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在這兒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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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李思平習慣的要叫“凌老師”話到嘴邊才改了過來“凌姐倒是不管我。不過我真不習慣那個味兒,所以一直沒學。”凌父早知道女兒的新男友比女兒小著幾歲,不以為意,聞言笑道:“不會就別學,到時候有小孩兒了還得戒啥的,麻煩死了!”李思平心說哪兒跟哪兒就有小孩子了,隨即反應過來,凌父應該是凌白冰出生後戒的煙,他哼哈答應著。
只聽凌父繼續說道:“你嬸子也是老師,她們老師啊,職業病!動不動就磨磨叨叨的,以後你得多包容一點,冰冰是個好孩子,你也是個好孩子!”李思平看著凌父,笑的跟花一樣。
心裡卻暗自腹誹,您老這麼枝大葉的人,是怎麼生出凌老師這麼玲瓏剔透的女兒的?答案很快就揭曉了,凌母將幾道炒菜炒完,端著一盤蒜苗炒雞蛋笑著從廚房出來。
在丈夫胳膊上輕輕按了一下,凌父便像裝了彈簧一樣站了起來,出言邀請李思平上桌吃飯,再一次表現出了夫倆的驚人默契。
李思平被凌父讓到身邊坐下,看凌白冰盛好了魚端上桌,坐在了自己身邊,便側過頭來低聲問道:“咱爸那麼饞煙麼?剛才問我不,我是不是應該說,讓他過過癮?”凌白冰白了他一眼,以微不可察的聲音回道:“不就對了,我爸肺不好,我媽管得嚴,不讓他碰!”
“說了別‘我媽我爸’的,那麼生分呢!”李思平又耳語了一句。凌白冰推了他一下,輕聲嗔道:“瞎說什麼呢…”
“咳咳…”看著他倆竊竊私語,凌父有點尷尬,覺自己腦袋都發起了光。
好在子及時出現,解決了他的尷尬。凌母拿出一個黃泥封著的罈子,敲開上面的泥封,小心翼翼的擦拭乾淨殘留的塵土。
接著揭開上面覆著的紅紙,用一個漏斗將酒漿傾倒進一個陶瓷小酒壺裡。小酒壺被放進一個冒著熱氣的瓷壺裡,接著凌母在上面蓋了一個酒盅。
隨著她的動作,整個溫酒器呈現出一副完整的山水圖案。凌母的動作緩慢輕柔,優雅而又確,就像黎妍開紅酒一樣,有一種別緻的美。
“酒壺是小冰給我買的,我不樂意用,喝酒就喝酒,整這麼多麼蛾子幹什麼?”凌父看著子忙碌,也被那美傾倒。
但嘴上卻不肯承認,他端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問凌白冰道:“你對象酒量怎麼樣?一杯能喝得下吧?”凌白冰笑著點頭“沒問題的,讓他陪您好好喝一杯!”李思平要拿過酒壺自己倒酒,被凌父制止了。
趕忙端起酒杯,以示恭敬。凌父大手一揮:“坐下坐下,一家人這麼客套幹什麼!”給李思平也滿上一杯,凌父這才笑著說道:“這酒是我一個戰友送的,他家裡開酒廠,這酒是原漿酒,陳了二十多年了,我平時都不捨得喝!”
“快三十年了,小冰出生的時候,她李叔叔送的,一共四壇。”凌母笑著補充:“小冰過了年虛歲就三十了…”
“媽!”凌白冰嬌嗔一句:“說這個幹嘛?快吃飯吧!”
“小李啊,你第一次來家,歡你,再一個,這個院子能收拾成這樣,得謝謝你的贊助!來,咱爺倆走一個!”凌父當過兵的人,喝酒極為大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連口菜都沒吃。
李思平一頭霧水,院子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他沒敢多問,一看老爺子這麼厚道,自己也不能差事兒,咕咚一口,也幹了。
他不是第一次喝白酒,可以說還很喜歡喝,但喜歡和擅長不是一回事,尤其是他沒有酒癮,平常喝酒的機會也少,對酒就沒什麼經驗。這杯酒下肚,喉嚨就像被一燒的通紅的鐵懟了進去一樣。
一直燙到胃裡,一道火線已經不足以形容了,本就是一股岩漿,好在酒杯不大,也就是一兩左右,饒是如此,李思平還是有些受不了“嘔…”李思平差點沒吐出來。
趕忙夾了一塊酸黃瓜進嘴裡壓了壓,漲紅了臉緩了半天才吐了口氣,不好意思說道:“這什麼酒…這也太辣了…”凌父咂巴咂巴嘴,有點意猶末盡,說道:“當然是老白乾了,還能是什麼酒!”
“不都陳了三十年了麼?怎麼還這麼辣?”李思平知道凌父肯定對這個興趣,故作謙虛的詢問起來。
“那你看,老白乾的原漿酒,那還了得?”凌父一臉得意,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怎麼樣,再來點兒?”李思平酒量原本不錯,這會兒卻有點膽怯,不過想著是第一次上門,不能傷了凌老師的面子,便點了點頭:“再來點兒,我再試試!”凌父給他倒上,笑道:“這回咱們慢點喝,細細的品,別急!”說著。
他端起酒盅,自己先抿了一小口。李思平也有樣學樣,小抿了一口,只是這回學聰明瞭,沒有一口嚥下去,而是一點點的品咂,然後再嚥到肚子裡。一股清冽的甘香在齒間升起,淡淡的眩暈襲來,整個人似乎都一下子熱了起來。
彷彿一路走來的疲乏全部消散了一般,李思平嚐出了好,又喝了一口。酒越喝越香,話越聊越多,一老一少你來我往觥籌錯,很快就喝掉了小酒壺中熱的酒。凌父還要再喝,卻被子攔住,很聽話的盛了碗米飯,三下五除二就吃了個乾淨。
一壺酒是一斤左右,兩人平分下來,一人喝了半斤,以李思平為數不多喝白酒的經歷,這酒保底得有六十度,這會兒他酒意上湧,本吃不下飯了,踉蹌著回到了西屋的上,糊糊的睡了過去。凌白冰跟在後面,看他躺下了。
這才幫著扯過來被子蓋好,輕輕帶上門,一邊幫母親收拾餐桌,一邊說著母女間的體己話。
“你說你倆差幾歲來著?”凌母收拾起碗筷,放進水池裡。
“他比我小四歲,屬虎的”凌白冰早就編好了說辭,倆人真實年齡相差八歲,二一添作五還是對半劈,反正四歲,父母也不會說啥,她幫著收拾母親桌子,藉機轉移了話題:“這些骨頭怎麼辦?”
“你擱著,我一會兒收了餵狗。”
“我怎麼沒看見有狗?”凌白冰納悶兒了,家裡養狗了她可不知道。
“你爸養了一個大黃狗,村裡人給的,好幾個月了,怕你對象來家了亂叫,讓他鎖鄰居家倉房去了。”
“老爸有心的嘛!”凌白冰心中一暖,無論什麼時候,父母總是想的那麼周到。
“哎,盼著你們來都坐不住了,一會兒讓我打個電話,你覺得我打得多,那還是我壓著呢!”凌母笑的很開心,說道:“我看思平這孩子不錯,人踏實的,真像你說的那麼有錢,還能這麼接地氣,可真不容易!”
“什麼接不接地氣的,就那麼回事兒!”凌白冰替情郎謙虛了一句。
“話可不是那麼說的,錢能通神,沾了孔方兄,什麼都說不準了…”凌母話中似有深意。
***李思平這一覺睡的極為香甜,醒來的時候已經太陽西下,快到下午四點了,他坐起身,看到頭櫃上放著一個白的大搪瓷缸子,打開來一看,滿滿一杯白開水,裡面還泡了幾片黃瓜。
酒後口乾,渴的厲害,他稍微一琢磨,這水應該沒問題,便咕咚咚喝了半缸子水,入口甘甜還帶著股黃瓜的清香,便又多喝了幾口,美美的打了個飽嗝,這才出了西屋,去上廁所。
衛生間在廚房對面,裡面收拾的很乾淨,還有一股淡淡的洗衣香氣,李思平嘩啦啦放完了水,洗了把臉,出來時正看見凌白冰站在東屋的門口看著自己。
“醒啦?”
“啊…”李思平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一進家門就讓人給喝趴下了,多少還是有些丟人的。
“晚上不在家吃了,知道你來了,大伯家大哥要請客,一會兒咱們去市裡。”李思平走過去就想抱住凌白冰,卻被她用眼止住,李思平往東屋一看,凌母正在屋裡,屋子中間地板上擺著三個大皮箱,此刻都打開了。
“我跟媽正整理東西呢,你也來吧!”凌白冰回到屋裡,在箱子邊上的小凳子上坐下,開始翻檢自己挑選的禮物,一一向母親說明都是給誰買的。
凌母幫著分類,一家家的分派好,不時提出建議,凌白冰聽了,或恍然大悟,重新分配,或堅持己見,跟母親討論一番。
李思平幫不上忙,就負責裝袋,按照家庭為單位,分成不同的塑料袋或者小堆。凌白冰選的禮物極為用心,給長輩的基本都是金飾,價值上也都差不太多。
給同輩的則基本都是實用為主,都是她據平常瞭解到的,眾人習和生活按需購買的,鋼筆手錶或者手機之類的,價值也都基本相仿。給晚輩的則以衣服鞋子為主,早就提前讓母親打聽清楚了尺寸,確保能穿得合身。
“買這麼多,得花不少錢吧?”凌母看著三大箱東西,兩人的換洗衣服就佔了一點點的空間,剩下都用來裝禮物了。
也不知道女兒是怎麼進去的,好在都不怕擠壓,拿出來分好,都進櫃子裡,到時候來家裡吃飯,再分給大家不遲。凌白冰笑道:“也就今年情況特殊,還能年年都這麼買呀?”凌母也笑了:“也是,花就花了,錢夠不夠,不夠媽這兒有,給你補上!”
“您那點兒錢還是思平幫你賺的呢,就留著自己花吧!”凌白冰翻出一件羊衫進母親手裡:“我給你和我爸一人買了一件羊衫,你看看喜不喜歡…”
“給我們買啥…”凌母開心極了,笑的臉上的皺紋更加清晰了一些:“衣服可多呢,在這兒住著,穿啥都差不多的!”
“該穿就穿吧!一會兒你試試,晚上就穿這個!”凌白冰掏出給父親買的衣服,也到母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