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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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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要任何人受傷——”

“包括他嗎?”不回答就是默認,丁天皓大怒,把她拋在上,解下風衣,扯著領帶,注視著已翻身坐起的思文,後者看來是受驚不小,弓著身子,縮進了角。

“你——你幹什麼?別過來!”那情形一如三年前的那夜,她慌亂地想逃,丁天皓沉重的身軀很快壓住了她的,讓她動彈不得。

“你害怕了?”他的氣息繞著她,一再地提醒著她那一夜的情景。

“是!我害怕!你放了我吧——”她哭叫著,竭力地想逃。

“他這樣對你——你也害怕嗎?還是隻有我才讓你害怕——”丁天皓一把扯開她的衣襟,思文的掙扎讓他憤怒,讓他失望,更讓他心疼。

“不要這樣對我——”她嘶叫著,幾近哀求。丁天皓已完全喪失了理智,他急著想佔有她,急著想掩去在他心裡濃郁的不安和惶恐。她是他的,她沒有給別的任何人抱過;她只是屬於他的,她的身上沒有別人留下的印痕,她——好吧,他承認,自己在害怕!

暴的動作猛然間停住,他在她身上找不到他所不悉的反應,她的身體依舊如此柔軟,散發著他的味道,她依然只屬於他,他狂喜於這一發現。

可——該死的,他竟再一次地傷害了她。

“思文——”他強忍住衝動,心痛地吻著她的額、她的。思文倒著氣,緊咬住,低呼著。

“皓哥——我受不了,好痛!”她哽咽著,大眼睛淚水盈盈,那裡竟毫無恨意。丁天皓再次痛了,如此善良的女孩,她,她甚至不懂得恨他,而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

“對不起——思文!”他猛口氣,迅速地起身,奔進浴室。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思文全身緊繃的神經為之一鬆,她拉高被單,蓋住自己赤luo的身軀。她覺自己快虛脫了,腦中昏昏沉沉地只想大睡一場,也許是今天驚嚇過度的原故吧!她這樣想著,朦朧中身邊有個溫暖的身軀挨住了她,她不由自已地靠了過去,但很快又覺到了那份冰冷。

她睜開眼,就見到近在咫尺的丁天皓,此時他的臉上沒有怒火、沒有暴戾,被單底下和自己一樣不著寸縷,那些橫錯縱的傷痕如蜈蚣般攀爬在他的身上。思文的手再次不由自主地撫摸著。但很快就被他的大手捉住,放到了嘴邊,輕輕啃噬著。

“你冷嗎?怎麼全身像冰一樣。”思文靠緊他,想讓自己的體溫溫暖他。覺到那身軀經自己碰觸後震動了一下;她抬起頭,看他仍舊貪婪地噬咬著自己的手,縮回手,她低聲道:“怎麼了?是不是很冷?”

“你很關心我,對不對?”思文想了想,還是點頭了。不錯!她是關心他的,尤其是看到他全身上下的傷疤,沒有理由地就是讓她心痛啊!

“你要小心啊!別讓自己再受傷了。”思文抬著頭,大眼睛閃著淚光。丁天皓用力地把她攬在懷中,所有的失意頃刻間化為烏有,此時他甚至慶幸義父的安排。

“你放心,我不會再受傷了!”

“可是——你的‘黑幫’——”思文輕輕地道,聲音依舊帶著擔憂。身處黑道,他能不受傷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我是‘黑幫’的人?”丁天皓一愣,脫口而出,隨即又明白,一定是方正告訴她的。怒意很快又燃了起來。

思文知道他的心思,接口道:“我曾見過你好幾次,在你義兄的家裡。他的子是我的好朋友,每一次看到你,你總是急匆匆地經過。”

“你見過我?天哪!知道嗎?三年來我一直都在找你,原來你在與我捉藏。”丁天皓低呼著,再次緊了緊手臂,她的身體如此的柔軟,貼著她的覺如此的妙不可言。思文任由他攬著,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手又不自覺地輕輕撫著那些傷疤。

“離開黑道吧!那些傷總有一天會要了你的命的。”思文的聲音明顯帶著擔憂。丁天皓為之動容。

“別擔心,‘黑幫’早不是以前的‘黑幫’了,幾個月前,義父就已金盆洗手了,而我們這些人也就理所當然地退出黑道了。不過義父偏心,把那些要倒閉了的小鮑司都給了我,所以這幾天我都很忙,沒時間去找你,才讓那傢伙有機可乘。”他說到此處,便咬牙切齒,大有置方正於死地而後快的意圖。

“你胡說什麼!那——方大哥是不是也不做殺手了?”

“這個你也知道——知道他是殺手,你也跟他在一起嗎?”丁天皓吃驚不小,或者說是吃醋。

“這有什麼——他又不會殺我,怪不得他這幾天都沒事做,原來他不做殺手了,真好!”

“好什麼!”丁天皓抬起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警告著:“他的事你別管,以後也別去想他,知道沒有,你只能想我!否則我就——殺了你!”思文驚愕地看著他,不知為什麼,她覺自己竟被他眼底那狂熱的霸道動了。他是如此在意她啊!

“你不會的!”思文用手攬住他的頸項,天知道!她竟非常地喜歡這種近距離對視,丁天皓的臉寬而瘦削,稜角過於分明,嘴的線條也太過硬朗,尤其是那雙眼睛深陷在眉骨裡,可以說,他一點也不英俊,比起方正的帥氣,他更是連邊也沾不上。何況他的身軀尤為恐怖。

他的體溫迅速地回升,思文躺在他的肩窩裡,滿足地發出一聲輕囈。

“你那麼肯定我不會嗎?小東西,你是不是在為你的魔力驕傲?”丁天皓有一句沒一句地閒扯著,為思文不再抗拒他而高興。

“哪有。我好睏,嗯!”她又發出一聲輕囈,轉動了下頭,更深地埋進他的肩窩。丁天皓輕輕地拉下纏在自己頸上的手臂,把它拉進被子裡,緊攬著思文,在她香氣四溢的秀髮間沉沉睡去。

這一夜,月光悄悄地探人窗內,照著上那對相擁的人,此時他們是如此和諧安寧。

月光照了他們一會兒便又悄悄地移走了,在濃濃的夜裡隱去。夜更黑、更靜了,靜得幾乎可以聽到室內融的呼聲。

¤¤¤“嗒”一聲極其輕微的扣門聲自樓底傳來,那聲音雖然很輕,但仍舊驚動了睡的丁天皓,他豁地睜開眼,警覺地豎起耳朵。室內沒有任何的響動,他掀開被子,迅速地抱起睡的思文,拿了衣服替她胡亂地套上,隱在門後。十分肯定有人闖了進來,那股殺氣他太悉了。

房門果然很快被人推開,黑暗裡那人影高大、魁梧。

“唔——”思文發出一聲夢囈,也許是到冷或是其他原因,她醒了過來,“皓哥——”她的一聲輕呼,讓那人影一震,迅速地轉身,準確地盯住他們所在的位置。丁天皓輕笑出聲,伸手扭亮了燈。

室內陡然大亮,所有的人無所遁形了。看到方正,思文大吃一驚,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驚慌地去遮身子,手底碰到衣料,她大鬆了口氣。

方正的臉難看到了極點,他當然明白思文的這一舉動,更何況丁天皓赤luo著身體,這種情形想不讓人不往歪處想都是不可能的。

“你們——”思文頭痛地閉了閉眼,丁天皓已放下了她。她背靠著門,傷腦筋地在心底哀號著。

丁天皓已迅速地套上衣服,冷冷地注視著方正。

“閣下三更半夜造訪不知有何貴幹?”

“該死的王八蛋!”這次沒有對持,沒有前奏,思文也看得很清楚,是方正先出的手,室內頓時成了戰場,在這硝煙漫裡,思文再次選擇了逃。

她拉著衣襟飛快地衝了出去,還沒跑到樓梯口,眼前人影一閃,下一秒她的手臂便被一左一右地拉住了。這一次他們誰也沒有放手,丁天皓的手勁尤其的重,幾乎捏碎了她骨頭。她被夾在中間,承受著怒火織的目光。

“放開她——”

“放開她——”他們同時大叫,手上又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思文痛呼出聲,大滴的淚水往下淌著,丁天皓一下子鬆了手,思文便被另一股力拉了過去,撞到了方正的膛。

“你痛她了!”丁天皓急呼。方正鬆開手,卻仍扣著她,思文大力地一掙,竟被她掙脫了。她踉蹌地後退,蒼白的臉動又帶著疲累。

“我不屬於你們任何人,請你們不要再為了我大動干戈,我好累,那份情我承受不起——”她哽咽著,不住地倒退。渾然未覺,她已退到樓梯口了,左腳一低,她突地向後栽去。

“小心——”

“思文——”樓上的那兩人頓時嚇呆了,直到思文的身子滾到樓下,他們竟仍直地站在樓上,居高臨下地呆望著。

思文痛得猛著氣,支撐著想站起,左腿的膝蓋處一陣的刺痛,她哀號一聲,跌坐在地上。

方正與丁天皓這才驚醒,你爭我奪地下了樓,一左一右地在她身邊蹲了下來。

“怎麼樣?”

“傷哪了?”他們同時急切地詢問著,思文本能地左手一伸,扶住了一條手臂,那條手臂很快繞了過來,攬住了她的

她不知道,這無意識的一扶,竟被那兩個男人認為她已做出了選擇,在他們中間,她扶了方正的手,就等於選擇了方正。於是方正把她抱了起來,急急地往外衝去。

她仰著頭,疼痛讓她沒有在意到底誰在抱她,但眼角不經意地瞥見呆立在樓梯口的丁天皓,她伸出手,叫著:“皓哥——”丁天皓震了一震,迅速地奔了過去,抓住了她,而思文則終於不支地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