們三十車錢財,就是給我一百車,我們連命都沒有了,哪裡能得到啊。

趙邦傑看著趙榛,沉思了一會,便有點明白了。金兵擺下的這個陣勢看上去是兩個拳頭打人,但他致命的一擊卻是針對義軍的左翼的。

蒲家奴也不相信義軍能練出十幾萬大軍來,銳軍隊可不是壯丁就能成的,需要經過血戰和訓練才能成兵的。壯丁守城還可以,但是野戰就如同被宰的羔羊。

為此,蒲家奴首先要摸清義軍的底,利用堅固的戰陣消耗義軍,不能剛一戰,就盡遣主力蜂擁而上。

蒲家奴大軍被分割包圍,漢人壯丁紛紛投降或逃跑。現在他手裡只有一萬金兵,面對十幾萬義軍他是守方,要先縮回拳頭再打人,不能追出去打,追出去打戰陣就破了,白白便宜了義軍右翼的義軍。

而右翼的義軍呢,則要慢慢打,要惑金兵。不然的話,金兵左翼要是突擊過來的話,他們十萬擺好看的百姓青壯恐怕會一潰千里,連帶整個右翼義軍就會士氣下降,甚至崩潰。

現在左翼的雙方人馬都不敢放手去打,但是義軍左翼卻不能一直按兵不動,人、不然的話,就會被蒲家奴看出義軍左翼是紙老虎,一吹就破。

金兵追擊義軍走了好幾天,很累。現在他們又是背水一戰,這樣仗打久了,將卒疲憊,軍心就要亂了。所以義軍只要爭取時間,讓右翼的義軍主力殺傷大量的金兵,那麼金兵將自然崩盤。

站在這裡看熱鬧肯定不行,左翼的兵力派上去打也打不過。你打不過,還要打,那怎麼打?

趙榛的辦法就是最好的辦法,用小隊人馬輪番攻擊,仗也打了,時間也消耗了,金軍還沒有摸到義軍左翼軍隊的實力。摸不到底,蒲家奴就不敢發動致命一擊,如此則陷入兩難之境。時間拖得越久,對金軍越不利,而對義軍卻越來越有利。

只是,這辦法很殘忍,小隊人馬的損失非常慘重,但是趙榛用的是渤海人和契丹人,義軍們心裡就不會有多大的牴觸情緒。這樣,讓金軍無法摸清自己的底,還不會讓義軍的心裡有牴觸情緒,這辦法算是最好的了。

面對金兵,虛虛實實擺陣破敵的趙榛顯然完全讀懂了戰場,也想出了各種對策,同時也讓人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這群番兵們不幹,我白白送死的差事,他們自然不幹。但他們不敢違抗軍令,違抗軍令者斬,那不等於雙手奉上腦袋嘛。

趙榛這次有耐心,又說了一遍。幾名番兵的低級軍官低著腦袋,就是不說話。趙榛吼道:“你們聽不聽令?”還是沒有聲音。

趙榛衝著身後的親衛一揮手,道:“號令不遵者,斬。”幾個親衛一擁而上,把那幾個伍長什長的低級軍官們摁倒在地,五花大綁。那幾個伍長什長們驚駭至極,連聲告饒。

“給我砍了。”趙榛怒聲吼道。小刀帶人衝了上去,一腳踩住一個伍長的口,戰刀呼嘯而下。其他親衛也紛紛提起戰刀,一刀一個。霎時間,鮮血迸,一個個人頭落地。

趙榛臉鐵青,咬牙切齒道:“拿著人頭,遍告各營將士,再有違抗軍令者,連坐斬殺。我倒要看看,這群番兵還敢不敢抗命。”接著他轉臉望著又驚又怒的高寶山,厲聲質問道:“這就是你帶的兵?一幫沒有鳥蛋的孬種?”人在屋簷下,怎敢不低頭,兒子的命和自己的命都攥在人家手裡,高寶山只能跪地認錯。

很快,幾個親衛高舉著血淋淋的人頭,在陣中來回飛奔了,大吼大叫“斬殺”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看到抗命不尊者真的被斬殺了,眾番兵將士們無不震駭。

高寶山這時也不在陽奉陰違了,他在這一百士卒中找了幾個硬骨頭,即刻升為軍官,繼續執行這個送死的命令。

就這樣,一百番兵步卒扛著旗子,拿起剛發給他們的武器。一個個盾牌手在前,弓弩兵居中,刀槍手在兩翼,小心翼翼地走向了敵陣。

對面的金軍有些莫名其妙,對面的義軍足有十萬人,但是派出一百人來,幹什麼來了?他們沒遇到過這種事,尤其是金兵主將蒲家奴,更是一頭霧水。宋人義軍是不是腦子壞了?跑來送死啊?要不,另有後招?不管了,先拿弓箭伺侯著。

“嗖嗖嗖”無數聲劃破空氣的聲音,上千箭矢齊發,遮天蔽,厲嘯而下。

“跑啊…”不知誰先吼了一嗓子,於是大旗一扔,一百番兵掉頭就跑,撒腿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