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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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其他人呢?你對其他人的分數沒有興趣?”從田野之後,她已經學到教訓:愈在意其他人,她愈沒有辦法在突破自己的表現上專心;患得患失的結果,可能反而更容易被別人超越。
“別人怎麼樣,我管不著。”張淑萍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捂著嘴,輕聲說道:“天哪,呂奉先,你未免也太驕傲了吧?”她皺起眉頭,看向出言不遜的同學。
“別人考得如何,我本來就管不著,難道我可以左右老師給成績嗎?張淑萍,我只是說出事實,你為什麼說我驕傲?”
“你這種態度,本來就是驕傲!”張淑萍咬著嘴“你甚至不關心第二名跟你的成績差距,反正我就是考不過你!”
“原來你是第二名嗎?”她覺得有點不耐煩。張淑萍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恭喜你。”
“不用你假惺惺,班、長!”張淑萍挖苦地在稱謂上加重語氣。
“我這次跟你只差四分,下次我一定可以贏過你!”說完,她便淚眼汪汪地轉身走開。
斑中,還真的什麼人都有。她撇撇嘴,看著對手下完戰書後,憤怒遠去的背影。
她不是不在乎成績,但是應該還沒有誇張到張淑萍…這樣的地步,更何況名次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啊。
她搞不懂這個女生。…“那是因為你已經是第一名了。”她看向正專心解著數學題目的田疇。上了大學以後,田疇的髮型有了改變,雖然只是稍稍分了一下邊,卻形成了和高中時代的學生頭截然不同的效果。
兩人所在的位置,是田家的客廳。時間是晚上八點多,田疇的父母還在學校未歸,空氣裡飄著柴可夫斯基的“胡桃鉗”身為家教老師的田疇,正在示範參考書上的例題解法。
田疇來當她的家教,是母親的主意。一開始,其實她有點排斥;不是排斥田疇當她的家教,而是她本上排斥自己需要請家教這件事,覺好像自己跟不上學校進度,必須課後請人補強教學似的。
但事實上,有了田疇當家教,她節省很多時間,至少老師上一整堂課講解的公式,田疇只要十分鐘就能夠讓她清楚明白它的導法,也能更快地運用上手。
疇哥就是這樣,看起來溫溫的,做起事來卻總是能夠切中要害,犀利無比。
當然,這種說法也適用在剛剛他那句評語。
她忍不住沉下臉。
“疇哥!”田疇抬起頭,微微笑。
“生氣了?”她的臉紅起來,知道田疇的觀察一點也沒有錯。如果今天她不是第一名,不服氣地追在後面跑的人,說不定就變成她了。
“可是,我才不會無聊到去跟人家放狠話呢!考輸人家,是我的實力不夠,跟那個贏我的人又沒有關係。”
“可是,奉先,你又怎麼知道呢?”他還是笑。
“畢竟,如果疇哥沒有記錯,你從來沒考過第二名啊。”有。她不高興地想起自己一生中最大的汙點。
“…我從來沒去跟田野放過話。”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提醒。
“啊…”田疇恍然拍頭,似乎這才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
“不過你也從來不需要做這種事啊,小野自己就會跑過來找你放話了。”她冷哼。
“所以我說他們無聊嘛。”
“奉先,每個人的立場不同。你不能瞭解,是很正常的,但是不代表他們這樣做沒有他們的道理喔。”他笑著說:“至少,要是小野知道,你覺得他這樣一直把你當成競爭對手是一件很無聊的事,他一定會很生氣。他可是一直很認真的。”疇哥的話很清楚…她這樣說,一點也不體貼。但是話說回來,要她去同情田野或張淑萍,她就是辦不到,更別說是去了解他們了。所以,她只是抿緊嘴,不予置評。
似乎明白了她心裡的覺,他搖頭嘆氣,還是一臉縱容的笑意。
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她覺到臉上的溫度升得更高。
疇哥老是這樣,把她當成小孩子。她侷促地拉拉藏在桌子底下的新衣裙襬,不知道總是帶著一臉微笑的大男孩到底有沒有注意到,自己每次為了家教時間特別作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