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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惹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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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伯伯,孟兄。靈兒也討擾多時了,後有機會咱們一定好好聊聊。”我起身向他們拱拳示意辭別。

“也好,也好。”官老闆是個機靈人,巴不得我們兩方有一方先走。

他起身笑臉盈盈地將我送到樓梯口。不料那多事的女人又擋在我面前,好像今晚非要把我怎麼的,心裡才痛快。

“野丫頭你別走!罷才本小姐想到的絕詞妙句被你這麼一鬧全都記不起來了。我奉先齋答應了官老闆要與他一稿好文的,你一來不僅擾亂了我們的思緒,竟然還敢改了我琳姐姐的題匾。你就不怕當今天子問你的罪嗎?”雪婷頤指氣使地圍著我轉了兩圈,那模樣與她的琳姐姐可謂不相上下。

“皇上問罪?”官老闆緊張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雪婷。

“老官頭,你還不知道今我容琳姐姐已成了皇上的昭儀了吧?”雪婷高傲地翹起鼻尖。

不等官老闆言語,雪婷身邊的幾個男人又抖起了神。

“我說,你要麼等著皇上降你的罪,要麼就寫一稿詞賦出來賠與本小姐!”我想雪婷終於在我身上找到了自信,她肯定我這樣耍嘴皮子的女人是無點墨的。而今眼下就等著看我在眾人前出醜了。

“月天,你覺得我們是把這群人打爬下了走,還是依了他們賠他們個不是再走?”我不是張狂,而是隻知道祁月天輕功了得,並不清楚他的硬家功夫怎樣。

“能不打架當然最好。我也很久沒跟人動過手了,萬一打不贏豈不是很沒面子。”他頹廢地朝我擺了擺手,意思是讓我自己解決這些麻煩。

哎,當初咱怎麼不生張漂亮臉呢?對沒姿的女人,這些傢伙都產生不了憐香惜玉之心的。

“好吧,官伯伯請拿紙筆來吧。”我緊了緊身上的外衣,真的到涼氣從心裡滲出來。

狼毫蘸飽香墨,我挌了挌袖口提筆寫下:辰曆元年(東華記年),靈與眾友聚天一閣,示眼下朝野更替,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廢具興。乃銘古賢今人詩賦於其上。屬予作文以記之。

登天一閣,銜遠山,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遷客騒人,多會於此,覽物之情,得無異乎?

若夫霪雨霏霏,連月不開,陰風怒號,濁排空;星隱耀,山嶽潛形;商旅不行,檣傾楫摧;薄暮冥冥,虎嘯猿啼。登斯樓也,則有去國懷鄉,憂讒畏譏,滿目蕭然,極而悲者矣。

至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沙鷗翔集,錦鱗游泳;岸芷汀蘭,郁郁青青。而或長煙一空,皓月千里,浮扁躍金,靜影沉璧,漁歌互答,此樂何極!登斯樓也,則有心曠神怡,寵辱偕忘,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矣。

嗟夫!予嘗求古仁人之心,或矣鄴者之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乎。噫!微斯人,吾誰與歸?

一氣呵成,偷樑換柱地默下範仲俺的《岳陽樓記》,題拓《天一閣記》於官老闆之手。

想來官老闆也是通曉歌賦之人,拿著這篇《天一閣記》細品之下竟熱淚盈眶。而雪婷與她那班半吊子水的酸文人們探了脖子也看了個七七八八,一時震驚得不敢高語。

“好!妙!這篇天一閣記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品啊!”這聲驚歎正是由孟希文傳來。

我朝他微微一笑,想這不過是偷來的果實,如不是雪婷得厲害我也不敢這樣放肆。

“風靈,你…”祁月天不知何時從樓梯口來到我身後,他看我時微蹙著劍眉“我想哥哥取了你,是他最大的幸福!”

“好端端的,又說起他來做何?”我攏了攏額前的海,好像還有個吻印在那裡一般火熱。

“不是我說起他,而是你心裡無時無刻不在為他的事所牽掛。你看看你寫的這文章,後一段哪一句不是心懷天下,憂民憂君?這樣你還能逃得了嗎?”他鎮定地扳過我的身,一眼惆悵地凝視著我。

“逃?呵呵,你,你又在,胡想些什麼?”我目光閃躲,竟不想才接觸不過幾次的人也能察我的內心。

“我…”祁月天剛要說什麼,我卻被孟希文引了過去。

“靈姑娘,為兄若用才女一詞稱你恐掩了你靈秀之氣,俗不可奈。不過這篇天一閣記卻真的讓人耳目一新,為之震憾。”他眼放金光,此時定視我為天人了。

“孟兄客氣!”別再用這個文章說話了,我已經汗顏得無地自容。

“不是客氣,為兄卻有一事相求。肯請姑娘來本齋做個主正如何?”

“主正?”我皺皺眉頭。

“孟希文你怎麼能這樣做!讓她來做主正,你莫不是想把奉先齋都給她吧?”雪婷一聽孟希文的邀請一時氣焰上來,衝到我們跟前。隨著來的還有幾個膀大圓的男人。

“我想把奉先齋於靈姑娘還怕人家看不上呢。”孟希文甩開扇子擋在幾個面前,怕的是幾人又來討我的麻煩。

“孟希文,當初南哥子創立奉先齋是曾留下遺命,選出當今世上最富才情的女子做本齋主正,但你也不能就因為風靈的這篇文章結下定論,你這樣勢必太主觀了些吧。”

“對啊,希文兄奉先齋發展至今算得是個大門派了,你雖為遺命使但也得顧忌下面子弟們的…”

“住嘴,你們這幫只會咬文嚼字,無病呻的傢伙,本就不明白當初南哥子創建奉先齋的真正目的。”孟希文看似上了火,正顏面厲喝當場的男男女女。

而我本來就對他們的事不興趣,更不想不明不白地成了他們幫派鬥爭的犧牲品,所以趁著這時與月天偷偷溜走。

下到底樓,卻見官老闆不知何時也已下來,這會兒還捧著那篇文章踱步而,時而喜悅,時而憂傷。瞥見我倆要走趕緊收好文稿揣入懷中了上來。

“官伯伯,靈兒走了。”我怕被那些酸文人發現,拉著月天閃出大門。

只聽到官老闆問:“這樓的題匾,換嗎?”我和月天駐下腳,對這個優柔寡斷的老人搖搖頭。

“換吧,普天下又有幾家店鋪能求得當今皇后的賜名呢!”月天輕描淡寫地朝老頭說完,牽著我便出了門。

隨在祁月天的身旁,當我尷尬地轉過頭時,卻見胖老頭驚得目瞪口呆一股坐到了地上。

此後玄武街上便有了一座全東華最豪華的店鋪…天一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