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〇節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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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〇節衝突對有一類人來說,當對某段生活到不滿意的時候,便往往會想起以往美好和單純的時候,會想要改變掉現在的一切,使人生變得更加規律而有條理,變得健康和完美,雅涵便是其中之一。
意識到對家明那種暗戀的不正常,雖然一時半會無法忘卻,但她卻希望能夠以更加有規律的人生來應對過去這一段難熬的時間,讓生活變得更加嚴謹和健康,讀書、鍛鍊、工作…一切都要在安排好的軌道上運行,讓自己不再有機會去想那些令自己鬱悶傷到想要哭泣的事情。
時間從那天的晚上開始。放學後回到只有自己一人的別墅裡,飯菜按照嚴格的營養標準來作,不算豐盛也不會簡單,吃過飯之後打開電視機,收拾房間,一面活動一面消化,隨後洗澡,在房間裡隨著舒緩的音樂練上一個小時的瑜伽,之後再洗一遍,處理學校的一些事情,坐在上看一本很久都沒有再看過的老書,十一點準時熄燈睡覺。
燈光熄滅之後在上的輾轉反側姑且不論,第二天清晨隨著鬧鐘起,出門的時候天剛矇矇亮,在校外吃過了早餐,進入校內後在辦公室裡放好了東西,她拿起許久未動的寫生本去到學校後山最高的涼亭上,從這裡正好可以居高臨下地望見校外的景。
金黃的朝霞從東方天際噴薄而出,視線下方是鱗次櫛比的街道與房屋,小小的街巷裡有房間開了門,天台上有出來刷牙的男女住戶,商販推著熱騰騰的早點車,菜市場中小販們都已經就緒,與清晨出來的主婦們討價還價。學生們都已經揹著書包走出門口,三三兩兩,互相呼喝、奔跑。
這曾經是雅涵最為喜愛的一幕景,小巷在視線地這邊穿而入,從無數的房間背面經過,時而出現,時而隱沒,林立的房屋擋住了彼此的全貌。你永遠只能看見房屋一側的景象,在那後方掩映著另一間房屋的天台,另一個家庭的窗口,有時你可以看見走動的身影,窗臺上地花草以及為花草澆水的老人,但是片刻後他又回到了房間裡。這種景象很能引發人們的想象力,幻想人們的生活、人們的經歷、人們的瑣事,就好像是憧憬著自己的未來。並且因為是早晨,這一切都顯得朝氣蓬,令人心曠神怡。
然而無論如何,畫筆在寫生本上走走停停,涼亭附近時而走動過晨鍛的學校員工。某一刻,她終於還是將手中地動作停了下來,因為在這視線的某一處,便是家明與靈靜、沙沙居住的房間。那三道細小人影親暱地從房間裡出來時,她試圖當作沒有看見,但終於無法做到。合上寫生本,她靜靜地在涼亭裡坐了一會兒,直到那三道身影離開她的視野。途中家明似乎還回頭看了一眼,不過這裡的上下距離足有數百米,她不認為他能看到自己。
他們三個人同居了…
今天地心情毀了,但問題不大。遲早有一天她會克服這種傷的。她決定這一天內不再到教學區去走動,免得又看到了他,讓他過來搭訕。既然時間可以沖淡堅貞不渝的愛情,當然也可以沖淡兩人之間還不知道如何定位的友情,該讓他明白自己地決心,然後自然地淡化了雙方的友誼吧。自己不是那種不能愛就做朋友算了的強者,懦弱也好,鴕鳥也好。自己只能這樣應對眼前的情況。
不過。上天似乎並不想要成全她的這種打算,上午第二節課的時候離開辦公室。經過教務處門口時,便聽到了裡面嘰嘰喳喳的議論。
“顧家明啊…是問題學生吧,去年開學時的那場架打得…呵呵,我現在還記得呢。金老師,你不是他地班主任嗎?他怎麼樣?”心中早就做好了防線,然而聽到別人說起顧家明這個名字,她還是下意識地停了下來。偌大的教務處中,一群老師正在閒聊,其中赫然便有許默,或者提起家明,也正是他帶的頭。
“顧家明嘛,沒什麼存在,上課老是睡覺,成績基本上及格是沒問題,但總是考不了高分,最特別的是他每週一三五都會請假一節課,呵呵,你平時找他他倒是很有禮貌,一口一個老師好,但不管什麼事情,回過頭去他就照做不誤,反正我是拿他沒什麼辦法…”
“怎麼可以這樣,那也太惡劣了吧…”有老師驚呼。
“呵,沒辦法,你們也知道的,雖然他姓顧,但畢竟也是黃家的人,家訪的時候也提過一些問題,但據說他父母雙亡,所以黃家的長輩也不怎麼管他,關心少,管教也不夠,所以才會是這種孤僻古怪地格吧。”
“其實黃家是真地不怎麼關心他吧…我聽說是這樣…”
“有這樣格的小孩子我可還是第一次見到。”另一名老師笑著說道:“不過,說不定反而是這樣地格將來比較討女孩子的歡心哦,現在社會上不是總在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
“怎麼可能。”另一名女老師笑著反駁。
那金老師笑道:“說不定真是這樣,知道嗎?他的作業有一半以上都同桌的女孩子幫他作的。”
“他同桌?就是那個叫月池薰的本學生?”但凡在高一六班上過課的顯然都對薰的容貌記憶猶深。
“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他今天的作業就在這裡呢,我找找看,然後跟月池薰的對照下…”為了證明自己新聞的有趣,金老師興致地翻找起作業本來,片刻之後,拿著兩本作業開始傳閱。
“真、真的啊…”
“男孩子寫不出這麼娟秀的字吧,而且還顯然有文的痕跡…”
“怎、怎麼能這樣…”
“上次開會不是說還要處理幾個典型嗎?我覺得…”
“是啊,他一貫的行為的確有些惡劣…”很難分析出於什麼理由,傳閱之後。一群人開始說起來這些事情來,那金老師卻只是搖頭:“不行,這事情不太好吧,畢竟說起來,那幾家地孩子身份還是有些,他既然沒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來…而且要做這種處罰,張老師做得最多,她說過那顧家明不少次了。每次顧家明不也是‘老師我不敢了’回頭又是一個樣子…”
“那個…聽說張老師跟他是同一個武館的師姐弟…嗯,有的人是這麼說的。”
“啊,張老師她…不至於在這方面徇私吧…”裡面嘰嘰喳喳的一片,雅涵默默地轉身離開。許默一回頭,似乎瞥見了心中的那個身影,追出來時,卻什麼人都沒有見到。
心中想著那些人對家明的議論,她走上對面地教學樓。上了二樓時,忍不住在高一六班的門口望了一眼,容麗秀雅的薰正在做著筆記,至於裡側的家明,照例趴在桌上睡覺。望著那有些刺眼的睡姿。雅涵的心中陡然間湧上一股委屈。正當快要下課的時間,老師講完了要講的內容,讓學生們做著兩道習題。她神使鬼差地走了進去。
“顧家明,睡夠了嗎?”如果是按照一般青少年地睡眠時間計算。家明其實是睡得很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