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肌膚瑩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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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革命家庭,狗紅子弟!”沉衛國藉著酒勁兒,臉紅脖子的吼道:“當年全國軍隊都下海經商,老爺子硬是不讓我摻合,那幫孫子賺的盆滿缽滿的,我連個油星都沒撈著!就不說倒買倒賣了,就軍區那些淘汰下來的破爛。
但凡老爺子肯讓我跟那幫孫子公平競爭,我也不至於窮成這樣啊!”
“我能辦很多事情,問題是老爺子不讓我收錢啊!你知道有多少人欠我人情,想給我送錢的?我現在點點頭,我身家立馬就能過億!”沉衛國四十啷噹歲,這會兒卻鬱悶的像個玩具被沒收的孩子:“你以為我願意開那個破吉普?誰不知道奔馳牧馬人陸巡好?我特麼不是買不起嗎?”
“那…上次那一百萬呢?”李思平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我還有個戰友,兒子結婚…”
“喔…”
“這個戰友是最後一個了,這個忙你得幫!”沉衛國連忙改口。
“您放心,我答應了,就肯定不會反悔”李思平想了想,說道:“二叔,您這些戰友以前都是偵察兵?”
“對啊,我們一個偵察連的,怎麼了?”
“是這麼回事兒,您也知道,我現在攤子鋪的有點大,有些時候保不齊會有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需要人去做,比如跟蹤盯梢,偷拍竊聽之類的,再一個有些重要人物,也需要人保護啥的,你既然有這個人脈,看看能不能幫我聯繫聯繫,找幾個硬手?或者乾脆,你挑頭成立個保安公司,我來投資,怎麼樣?”李思平這個想法一直盤桓在心裡,如一團霧,剛才聽沉衛國這麼一說,才撥雲見,豁然開朗,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了。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屬於自己的勢力,空有海量財富,卻連個給他或者唐曼青等女開車的人都沒有,眼下有了沉衛國的人脈,豈不正是解決這個問題的時機?
哪想到沉衛國卻潑了一盆涼水,他喝了口酒,不屑說道:“你這偷偷摸摸的活兒可不是偵察兵乾的,幫不了你!”
“那偵察兵都幹什麼啊?”
“我們是首長的眼睛和耳朵,主要是獲取重要軍事情報,在戰鬥前沿偵察對方的部隊番號、人員數量、火力配系以及在敵後對敵方重要軍事或通、通訊設施等進行偵察破壞打擊,抓到敵人了。
我們可以言行供,得到必要的消息還要殺人火口,這都是刀口血的營生,可不包括跟蹤盯梢的活兒!你說那些,國安的更適合!”
“可問題國安的不是沒有退役一說麼?我上哪兒找去?”
“你要真想找,我不是沒有人脈,上次給你假身份那個哥們兒,可以介紹給你認識!”李思平想起來了那個沉衛國幫他得假身份,那麼厲害的人,要是肯…他搖搖頭,把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扔出腦海,說道:“不用那麼專業,也到不了那個程度,我覺得以你們這些偵察兵的能力,做這些不是小兒科?”
“那倒是!”沉衛國最聽不得誰說他戰友不好,聽李思平這麼說,心裡很受用,臉上樂呵起來:“不過我戰友年紀都跟我差不多,退伍轉業這麼多年,早就手生了。
你要是真有這個需要,我倒是可以幫你聯繫聯繫,我有個戰友搞了個退伍軍人俱樂部,裡面很多剛退下來的半大小子,正是缺錢的時候,我讓他給你挑些硬手,跟蹤盯梢不行,當個保鏢啥的還是可以的”
“那可就太好了,這事兒我就拜託您了!”
“咱哥倆好說,那錢…”
“卡號給我,下午就打過去!”
“快!”***h省省會j城。市中心華耀漢升集團名下一幢四十七層高的寫字樓巍峨矗立,頂樓一間佔據了整個樓層的寬大辦公室內,陳姝筆的站著,一身職業裝束,高挑的身材被一身藍職業西裝緊緊包裹著,美好的線條一覽無餘。
陳姝是地道的東北人,在j城上大學,畢業就到華耀漢升工作,如今已是第七個年頭了,卻還是有些不習慣南方溼乎乎的環境。江南煙雨,婉轉低迴,總是帶給人無盡的觸和美好,只是那是暮盛夏。
此時卻是新時節,窗外雨聲陣陣,涼意絲絲縷縷,饒是開著空調,那股浸入骨髓的溼意,似乎依然存在,尤其是大過年的,初六不能在家和家人一起放假,那麼眼前的一切就都是可憎的。
但這些僅僅是一閃念的想法,她沒敢表現出來,不只是身邊站著自己的頂頭上司、集團副總經理何煜舟,更主要的原因是眼前那個站在窗邊的男人,讓她受到了一股從末有過的壓迫。
華耀漢升集團董事長嫪漢升,身材高大,肩寬體闊,略微有些發福,頭髮染得烏黑,面堅毅,雙眼沉靜如水,一身筆西裝,皮鞋擦得鋥亮,渾身上下透著一絲不苟的氣度。
當然這些並不是壓迫的來源,帶給陳姝壓迫的,是眼前男子的氣度,更是他身後那一串串的頭銜,還有一件件傳奇往事:白手起家,h省首富,手眼通天,黑白通吃,還有那些傳聞中的命案。
當然也有他那些個風韻事…嫪漢升捏著一支緩慢燃燒的哈瓦那雪茄,面沉靜的看著窗外,渾然不覺身後那個相貌可人的女子,正在一邊彙報工作一邊偷偷的忖度自己。
“…目前掌握的資料,基本就是這些…”陳姝合上手中的文件夾,算是彙報完了自己的工作,作為何煜舟的貼身秘書,這還是她第一次親自向嫪漢升彙報…畢竟按照正常程,自己是沒資格直接接觸董事長的。
“你先下去吧!”何煜舟點點頭,他中等身材,體型勻稱,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雙手在西褲兜裡,衝陳姝側身示意,讓她先行離開。等關門聲響起,何煜舟才說道:“時間倉促,上午才接到消息,臨時安排的,只能做到這樣了。”嫪漢升了一口雪茄,回頭問道:“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碰面麼?”何煜舟搖了搖頭,說道:“只知道是在上海,今天一早,泊寓的傅悅和就飛上海了,我安排了上海的人在機場跟蹤,但是沒跟住…”
“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小子會有這一手”嫪漢升繼續看著窗外的綿綿細雨,皺眉道:“這個青凌實業什麼來頭,查到了沒有?”
“沒查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總裁叫遲燕妮,是黑龍江一個小縣城國企的下崗職工,前幾年還在京城開電腦店,後來不知怎麼的就幹起了房地產。”
“背後沒有查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公司法人是個初中教師,沒什麼過硬背景,應該只是個幌子。”何煜舟想了想,說道:“不過有傳言說這個遲燕妮和鄰省省長藺廣泉過從甚密,搞不好這個公司是他的也說不定。”
“我就是擔心這個。”嫪漢升了口雪茄,踱步回到椅子上坐下:“這兩年咱們一直沒跟新來的這位趙書記搭上線,心裡始終是沒底。如果這個遲燕妮的背景僅僅是個外省的省長,那還沒什麼好怕的,怕就怕…”嫪漢升伸手朝上指了指:“…怕就怕他們的背景在上面…”
“確實,法人代表是京城人氏,這個遲燕妮也有在京城生活的經歷,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能查到藺廣泉背後的人麼?”
“本不用查,簡歷網上隨便都能搜到,他是正苗紅的紅三代。”
“那就麻煩了…”嫪漢升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才發現茶水已經涼了,他嘆了口氣,說道:“傅悅和跟我鬥了幾十年,從最早我開ktv的時候,他就在我對門搞商場,房地產這塊,基本也是一起入的行,冤家路窄啊!”何煜舟在椅子上坐下,鬱悶道:“這些年我們藉著老書記的光,算是佔了上風,卻也還是被他得了不少便宜,尤其江灘那兩塊地,當初被他那麼輕鬆就拿到手,想想我就鬱悶。”嫪漢升看了一眼遠處江灘,眼可見的氤氳景象,若有所思道:“單單兩塊地皮易手,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怕對方不是猛龍不過江,泊寓有人脈有資源還有市場,論起實力來,其實不比我們差多少,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可這強龍要是跟別的地頭蛇合起夥來,咱們可就吃不住了…”
“其實也怪我,早就聽到了泊寓要出讓地皮的消息,卻一直沒當回事兒,不然不至於這麼被動。”何煜舟一臉自責。
“也不怪你,那兩塊地,泊寓天價拿到手,也是咱們故意為之,想讓他騎虎難下,到時候好坐收漁人之利,哪成想他馬上就要資金斷、徹底崩盤的節骨眼,會有人接手。”嫪漢升搖搖頭:“現在想這些毫無意義,還是想想怎麼挽回吧!”
“那兩塊地面積大,位置好,一旦開發出來,市場價值不可估量,我們手上沒有能夠與之相當的競品,只能想想別的辦法了。”何煜舟想了想,一時沒有更好的主意:“主要摸不清對方的底細,很多手段不敢用。”
“沒什麼不敢用的…”嫪漢升擺了擺手,作出安排:“私下裡和這家公司的高管或者股東接觸一下,繼續摸清這家公司的底細和背景,不打無把握之戰,也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光這樣還不夠,拆遷的時候製造一些雜音,阻礙一下他們的進度,製造一些負面消息,正面擊垮不行,那就拖一拖他們…”嫪漢升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必要時,給他來一出”竇娥冤“,適當的見見血。也不是不可以…”何煜舟面一凝,應道:“我這就去安排。”說完,轉身離開了董事長辦公室。嫪漢升靠坐在老闆椅裡,看著何煜舟帶上門,這才扯著搭在一旁的一鏈子,從桌底牽出一個美貌婦少,笑著說道:“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不會去告密吧?”
“人家才不會呢!”那女子年輕靚麗,明眸皓齒,肌膚瑩白如雪,此刻渾身赤跪在嫪漢升面前,媚然道:“玲兒是乾爹的小狗母,當年不是您安排,人家才不會嫁給傅悅和那個蠢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