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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天令顯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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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無華低頭一看接住的東西。

他原本紅潤的臉“唰”的一下全無血,口中驚恐自語道:““南霸”桑天樵!”託在他掌心裡的是一把三寸來長的小劍。

白玉劍柄上天然的生就一條血紅的小蛇,江湖上只有一個人用這個信物,那就是“南霸”桑天樵。

商無華自語罷才剛抬起頭來,一眼便看到兩個少女背後站著那個身高八尺以上,雙深陷,面如蟹蓋,滿頭白髮,顧盼之間威猛懾人的老者。

原先守在大門口的那兩個老者,此時已如同兩堆軟泥般的堆在大門兩側,入目可知必然是凶多吉少了。

有美人痣的少女笑道:“桑老頭,方才商大爺的話你可是全聽到了,剩下的事情輪到你來處理了。”有美人痣的少女對桑天樵的稱呼,使商無華頓時又涼了大半截。

“南霸”桑天樵越過兩個少女,大步走到商無華面前三尺左右處,悶不吭聲的伸出左手來。商無華用微微顫抖的雙手捧著那把小劍放回到他掌心上,期期哎哎的道:“桑老前輩別來…”

“南霸”桑天樵冰冷的截住他末完的話,以懾人魂魄的冷冽聲音說道:“天煞令在你手上?商無華!”商無華苦著臉道:“桑老前輩,方才…方才…”桑天樵冰冷的道:“長話短說。”商無華硬著頭皮道:“不在小老兒手上。”

“南霸”桑天樵陰惻惻的道:“商無華,你是在江湖上打過滾的人,什麼場合該說什麼話,你不會看不明白才對。”商無華焦灼的哭喪著臉道:“桑老前輩,小老兒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騙您呀“天煞令”委實不在小老兒手上…”有美人痣的少女笑盈盈的道:“商老大爺,你方才還在開條件,討價還價,怎麼才這麼一會兒工夫,你就忘了?”商無華急得真想哭,以乞求的目光望著她,道:“小姑,小老兒罪該萬死,方可不該向你說假話!”有美人痣的少女仍然那麼笑著道:“商大爺,我可是十成十的完全相信你呀!”商無華情急之下,脫口道:“是真的不在我手上呀,各位如果不信的話,我可以帶各位去看!”有美人痣的少女道:“帶我們到沒藏劍的地方去看。”商無華急道:“小老兒可以帶各位於看看那些被殺了的屍體。”被稱為鳳妹的少女道:“你是說“天煞令”被人搶走了?”他-的-了她一眼,商無華道:“正是!”

“南霸”桑天樵道:“誰?”商無華忙道:““天煞令”的原主人。”

“南霸”桑天樵老臉一緊,道:“童天罡?”商無華忙道:“正是他“君山”三鐵衛全都死在他手中了,雷平章重傷還躺在裡面,各位如果不信,可以去問他。”眨動著那對靈活明媚的大眼睛,有美人痣的少女認真的問著:“童天罡的武功是不是很高?商無華,你已經騙過我一次了,這是你贖罪換命的好機會。”商無華猶豫了一下,通:“小老兒看不出來,因此,小老兒不敢妄斷。”

“南霸”桑天樵凝重地說道:“那“君山”三鐵衛與雷平章是怎麼傷在他手裡的,你有沒有在埸?”這一次,商無華沒有說假話,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

“南霸”桑天樵與兩個少女叫商無華帶著進去問了雷平章幾句話之後,重回到大廳裡。

“南霸”桑天樵冷冷的道:“商無華,你今夜已把你項上那顆人頭賣掉了,不過,今夜老大不-走它,如果五天之內,咱們找不到童天罡,哼哼哼,這五天之內,該怎麼做你心裡有數。”商無華打了個冷噤道:“小老兒怎麼聯絡各位呢?”桑天樵道:“你有沒有行動,咱們自然清楚。”話落臉一緩,笑道:“二位小姑娘,咱們走吧。”望著一老二少女走後的漆黑大院,商無華心中又多了一道更難解的難題。

面對著對方那張微泛著蒼白的長方形和善面孔,童天罡是滿嘴的酒氣,但他卻十分的恭敬。

“紀老爺子,您就是當年俠名滿天下,威動兩湖的“玉面佛心”紀松年,紀大俠呀?”撫著頷下那部齊的蒼髯,紀老爺子半閉著那雙光如電的眸子,緩慢的搖著頭說道:“賢侄,你是聽誰說的?”六十多歲的人,以這種眼光看人,這種語氣對一個年輕人說話,很自然的會給人一種慈祥長者的親切

童天罡微顯動的道:“紀老爺子,您先告訴我您是不是?”紀老爺子皺皺眉頭,然後道:“老漢的確就是紀松年,不過,老漢脫離江湖已有五六年了,為了圖個晚年的清靜,所以童賢侄離開老漢這“松蘆山莊”之後,可千萬不要對外張揚。”童天罡滿臉欽敬之,目注紀松年動的道:“真是想不到,小侄真是作夢也沒想到能在您紀老爺子的莊子住上半年多。”紀松年淡然一笑道:“賢侄,你並沒有白住呀!”童天罡滿臉不安的道:“老爺子,您千萬別那麼說,您足遍天下,所聞所見,豈能與常人相比,小侄所奉的那點薄禮,實在-不出手。”紀松年一本正經的道:“童賢侄,百兩黃金對老漢而言,可不是個小數目,你別看老漢往足遍三山五嶽,講到家當,老漢可就覺得汗顏了,要不是相知送了老漢這片草堂,老漢只怕連個棲身之所都沒有呢!唉,要不是賢侄你為人直,這百兩黃金老漢還不敢要呢?”童天罡一本正經的道:“紀老爺子,小侄實不相瞞,在關外,小侄家裡還稱得上富足二字,此次小侄到兩湖來,是替家叔收帳來的,要不是老爺子替小侄打發了那幾個無賴,又收容了小侄半年多,說不定小侄帳沒要成還會落個傷殘結局呢?等小侄回去把帳目割清楚之後,小侄會專程來謝您的。”紀松年突然板起面孔,道:“老賢侄,你這話就說得太過份了,難道說老漢是開店賺錢的市儈嗎?”童天罡連忙搖搖手,道:“紀老爺子,您可千萬別誤會,小侄這麼做,純粹是出於內心對您老人家的敬意。”紀松年堅決的道:“賢侄,後得便,老漢這片“松蘆”隨時歡你來,不過,你要是帶東西來,不管什麼東西,老漢都不接你這個客人,時候已經不早了,你明天還得趕路,早點兒休息去吧。”他話落轉臉朝門外叫道:“宗德,扶童侄到廂房休息,他明天一早還得趕路呢。”一個滿頭亂髮,臉如黑猩猩一身黑夜的五旬上下的駝背老者,聞聲急步從廳外奔進來,站在童天罡身邊了。

他客氣的道:“來,小哥,老朽扶你休息去。”話落不由分說的攙起童天罡的右臂就往外拖,他的行動雖然顯得有點兒遲鈍,力氣即是大得驚人。

童天罡似乎是真的醉了,腳步蹣跚的退著,嘴裡卻不住的叫道:“老爺子,咱們還沒盡興呀?”紀松年平和的道:“賢侄,你醉了,休息去吧。”這時童天罡已經被宗德拖到門口了。

童天罡焦燥的道:“誰說我醉了?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喝的還不到百杯,怎麼會醉呢。”話還沒說完,人已被拖離客廳了。

光如電的雙目凝視著門外。紀松年發出連聲陰沉的冷笑。

廂房距客廳不到五十步遠,童天罡被宗德連扶帶拖的拉到廂房門口時,已顯得有些醉眼朦朧了。

他掙了兩下沒有把右臂掙脫,忍不住開口道:“宗老爺子,我…我自己會進去睡的,你…你就別麻煩了。”宗德用慣常那種沙啞的聲音說道:“小哥,咱們老爺子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叫你走十步,你就不能擅自主張少跨一步,沒關係,走吧。”話落不由分說,伸手推開板門,攙扶著童天罡走了進去。

廂房是三間相連的草-,裡面除了十幾包雜糧之外,堆放的全是些乾柴,雜草等柴薪之類的東西。

童天罡睡的那張草,就在頭一間盡頭的地方、他隨身攜帶的那個白長包袱就放在頭上。

走進廂房,童天罡一眼看見那張他睡了半年多的草,忍不住長嘆一聲道:“唉,像紀老爺子這等名動天下的大俠,要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他晚年的歲月會這麼貧苦呢?奇人異士,果然是不同於常人。”說話間,人已到了邊。

宗德扶著他往上輕輕一按,攙在他右腋下的左手順勢往下一滑,食中二指剛猛有力的點了他的軟麻

童天罡身體一顫,立時就軟綿綿的躺了下去,他一雙眼睛則茫然的,困惑的望著那個宗德。

宗德忘形的揚聲大笑著。

“哈哈…童天罡,論江湖經驗,你還是差得遠呢,哼哼哼,在你人還沒進入咱們的範圍,紀老爺子已經知道你是誰了,所以,才將計就計的預先安排了醉百樓那場戲,你還以為自己裝得不會武功的,真的瞞過咱們老爺子那雙法眼了,哼,你未免把咱們老爺子估得太低了,江湖上的名望是那麼好得的嗎?”話落轉身走到頭,伸手把包袱提起來,得意的冷笑一聲道:“要不是你項上這顆人頭可以證明“天地雙令”確實已落入咱們老爺子手中了,恐怕你連做了鬼都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呢?”話落提著包袱大步向外走去了。

他到了房門口,又轉回身來,陰鷙的笑道:“說起來,還真得謝謝你呢,咱們老爺子雖然探聽出“君山”方面把“天煞令”給商無華複製去了,要是沒有你,誰又有本事能從商無華的“鍊金房”中把東西-出來呢?童天罡,可惜你空有一身武功,都全無江湖閱歷。”話落閃身躍出房外了。他趕著向紀松年報喜領功去了。

在第三進的大廳內,紀松年舒適的坐在正堂邊的太師椅上,面對著滿桌酒菜,環侍著成群僕婦,此廳內古玩琳琅滿目,無一不是上品。

這間大廳與前面那間草堂一比,差別之大,真是令人不敢相信。

宗德人還沒跨進大廳,就揚聲大叫道:“老爺子,恭喜您了。”紀松年心頭一跳,差點兒沒從太師椅上跳了起來。他強自壓制住滿心的喜悅,故做平淡的望著興沖沖奔進來的宗德手上那個白的包袱,漫聲的說道:“得手了?”宗德忘形的道:“誰說不是呢?老爺子,我宗德可真真服了您了,那姓童的小輩在臨受制之前,還在口口聲聲的敬佩您的為人呢。”紀松年忙道:“你沒有傷了他吧?”仰著那張猩猩臉,宗德恭敬的道:“完全遵照您的指示,我只點了他的軟麻。”紀松年點頭道:“辦得好,辦得好,老駝子,你不愧是老夫的得力助手,等事成之後,我決不會虧待了你。”宗德連聲謝道:“老爺子多栽培,老爺子多栽培,宗德先向老爺子致謝了。”紀松年今天覺得宗德看起來特別順眼,指指對面的椅子,道:“宗德,坐下來喝一杯吧?”宗德愣了一下,受寵若驚的道:“老爺子,宗德怎麼敢跟您同坐?”紀松年道:“我叫你坐,你就坐,哪來那麼多禮數。”連連應是,宗德小心翼翼的坐下來,仰起臉望著紀松年道:“老爺子要不要先看看這兩件東西?”紀松年故作淡然之狀的點了下頭,道:“也好。”宗德急忙起身,雙手捧著包袱隔著桌子遞到紀松年面前。

紀松年伸手接過包袱,把椅子向後退兩尺,放在膝上,把包袱解開,當他把上面的衣服-開時,臉立時一變,脫口道:“這是什麼“天地雙令”?”宗德隔著桌子看不見,一呆之後,脫口道:“老爺子,怎麼了?”紀松年雙目一瞪,猛然把兩把劍拋在桌面上,打得杯碎盤裂,怒吼道:“你自己-去看看!”實際上不用紀松年開口,宗德已經看清楚了。

那是兩把紀家兵器架上的普通練習用的鐵劍,劍鞘上清楚的刻著一個紅的紀字。

猩猩臉變得更難看了,宗德慌忙離座,道:“老爺子,那小子已經被我制住了,我再去找找看,一定離不開咱們家裡的。”紀松年冷哼一聲道:“宗德,你這大半輩子江湖是怎麼混的?找?對手要是能容許你再回頭去找,還對假劍騙你幹什麼?我看你是越來越不上路了。”宗德惶恐的道:“老爺子,我確確實實的是點了他的軟麻,他跑不了的。”紀松年暴烈的怒吼道:“混帳,他能事先安排這種偷天換的把戲,還會讓你點了他的道嗎?還不快去給我召集人手?”宗德總算明白過來了,連忙應了聲是,轉身就往外衝去。

衝到大廳門口,猛然看見門框上倚著一位黑衣人,本能的停住了腳步,等他看清楚了,又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三步,脫口道:“童天罡?”不錯,門框上倚著的人確是童天罡。

凝視著那張醜陋的黑臉,童天罡淡漠的道:““鬼猩子”你以為改個宗德的名,把個全字-掉我就不認得你了?你怎沒想到把那張普天之下獨一無二的尊容改改呢?”

“鬼猩子”宗德全黑臉一變,作勢撲去。

紀松年見狀連忙喝道:“退下去。”

“鬼猩子”退下去之後,紀松年才掩去滿臉的怒容,望著童天罡笑道:“老弟,看來老夫是低估了你了,來,老弟,現在,咱們既然以真面目相見了,誰也不用想再騙誰了,老弟遠來是客,裡面請。”冷漠的笑了一聲,童天罡道:“自古會無好會,宴無好宴,不過,對你這“松蘆山莊”我姓童的還沒有這層顧慮。”紀松年陰笑一聲,道:“有氣魄,請進。”童天罡淡淡的搖搖頭道:“紀老爺子,你這番盛情,童某雖然不想拒絕,但是,你這地主之誼只怕無法善盡,因此,童某也就不想打擾了。”紀松年冷笑道:“你怕老夫暗中做手腳?”童天罡笑道:“紀老爺子,像你這滿臉俠義正義而卻一肚子鬼詐伎倆的“大俠”雖然什麼花樣都玩得出來,但還不放在我姓童的心上,我說不打擾的原因,實在是因為尊駕今夜沒有時間的關係。”紀松年一怔,道:“老夫是此地的主人,有沒有時間,老夫清楚得很,你這分明是搪之詞。”童天罡冷笑道:“紀老爺子,你以為只有你知道我住在你這“松蘆山莊”裡嗎?”紀松年是個老江湖——