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魅兒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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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餘再見聖師，聽得聖師一見面就說出這樣的話，江餘哈哈一笑，道“聖師前輩這話說的，便好像我履行完了和你的約定後，我就可以隨時去死是的。”

“對我來說無所啊。”聖師慢步走了過來，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江餘，很是納悶的看著他。道“小子，看你這一百多年，像是空過了一樣，修為沒多大長進，這樣樣貌也沒怎麼變。”

“姥姥，大哥哥是有奇遇的。”魅兒便將她從江餘那邊聽來的話，說給聖師聽。聖師聽了這話，用手指點了下魅兒的頭，道“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遲早被人給拐跑了。”魅兒聞言，嗔怪道“大哥哥說的，我當然信的，別人的，我還懶得聽呢。”聽到這話，聖師白了魅兒一眼，道“你姐姐教你的那些禮儀，你只學到了形似，心裡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整天出去闖禍，這個樣子，小心人家不要你了。”

“哼，才不會呢。”魅兒撇嘴道。

“你脖子那裡怎麼回事？”雖然魅兒有意的遮擋脖子上的傷痕，但還是讓聖師給看到了。聖師看了看魅兒，而後目光轉向江餘。江餘見此，索就將事情的經過的說了一遍，當然沒說剝魅兒衣裙的事。

聖師聽完後，轉目對魅兒道“死丫頭，又出去管閒事。我不是告訴過你，最近不要跑出去麼？外人很多的！”魅兒聽了，完全不在乎，道“我若不出去的話，姥姥你還見不到我大哥哥呢！”

“哼，算你有功行了吧。”聖師也拿魅兒沒法了。而後對魅兒道“你去把那老酒鬼叫來，告訴他你大哥哥回來了！”

“姥姥去不行嘛…”魅兒看著江餘，喃喃自語道。

“快去吧！我這邊還有丹沒出爐呢。”聖師催促道。魅兒無奈，御風而起，去尋醉東籬了。眼見著魅兒走了。

“前輩有什麼話想和我單獨說麼？”剛才聖師故意支走魅兒，江餘自然明白，她是有話想單獨和自己說。

“你還算聰明，你和我說說，你我之間的約定，你打算怎麼履行？”聖師問道。

“這個麼…”江餘想了想，道“我會在這裡住一陣子，起碼會到鋒煉大會結束以後，這段時間，我就幫前輩翻譯那些古籍好了。”聖師聞言，搖搖頭，道“這是你應盡之責，我問的不是這個約定。”而後她看了眼江餘，道“你也看到了，魅兒也不小了，人生的也美。這天極劍宗上下的男人，看上這丫頭的，十成裡差不多也有九成了。可這丫頭痴的很，心裡心心念唸的就你一個而已。我知道你有了室，好像還不止一個。聽說我那師妹也跟了你，真是荒唐。不過我不管這些，你一定要替我照顧好魅兒。”聽到這些話，江餘覺有些莫名，因為之前魅兒才和他說過，聖師和她說不通種族之間在一起會悲劇之類的話。他如何想，便如何問，在聖師這裡，他可以沒大沒小，更可以口無遮攔。

聽到江餘的疑問，聖師怒道“傻瓜，我若不這樣說，那小丫頭整天出去跑，我也不知道她做什麼，整天又有人和她獻殷勤，萬一她被人拐跑了，你回來還見得到她麼？”見她發怒，說出這樣的話來。江餘賠笑道“那我謝謝前輩咯。”聖師白了他一眼，道“謝我有什麼用。若她不是心中有你，我說什麼又有什麼用？”

“前輩，其實我有一件事一直不太懂，魅兒怎麼會叫前輩姥姥的？”江餘問道。聖師反問道“你其實想問的是，我為什麼會養一隻狐妖是麼？”

“是的。”江餘點頭道。這是江餘一直很納悶的，因為雪漫大陸上，狐妖是極少的，而且似乎魅兒這種，更是難得一見的。更別說她和人住在一起。故而江餘一直懷疑魅兒是不是原來是人類，吃了聖師的什麼奇怪的藥才變成狐妖的。江餘這樣想，又這樣問了。聖師聞言，蹙眉道“胡說！”江餘聽到這話後，不說話了，靜靜聽著。

聖師嘆了口氣，道“說起來，這丫頭命也夠苦的，才有了點記憶，爹孃就離他而去了。”聖師坐在一塊石凳上，娓娓道來。

“我早年的時候，有曾有也收過一個女徒的，她叫素菱，和現在的魅兒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是個天生的美人兒。明玉壇的有很多男弟子都喜歡她。後來一次仙門的大會上，她認識了一個名叫墨君秋的男人，後來不知怎麼兩個人就在一起了。再後面她還帶著那男人到了我這裡來，我看了一眼，就知道那男人多半是狐妖。便和她說了，也反對她們在一起。菱兒一直都很聽話，可是這件事，她卻死活不肯聽我的。後來也許是聽了男人的蠱惑，竟然就揹著我，離開了明玉壇。留書說他們去了海外，讓我不要去找他們。”

“後來呢？”江餘靜靜的聽完這些，追問道。

聖師繼續道“他們離開後差不多十多年吧，那男人回來了，卻只帶回了菱兒的屍體。還有一個不大的孩子。只說他們碰上了厲害的對頭，菱兒為了救他死了。他只想為了菱兒報仇，可報仇不能帶著那孩子，便將那孩子送給我，讓我替他照顧。然後就走了。”

“然後他沒回來過麼？”江餘問道。心中說，聖師和魅兒說不同族在一起會悲劇，也不是隨口說的，也是她之前的一些觸。

聖師搖搖頭，道“沒有，那男人回來的時候滿身是傷，看樣子也是奄奄一息了，他說他的對頭在海外，不在這雪漫大陸之中。他走了後，就一去不回，想來多半是死了吧。”說話的時候，聖師在自己如意袋之中翻了翻，拿出一塊十分明亮的寶石出來，那寶石十分的絢麗，竟看不出它究竟是何種顏，因為從不同角度看上去，顏不同，而且它自己也不斷的變換著顏，十分的好看。

“這是…”江餘看的愣了。

聖師道“我也不認識，這是那男人走的時候留給我的，只道這東西和魅兒有天大的關係，還說若魅兒長大了，修行有成的話，讓她持此寶石，前往青丘之國。”

“青丘之國…”江餘心頭一震，心說當初廣明真人的留書中說，習得了凌霄劍意後，要他的傳人去斬殺芒如。那芒如所在的地方，好像就是青丘之國。他這樣想著，就聽聖師繼續道“那青丘之國，在哪裡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是一個海外的狐國。在哪裡狐妖才是主人，人反而是不常見的。如今你回來了，這東西就給你好了。”說罷，將那寶石遞給江餘。

江餘看著那寶石，心中說，聖師這是將魅兒完全託付給了自己。雙手將那寶石接過。就聽聖師道“我若有一天死了，你就把魅兒的身世都告訴她，然後帶她去青丘之國。”

“前輩你身體這麼好，怎麼會死呢？”江餘笑道。

聽到這話，聖師不悅，道“怎麼，就這麼期待我死麼？”

“這…”江餘撓撓頭，道“我只是不明白…”江餘想問的，自然是為何聖師要死了以後，才將身世告訴魅兒。聖師自然知道江餘想問什麼，便道“說實話，當年魅兒的爹修為勝過我許多，可他來我這裡的時候，已經重傷了，我完全有能力留他下來，或者給他治療一下。可我當時恨他害死了我的好徒弟，便將他趕走了。若那丫頭來問我，為何不留他爹下來，我怕我無言以對。只待我死了以後，或許她能原諒我。”聖師一席話，江餘聽了，默默無言。將那寶石收起來，道“前輩放心吧，只要魅兒願意跟在我身邊，我就會照顧好她的。”聖師看了一眼江餘，道“老太婆現在可沒說就允許你把人帶走，若你敢讓魅兒學我那個不孝的徒兒的話，這輩子你們都不要回來見我。”

“晚輩當然不會。”江餘應道。

聖師嘆了口氣，看看江餘道“我的修為恐怕就到此為止了，壽命終有盡時，你資質不錯，少惹點禍，未來前途無限。必然比我們厲害的多。”

“前輩說哪裡話，我看你的樣子，比一百年前還年輕了。”江餘半是奉承半是認真的說道。聖師嗔怒道“你不回來和我頂嘴，我還能多活個不少年。好了，你既然回來了，那也就別閒著了，魅兒估計還要等一陣才會來，我那屋子裡，還有一大堆我搜羅來的古籍，你先去幫我翻譯一些出來吧！”聽到這話，江餘頭上一黑，道“前輩，你不能這樣壓榨我啊！”聖師聞言，道“壓榨？你一百多年不回來，回來我還把自己的寶貝送給你，讓你乾點活兒，你還敢有怨言？”

“好吧。”江餘心說聖師說的也無道理，他索跟著聖師，前往那藏書的倉庫。方才進去。江餘就吃了一驚，因為他發覺這裡的藏書似乎比之前更多了，而且是多了好幾倍。

聖師在倉庫裡放了一張桌子，準備了些筆墨紙硯，道“就在這裡吧。”江餘坐了過去，聖師拿過來十幾卷卷放在江餘的面前，道“先把這幾卷翻譯出來。”

“好！”江餘滿口應承，提起筆來，飛快練的翻譯著。而聖師也沒有出去，站在江餘身邊看著江餘翻譯。一片靜默，只有江餘落筆的刷刷聲。許久之後，就聽聖師打破沉默道“小子，你來天極劍宗，應該不是參加鋒煉大會的，也不是來看我這個老太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