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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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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哦?"早知就不要和她同車,自己開車了…也罷。時焱換了另一個舒服的姿勢,她前前後後數落的內容均差不多,這一堆罵來罵去的,頗具催眠效果。

quot;你又要睡?我偏不讓你如願。"她楚楚動人地噘著嘴,蠻橫耍賴地推他、搖他。"你那聲'哦'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很樂?"他不想理她,但聲帶卻自動回話,且語氣簡直酸透了,更詭譎的是,他不僅沒踹開她,反而覺得她那隨著忿怒起伏的豐滿部很誘人,這?

quot;很樂?"她瞪目結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意思是說,我勾引那個狼江克武來上我?"quot;嗯。"他沒說得那麼骨,不過她翻譯的答案也無誤,若非她即時推開那匹狼,他會把江克武做成標本。

quot;你…你…你…"她哇啦哇啦了半天,才把哽在咽喉的話飆出來。"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很樂?"她在他眼裡竟是這麼一個人儘可夫的婦。

氣極中她哪還記得自己沒事就在說,要勾引他來愛她的種種誓詞,怒不可遏的粉拳早就丁丁咚咚地落在他的身上,她嬌喝。"你怎麼知道我很樂?你又不是我!明明是你們男人賤,你以為我不曉得你們男人看到我時,心裡想的是什麼?你以為你清高嗎?你——"quot;喂!"時焱憤吼地抓住她的手,他對她退讓,並不表示她便能隨心所地爬到他的頭上,只是他有作賊心虛的罪惡。她說得對,他沒有比較清高,他…對她有慾望,但那不表示什麼嘛,他…

quot;喂什麼喂?你會大聲,我就不會嗎?我父母將我生就一副豔麗相,從小就是招蜂引蝶,你要是不服,你去告他們呀!"聞曉虹說到後來已變成無理取鬧。

quot;呃?"這是什麼跟什麼?她長得如何幹他啥事,他沒事不服什麼?他告她父母什麼?他好好的覺不睡,稿不寫,他費時間和她在這裡耗又是為什麼?

孔夫子有云,女人真是難養,果然是至理名言,他不該再存有矛盾的意識。

quot;你說話啊!你裝悶、裝傻就有用嗎?搞不好你心裡藏的是比他們更齷齪的髒念頭…"她企圖掙出時焱的箱制,但他的手腕似鋼製的手銬,她越扯反而越緊,還得她好痛。

quot;煩!"女人對他素來是趨之若鶩,可是受他冷水潑過幾次,往往會認命地躲在遠處暗戀,所以像她這麼喋喋不休、屢嚇不退的女人,他完全沒有應付的概念,為了叫她閉嘴,他只好用最原始的方式堵住她的口。

他將聞曉虹甩到椅背上,在她又要罵來時,吻住她半啟的瓣。

亂了、亂了,全亂了!不是她一直在動歪腦筋想吃他的豆腐嗎?怎的豆渣都還沒嚐到,她的豆花反讓人了去?聞曉虹沒想到這擎天的冰柱,會突然來此招,一時不放大瞳孔,呆若木雞。

猛然一個煞車打斷兩人的第一類接觸,時焱忙不迭坐離聞曉虹,然後佯作沒事地看著窗外,巨滾滾的心海,兀自驚訝自己剛才怎會有那種衝動。

他的身讓她頓失溫暖,她只能渾身無力地癱著。

她曾幻想過好多次他的吻,但她絕對沒料到它們帶給她的震撼竟是如此地強悍,即使僅是那短短的幾秒鐘,她的心卻已翻湧如,怎麼樣也平復不住。

至於在前座開車的阿妹,則不住歉疚地點頭道:“對不起,有隻貓跑過。"暗地裡,阿妹緊緊地握著方向盤,並用含怒的眼偷瞥後照鏡中的美男子。她的曉虹是聖潔的,她不會原諒任何傷害她的人。

時焱才要發動自己的車子,屋內便傳來一聲尖叫,他忙不迭跳下車衝進去,而聞曉虹正打開門跑出來,她於是飛入他的懷裡,又駭又俱地嚷著。"他…那個人…又…-打電話來了…"quot;喔?"時焱扶她坐到沙發上,目光卻定在阿妹僵硬的臉上。

quot;電話是曉虹接的。"阿妹不情願地開口。

quot;內容?"他沉聲問。

quot;一樣…跟以前一樣…他說…他要殺我…"聞曉虹驚魂未定,她仰著惶惑的嬌容,噙著淚珠的兩泓水眸猶若晶鑽地瞅著他。"為什麼?他…為什麼要…說那些話?"quot;男或女?"時焱不知如何回答,電話不是他接聽的,他今天也曾空撥電話回公司,要他們查詢此處的電話紀錄,但可能對方用的是大哥大且秒數太短,所以沒有結果。

quot;男的。"聞曉虹圈緊他的,躲在他的懷中顫抖。"我…好怕喔…怎麼辦?"quot;我先回房。"阿妹說。

quot;嗯。"時焱盯著她隱在角落的壯軀,心中有著斗大的問號。

他看得出阿妹對他的敵意,也看得出她對聞曉虹過度的保護,在這種情況下,她應該會更緊張才是,怎會任他和聞曉虹獨處?

quot;萬一…他再打來-…"聞曉虹猛地坐正,噤顫的聲音像是自言又像是在問他,互絞的手指說明了她有多畏懼。"那…我該怎麼辦?"quot;這…"時焱捺住想拉開那雙自柔荑的想法。向來平穩的心情初次起了波動,他訝異這不可能存在的現象。

quot;怎麼辦?怎麼辦?對,我打電話報警…對,報警。"聞曉虹喃喃了半晌,然後恍悟地拿起電話。

quot;不用。"時焱取下她手中的電話放回去。

他會擔心,是因為這是他的職責,而不是因為她。他這樣告訴自己。

quot;可是…可是…"聞曉虹咬著指尖抱住她自己,儼然惟有如此,她才不會再聲驚叫,那纖弱的嬌樣看在任何人的眼中,皆會想將她納人羽翼下呵護。

quot;我會在。"時焱拍拍她的肩。他居然要強力抑制,才能壓住抱她的衝動,他是怎麼了?

他站起來,走到另一端,免得自己真會去樓住她。這回,他的酷則是裝出來的。"我睡哪?"再沒有比女人更復雜的動物了!時焱看著聞曉虹暗歎。

剛剛她還害怕得哆嗦呢,現下又和他談笑風生…或者因為她是演員的關係,故能將本身的情緒隱瞞得很好?

不懂,真的不懂。該空去請教水柔,她是"七翠中惟一的女人,亦是他惟一悉的女人。對了,這次他一定要記得請她幫他剪頭髮。

quot;哪,這是你的房間,你喜不喜歡?"聞曉虹停下搖曳生姿的金蓮,推開房門,昂起無暇粉的小臉問他,媚眼中有著無限意。

quot;嗯。"時焱沒有異議,要他住哪、睡哪都一樣,他是來出差,跟初接案子時的度假心情不同。

quot;那兒是阿妹的房間。"妖柔的聲音立刻傳來註釋。

quot;嗯。"時焱猛的墨瞳跳過一絲驚訝。他不過是把視線落在邊間的客房,她就曉得他在注意什麼"這個女人不簡單,也許她不是他想像中那種"大無腦"的貨

quot;我的臥室則在你隔壁。"聞曉虹繼續為他介紹環境,嬌滴滴的語調有著容易教人誤解的暗示。

quot;喔?"他才剛覺得她有點與眾不同呢,沒想到她的本馬上就了出來,電話威脅的事,該不會是她要留他的計謀吧?

有必要嗎?他對她而言只是名僕人保鏢,除非她曉得他是"火炎",那就另當別論了。王佑鑫不會出賣他吧?不過她適才畏懼的神情不像是假的呀…

quot;你別怕,我不會吃掉你的。"她顫著柳譏笑他的防衛神情。

你怕也沒用,我是吃定你了。她心裡亦在笑著想。

quot;是嗎?"收回巡邏的雙眼,他低頭瞥著她。

明星一般不都是想盡辦法避掉徘聞嗎?住這麼近,她又表現得如此明白,難道不怕他走漏消息,把它炒上頭版?

quot;反正你都已經被外界列人我的'花草錄'中了,現在才曉得要回避,不是有點蓋彌彰的嫌疑,越描越黑嗎?"似乎一眼悉他的想法,她俏皮地對他眨眨眼,長扇形的睫扇呀扇的。"哈哈!別擔心啦,單是花錢'包'我的人,就夠那些記者應接不暇、寫都寫不完,你的事,他們很快就會忘記的。"quot;包?"他蹙眉跟著她走人"他的"臥室。

沒錯,他早也認定她是"那種"女人,畢竟演藝圈是有名的大染缸,現今的社會更是變態的笑貧不笑娼,與其辛苦勤奮賺那一些錢,不如出賣相來得簡單,而她兼備沙朗·史東的蕩,瑪麗蓮·夢的嬌媚,葛麗絲·凱莉的優雅,自是會引來許多蒼蠅,倘使不讓有錢人"包",她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哪來的能力住這樣的別墅?

只是他的心…怎麼到刺刺的?

quot;對呀,何必蹲在辦公室做得要死,拿到的薪水也不夠買一件好衣服,伸手向人拿錢多快啊!"她周遭這種人很多,尤其現在的年輕人多半不願吃苦。

quot;有人包你?"時焱問得很小聲,他覺得心又被刺了一下。

她承認了,為了滿足虛榮心而出賣體靈魂。那是她選擇"養活"本身的方式,每個人追求的價值觀不同,他沒資格批評她,畢竟他又不是她什麼人。

quot;多了,光是觀眾,就有一籮筐打電話到公司去詢問我的價碼呢!"她看出他眼底的嫌棄,她自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誰叫我天生長得就是那種屬於‮婦情‬型的女人,噴火的身材,妖冶的面孔,彷彿隨便勾搭就可上手似的。"quot;嗯。"時焱贊成。她說的是實話,她的豔中帶焰,騷中帶燒,很容易招風惹雨,引人幻想,他相信她即便只是任意披塊布,依舊美麗大方,媚不可當。

怪不得王佑鑫和他公司的員工會口水滿地,就連他都…喔,他最近一定是睡眠不足,所以才會不時有此類亂象產生。

quot;好比你…"她忽地將他推倒在上,然後像只撤嬌的暹邏貓,弓著軀體在他的身上爬,兩手妖媚地平貼他的碩,飽滿滴的櫻對著他同樣誘人的嘴吹氣,讓人醉的慵懶笑聲悠悠地低喃。"你不也認定我是專搶人家老公的壞女人,就如同我在電視裡的角一樣。"quot;嗯。"他不否認,因為她給人的覺誠然是這般。

quot;那麼…"她開始摩他的脯,用柔媚的眼波愛撫他出眾的五官,微昂的角輕緩地吐出沙啞挑逗的音符。"你現在有沒有一點動心啊?"她沒有等他的答案便主動覆上他的,她或刷或或咬地玩謔他的雙,而他始終抿著嘴絲毫沒有反應。

她甚至試著探入他的口中,但他緊閉的讓她突破不了那道防線,原本惡作劇的促狹心態,再度荒腔走板地變質為火辣的‮情調‬戲,她不甘於他的冷漠,彷彿他只是個旁觀者,故她儘可能地賣技巧,非要吻到他投降為止。

不過時焱沒有讓她稱心,她發覺無論她如何撥,依舊像在吻冰,倒是自己越來越把持不住,若非料準是自討沒趣,她真想當場獻身。

quot;不玩了。"聞曉虹很快地跳離他逃開,以免他看到她的失態,肯定又是不屑的譏諷眼神,消遣她明明愛玩而點的人,卻自陷火海。

時焱躺在上不動,良久,才將憋了半天的氣呼出來。

quot;好險!"他把枕頭捂在臉上。剛剛,她要是再晚走一秒鐘,他大概真的會侵犯她。對於他素來過人的自制力,他已經開始失去往昔的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